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勉強打起精神,找醫(yī)生開了足夠的藥品,帶著藥品回到病房,玉穗迫不及待地追問我們小梧的主治醫(yī)生的結(jié)論和出院的日期。
我和唐昊嘉努力艱難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編造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可以出院了,你看醫(yī)生給我們開了藥,回家靜養(yǎng)就好?!?p> 玉穗大喜過望,“太好了,小梧哥?!彼p手合十拜了拜上蒼,又對我們說道:“爹娘,這真是一個好消息,不過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我和唐昊嘉對視一眼,都十分好奇她說的好消息到底是什么?
我問道:“什么好消息?”
玉穗笑靨嫣然,帶著一絲羞怯,那模樣堪比嬌艷的花朵,柔美耀眼,她說道:“我懷孕了!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我今天上午才去找醫(yī)生確認過,因為不想讓你們空歡喜一場,所以確認過之后才告訴你們?!?p> 這么好的消息,卻像晴天霹靂一般鞭笞在我的心上,我再也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滾燙的淚珠滑落下來,擦拭不及。再看唐昊嘉,也是淚眼漣漣。
玉穗斂了笑容,不解地看著我:“爹、娘,你們哭什么?這不是好消息嗎?”
我邊哭邊擠出一些笑容來,“是好消息,我太激動了,所以忍不住……”
玉穗安慰道:“爹娘,你們別激動了,小梧哥也可以出院,我們趕快辦手續(xù)回家吧?!?p> 我擦干眼淚,“好好,我馬上去辦,你們等一下?!?p> 我走出病房,渾渾噩噩來到一樓大廳,一時間忘了繳費處在何方,腦中空蕩蕩的,找不到方向。
這個時候迎面闖進來四五個人,推著一輛醫(yī)護車,朝我飛奔而來。我來不及躲避,被來人推了一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待我站穩(wěn),瞟了一眼醫(yī)護車上躺著的人,竟覺得有些面熟,再看推我的人,是個女的,雖然是短發(fā),我依然覺得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正陷于悲痛之中,無暇顧及這沒有來由的感覺,環(huán)視了一周這個醫(yī)院的大廳,找到了繳費處,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我們?nèi)耸帐巴桩?,來到火車站,買了三張臥鋪票,回到了縣城。
回到家才有腳落地的感覺,無論如何,我也要小梧開開心心幸福地度過這半年的時間。
玉穗是個單純的孩子,她一直以為小梧可以慢慢好起來,但是小梧卻從自己身體的變化上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
自從我們從南京回來,唐昊嘉天天跟醫(yī)書打交道,整日將頭埋在書里,一看到有關(guān)治療肺病的方子,就記錄下來,再仔細篩選出一部分最接近小梧病癥的偏方,按照方中所記述的草藥名稱,買來一些草藥,一一辨認。
唐昊嘉日夜不停地研究這些草藥和偏方,實在不懂的地方,就去請教村里的大夫,或者帶著一些禮品來到縣城的藥鋪,向藥鋪的掌柜學習、探討。
最后還真的定下兩個可靠的方子,唐昊嘉照方抓藥,親自熬藥,端給小梧喝。不僅如此,他還學會了一套按摩手法,堅持每日給小梧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