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遇襲
很快,林家別墅。
秦非魚的房間已經熄燈了,權司霆照常翻窗進去,一落地,便踩到了某種粘稠的東西,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黑暗中,權司霆敏銳地抬起頭,心里劃過幾分惶恐。
“阿魚?”他嗓音低沉,帶著淡淡的顫抖。
眼睛慢慢適應屋子里面的黑暗,只見黑暗中,墻角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阿魚,你別嚇我。”
“別吵!”秦非魚低聲呵斥了一句,只見剛才那殺手已經一閃身,從對面的草叢中消失了。
看來,那人察覺到了秦非魚房間來了人,跑了。
秦非魚松了一口氣,同時,將手上的匕首扔在了一邊的書桌上,迅速地開了燈。只是,她并沒有意識到,她的衣裳上沾了許多鮮血,看在權司霆眼里又是什么樣子。
“阿魚,你怎么樣?有沒有事?”等到權司霆看清秦非魚,心也跟著緊張了許多。
只見她穿著睡袍,白色的衣裙上沾染了厚厚的一層血,看起來有些嚇人。
權司霆拉過秦非魚想要驗傷,秦非魚一拂手:“安啦,我沒有受傷,血是剛才那個殺手的?!?p> “那就好,那就好?!睓嗨决@魂甫定,半晌又皺起了眉,反對:“那怎么行?我得驗過才知道?!?p> “萬一你受傷了,我不會原諒我自己的?!?p> 可不是嗎?權司霆現在內疚極了。如果不是他臨時將霍斯凌調走了,也不會讓這些人找到可乘之機,對秦非魚下手。
“別?!鼻胤囚~連忙捂著睡裙領口:“我說了我沒事,你還要不依不饒算怎么回事?你.....你你離我遠點?!?p> 畢竟,權司霆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半夜進出她的房間已經很出格了,現在竟然還要驗傷?
“阿魚,我是你的未婚夫?!?p> “我不管!”
見權司霆眼里似乎有幾分受傷,秦非魚的聲音又軟了幾分:“安啦,我真的沒有受傷?!?p> “剛才那個殺手想對我動手,不過他還是嫩了些,被我用防身的匕首刺傷了。如果不是你突然進了我的房間,打亂了我的計劃,說不定我能用匕首再中傷他,制服他呢。”
秦非魚說著,有點憤憤的意味:“說起來,也不知道霍斯凌在干什么,剛才屋里打斗那么激烈,他卻半天沒有動靜?!?p> “他......”權司霆原本想要為霍斯凌辯解一把,對上秦非魚的眼神,卻瞬間慫了:“對,他一定是睡著了,該打?!?p> 只是,此時,霍斯凌翻進了窗。兩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詫異。
剛才,霍斯凌已經將中了一刀的刺客打了個半死不活,用繩子綁起來了。正要上來和權司霆、秦非魚談論刺客的事情,就聽到了權司霆的談話。
“權少,你要不要這樣辣手無情?明明是你有緊急任務,將我調走了,現在竟然......”霍斯凌在這方面是個榆木疙瘩,根本不知道權司霆的意圖,反駁道。
嗯,秦非魚知道了。她就這樣穿著帶血的衣襟坐下,自顧自喝了一杯養(yǎng)生茶:“權少,你可以呀?!?p> “阿魚,”權司霆慫了,嘿嘿干笑了兩聲:“阿魚,我是真的需要霍斯凌,這才將他調走了一會兒,可就這一會兒,我沒想到......”
權司霆說著,看向霍斯凌,目光中有幾分恨鐵不成剛的意味:“這個時候,你上來做什么?”
“抓到刺客了,需要送到組織?!被羲沽杩聪驒嗨决骸八?,我離開一趟。林家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你保護她吧。”
“好?!睓嗨决炙斓卮饝恕?p> 秦非魚:“......”
他們這是,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就商量好了嗎?!
話音剛落,霍斯凌便從窗前翻了下去。一片寂靜的時候,權司霆的目光落在了被鮮血濡濕的秦非魚的睡衣上。
她美腿修長、胸脯不大不小,盈盈一握的樣子。那濕噠噠的睡衣粘在她的身上,顯得更加......勾人了。
“這么晚了,你來找我干什么?”
“阿魚,人家想你了?!睓嗨决婺?,一副害羞的樣子。
對于權司霆的猛男式撒嬌,秦非魚已經見怪不怪了:“有事說事,沒事早點出去,我要睡覺了?!?p> “阿魚,你就這么討厭我嗎?”權司霆噘嘴。
秦非魚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其實人家今天來,是給你送東西的啦?!睓嗨决f話間,從西裝褲兜里拿出今天拍賣下來的鉆石:“這是送給你的。”
“算是對上次幫我,一起出任務的酬謝。”
鉆石通體緋紅,醒目又高貴,即使秦非魚是不喜歡珠寶的人,看到這顆鉆石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眼前一亮。
“我為你戴上吧?”權司霆問道。
“不要?!?p> “這不大像組織的手筆?!?p> 以前秦非魚出任務功成而返的時候,組織也會有些獎勵,像是名貴的香水啦、用得上的東西啊,或者什么名貴小食,項鏈還是頭一回呢。
“是,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嘛,組織說,也算是提前給我們的賀禮了?!睓嗨决槻患t心不跳地說著謊。
“放在家里吧?!鼻胤囚~看了一眼項鏈,淡淡說道。
權司霆的眼里劃過幾不可聞幾分失望:“怎么,不喜歡?”
沒有看到權司霆失望的眼神,秦非魚隨意說道:“我現在是藍大的學生,戴著這個去學校太招搖了?!?p> “不招搖,這個項鏈很好搭配衣服,再說了,現在的大學生,戴項鏈的多了去了?!闭f話間,權司霆湊近了她,嗓音戴著幾分勾人的磁性。
“我現在身上這么臟,不戴?!鼻胤囚~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漬:“你還是早些離開吧,我得再去洗洗?!?p> “阿魚去洗,我守著阿魚。”權司霆看著秦非魚,憨憨地撒嬌:“我要親手為阿魚戴上項鏈!”
“再說了,現在霍斯凌出去了,他剛才不是說了嗎?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我要守著你?!?p> 秦非魚:“......”
血漬黏黏糊糊貼在身上,漸漸干了,秦非魚很難受,于是也顧不上趕顧霆深走了,重新找了一身睡袍便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