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幾下眼睛,看著他離開,往廁所的方向走去,心說,這是要上廁所嗎?也不明說。
很快,兩分鐘后,他就回來了,我再次驚掉了下巴,這是玩換裝游戲嗎?兩分鐘就換了一套衣服!
他身上穿著很得體的西裝,看上去儒雅又帥氣,頓時成了這里最有型的人,我眼睛都要移不開了。
他手里還拿著剛才穿的長衫,見到我的時候就遞給我,而且是以命令的口吻:“裝你包里,馬上?!?p> 我愣了下,立刻接過來塞進了我的包里,還好我包夠大,他的長衫不是夾棉的,剛還塞得進去。
我將包放好,還是感到好奇,問道:“先生,您為什么換衣服?”
“為了請你跳舞?!彼Φ?。
啊?我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為什么我往這里一坐,就有人來請我跳舞,難道這個位置上寫著‘請我跳舞’四個字嗎?或者這是跳舞專座?
現(xiàn)在連我的啟蒙老師也特意去換了一身時髦的服裝請我跳舞,我腦回路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起來。
正在七上八下的時候,舞池中突然多了一些穿制服的人,他們并不是要跳舞,而是在找什么人。
在那些舞者當中自由穿梭著,被不受經(jīng)理的管束,明目張膽地搜尋。
膽子大的人不愿理會,也會早就見慣了這樣的事情,膽子小的立刻散去,來到休息區(qū),找服務(wù)生點一杯酒水。
“先生,他們不會是抓你的吧?”我問道。
先生本來面色凝重,聽到我的問話,面色暖了起來,笑道:“別管他們,他們只見過我的背影,沒有證據(jù)的,我們?nèi)ヌ??!?p> 宿先生抓著我的手,往舞池走去,路過其中一個執(zhí)法人員的時候,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我想應(yīng)該是因為宿先生的服裝和他們的要抓捕的人的服裝相差甚遠,所以才沒有引起他們的關(guān)注。
一開始我就像一個木偶人,不知道手改放在哪里,任由別人擺放,之后被帶著走,還時不時踩到宿先生的腳,我簡直尷尬至極。
宿先生:“你別緊張,跟我的步伐走就可以了?!?p> 一曲完畢,我大概學的差不多了。肆無忌憚的巡查人員也撤退了。宿先生就要走,被我拉住,“我還想再跳一曲,可以嗎?”
宿先生勾唇微笑,“行,想不到跳舞還有癮了?!?p> “嘻嘻,我剛學會,主要想鞏固一下?!?p> 我們跟著新的音樂繼續(xù)跳著舞,這次我的注意力可以分出一些用來講話:“先生,您是什么時候來上海的?”
先生:“這個,保密。”
我:“那您在上海還要待多久?”
先生:“保密?!?p> 我:“宿姐在哪里?”
先生:“保密。”
我:“您怎么知道我在上海的?不會這個也保密吧?”
先生:“這個不用,賈成乾與你通過電話之后,就告訴我了?!?p> 我:“那賈成乾與你經(jīng)常聯(lián)系嘍?”
先生:“這個保密。”
切,什么都不告訴我,什么都要保密!不告訴我,我也知道一些,不就是救國嗎?看剛才的情形,你做的是地下工作無疑了。
柳姐姐和他的舞伴適時地轉(zhuǎn)到我和先生的旁邊,她朝我擠眉一笑,我明白她的意思,抬了一下眉,算是回應(yīng)。
而這一切都逃不過宿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