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富少江楓狼狽離去,圍觀的吃瓜群眾卻仍舊是意猶未盡,久久不肯離去。甚至有的人已經(jīng)圍了上來,拿出手機打開支付寶,請求王炎能夠他們還花唄。
現(xiàn)在圍觀的群眾少說也有幾十號人,每個人都還一次,對于王炎來說就和喝水一樣簡單,但要真應(yīng)了他們的要求,恐怕機會引起更大的轟動,到時想要脫身都難。
另外,這些拿出手機說要還花唄的吃瓜群眾也并非全部是真心想要讓王炎還,不過是跟著湊個熱鬧,覺得好玩而已。
正當(dāng)王炎有些應(yīng)對不暇時,一只纖細(xì)的手掌從人群中伸出,一把將他拽了出去。
鼻尖縈繞淡淡的體香,王炎抬起頭,卻見將他拉出人群的是邱煙。
兩人手牽著手一路小跑,一直到無人追趕時才堪堪停下。
“呼?!?p> 邱煙小臉通紅,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身前的高聳也因此劇烈起伏。
王炎微微低頭,便能看見一大片雪白。
“謝謝。”
王炎笑著說道。
“沒事兒,你幫我的忙更大。”
邱煙由衷感謝道。
對她來說,王炎的一千臺高端手機確實解了她家的燃眉之急,這可是價值五百萬的手機啊,全部用來營銷,家具廠絕對能夠起死回生,說王炎是他們家的救星也不為過。
這時,邱煙才發(fā)現(xiàn)她和王炎的手還緊緊握在一起。
“能請你吃個宵夜么?”
邱煙想了想,發(fā)出邀請。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凌晨,說起來王炎的確有些餓了,也就沒有拒絕邱煙的邀請。
“我對京州不太熟。”
邱煙看了眼周圍,這條商業(yè)街都是賣服裝什么的,吃宵夜的地方倒是沒有。
“那坐我車轉(zhuǎn)轉(zhuǎn)去吧?!?p> 王炎想起從肖琳家別墅回來的路上看見一家挺多人的夜宵店,那里的口味應(yīng)該還行,加上環(huán)境也不錯,去那里吃一頓很合適。
說完,王炎帶著邱煙來到京州大酒店門口。
“你也住這兒?”
邱煙有些詫異,兩人似乎挺有緣分。
“嗯、”
王炎微微頷首。
“那待會兒吃完還能出來打個撲克什么的。”
邱煙開玩笑的說道。
“兩個人可打不成,除非床下有個老王。”
...
一路說笑著,王炎在停車場找到了他借來的那輛破舊電動車。
“上車。”
王炎拍了拍后座。
“啊?”
邱煙略微有些驚訝,她沒想到能拿出五百萬出來玩的王炎開的車竟然是....電動車,還是一輛看似二手車的電動車。
她自然不會認(rèn)為王炎沒錢,反而覺得王炎很注重生態(tài)保護(hù),電動車可是綠色出行,比開車好多了,能減少很多的廢氣排放。
這么有錢卻如此低調(diào),而且為人謙虛有禮,并不像江楓似的那么齷齪,邱煙心中頓生些許好感,越看王炎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動感。
上了電動車后座,邱煙抱住王炎的腰身,將頭埋在王炎背上,忽然感覺無比的踏實,就像小時候坐在父親肩頭那般。
后來,她的父親生意漸漸做大,很少有時間陪伴。
邱煙的童年,幾乎是和洋娃娃一起度過的。
她把那些小人兒分成爸爸媽媽還有自己,一起去旅行、去散步....
這一個虛擬的小家庭就是她的所有。
盡管得到的父愛很少,這一次,邱煙依舊想要拼盡全力去幫助家里的企業(yè),因為那個家具廠是她父親幾十年的心血,絕對不容有失。
這一刻,邱煙在王炎身上體驗到了父愛,心中滿是感動。
王炎要是知道后面邱煙的想法,估計馬上要下車上樓。
電動車充了幾個小時電,足夠支撐到夜宵店了。
凌晨的京州雖說依舊燈紅酒綠,但路上的行人和車輛已經(jīng)少了很多了,王炎騎著咯吱響的電動車穿梭在各條街道上。后面的邱煙緊緊抱住王炎,一路欣賞沿途的景色,兩人相談甚歡,一起聊虔州的風(fēng)土人情和平時發(fā)生的一些趣事。
同為故鄉(xiāng)人,兩人的共同語言很多,不知不覺間,便到了王炎剛開始想去的那家夜宵店。
時近凌晨,正是夜貓子扎堆出現(xiàn)的時候,這時店內(nèi)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
所幸,王炎二人進(jìn)去的時候恰巧有個位置騰了出來,如愿能吃上這頓宵夜。
“你來點吧,我請你?!?p> 邱煙拿過菜單,淺笑嫣然的看向王炎。
“好?!?p> 王炎也沒客氣,點了幾串腰子、一些其他的燒烤,幾瓶啤酒。
“小老弟真有眼光,第一次來吧?本店的大腰子可是巨滋補的哦?!?p> 臃腫的老板娘看了眼漂亮的邱煙,朝王炎壞笑道。
懂得人自然懂,
王炎懂了,微笑著沒有辯解。
邱煙也懂了,臉紅到了耳根處。
男人吃腰子還能補什么啊....
還不是那個...
兩人孤男寡女深夜出來吃燒烤,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到那種關(guān)系上。
好在現(xiàn)在不是七八十年代,談個戀愛還要遮遮掩掩。
尤其像京州這樣的國際大都市,思想更加開放,私生活很混亂,誰也不會管誰身邊帶的是男人女人,或者是不是人。
“他媽的吃個宵夜都這么多人么?!?p> 這時,一道囂張的聲音響起,各處座位的人均是不約而同的抬起頭。
只見迎面走來四五個青年,當(dāng)頭的染著一頭遮眼的長白發(fā),走路的姿態(tài)格外囂張。
白頭佬甩了下額前的頭發(fā),視線環(huán)顧四周,在王炎旁邊的一張能坐五六人的桌子停了下來。
這一張桌子同樣坐著四五個年輕人,個個喝的面紅耳赤,看穿著像是普通的上班族,年紀(jì)不大,二十五六,也就剛工作幾年。
他們抬頭看了眼白頭佬,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眼中滿是不屑。
現(xiàn)在什么年代了,還他媽的他媽的臟話說個不停,好像多么了不起似的。
這種社會青年,他們最看不起了。
又不是以前了,誰還敢動誰?
況且也不看這是哪兒?京州,天子腳下啊。
“你們,滾開?!?p> 白頭佬帶著人上前,敲了敲桌子。
一陣沉默過后。
那幾個上班族青年均是像看沙比似的看了他一眼。
其中一個喝的有些大的不屑的嘀咕道:“染個頭發(fā)就當(dāng)自己是喪坤了?沙比,殺馬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