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遼闊的田野一望無際,微風帶著泥土散發(fā)出的芳香,把一大片一大片已經(jīng)開始灌漿的麥子吹得微微蕩漾。
天空上的海東青在歡快翱翔,極遠處的群山隱隱約約,山脈青青的淡影,和郁郁蔥蔥的田野,顯得如此和諧。
但從高空往遠處眺望,那出了東京的區(qū)域,就能看到那些黑布隆冬的大煙囪越來越多。
三年前的時候,只有在東京城外才有十來座大煙囪,現(xiàn)在不同了,東京城外的煙囪沒有多么大的變化,但整個大宋疆域的大煙囪數(shù)量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
每一個大煙囪都沒日沒夜地向外噴吐著濃煙,這讓很多地方的空氣都變得不那么好。
但卻讓大宋的子民洋溢出幸福的笑容,工業(yè)化的出現(xiàn),代表著物資的指數(shù)上升,代表著很多很多的小錢錢。
田地里,祥瑞谷物已經(jīng)熟了三次,種遍了大宋疆域。
大宋子民再無饑餓之苦。
至于大農(nóng)場主、大資本家的出現(xiàn),對于趙佶而言根本不是事,當神權(quán)君授那天的到來,整個世界都將掌握在他的手中。
而在大宋的疆域之外,大宋的鐵騎也已經(jīng)踏進了漠北,奔馳在西域,縱橫在青塘高原之上。
唯有臣服或者死亡!
大宋的子民,歌頌著天子,奉為神明。
趙佶就是所有人的神!
氣運滾滾而來!
三年,竟突破了三萬兩的大關(guān)……
隨著麥子漸漸熟了,東京城也開始熱了起來。
大圖書館的校場上,保定帝面色呈現(xiàn)金剛怒目之相,一根手指從僧袍里探出。
嗡!
便聽空中傳來一聲震響,聲浪滾滾猶如雷霆,緊接著一道凌厲指勁破空而至。
大理段氏絕學一陽指!
與他交手的,正是段延慶。
他瞥了段譽和刀白鳳一眼,淡然一笑,姿態(tài)閑舒,隨手一指點出,一道凌厲霸道卻又幾乎無聲無息地指勁脫手而出,“砰”的一聲與射來指勁在半空激烈相撞,將射來指勁消弭不說還有余力繼續(xù)前進。
保定帝瞬間將手指收回到了僧袍里,悶哼一聲,一連退了八步才站穩(wěn),每一步,腳下的水泥地面上都顯露出了一個深深的腳印,而他腳下的僧鞋,好像泡糟了一樣,朽木般爛掉,光了腳丫子。
這還不算完,霎時間,保定帝臉上涌現(xiàn)出一道血紅,喉結(jié)“咕咚”了一下,似乎在吞咽什么東西。
保定帝身后眾僧俱都在他張口吐氣的瞬間,隱約的聞到了一點點腥味。
那是傷了內(nèi)臟,剛剛一口血涌起來,卻強行吞下去了。
再看段延慶,風輕云淡,手掌一揮一收,好像拂去了塵埃,趕走了擾人的蒼蠅。
“阿彌陀佛,一別數(shù)載,段施主指力修為越發(fā)精湛……”
保定帝單手舉起道了聲佛號,表情格外的凝重。
大理國已經(jīng)臣服了,天龍寺也搬到了東京城外。
國雖亡,但種未滅。段氏一門想得很開,也沒做多少反抗,胳膊拗不過大腿,大宋太強。
舉族搬到東京之后,更是沒什么被苛刻對待,甚至大宋官府還畫了一塊地,開始建起了天龍寺。
但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段延慶第一時間就杠上了天龍寺。
“幾位大師不出手與我交流交流嗎?段某正好見識一下六脈神劍……放心,這里是大圖書館,不會傷了爾等性命,只做武學上的交流?!?p> 段延慶沒理會保定帝,以腹語朝著天龍寺一眾高僧說道。
他跟著趙佶已經(jīng)多年,偶爾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在大圖書館也學了好幾年時間,一身實力深不可測。
在一陽指上的造詣,天龍寺無人能及。
一陽指是修煉六脈神劍的基礎(chǔ)功法不假,但是一陽指修煉到高深階段,比如二品以上,其威力一點都不比六脈神劍差,甚至在神異方面更勝一籌。
起碼一陽指在治傷方面效果明顯,六脈神劍除了威力奇大、無形無相之外,就沒有其他優(yōu)點可言。
段延慶這一手并沒有鎮(zhèn)住天龍寺,又有三個老和尚上前一步。
“貧僧本相……”
“本參……”
“本觀……”
“領(lǐng)教段施主絕學……”
霎時間,三個大和尚,三道指勁凌空勃然而出,根本不給段延慶近身的機會。
BIU!
中遠程打擊。
六脈神劍。
三僧各修一脈。
所謂六脈神劍,是指含于指尖的內(nèi)力隔空激發(fā)出去,使其以極高速在空中運動的一門功法。
其做架簡單,功效卓著,感應強烈,均為首屈一指。久習可得奇效,達到指劍的境界,即指力所能及的地方,有如有一柄無形的劍,無論是橫掃或虛指,均可傷敵。
“哈哈……雕蟲小技!天龍寺,不過爾爾!”
面對六脈神劍,段延慶大笑不已,依舊站立不動,那凌空劍氣雖然鋒利,但卻是在接近他的瞬間被一股玄妙的力量所偏移,差之毫厘地從身體周圍一穿而過。
猶如風雨中的一葉小舟,看似兇險,但其實根本就是視若無物。
“怎……怎么可能?”
保定帝一臉驚駭,再也保持不住心態(tài)。
看著段延慶拄著拐杖一搖一晃,淡定無比地走在一道道無形無聲的凌厲劍氣激射之中,那三個老和尚也都無法保持古井無波的心境,六脈神劍極度消耗內(nèi)力,可不是誰都有段譽那種機緣,能修煉成北冥神功,不怕消耗。
“斗轉(zhuǎn)星移?”
“慕容家的斗轉(zhuǎn)星移!”
段延慶淡然一笑,什么斗轉(zhuǎn)星移,這可是官家以太極拳勁為本,以斗轉(zhuǎn)星移、乾坤大挪移為輔,創(chuàng)出來的一門普普通通的卸力之法。
信步而行,此次連指勁都未發(fā)出,右手寬大袍袖輕輕一卷,將激射而至的兩道凌厲劍氣便消弭于無形。
“食大便了,段氏在爾等手里,竟落到如此不堪之地,可悲可嘆……哈哈哈哈……”
大笑之中,段延慶再度看了刀白鳳一眼,飄忽而去。
站在高高的辦公室里,趙佶淺笑看著這一幕。
時代變了,段延慶都能以一人力壓整個天龍寺,掃地僧、逍遙三老、蕭峰,自然是步入更高深的武學境界之中。
便是函谷八友,康廣陵、薛慕華,也有不遜于段延慶的實力。專業(yè)選對了,實力增長的就很快。
大內(nèi)皇宮里,因為修行“葵花寶典”,更是成為了武者的禁區(qū)。
三年之后,各方面都已經(jīng)進入瓶頸階段,是時候開始浪了!
“陛下,烏斯藏國師鳩摩智獻火焰刀、龍象般若功等密宗武學,欲求見陛下一面!”
黃裳就站在他的身后,待趙佶饒有興致看過天龍寺吃癟這一幕之后,開口說道。
遠處的校場上,果然站著一個喇嘛僧人,透過玻璃能看到他身穿黃色僧袍,五十多歲的年紀,布衣芒鞋,臉上神采無喜無悲,但隱隱似有寶光流動,便如明珠寶玉,自然生輝。
“沒空見他,朕今日前來,準備閉關(guān)研習一套武學,或許需要閉關(guān)很長的時間。朝堂上,朕已經(jīng)安排妥當,大圖書館里,朕要帶走一些人……”
“不知陛下需要哪些人?”黃裳鄭重了起來。
“掃地僧、竇公、無崖子……今后,這大圖書館的運作,便有勞愛卿了!”
趙佶拍了拍黃裳的肩膀。
“陛下,您這是折煞老臣了,自五年前老臣執(zhí)掌大圖書館,至今沒有做出什么大的貢獻,愧對陛下??!”
霎時間,黃裳的眼眶里便飽含起了熱淚。
“朕相信你,你那篇九陰真經(jīng)總綱便寫得很好,已經(jīng)掌握了儒道武學的精髓,再給你幾年時間,必能汲取了這座大圖書館的全部精華,成為一代大家!”
“臣必不負陛下所望!”
趙佶找了個閉關(guān)研究武學的借口,帶走了掃地僧、葵花老祖、逍遙三老以及蕭峰。
六位都是先天實力,也是可以依仗之人。
第一次探索異世界,必須謹慎些。
華山絕頂,趙佶推心置腹,化身為神靈下凡。
牛逼吹得六人一愣一愣的。
不管他們是質(zhì)疑的心多,還是相信的心多,面對茫茫云海,趙佶魂入鴻蒙空間,朝著光門里便投注了一萬兩氣運。
霎時間,那混沌激蕩的光門頓時靜止了下來,再小投了三次一千兩氣運,光門徹底的穩(wěn)定。
用神念一感知,鴻蒙意志反饋,時空壁壘已經(jīng)打通,時空隧道穩(wěn)定。
去浪吧!騷年!
神念一動,神跡便在華山絕頂?shù)脑坪Vg顯化,白光璀璨,拱形光門陡然出現(xiàn)在眼前,六位先天高手徹底的震驚了。
陛下真乃天神下凡?!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去干什么?
“隨朕來吧!”
六人茫然地跟著趙佶踏入到了瑩白色的光門以后,便有一種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出現(xiàn),緊接著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等到再次恢復視覺的時候,便見到天地之間一片蒼茫,東方剛剛破曉,一輪紅日從海面下跳了出來,灑下萬點光芒。
神跡?。?p> 從華山絕頂,竟然瞬間到了海邊?!
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趙佶倒是不太驚訝,只是這究竟是什么世界?
四處一看,只能判定不是現(xiàn)代背景,依舊是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