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前,瓦利是帝國鎮(zhèn)守一方的大將軍。
而布蘭德,正是瓦利麾下的先鋒大將。
當(dāng)年的帝國政局也早已腐敗不堪,僅僅只是在正面戰(zhàn)場對敵人進行了打擊,或者取得了勝利,是并沒有什么用的。
如果帝國高層的一些官員不滿意,那你取得再大的功勛也沒有用。
而瓦利,就是這樣的一個犧牲品。
因為他沒有給官僚們送出一份具有很大價值的戰(zhàn)利品。
所以明明打了勝仗的他還是以“作戰(zhàn)不利”為原因剝奪了兵權(quán)。
為帝國奔波效力了半輩子的瓦利顯然沒有更多的選擇,在與布蘭德的告別之際。
他仍然心存幻想,想要與那些陷害他的人對付公堂。
他認(rèn)為,是白的就是白的,只要自己真的沒有錯,那帝國一定不會讓自己這樣的忠誠受委屈的。
可惜在外邊領(lǐng)兵多年的他,早已經(jīng)不知道現(xiàn)在的朝堂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那一個朝堂了。
人人只想著自己的利益,瓦利是誰?
值多少錢?
很顯然并沒有人愿意關(guān)心這個問題。
他一回到帝都就被關(guān)進了大牢。
甚至連面見皇帝陛下,走上朝堂的機會都沒有。
很快被定下了各種罪責(zé),他的部下,也被通緝逮捕。
布蘭德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遭遇到帝國的抓捕的時候,并沒有束手就擒。
而是選擇了反抗。
使用帝具從抓捕人員的手里面逃脫了。
而后就是加入了娜杰塔一方的義軍,也成為了初代夜襲的一員。
值得一提的是,瓦利本人還是非常有本事的。
因為常年在外領(lǐng)兵,經(jīng)驗豐富的原因,很快就被艾斯德斯看上,被選擇成為了她的一位副官。
艾斯德斯這一位帝國的新起之秀,深的大臣的看重。
但凡是她提出的請求,只要不是太過分,帝國都會無條件的滿足她。
瓦利也很快被赦免了他本來就莫須有的罪責(zé)。
從此,帝國少了一位能征善戰(zhàn)的將軍,而艾斯德斯的揮下,則多了一位謙卑恭敬的仆人。
此時此刻,兩位昔年的同事在此地相遇。
也是說不出的感慨。
誰都沒想到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見面。
能夠見到對方都還活著,那真的是不錯。
唯一可惜的,就是雙方現(xiàn)在是敵對的陣營,都有著各自不得不戰(zhàn)斗的理由。
瓦利顯然還想做出最后的爭取:
“布蘭德,回來吧,我知道你的實力,艾斯德斯將軍會接受你的,你的那些罪名,對大人來說不值得一提,只要你愿意為大人效力,這一些都不再是問題!”
“當(dāng)年是我對不起你,連累你成為了一名通緝犯,可是現(xiàn)在,我敢用我的人頭擔(dān)保,你加入我們的陣營之后,權(quán)利,財富,或者你想要的一切,現(xiàn)在都有機會可以獲得!”
“即使是那些貪污腐敗,目空一切的權(quán)臣,也不得不向強大的艾斯德斯將軍低下那驕傲的頭顱!”
面對著老上司充滿希望又火熱的眼神,布蘭德臉上洋溢著的笑容逐漸的消失。
“我不!”
“將軍,我在外面的這些日子里,已經(jīng)弄清楚了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我已經(jīng)不想在為這樣腐朽的帝國戰(zhàn)斗了,也許,現(xiàn)在的你,覺得讓那些蛀蟲們向你低頭覺得心里很舒服,可是,這又能解決的了什么呢?”
“民眾的生活,可以過得更加好一些嘛?”
“你知道,這肯定是不可能的對嗎。”
“所以,只有完全打破規(guī)則,建立一個全新的國度,才可以讓所有的人,都過上想要的生活!”
話止于此,雙方都知道已經(jīng)再也沒有緩和的余地。
時光所帶來的的,不只是經(jīng)歷處境的不同,連思想,也會因為這些外在的原因而產(chǎn)生分歧。
昔日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不可避免的走上了對立的方向。
這一戰(zhàn),已經(jīng)不可以避免!
“水龍憑依!”既然事情已經(jīng)無法挽回,深知布蘭德實力的瓦利決定先下手為強,瞬間喚醒了自己的帝具。
帝具水龍憑依,外表是戒指一類的帝具,可以跟隨自己的心意操縱液體分子對敵人進行攻擊。
在海上的環(huán)境之中,無疑是天然的加強了他的戰(zhàn)斗力。
伴隨著水龍憑依的覺醒,正在急速航行的穿周圍漂浮起幾根巨大的水柱。
水柱交織而立,將瓦利的身型托舉在了半空當(dāng)中。
與此同時,在瓦利喚醒自己的帝具之后,布蘭德的反應(yīng)也非??欤ⅠR召喚了自己的帝具。
“惡鬼纏身!”
從異次元中被召喚過來的鎧甲覆蓋住了布蘭德的整個身體。
向著空中的瓦利為目標(biāo),取出鎧甲的附屬武器,一躍而上。
瓦利自然不會讓他這么輕松的接近自己。
一揮手,巨大的水流組成了一個巨蟒形狀的水柱。
只聽見一聲:“深淵巨蛇!”的呼喊聲。
那巨型水流惡蟒便向著布蘭德沖殺過去。
布蘭德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何其豐富,即使自己處于不利的位置,并且在半空當(dāng)中不能夠變招,但仍然是一往無前的將武器置于胸前,硬生生的將迎面而來的巨蟒從頭部一分為二。
化為水流散落回了大海。
瓦利見此情景,微微一笑。
他早就知道這種程度的攻擊,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布蘭德來說并不能構(gòu)成威脅。
原來他這這一招,就是為了他蓄力大招做的鋪墊。
只見他一揮手,身邊的水流便急速的流動起來。
這一次,并不是只有一根水柱。
而是四面八方而來。
快要攻擊到瓦利的布蘭德心里暗叫不好,可是攻勢已成,并沒有躲避的方法。
瓦利大叫一聲:“水龍?zhí)煺?!?p> 大規(guī)模的水流將布蘭德在空中的身型固定住。
然后則是一條又一條的高壓水柱從布蘭德的身體上穿插而過。
那急速流動的水帶來的巨大壓力,讓布蘭德的身體逐漸到了負(fù)荷極限的邊緣。
很快,他便消耗了巨大的體力,伴隨著瓦利結(jié)束了他的大招。
布蘭德臉上的面具,也立馬破碎。
然后就是身體自動解除了惡鬼纏身的召喚。
這一套帝具,如果身體不能夠承受鎧甲帶來的負(fù)擔(dān),那么不等剿滅敵人,自己的身體就會先一步自行奔潰。
惡鬼纏身是布蘭德的老搭檔老伙計了,他自然知道如何正確符合自己的身體情況來動用這一件帝具。
眼看布蘭德到底不起,在一旁的塔茲米急眼了。
大哥的狀態(tài)明顯很差,可能即將陷入到危險之中,怎么能置大哥的安慰不顧呢?
他也沒有多想,立馬就舉起短劍,想要沖到布蘭德的身前,將他護起來。
他可沒有任何一點因為敵人實力太過于強大就會產(chǎn)生退縮的念頭。
可是就在他即將沖到大哥身前的時候,卻遭到了三獸士中的最后一位,妮烏的出手而被攔了下來。
三獸士中的每一位都是擁有帝具的帝具使。
而妮烏持有的軍樂夢想,就是能夠發(fā)出讓人沉淪想法的魔音之笛。
“在水上,你大哥可不是瓦利大人的對手,當(dāng)然,你可不能想要插手這一場戰(zhàn)斗?!?p> 妮烏用笛子接住了塔茲米的短劍,想不到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短笛,他它的材質(zhì)也是非常的堅固。
在交鋒中,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塔茲米被敵人攔住,擔(dān)心的看了一眼大哥的方向。
卻見到大哥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對塔茲米比了一個大拇指。
“沒問題的,這一點小小的傷勢,可抵擋不住我那揮灑青春的熱情!”
依舊是演繹著笑容的臉龐,大哥并沒有被打倒!
瓦利仍然像是一位貴族一樣優(yōu)雅的站著,他不慌不忙的說道:“布蘭德,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已經(jīng)沒辦法使用帝具了吧,你再考慮考慮我說的話,如果歸順艾斯德斯將軍,那我會放過你的?!?p> 布蘭德的笑容充滿著自信:“是嗎?將軍大人!”
“我的確不能再次使用帝具了,可是,想剛才那樣的招式,你也不能夠繼續(xù)用了不是嘛?”
“畢竟...你的耳朵,都開始流血了呢?”
淡淡的血痕從瓦利的耳朵中流了出來,瓦利一愣,隨即搖頭一笑:“呵呵,真是瞞不過你,沒錯,使用這一個帝具對我身體的負(fù)擔(dān)確實很大?!?p> “你既然鐵了心意,那也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說完,瓦利便從袖子里面掏出了一個注射器,注射器里面存著滿滿一管子的不明藥劑。
他看也沒看,拔掉針口的保護裝置,便對著自己的脖子狠狠一扎。
伴隨著液體不斷地向瓦利的身體里面推進,他的血管也從皮膚之下狠狠凸起。
一根一根,交錯盤結(jié)。
“那可是我手下最出色的戰(zhàn)士呢,所以請原諒我用一些外物來作為輔助吧?!?p> 瓦利一字一句的對著布蘭德說道。
“求之不得!”布蘭德無懼任何的挑戰(zhàn)!
雙方很快短兵相接。
彼此之間都沒有留手,兵器閃爍過光影留下的這一刻,他們都將那份情誼永遠(yuǎn)的留存在了心里面。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昔日的戰(zhàn)士與值得信任的上司了。
他們都為了自己心中的信仰,進行奮力一搏。
很快,便到了最后的關(guān)頭。
隨著瓦利因為年紀(jì)的原因動作慢了一拍,被布蘭德找到了一個破綻而一刀劃過喉嚨的時候,這一戰(zhàn)似乎就落下了帷幕。
即使磕了藥,瓦利在正面肉搏的交手上,也不是布蘭德的對手。
昔日的上司,被親手終結(jié)。
饒是布蘭德,心中也是一陣恍惚。
可惜,事情難道就真的這樣結(jié)束了嗎?
不!還沒有!
瓦利在身體倒飛,即將臨死前的一刻,笑了出來:
“秘技,血刀殺!”
瓦利身體上滲透出的血液,在這一時間,化為了一滴滴要命的血滴子。
在空中進行短暫的停頓之后,便狠狠的沖向了布蘭德的身體。
布蘭德頓時大驚失色,即使他已經(jīng)很小心瓦利還有可能隱藏著的后手了。
可是他仍然沒有防備到他的這一手居然隱藏在生命消亡的之后。
瓦利竟然是要用自己的生命,終結(jié)掉布蘭德,與他同歸于盡。
為自己愛慕的,忠誠的,效忠著的艾斯德斯大人掃清路上可能存在的障礙。
也許對大人來說微不足道,可是自己盡力了,那也就沒有遺憾了。
這一條命,早就是艾斯德斯將軍的了。
瓦利的心中,并沒有一點點的后悔。
只是,略微的有一些些不舍。
面對瓦利這樣拼命的殺招,即使是布蘭德提前了一些進行防御,也沒能夠完全的防御下來。
仍然是有幾枚血滴子貫穿了他的身體。
倒在地上彌留之際瓦利最終還是沒能夠說出來什么,就咽了氣。
而布蘭德在遭受到這樣的攻擊之后,本來就破爛不堪的身體,更是完全失去了戰(zhàn)斗的能力。
塔茲米擔(dān)心的看向了大哥這邊,發(fā)現(xiàn)大哥雖然遭受到了重創(chuàng),不過比起已經(jīng)沒了聲息的敵人,肯定是要好上不少。
一顆心臟頓時放回了肚子里。
面對接連兩位同伴的身亡,妮烏的心里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喃喃道:“這是你們的選擇,也是你們的宿命,我尊重這一切。”
然后,就是嘲笑著塔茲米的無知:“你以為,瓦利大人犧牲生命的招式,就這么一點威力嘛?”
塔茲米的眉頭皺了一下,他的心里閃過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你還記得瓦利大人注射的藥劑嘛?那一份即是強化劑,同時對人體來說也是一份毒藥。”
“受到了瓦利大人血液貫穿的你的大哥?最后的結(jié)局會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