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歌睡到了自然醒,揉了揉眼睛,從榻上坐了起來。
“苓兒?”她睡眼朦朧,喚了一聲苓兒。
今日也是奇特,竟然沒有來叫她,讓她睡到自然醒?
話音落下,門外苓兒清脆的應(yīng)聲,隨即一聲響動(dòng),她端著水盆進(jìn)來了。
將水盆放在她面前的物幾上,立刻將一帕子擰干遞給她“姑娘,可睡得舒服?”
聽的這話似乎別有深意,云歌也沒有直接戳穿,配合的點(diǎn)頭,接過帕子擦了擦臉“那是自然,昨晚是睡得最為安穩(wěn)的一次?!?p> 忽略掉她前面的胡思亂想,后面相對(duì)來說還是比較舒適的,似乎還做了一個(gè)香甜的夢(mèng)。
至于內(nèi)容是什么,她忘記了。
苓兒聽罷,淺笑了幾聲,將這水盆端開,又拿了一杯漱口水給她,也拿了一個(gè)壺放在她跟前。
這是漱口所用的壺,這大家族中平常都是這么用的。
云歌接過,做完一切,還是沒有聽到苓兒先前所說的話主要目的。
“你今日怎的沒來喚我?”她躊躇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豈料苓兒似乎也料到了她會(huì)說,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走上前來小聲附耳道“是秦二叔說不讓奴婢來叫你,”
說完,立刻退開看著她笑。
云歌聽的仔細(xì),她剛剛所說是秦二叔?秦長卿?
他為何這么吩咐她?不對(duì),應(yīng)該說他竟然會(huì)吩咐她?
她眸子輕動(dòng),睫毛顫了幾下,隨即放下手中的漱口之物,抿嘴難以掩飾的笑意抬頭看著她,輕聲問“那秦二叔可起來了?他可前來過?”
聽到她有些期盼的語氣,苓兒也不知道怎么說下去,只好搖了搖頭,將干凈的帕子遞給她擦了擦嘴。
隨即將這些東西全部拿了下去,再進(jìn)來時(shí)已經(jīng)拿了一個(gè)食盒。
扶著云歌走到桌前,將這食盒打開,端出了一些糕點(diǎn),還有一壺茶水。
若是旁人見著,肯定不免覺著奇怪,因?yàn)閷こH顺繒r(shí)都不吃這些的,只有她例外。
苓兒給她倒了一壺茶,隨即從那衣柜中拿出一個(gè)小瓷瓶,傾斜出一粒黑色藥丸,抬手給云歌。
本來清香的房間,這藥丸出來,便立刻是有些藥味了,這藥丸味道極為濃郁。
云歌皺起了眉頭,她平日里最討厭吃這藥丸了,因?yàn)樗幌雱e人見到她就是病殃殃的,而且還滿身藥味。
不過也是無可奈何,她這病娘胎里就已經(jīng)存在,不吃藥的話,恐怕以后的日子更加難過。
接過藥丸,放入嘴里,入口即化,瞬間化成苦水順著喉嚨下去,她有些難受的擰著小臉。
她也甚是討厭這苦味,奈何她從小到大接觸最多的,就是這藥的苦味。
不過若非兒時(shí)那高僧前來,她恐怕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
那高僧贈(zèng)予他們這些藥丸,且告訴他們藥方,雖然有用,不過也是續(xù)著命罷了。
根本沒有治其根本。
她立刻端著茶水喝下去,將面前的糕點(diǎn)咬了一口,抓著茶杯的手有些收攏起來。
她真是受夠了自己這孱弱的身子。
苓兒是一臉心疼的看著她,姑娘真是受苦了,從小到大都在吃這個(gè)藥丸,這藥丸的苦味她也是明白的,聞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