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的火爆演出徹底點燃了觀眾們的熱情,在返了三次場后,觀眾依舊熱情不減,不愿意走,王軒只好又返了一次。
“各位,這雨都停了,各位咋還不走,不是說買了我們的票就等于分了房了。”
王軒依舊逗著觀眾,他說道:“既然各位這么捧,我們也不能辜負了大伙?!?p> “好!”
觀眾齊聲喊好,常文天對眾人道:“你們看看,軒子來之前,咱們劇場有今天這樣過嗎?”
一群人搖搖頭,之前也有觀眾也坐滿的時候過,不過哪天也沒像今天似的,演出都結束了觀眾還不愿意走。
常文天看著王軒,摸摸道:“這就是功夫啊?!?p> 一群人點點頭,不服不行,人家演的確實比你好,而且觀眾真喜歡。
常文天道:“前兩年那部電影《霍元甲》都看過吧,里邊有句臺詞說的好,功夫,使用時間磨練出來耽誤,他這20多年的功夫就憑你們兩三年比得了嗎?”
一眾弟子若有所思,常文天接著說道:“他就是天生吃這碗飯的,就算他師哥也比不了?!?p> “師爺,師叔的師哥是誰???”
常文天笑了笑,回憶道:“一個奇人。”
王軒站在臺上,一旁是沈德寶。王軒對觀眾說道:“既然大伙都不愿意走,那我就給大伙唱段太平歌詞?!?p> 不少觀眾都覺得很新鮮,不知道太平歌詞是什么,估計是北方的小眾曲種吧。
王軒從口袋里掏出兩片玉子板,對觀眾解釋道:“都說相聲四門功課,說學逗唱,好多演員說“唱”就是唱歌唱戲,其實不對?!?p> “啊?”觀眾們都蒙了,沒聽明白,唱不就是唱歌嗎,還能能有啥?
“唱歌唱戲那叫學,不論唱歌還是唱戲,人家都有專業(yè)演員表演,我們再唱那叫“學”,相聲里本門的唱,叫太平歌詞!”
“對?!鄙虻聦氃谝慌耘踔?p> 觀眾們開始嘀咕,王軒接著說道:“接下來我給大伙來兩段太平歌詞,各位也換換耳音。
我手里這兩塊板叫玉子,是太平歌詞專用樂器?!?p> 王軒把板搭在手上,打了一串花點。
這就需要功夫,沒學過這兩塊板,打不出響來。
打完花點,王軒開始唱道:“那莊公閑游出趟城西~
瞧見了那他人騎馬,我這兒騎著驢。扭回頭,瞅見一個推小車的漢,那比上不足也比下有余。
打墻的板兒翻上下,誰又是那十個窮九個富的。說是要飽還是您的家常飯,要暖還是幾件粗布衣。
煙花柳巷君莫去,知疼著熱是結發(fā)妻。人到了難中拉他一把,人到了急中是莫把他來欺。
遠看青山一塊石,近瞅樹木長不齊,十個指頭伸出來有長有短,樹木狼林有高有低。
山上石頭多玉石少,世間的人多君子稀,我是勸諸位,沒有錢別賣您那看家狗,有了錢別娶活人的妻。
屈死三分別去告狀,寧餓死別做犯法的,三條大道在當不間兒走,曲曲彎彎使不的。
天為寶蓋地為池,人生世界上混水的魚。父母養(yǎng)兒魚兒拴著子,子孝賢孫水養(yǎng)魚。兄弟們和美魚兒幫著水,妯娌們和美水幫著魚。
您要生了一個孝順的子,你叫他往東他不往西,您要生了一個忤逆子,你叫他打狗他去追雞……”
王軒得太平歌詞唱的干凈,觀眾聽得也清楚,每一個字都能讓觀眾聽得明明白白。
太平歌詞唱完,王軒抱拳作揖道:“好了,太平歌詞演唱完畢,估計這幾年你這也聽不著了,給您聽一個新鮮?!?p> 沈德寶接著說道:“各位,我們今天上午的演出就要結束了,您要是沒聽夠,下午一點半,我們還有下午場,晚上六點半我們還有晚上場?!?p> “下午逗哏的在不?”底下一位男性觀眾問,他忘了王軒的名字,但是啊記住了這位逗哏的演員。
王軒道:“放心,我跑不了?!?p> 演出結束后,王軒坐在后臺,喝著冰可樂。
“軒子啊,你的風格怎么變了?”下了臺的沈德寶問,臺上他明顯感覺今天的王軒和昨天王軒得風格狀態(tài)根本就不一樣。
“變了嗎?”
王軒想了一下,他也明白了自己的風格和軒哥不一樣,解釋道:“我就是想稍微換一下演出風格,試試不同的風格?!?p> “該固定就固定,找準自己的風格,別總換?!背N奶焯嵝训?。
“哎?!?p> 王軒也不像啊,這不是實在沒辦法嗎,我哪會軒哥的風格。
中午,沈德寶在隔壁飯店定的盒飯,三個菜一份飯,王軒坐在椅子上,一邊吃一邊跟眾人開著玩笑。
“你們不知道,就那個老頭一回身,剛才還好好的大姑娘,轉眼就變成了一具骷髏?!?p> “啊?”
弟子們聽的入神,其中最害怕的就數李詩曼了。
她也跟著大伙一塊吃,兵器還比別的演員享受一杯奶茶的特權。
她一個小姑娘,聽著王軒給講鬼故事,而且還這么聲情并茂。
“師叔,然后呢?”
王軒一愣,隨后說道:“然后跑唄,還能等著鬼吃了他??!”
我那知道然后呢,我又沒聽過這個故事。
這個王軒是原主王軒,他就在剛剛忽然換回來了。
不過這次讓他驚喜的是,他竟然有另一個王軒在這半天經歷過的記憶,從他掌控自己的身體后,在門口唱曲兒,臺上演出,記得分毫不差,就跟自己經歷過似的。
“軒哥,你再講講?”
李詩曼也沒聽夠,雖然聽著害怕,但還是想知道結局。
就跟看恐怖電影似的,都嚇得不敢關燈,爬進被窩,蒙住腦袋了,可依舊忍不住抬頭瞧兩眼。
王軒吃完最后一口米飯道:“等晚上的,晚上散了唱我再給你們講?!?p> “那我該不敢回家了,這大中午的聽完還背后冒涼風呢。”
王軒笑了笑,對沈德寶說道:“寶哥,咱倆下午演個啥活?”
“你定吧。”
沈德寶雖然是班主,但他現在給王軒捧哏,習慣性的捧哏聽逗哏的。
“小孫啊,下午門口牌子寫上,我跟你師父說段《報菜名》吧?!?p> “好嘞師叔。”孫景泉答應道。
他在天寶社現在不止演出,寫水牌子的工作也是他負責,因為沈德寶這些徒弟里面就他的字寫的最好。

扶搖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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