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時光逆流
世界歷4094年6月安賽斯光之國國都光耀城遠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劫數(shù),誰也阻止不了。
“奧克,你現(xiàn)在在哪里?”滿鴻暄在馬車里想著,他的隊伍已經(jīng)行進到了一片森林之中。突然,隊伍停了下來,他打開窗子向外看去,原來是自己的隊伍與護送時之沙漏的部隊相遇了。
在戰(zhàn)爭結(jié)束以后,時之國的特使曾找到過他,向他要回了時之沙漏?,F(xiàn)在特使要回國了,這是要帶時之沙漏回國的節(jié)奏了。
兩方正在互相確認身份,滿鴻暄鉆出馬車,想透透氣。伊橙已經(jīng)先到了港口安排回國事宜了,由于滿鴻暄想和朋友們告別,所以晚了一天,現(xiàn)在只能自己無聊地往那兒趕了。
“殿下,是護送時之沙漏的隊伍?!币幻勘鴪蟾娴?。
“哦?時之國連一個可靠的人都沒有嗎?”滿鴻暄心想:護送神器這種事就算皇族不參與進來,那信得過的大臣總該來一個吧,要是中間出什么差錯,連個負責任的人都沒有。
空氣中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在移動。
時之沙漏就那么明晃晃地放在沒有任何掩蔽物的車上,是的,連個遮陽棚都沒有,要是上面有一個籠子,就變成囚車無疑了。
滿鴻暄下了馬車,走向時之沙漏的方向,將左手放到腰間,讓無相爬上來。
怎么回事,為什么有一點兒不安?滿鴻暄心里想著。一些衛(wèi)兵警惕地看著滿鴻暄。如果滿鴻暄有什么特疏動作,他們就將展開防御。
突然,一只憑空出現(xiàn)的手,讓始終盯著沙漏看的滿鴻暄瞳孔瞬間放大。
滿鴻暄一個健步跳上沙漏所在的車子,所有人都震驚了,向這邊看過來,時之國的士兵們瞬間拔刀。
“殿下,這樣不妥?!钡刂畤囊恍┤梭@呼,一名將軍見狀立刻下馬,快速跑向滿鴻暄想先把他從那車上拉回來。
滿鴻暄死死地拽住面前的沙漏與抓住沙漏另一邊的手僵持著(為保證平衡,滿鴻暄的右手扶著腳下的車板)。
“你是誰?”滿鴻暄盯著那只手的方向發(fā)問。
沒有人回應,那手用勁努力地想翻轉(zhuǎn)著沙漏,這是使沙漏發(fā)動的前提條件。
無相增強了滿鴻暄手的力量,起初很穩(wěn)地壓制住了。但這樣僵持著,在另一股力的作用下,沙漏顫顫微微地晃動起來。
“你到底是誰!”滿鴻暄喊道。
這一聲將旁邊想上前控制住滿鴻暄的士兵給震住了,其他人貌似也意識到了有什么不對。
忽然,又一只手憑空出現(xiàn),迅速按下沙漏上的紅色箭頭,然后一把拽住沙漏,將其整個翻轉(zhuǎn)。隨著這只手的出現(xiàn),什么東西落下,一個穿著一身黑色服裝的青年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
青年抽回左手抓住掉落的斗篷大喊:“還沒有輸!”魔法已成,時之沙漏發(fā)動。時間飛速地倒流,周圍的景象如倒帶一樣倒放著過去發(fā)生的事情。只留下兩個青年手里抓著同一只沙漏保持著蹲姿,在那里對視著。
“奧克?!睗M鴻暄輕聲喚道,兩行液體從眼里流出。
另一個人沒有回應,扭過頭去不再看滿鴻暄。
“你要做什么?”滿鴻暄問道。他剛剛大意了,見到老朋友后的驚訝使他忘記了當時的情況,手一松勁,讓奧克將時之沙漏發(fā)動了。
“我要改變戰(zhàn)爭的結(jié)果,我要逆轉(zhuǎn)未來!”奧克低沉地說道:“可是沒想到的是,竟被你發(fā)現(xiàn)了。怎樣?你想阻止我嗎?”
“你瘋了嗎?”
“暗之國輸了,是戰(zhàn)敗國。如果我阻止你們的行動,暗之國不會戰(zhàn)敗,不會有戰(zhàn)敗國的事實?!眾W克咬牙。
“奧克,歷史無誤,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你改變不了的?!睗M鴻暄勸道。
“那你還跟來做什么?”
“我想見見老朋友,我的鐵哥們兒。”
奧克聽到這里愣了一下,隨后說道:“你很煩!”
“怎么可能?”
周圍的景物不再變化,兩個人落地。
“神經(jīng)病?!眾W克說著轉(zhuǎn)身就走了。
“奧克,你變了。”滿鴻暄的聲音輕松不少。
“我早就變了。”
“圣光最開始是你偷出來的吧!”
奧克停下腳步說道:“是,有問題?”
“嫌壞事干得還不夠多嗎,熊孩子想繼續(xù)闖禍?”
“閉嘴,如果你想勸我最好還是別費勁了!”奧克轉(zhuǎn)身怒視滿鴻暄說道:“如果不想歷史改變,你最好現(xiàn)在就殺了我!”說完,奧克擺出一副進攻的姿態(tài)。
“我不會殺你,就像你也不會殺我一樣?!睗M鴻暄攤攤手。
“你怎么知道我沒變成,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呢?”
滿鴻暄笑笑說道:“那你也不會殺我?。 ?p> “如果你不阻撓我,我自然不想殺你?!?p> “這樣吧,打個賭,我不會干預你做任何事,你盡情去做。如果你成功了,我無話可說,靜靜地離開。但如果你輸了,你欠我一個不違背道義的愿望,怎么樣?”滿鴻暄看起來很有把握的樣子。
“又是這種幼稚的打賭嗎?”
“我對這個咱們之間的小游戲可是樂此不疲呢!”
“我偶爾也是贏過的吧!”
“對對,”滿鴻暄說道:“怎樣?成交否?”說著伸出手來。奧克沒答話,伸手握了一下,表示回應。
但是滿鴻暄立刻攥住了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面前說道:“現(xiàn)在好像冷靜下來了。”
“咱們?nèi)ツ銈冊?jīng)走過的路線。”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兩個月前?!?p> “明白了,走吧。帶你去找我們?!睗M鴻暄摟著奧克的肩膀向前走著。
“我們還是朋友嗎?”滿鴻暄弱弱地問道。
“不知道。”
“嗯,我想問你怎么一直帶著面罩,不熱嗎?”
“很丑是嗎?”
“不是,你原來從來不帶這東西的??!”
“我的臉,被圣光燒爛了。”
“什么?”滿鴻暄感到很吃驚。
“我拿到圣光的時候,她突然爆發(fā)了一股能量,然后我的臉就花了?!眾W克說這話的時候很難受。
“能讓我看看嗎?”滿鴻暄小心地說道。
奧克停下腳步。滿鴻暄有點怕奧克暴走趕緊說道:“沒事沒事,你不愿意算了?!苯Y(jié)果奧克的手慢慢抬起,然后解下了面罩。
疤痕如藤蔓植物一般爬滿了奧克的半邊臉,每一處都反著銀色的金屬光澤,讓滿鴻暄看得很不舒服。
他有點不相信這是疤痕,不自覺地伸出了手,想去摸一下,以確認這不是奧克戴在臉上的金屬面具。
但是,他的手被奧克抓住了,奧克甩開了他的手,將面罩重新帶了起來。
“我知道一位婆婆,也許他能幫你恢復?!睗M鴻暄說道。
奧克聽見這話眼睛一亮,但是隨即說道:“不會是什么困住我的陷阱等我去踩吧?”
“嘖,我在你眼里就是這種人嗎?”滿鴻暄怒道:“好心當成驢肝肺!”說完他就轉(zhuǎn)過身去不看奧克了。
“你別生氣,我就是隨口胡說的,我?!眾W克感覺理虧但又很倔地說道:“你原來也不是沒騙過我,我問一下怎么了!”
“你愛去不去!”滿鴻暄撂下話就走了。奧克只好追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后地步行離開了森林,之后,滿鴻暄一直向著之前遇到光野明的村子走,因為他們在光野明家住的那晚,他聽光野明說過,村子里有一位婆婆非常擅長治療疤痕。西奧鼻子上的疤痕,只用了一次藥就淡了很多,要不是時間緊張,可能多去幾次疤痕就消失了。所以他現(xiàn)在要去碰碰運氣,而且要想辦法拖住奧克,目前還不能急。
兩個人因為一直步行所以走了很久,又因為奧克覺得路線還算合理,所以也沒有再提要去先攔截圣光的這件事。
就這樣他們倆很和諧地走了幾天到了一個鎮(zhèn)子,滿鴻暄買了馬車,兩個人繼續(xù)前進。終于,他們來到了光野明的村子。
但是滿鴻暄剛下馬車就聽見村里出現(xiàn)了喊打喊殺的聲音,一小波暗之國的士兵們殺進了村子。他正要過去幫忙想到奧克也在,于是剛跑出去的他回頭對奧克說道:“快去幫忙,他們要是把婆婆殺死了,看你怎么恢復容貌!”
“要幫你自己幫!”奧克冷聲拒絕道。
滿鴻暄沒辦法,拿布遮上臉,自己一個人沖了過去。不過好在奧克沒有幫倒忙。他進戰(zhàn)場后幾個魔法便解決了這些暗之國的普通小兵。正當村民們歡呼感謝滿鴻暄時,他看到了光野明,于是走到光野明身邊問道:“艾薇婆婆是哪位?”
“嗯,她應該在家里?!惫庖懊鞔鸬?。
“帶我們?nèi)ァ!睗M鴻暄說著向遠處的奧克招了招手,示意他把馬車開過來。
光野明帶領(lǐng)他們?nèi)サ搅税逼牌诺募?。說明情況后滿鴻暄緊張地看著艾薇婆婆等待著婆婆的回復。
“你們先出去,我要單獨看看這孩子的狀況?!逼牌耪f完又讓奧克躺在了一張小床上。
滿鴻暄和光野明出了屋子。
“光野明?!?p> “你知道我的名字?”光野明一驚。
“我當然知道,我是個預言家?!睗M鴻暄說道。之后滿鴻暄就把自己知道的關(guān)于光野明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讓他確信滿鴻暄就是個預言家。
“我占卜到,你是這場戰(zhàn)爭勝利的關(guān)鍵,你一定要相信我!”滿鴻暄繼續(xù)忽悠,把光野明說的暈頭轉(zhuǎn)向的。
這時候,屋子里的婆婆走了出來,她看到光野明說道:“阿明,你先回去吧,我要和病人家屬談談。”
“哦,好吧?!惫庖懊鞅緛磉€想和滿鴻暄聊聊的。
“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再去找你?!睗M鴻暄說道。
“嗯。”光野明點點頭到了別,便離開了。
婆婆見光野明走了以后對滿鴻暄說道:“這孩子臉上的疤不是普通的疤,是詛咒?!?p> “什,那能解嗎?”滿鴻暄趕緊問道。
“笑話,我年輕的時候可是這十里八村有名的巫婆!這點小問題,還難不倒我!”
滿鴻暄大喜,趕快謝道:“謝謝,謝謝婆婆?!?p> “先等一下,”婆婆又說道:“雖然我能解開這詛咒,但是病人恢復的時間會比較長,而且最重要的是,很多材料我根本沒有?!?p> “您說,只要這世間有的東西,我就幫您去?。 睗M鴻暄趕緊說道。
“年輕人,口氣倒不小?!逼牌懦靶Φ?。
滿鴻暄也感覺不好意思了,抬手撓了撓頭說:“您提要求,我盡力?!?p> “我去寫個單子,然后你按照單子上的內(nèi)容去找吧?!逼牌耪f著轉(zhuǎn)身回了屋里。
滿鴻暄拿到婆婆寫的紙看了看,然后想道:這都是些什么啊!
“愣著干什么?快去找??!”婆婆催道。
“拜托您照顧好奧克,謝謝?!睗M鴻暄只好硬著頭皮出門去了,不過他打算在出發(fā)前先去找光野明把情況告訴他。
滿鴻暄走后,奧克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問道:“婆婆,我的臉,真的能治好嗎?”
“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孩子?!?p> “我是暗國人,您還愿意為我解除詛咒嗎?”
婆婆笑笑說道:“我也是暗之國的人。”
“???”奧克顯然有點不敢相信。
婆婆看看他又說道:“我的丈夫是光之國的人,他在幾年前剛剛?cè)ナ??!?p> “抱歉?!?p> “沒關(guān)系。好了,你快回去躺著吧,我們要開始解咒了?!?p> “不是還差很多材料嗎?”奧克驚道。
“解你詛咒的材料我都有。”
“那您還?!眾W克不解。
“怎么,幫了你們的忙,我收一點費用都不行嗎?”婆婆嚴肅道:“我給他寫的那些東西不過是一些難得的材料罷了,我一個老太太不方便獲取,讓他一個年輕人幫我收集,就當是你的醫(yī)藥費了,躺好!”
金翅蝶的翅膀二十對,藍蟾蜍的蟾酥十顆,鬼藤的種子一百顆······
滿鴻暄為了奧克也真是拼了,很多材料不難獲得,但是很難找見,鉆林子上懸崖這些對于滿鴻暄來說不算什么,但是上了懸崖你能找到材料也行啊!當然,找到了能不能獲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比如說,鱷魚的眼淚!鱷魚怎么哭?。M鴻暄在心里大喊道:鱷魚不哭我哭行嗎!
一周后,滿鴻暄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村子里,還沒走幾步,他便遇上了艾薇婆婆,婆婆此時正要出去挖些石卵。
“婆婆?!睗M鴻暄招呼道。
艾薇婆婆站住看了看滿鴻暄,費了好大勁才看出眼前的人是誰,說道:“哎喲,你回來啦!”
“嗯?!焙永隄M臉泥垢的滿鴻暄點了點頭,將一個袋子拿給婆婆說道:“抱歉,我沒有拿到所有的東西,還差一樣白蛇的鱗片。我,我再想辦法,實在找不到,我就看看更遠的城市里有沒有賣的。”
艾薇婆婆驚訝著接過了袋子,她翻開來看了看說道:“不用了,已經(jīng)很多了。”
“可是少一樣啊?!?p> “沒關(guān)系,奧克已經(jīng)被我治好了,你先拿回去吧?!卑逼牌艑⒋舆€給滿鴻暄說道:“能告訴我你是怎么得到鱷魚的眼淚的嗎?”
“您能不問嗎?我再也不想回憶那次經(jīng)歷了?!睗M鴻暄說完就跑向了艾薇婆婆的房子。
“這孩子!”艾薇婆婆也沒叫住他,自己挎著小籃子進了樹林。
滿鴻暄滿心歡喜,沒有考慮為什么奧克已經(jīng)被治好的原因。推開房門,他發(fā)現(xiàn)一個“木乃伊”正在掃地。木乃伊聽見聲音轉(zhuǎn)頭看了看滿鴻暄,兩個人都愣住了。隨后“木乃伊”舉起了掃把。
“奧克嗎?”滿鴻暄發(fā)問,“木乃伊”一愣,掃把慢慢被放下了。滿鴻暄沖過去給了奧克一個擁抱。
其實說是木乃伊,奧克只有頭被繃帶纏住了,露出一雙眼睛,身上并沒有纏繃帶。
“你怎么這樣了,不是只有下巴和半邊臉嗎?”滿鴻暄不解。
繃帶后面?zhèn)鞒雎曇簦骸拔椰F(xiàn)在怕光怕風,只能這樣,已經(jīng)好幾天了?!?p> “那你吃飯怎么辦?”
“找一個小黑屋,把繃帶解下來吃。”奧克說話嗚嚕嗚嚕,滿鴻暄聽得仔細。
“那你還要纏多久?”
“婆婆說,還有十多天?!?p> “太好了。”滿鴻暄說著又抱了抱奧克。他想著又能拖奧克十多天了。
“你能去洗洗嗎?”奧克嫌棄道。
然后,滿鴻暄猛捶了奧克一拳轉(zhuǎn)身走了,留下奧克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殺人啊?!眾W克痛苦道。
滿鴻暄出了門就去找光野明了,而光野明也差一點沒認出來他。在表明身份后,光野明默默去燒了一大缸水給滿鴻暄洗澡用。
洗畢,滿鴻暄又想辦法刮了胡子,這讓他看起來清爽多了。
“謝謝?!睗M鴻暄打理完自己就出了浴室。
“不客氣,來吃飯吧?!惫庖懊髯炖锶姘泻糁蓚€人吃過了飯一起聊了很久,晚上滿鴻暄在光野明家住下了。
就這樣過了十多天的時間。
今天是奧克擺脫繃帶的日子了,滿鴻暄看著奧克將頭上的繃帶一圈圈解下,他的臉慢慢露出了廬山真面目。詛咒不在了,疤痕不在了,奧克的臉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滿鴻暄看了眼之后就出門去。奧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很激動,兩滴眼淚從眼眶中掉出,他趕緊抬手擦了擦。
午飯的時候,滿鴻暄在光野明家里弄了一桌菜,然后叫奧克來吃,說是為了慶祝奧克容貌回歸。
“艾薇婆婆不來嗎?”奧克問道:“還有那個叫光野明的小子?!?p> 滿鴻暄笑笑給奧克倒了一杯酒說道:“本來是想請他們的,但是光野明有事出去了,我就想今天咱哥倆好好聊聊,不帶外人,改天再請他們?!?p> “你要聊什么,勸我放棄想法?”奧克問道。
“沒有沒有,隨便聊聊?!睗M鴻暄說著舉了舉酒杯。
奧克也跟著舉杯,兩人飲酒暢談。
下午,光野明回來了。
“哎,你們干什么呢?”光野明問道。
“他睡著了,我在酒里面下了催眠草?!睗M鴻暄收拾著桌子說道。
“你要干嘛???”
“我們要走了?!?p> “啊?”
“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滿鴻暄放下手里的盤子和抹布說道。
“呃,你說?!?p> “我其實有病?!?p> “啥?”光野明有點懵。
“我很快就會失憶,咱們的事情都會忘記?!?p> “為什么?”
“聽我說完。失憶后再想起我來村子后發(fā)生的事,大概要一個月以后了。我們現(xiàn)在有很重要的任務,必須得走。但是請你幫我一個忙?!?p> “你說?!?p> “明天下午,請你到村西口外大約兩百米的位置,在路旁找一棵樹爬上去。然后等一個四人小隊的馬車經(jīng)過,在那時那個地點會有四個暗之國的人攔截攻擊他們,請你幫助他們打敗暗之國的人?!?p> “為什么要在樹上?”光野明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就是預言?!?p> “那好吧?!?p> “還有,你要想盡一切辦法說服他們,跟隨他們一起走?!?p> “啊?我怎么說啊?!?p> “你就把我告訴過你的都跟他們講一遍,還有這個。”滿鴻暄拿出一張寫滿了字的布說道:“你可以把這上面的講給他們,就說是預言?!?p> “哦?!?p> “還有?!?p> “???我記不住啦?!?p> “沒關(guān)系,我都寫在上面了,你照做就可以了,但是要牢記這一點,我也會在那個四人小隊里,但是我將不再認識你。”
“你不走不行嗎?”
“不行,聽我說,對于明天的我,和我的同伴,你絕對不能透露我忘掉的一切。”
“那我怎么解釋我明天,還有之后要做的事情啊?!?p> “你就說來過一個預言家教你的,別告訴他們是誰就可以了?!?p> “也不能和你說?”
“嗯。”
“你好像確實有病?!?p> 滿鴻暄后來又囑咐了光野明很多事情,光野明聽的一頭霧水,無奈滿鴻暄再三懇求,他只好答應試一試。
隨后滿鴻暄將奧克抱上了馬車,與光野明道別,駕著馬車離開了村子。
第二天傍晚,奧克醒了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林子里,周圍撒了很多白色粉末。
奧克起身,什么東西掉落,他伸手去撿,是一封信。奧克拆開信,上面寫道:親愛的奧克,請原諒我的作弊行為,雖然以前我經(jīng)常作弊,但是這次是真的希望你能原諒我。抱歉,把你丟在這么一個地方,但是為了阻止你我也沒有別的方法了,我不想和你打架?,F(xiàn)在,你是自己一個人了,如果你仍然沒有改變想法,那么,沒有人能攔著你了,你可以去改變歷史,前提是你能找到自己的方位,哈哈哈。你的損友,滿鴻暄。
奧克讀完信大叫著撕碎了信紙。“滿鴻暄,我再相信你我是王八!”
后面的幾天里,奧克一直在努力向光耀城趕去,但是無奈因為身份特殊,他不能出現(xiàn)在城市里,也沒辦法獲得馬車,只能步行前進。而當他到達光耀城的時候,已經(jīng)開戰(zhàn)了。
奧克沒有管戰(zhàn)場那邊的情況,直接朝著光明宮的方向去了。結(jié)果他剛翻過宮墻,就聽見了一聲巨響,圣壇所在的位置一道巨大的光柱沖天而起,穿過厚厚的烏云層發(fā)出隆隆的響聲。
“晚了嗎?”奧克低語。
石靈·移山開路
突然,他面前的墻壁出現(xiàn)了異響,白色的墻皮開裂,墻磚抖動著離開了原本的位置。奧克看向“打開”的墻體,一個身影從中走出,待塵土散去,那人也看到了奧克。
“是你救了我。”奧克看著滿鴻暄懷里抱著的那個過去的自己嘟囔道。
滿鴻暄剛看到奧克的時候也是一愣,他沒想到奧克趕過來了,不過還好,一切都結(jié)束了,奧克改變不了什么了。滿鴻暄說道:“你輸了,要完成我一個愿望,你不許再阻撓歷史的發(fā)展。”
“那是你作弊!”奧克大吼。
“噓!”滿鴻暄說道:“小聲點,把你自己吵醒很好是嗎?”
“你怎么跑到這里了?”
“我擔心你啊,聽光野明說爆炸之后就沒注意到你,我放心不下,所以過來看看?!?p> “誰要你可憐啊!”
“切,我不是可憐你,我是可憐他?!睗M鴻暄說著看了看抱著的過去的奧克,然后沒管旁邊憤怒的某人,直接向?qū)m墻外走去,他身后的墻面開始復合。
奧克什么也說不出來了,此時,滿鴻暄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讓他沒被抓住的恩人,現(xiàn)在什么也做不了了,他只好跟著滿鴻暄默默地離開了這里。
“跟著我干嘛?”出了光明宮的宮墻滿鴻暄問道。
“你要把我放哪兒去?”奧克在他身后問道。
“這要問你了,你在哪兒醒的?”滿鴻暄回頭說道。
“這邊?!眾W克冷著臉向旁邊走去。
滿鴻暄笑笑轉(zhuǎn)身跟了上去。兩人將過去的奧克放在了一個山洞里,然后奧克給過去的自己留了一封信,信上的內(nèi)容大致是教他去找時之沙漏,然后回到過去逆轉(zhuǎn)未來,最后還補充了一句,一定要相信滿鴻暄。
“哎,白蛇!”山洞外滿鴻暄突然喊道:“奧克快過來幫我!”
奧克聽見后急忙在過去的自己身邊灑下一些驅(qū)蛇粉然后出了山洞去追滿鴻暄了。
沒有了心理負擔,倆個人重歸于好。他們在附近玩了幾天,回到了光野明的村子,并將白蛇的鱗片送給了艾薇婆婆,之后又呆了很多天,他們就啟程返回到光耀城附近。
“隊伍在那里!”滿鴻暄朝著護送時之沙漏的隊伍抬了抬頭。奧克過來也看到了隊伍。
“有點舍不得你了?!眾W克說道。
滿鴻暄低下頭沒說話。奧克趕緊又說道:“沒事兒,有機會,我再找你玩。你快回去吧,咱們學校見。”
滿鴻暄當然知道“學校見”這種鬼話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了,奧克現(xiàn)在是通緝犯,犯了戰(zhàn)爭罪,一旦被發(fā)現(xiàn),等待他的將是國際法庭的審判。
滿鴻暄一把抱住奧克,奧克說道:“你別裝可憐騙抱抱了,快走吧?!闭f完推開了滿鴻暄。
“走啦!”滿鴻暄起身向坡下跑去。坡下面的滿鴻暄和奧克剛好抓著時之沙漏消失了。
滿鴻暄站穩(wěn)回頭看了眼剛才他下來的位置,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奧克再見,他心里默默地說道。
*時之沙漏是不會隨人進行時空穿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