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決絕的轉(zhuǎn)身,向前大步離去。
我愣愣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竟覺得自己除了給賈成乾做飯以外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而能夠在工作和學習上幫助賈成乾的是古芷蘭,能到得到賈家認可的,也只有古芷蘭。
我真的給他添了不少的麻煩。
我回到房內(nèi),什么也沒有做,就只是等著賈成乾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聽到了腳步聲,他回來了。
“婉妹,搞定了!明天一早,我送你去車站,但是,你要趕在10號的火車回來,明白嗎?”他急切說道。
而我卻擔心古芷蘭的話是真的,問道:“推遲走會不會有危險,會不會耽誤你們的事?”
他笑了笑:“沒有,怎么會?別胡思亂想了,快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出發(fā),怕來不及收拾呢。這幾天,先生給我安排了任務,所以,你一個人趕火車回去,一定要注意安全?!?p> “嗯,我知道?!蔽议_始整理箱子,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
他從自己的書包里拿出一些錢來塞在我的手里,“婉妹,這些錢,你帶回去,六妹用得著。”
我推給他,“不用,我有錢的,周老板開給我的工錢,我都留著。足夠了,你的錢你留好,等我們?nèi)チ四戏竭€要用來上學和生活的?!?p> 我堅持不要,最后,他也不再與我爭執(zhí),我們一起收拾行李,一起煮了面,吃完看了會書,聊了聊未來的暢想,便牽著對方的手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我們就起床出發(fā)了,賈成乾還買了很多的生煎包,囑咐我路上吃。
我坐在火車的座位上依依不舍地跟他揮手告別,踏上一段只有我自己的路程,顯得孤寂無助。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車子緩緩啟動,將我們的距離拉得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看著川外的風景后退而去,我的手無意間摸到了自己的包,總覺得鼓鼓的,不像我自己裝的東西,我打開來,原來是一個錢包,錢包里,全是沉甸甸的大洋。
原來他還是不知不覺中將錢塞到了我的包里,想到此處,瞬間就淚目了。
正在傷心的時候,一個身影閃現(xiàn)我的面前,坐在了我的對面。我將眼淚憋回去,忙將包護好,往自己的身邊拉了拉。
我看了看周圍,這節(jié)車廂挺空的,沒有多少人,周圍還有很多空位,他怎么偏偏坐在我的對面。
正想著,悅耳的簫聲響起了,就在的我的面前,雖然他只是輕輕吹了幾下,但是我還是感覺聲音挺大的,有些吵。
我看向他,這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有些眼熟。
他穿著西式襯線,袖子高高的挽起,兩肩有兩個肩帶,應該是背帶褲,這也是上海的最新潮的服飾,一頭烏發(fā)三年七分開,顯得很有精神。
他吹了幾下,就拿著這支簫端詳半天,很滿意的樣子。
雖然他的長相變了幾分,還是才能從最基本的輪廓和眉眼認出這個人。
我試探著輕聲喊道:“唐昊嘉???”
此人眉毛輕挑,很疑惑地看向我。皺了皺眉,問道:“你……你是?”
我笑道:“四村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