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影上師:“生死易了,輪回難逃?!?p> ……
玉砌大師:“為匠之道,專心一事,不聞外物,不亂心思?!?p> ……
法云居士:“以無情心,著有情書,縱然天下誤解,斷不棄筆?!?p> ……
兩只破合鳥正在談?wù)撟约哼^去的修行:
破合鳥·西九姑:“彼時我為雛鳥,父母俱在籠中,故雖慕蒼天自在,從不遠游,還歸籠中……”
破合鳥·碧修:“彼時我為雛鳥,父母俱亡,我為風(fēng)雪所傷,后遇一信士,救我于途中……”
遠處,大法師謫延納法正在與天帝講話:
謫延納法:“得此圖者,即可翻覆水火于掌中,執(zhí)持山河于天下!”
天帝:“世無此圖?!?p> ……
樹下,天師“無云”正在與天帝對弈:
無云:“這種下法,就叫‘罷兵棋’吧,將來你會用到?!?p> 天帝:“唯天。(我只有謹遵上天和師父的命令。)”
……
神兵:“你攜帶了什么(而來)?”
薩特曼:“我沒有攜帶任何東西?!?p> ……
“米羅拉”的占卜師:“請給我一枚文德爾銀幣……我們,不曾存在?!比缓笏拖Я恕?p> ……
“沙朗伊”城的彈唱者:“他的到來,我們用心聆聽,一曲天籟,是千年的約定?!?p> ……
天落將持:“我不能按照大家的意思做,因為我是被未來的人控制的?!?p> ……
太妨大師:“滄桑智者,神話篇章,商旅往來,宮殿堂皇,史詩壯麗,世代輝煌……”
……
酒館老板收起柜臺上的瓶子,像往常一樣,他早已見慣了生死離別,世事浮沉,至情至性。
……
古代的士兵,正在修建班吉薩宮殿,金色的光射穿藍色的門,而這一道又一道相對而設(shè)的藍色的門,在幽藍色的地宮里一直排列到班吉薩宮的主殿。那時候,天堂和地獄還沒有分開……
……
天喬山下,祀水河邊,海忍門正在舉行“上師絕天”(海忍門決定上師們生死和今后等級的正式對決,“上師絕天”真的是波摩倫吉做夢也忘不了的事情):
“有比我更瘋狂的,有比我更殘忍的,但是沒有比我更冷酷的?!暴ぉげ毓菐煛ひ廖髯扛拢ㄋ褂玫谋魇羌{骨刀)
“冷酷,是骨頭一樣的勇氣,狂熱,是血液一樣的勇氣,至于我的勇氣嘛,不說了!”──波摩倫吉(我使用的兵器是匕首)
刀光閃爍,我的手臂被砍傷,伊西卓嘎卻沒有絲毫的大意,又一個回合下來,我一邊等待時機,一邊步步上前,突然,伊西卓嘎的刀刺入了我的左腹,時機到了,我進了半步,砍斷了他的喉嚨。伊西卓嘎,倒下了。
下一場決斗開始了:
“請聽這首‘髑髏晚釣’之歌!”──唱詩者·由茲門他(原持首門門人,使用的兵器是薩朗吉)
“你也使用薩朗吉?持首門的人不都是很無趣的嗎?”──刺客·淵明(原淵門門人,使用的兵器是雙短劍)
?。ǖ鬲z六大門派,分別是:通天門、海忍門、天外天、持首門、淵門、大力門)
一番大戰(zhàn),兩人戰(zhàn)斗產(chǎn)生的氣浪和音波擊碎了一旁的山石,驚動了山上的修行者,只見兩個身影從山的高處飛身而下,緩緩落在決斗場前:
“天喬山禁地,不得無禮!”──守山者·清平子
“請速速離開!”──守山者·十二尾狐
?。ㄏ鄠?,天帝死后,被安葬在天喬山附近,法師們用堅實的鎖鏈將山的各部分連接在一起,封印了這座山,以防山的某些部分飛到過高的天空里。看守天帝之墓的人們被稱作“守山者”,據(jù)說,狐貍們因為感念天帝的恩德,在很早的時候就開始守護天帝的墓地了。)
“還請兩位見諒,這是今天最后一場決斗了?!暴ぉずH涕T·太古大師
……
“大師,末世正法究竟是什么?……”多熱容吉口吐鮮血,已經(jīng)只剩下一口氣了。
“譬如朝露,雖終于消逝,仍無事心安?!奔稳矢裆4髱煾┥泶鸬?。
“……”多熱容吉閉上了雙眼,安心地死去了。
“……怛至他,利多南,利馱蘊,阿那契,阿托,阿,哆,諾,那也……”嘉仁格桑大師唱起了咒語,“哇,阿,哈,呷,薩,嘛……”
許久,多熱容吉的尸體微微發(fā)熱,臉上也泛起了一絲紅暈。于是,嘉仁格桑大師親手埋葬了多熱容吉。
……
一位似曾相識的僧侶,和我同船而渡,這一次,他沒有離開,而是在一旁開始為我默默地誦經(jīng)……
……
“米羅拉”城消失了,“沙朗伊”城又煥發(fā)了舊日的光彩……
突然,我醒了過來。
醒來后,我一時間想不起從前的事情,想也想不清,說也說不清。
我發(fā)現(xiàn)身邊的桌子上多了兩盞夢燈(它們不是我原來得到的那兩盞),燈上刻著的字分別是“青彌”和“游云海”。小絡(luò)正在一旁準備傷藥和擦洗用的白巾。
我感覺混混沌沌的,不太清醒。
小絡(luò)轉(zhuǎn)過身來,看到我醒了,一下子高興了起來:“啊,你終于醒了!”
看到我迷迷糊糊的,小絡(luò)繼續(xù)說:“你啊,一定是撞到了頭?!?p> “是啊,一定是撞到了頭,我怎么可能看到另一種未來呢?”我摸著自己的頭,說。
“你到底在說什么?”小絡(luò)也聽糊涂了。
“不,……總之,沒發(fā)生什么吧?”
“嗯?”
“我是說,你還好吧?”
“我還好吧?這應(yīng)該我來問你才對嘛!”
“我突然有個想法,即便這個世界毀滅了,可還是有人能夠回到過去去拯救它(世界)。”
“你一定是瘋了,波摩倫吉,趕快清醒清醒吧!”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感覺清醒了不少。
繼續(xù)交談,我才知道,那天,小絡(luò)躲在磚石后面,沒有受到爆炸的傷害,后來,小絡(luò)拿走了我們的行李(還不小心連多熱容吉的行李也一起拿走了),扶我上了多熱容吉準備好的紅馬……
突然,小絡(luò)拿出了一張地圖遞給我,說道:“對了,剛到那座寺廟(天王法寺)的時候,多熱容吉把這張地圖交給了我。你能看懂它嗎?我有點看不懂?!?p> 我打開這張地圖,發(fā)現(xiàn)上面的文字似乎是太古時代的,的確有些讓人看不懂,不過絲毫不會影響這幅圖的氣勢:地圖的左側(cè)和右側(cè)畫了兩位天王,整張圖看上去十分玄妙而具有氣魄,圖上繪制的山脈和真實的山脈似乎過于相似了,它們似乎并不是簡單的標識,而是絕佳的藝術(shù)杰作……我看了許久,也沒能看出什么名堂,只好先將地圖放在了一邊。
“對了,小絡(luò),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不過剛才路上的人們說,前面就是‘伊克瑪伊’城了?!?p> “好吧,我出去看看吧!”
我本以為會有些勉強,不過,出乎意料,我的傷恢復(fù)得特別快,已經(jīng)可以自由地走路了。
走出小屋,我發(fā)現(xiàn),這是一座小村莊,村莊的西南方向全都是沙漠,村莊的西北方,有一座宏偉的城市,應(yīng)該就是“伊克瑪伊”城了。
我向沙漠的方向走了一會兒,突然,看到了一塊老舊的路牌,上面寫著“小心,前方有沙子出沒!”
我突然想起,從前薩特曼先生曾經(jīng)告訴我,天堂有這樣一種生物,不得安息的靈魂們以黃沙作為身體,活躍在天堂的無人區(qū),他們是一群不死的生物,大多保持著生前的形狀。
突然,一個“沙子人”向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