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啟奏,無事退朝?!?p> 站在金鑾殿上的大太監(jiān)氣勢十足的說道,但尖銳的嗓音和翹起的蘭花指還是能夠看出舉止里的娘氣。
而雖然他是個無根之人略顯娘氣,但長得高大比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還要氣勢幾分。
只見龍椅上的皇帝臉色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眼窩青黑一看就萎靡不振。若此時閻玖看見一定會說他身上的死氣越來越重了。
下面站著文武百官,最前面站著的都是朝中大臣以及齊銘,只見他們旁若無人的對視幾秒隨即一個身著紅色朝服的文官站了出來。
“臣有事啟奏。”
皇帝一聽有事啟奏,連忙強打起精神示意下面的文官說。
文官示意,顯示行了一禮隨即道:“陛下,眼下正值雨季,江南一帶又是多雨之地,且地勢低。昨夜一場大雨過后臣今早受到地方官員的匯報說江南一帶恐怕會再次發(fā)洪澇。還請陛下示意。”
此話一處,不少官員都前后左右的討論起來。
江南之地向來多雨水但是卻是最富饒的地方,不少買賣都是從這里提供貨源的自然不能引發(fā)洪澇。
皇帝坐在龍椅上臉色蒼白的咳嗽幾聲,他在位這么多年就引發(fā)了好幾次洪澇且每次都撈得個人財兩空的地步。
今天這事又出的急他一時間也沒有一個好的辦法。但作為君王最忌諱的就是沒有好的計謀領(lǐng)導(dǎo)下屬。
“咳,眾位愛卿可有好的法子?”
他虛弱的看向臺下,饒是他病得眼神發(fā)虛也還是看見了好幾個因為他問的這話而把頭低下的人。
唉,年輕的時候他設(shè)計殺了多位有資格繼承大統(tǒng)的皇子才從中得來這至高無上的地位,他懷著滿腔熱血將齊國治理成周邊國中最強大的,可是現(xiàn)在老了知道自己命數(shù)不多之后,他依舊不甘心,因為這齊國現(xiàn)在在走下坡路。
光是看見朝中這些中看不中用的大臣們就知道如今的齊國正在逐步衰敗下去。
突然從齊銘身后走出一位留著白胡子的老臣,皇帝知道這位是先帝的左膀右臂他也很是敬重他。
“陛下,臣覺得當務(wù)之急還是立刻派遣官員到有可能引發(fā)洪澇的地方坐鎮(zhèn)比較好?!?p> 皇帝敬重這位老臣也覺得這個法子好,但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如今的兩朝元老已經(jīng)是他的大兒子齊銘手下的人了。
“愛卿覺得該派何人前去?”
皇帝說著,瞇著眼睛打量地下他的文武百官們,也因此發(fā)現(xiàn)了又又許多人低著頭生怕被叫到他一樣。
這也不怪他們,江南的洪澇向來都是重大難題,即便是他這個九五之尊都難以解決更何況是這些人呢?;实凼珠_明的沒有起責怪之意。
那位老臣再次道:“陛下以臣之見,該派遣皇子去才可穩(wěn)固民心。”
此話一處紛紛點頭,現(xiàn)在江南一帶肯定人心惶惶的若是派遣皇子前去就會明白朝中對于他們有多看中也不會慌不擇路。
皇帝一向看重齊銘,剛準備看向他的時候,齊銘這個時候走出來說道:“啟稟父皇,兒臣前些日子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太醫(yī)說還不能舟車勞頓,恐怕這次之事要麻煩三弟了。”
齊鈺向來頑固,皇帝也很是厭煩他。也因為這樣皇帝在他成年之后也沒允許他到朝中議事。
如今齊銘這一說,皇帝犯了難。齊鈺雖說成年了但以他游手好閑胸無點墨的樣子他覺得這不是一個好的人選,但是如今成年的皇子之中只有齊銘和齊鈺,先前本來是有二皇子的但是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暴斃宮中。于是現(xiàn)在也就只有齊銘兩人了。
皇帝無奈,只能派遣齊鈺去。
三皇子府書房內(nèi)。
齊鈺苦笑的看著圣旨,這是個不好的差事啊。雖說他父皇將差事分給他做這是在逐步承認他的能力但是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將會讓很多百姓損失慘重甚至無家可歸。
“殿下要不我們稱病吧?!?p> 竹影擔憂的看著齊鈺道,他也知道這份差事實在太難了。
齊鈺搖頭,嘆息道:“恐怕不行,齊銘剛剛已經(jīng)說了,若是本殿下在說怕是有躲藏的嫌疑了?!?p> 別以為他不知道齊銘前幾天墜馬根本就只是一點擦傷哪里有什么不能舟車勞頓的。這次恐怕又是齊銘搞的鬼啊。只是不知道這次他能不能命大的躲過去。
越想越難受,齊鈺苦笑著站起身:“走吧,去風月樓看看朋友,說不定這次本殿下就不能回來了。”
說著就走了出去,竹影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看著齊鈺頹廢的背影還是跟著一起去了。
兩人不多時就來到的風月樓,此時正是熱鬧之際,齊鈺不動聲色的從前院走進后院去。
一路上看著紅月在指揮著般東西,他也沒在意徑直去了閻玖的房間。
“來道別?”
閻玖見齊鈺出現(xiàn)在這里一點也不奇怪,只因為在圣旨下來的后一秒純純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閻玖。她也猜到了齊鈺會來找她。
齊鈺坐在閻玖的對面有氣無力的點頭,“是啊,這次見后就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了?!?p> 他這話說的很明白,至少知道內(nèi)情的閻玖是明白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一直想要齊鈺死的齊銘。
隨即她點頭給齊鈺添了一杯茶:“放心吧,這次你不會有事。怎么說你也算是我來到這里的一個朋友有我在你還怕什么?!?p> 齊鈺低著頭喝了口茶點點頭,也不知道他聽明白了沒。隨即他有立馬抬頭看著一臉淡然的閻玖。
她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在齊鈺的注視下,閻玖淡定的點頭。沒錯,就是那個意思。
“為什么?”
齊鈺此刻覺得閻玖背后在發(fā)光,怎么可以這么偉大。不用擔心死亡什么時候來臨的感覺真好??!
他一直都感覺到閻玖對他的態(tài)度十分淡然沒想到這次會為了他而決定和他一起去江南。齊鈺覺得以前對閻玖的認知是他的錯。
“不為什么啊,我都說了我想要輔佐一人登基。齊銘我看不上而其他皇子尚且年幼我若輔佐他們必定花費很多時間這太浪費了所以最好的選擇只有你。我當然不會讓你就這么死了?!?p> 這話沒毛病,等把齊銘除去之后若是她選擇輔佐一名幼子那么朝中必定有很多反對的聲音雖說閻玖并不會為此改變什么但是她還是那個怕麻煩的閻玖,有現(xiàn)成的擺在自己眼前自己為什么要舍近求遠呢。又不是傻子!
但在齊鈺眼里她就是因為不好意思說擔心他的話而嘴硬,于是齊鈺笑著點頭,不就是皇位嗎?既然閻玖想要他登基那么自己就去爭上一爭有何妨,畢竟人家對于自己的期望實在太高了。
齊鈺:唉,沒辦法,我就是這么的優(yōu)秀。
閻玖:有貓餅。
送走齊鈺之后,閻玖去看了紅月在忙前忙后的給她收拾行李,而郭達居然在談戀愛???
沒錯,郭達在談戀愛,而且對方還是那個從皇宮救出來的沐玉嬈,自從從皇宮救出來后沐玉嬈就一直住在這里連丞相府也沒有回去過。
丞相府也一直沒去尋找,對于一個毫無利用價值的大小姐丞相府還看不上眼,反正有個更好的沐雪嬈在,沐玉嬈死了還是丟了都不會放在心上。
于是沐玉嬈就賴在風月樓不走了,至于和郭達。閻玖一直不敢相信兩人是一見鐘情的,恩,就是上次燈會的時候兩人心里就對彼此有好感,沐玉嬈來之后更是火速發(fā)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