第四十章 權(quán)家退親了
“那權(quán)家怎么過來退親了?”
退親了?
秦非魚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詫異。電光火石之間,她想到了誰,心里驀然一痛。
不過,看著面前氣急敗壞的林大有,秦非魚心里的快感更甚,下意識地想氣一氣他:“也好,反正我不想嫁人?!?p> “你知道他為什么退親嗎?大概就是覺得你獅子大開口,他出不起這個價錢吧。所以說啊,做人不能太貪心,更不能黑心!”
“失算了吧?!”
林大有臉色鐵青,偏偏他知道秦非魚不好惹,有了上次的教訓,更不敢出手打她。
“你......你這個逆女!”
退親了?真好!
秦非魚自我安慰,那樣就不用自己插手林家生意合同上的事情了。
“秦非魚,你休想就這樣算了。”林大有氣急敗壞,生氣道:“權(quán)家八千萬不肯給,五千萬總肯給的,我明天就去說,讓他拿五千塊錢,把你給娶了!”
“如果他不肯的話,那就三千萬!我們再搭上林家的流動資金,這次的錢也夠了。”
“我勸你們別白費力氣了。”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再說了,權(quán)家不要的話,還有張家的老頭子、蕭家的蕭老爺,我就不信,權(quán)家那小子那么在乎你,能看著你嫁給一些老弱病殘?!”
不用想,林大有走投無路,將她嫁給瘸子,或者半截入土的老頭的情況,也不是不可能。最糟糕的是,他想用這樣的方法,威脅權(quán)司霆娶她。
太卑鄙了。
秦非魚心情煩躁,瞪了林大有一眼后就回房間了。
要怎么折騰,隨便好了。
大不了,將她逼得走投無路,回到組織,領(lǐng)了實權(quán)回來,將林家一鍋端。
反正是他們自找的!
“砰砰砰?!遍T響了。
秦非魚朝著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現(xiàn)在在林家這樣的處境,也不知道是誰還愿意來看她?
是來罵她的嗎?
應(yīng)該是吧。
“啪嗒”一聲,那人按了門把手開了門,進來了。
是林尚宇。
“如果你要來威脅我,或者惡語相向,那么請你滾出去?!鼻胤囚~漫不經(jīng)心看了他一眼:“總之,隨你們怎么折騰,我都不想嫁人。不過我奉勸你們,最好不好惹急了我。”
“姐姐?!绷稚杏畹暗馈?p> 姐姐?如果不是有求于她,他怎么會叫姐姐?
真刺耳!
好半天,林尚宇也不說話,也不肯走。秦非魚都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了。
“有屁快放!”兩人大眼瞪小眼,秦非魚極不客氣地說道。
“我知道,爸爸和大伯他們,今天說的話確實很過分。但是,你應(yīng)該體諒他們,畢竟現(xiàn)在林家走投無路,如果你不嫁人,林家一家子都要喝西北風。”
“如果林家的房子抵押了,你也不能住在這里了?!?p> 秦非魚伸手撩了撩頭發(fā):“所以你們所有人都要犧牲我?為什么不是林詩薇,為什么不是你?我欠你們的嗎?你要知道,我兩歲就被林家送走了!我不欠林家,不欠林大有,更不欠你!”
林尚宇訕訕站著,吸了一口氣:“我和林詩薇,即使賣了也沒有五千萬?。 ?p> 秦非魚:“......”
“對不起,你不想嫁人,我們沒有權(quán)利逼你。我想想怎么跟爸爸交代,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幫你說說情?!?p> 林尚宇說完,便要離開了。
秦非魚看了一眼林尚宇的背影。
沒來由地對他有些同情。
林尚宇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和秦非魚一樣都沒得選,不過他良心未泯。至少,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等著將她賣了解決林家的財政危機,他還知道來安慰安慰她。
“那個,”大概是想讓林尚宇不要太擔心,秦非魚喊了他一聲:“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林氏集團和錢氏集團的事情,并不是沒有轉(zhuǎn)寰的余地。”
這邊,林尚宇轉(zhuǎn)過頭來,目光有些古怪地看著秦非魚:“你認識錢氏集團的公子?”
秦非魚搖了搖頭:“我只是聽說了你們和錢氏集團的事情,按照法律來說,錢氏集團算是隱瞞部分實情的情況下簽訂的合同,所以只要抓住合同中的破綻,將這份合同定義為無效合同,那么這個合同就是可撤銷的。”
原本林尚宇聽秦非魚說這件事情有轉(zhuǎn)圜的余地,還以為秦非魚有什么關(guān)系,所以很高興,可是聽完秦非魚的話,心不由得涼了半截。
秦非魚到底是從農(nóng)村過來的,不知道這些家族企業(yè)中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林尚宇有些失望:“算了,林氏集團旗下的律師都沒能找到應(yīng)對的方法,想要抓出錢氏集團簽訂合同的破綻,又怎么會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你太天真了。”說完,林尚宇便離開了。
秦非魚對林家人是沒有抱什么希望的,現(xiàn)在林家出了這樣大的事情,秦非魚也沒有指望林家人能對自己有一絲憐憫之心。
可林尚宇似乎是個例外,雖然,他跟秦非魚也并沒有太深的交情。
好歹良心未泯。
......
算一算時間,林家人已經(jīng)吃過了晚餐,回房的回房,去為公司奔走的,也已經(jīng)離開家里了。
秦非魚趁著眾人不在客廳,從林家出來,上了車:“去林氏集團”。
“阿魚,”霍斯凌開車,見秦非魚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你最近和權(quán)少怎么了?”
算一算,兩人已經(jīng)有兩三天沒有相互理會了?;羲沽栌X得很難得,橡皮糖一樣的男人,竟然能忍住這么長時間不理會他最愛的秦非魚。
秦非魚聳聳肩:“沒怎么,或許是他最近比較忙吧。”
想到的卻是前幾天在房間,他問出的問題。
“你不想嫁給我么?”
“不想?!?p> 她從來都沒有細想過,自己究竟喜不喜歡他,愿不愿意嫁給他??墒?,她總不能稀里糊涂地,被林大有當成賺錢工具嫁給他吧?!
她的脾氣不允許她逆來順受地順了林大有的心意。
這狗男人不知道怎么想的,脾氣見長,因為一句話,竟然好幾天不帶理會她的。
今天中午她去辦公室找大教授問問題,他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