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就這區(qū)別!”
觀眾們咧著嘴都看見后槽牙了,這場相聲真沒白來。
沒成想自殺跳樓還有這樣的區(qū)別,也對,誰沒事琢磨這玩意兒去。
“我要跳樓!”王軒鼓足勇氣道。
“我找了個三十層的大廈,站在大廈頂端,大風(fēng)呼呼地刮著,我站在樓頂往下瞧?!?p> “瞧見什么了?”
“真高?。 ?p> 王軒探著身子,拍拍胸脯道:“還是算了?!?p> “怎么呢?”
“恐高,看一眼腿肚子都轉(zhuǎn)筋。”
沈德寶道:“您都要死的人了還怕這個?”
“換個死法,我不跳樓了,我吃毒藥?!?p> “哦?!?p> 王軒道:“我翻箱倒柜找,找一大包耗子藥?!?p> “吃吧?!?p> “吃了等死,等了半天,怎么這么餓呀。起來一看這兜子,酵母片!”
“那感情餓!”
王軒悲憤欲絕,“怎么想死也這么難啊,我不死了!”
沈德寶調(diào)侃:“您又不死了?!?p> 王軒一揮手,“大好的人生還沒來得及享受,我得活著。我得干點什么啊,我印假鈔吧,我做生意吧。我有一個過命的朋友告訴我,別印大票,大票犯法?!?p> 沈德寶在一旁解釋道:“小票也犯法!”
“他說你印一塊錢一張的,我說我不懂這個啊,哪兒買紙,買油墨,怎么???他說你甭管了,你把錢給我,我?guī)湍阌?,印出來跟真的一樣,一張?0來塊錢?!?p> 沈德寶在一旁掐算,“一塊錢一張,成本價四十?”
王軒也道:“后來我想,他是不是騙我,花四十塊錢印一張一塊錢的,都不夠成本啊,怎么著也得印五塊錢耽誤吧?!?p> “您這智商啊!”沈德寶不忍直視。
觀眾也納過悶來,印幾塊錢的也不合成本。
“這不是辦法,干點別的吧,我搶銀行去吧?!?p> 沈德寶在一旁附和,“搶銀行這倒來錢快?!?p> “銀行都是錢哪,我開始寫工作日志,我想辦法,注意事項我都想好了,我一定要搶劫成功啊,有幾點注意事項?!?p> “這還有什么注意事項?”
“不能掉以輕心啊,我們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我們有個搶劫銀行的前輩,就是因為目標(biāo)不準(zhǔn)確,身強力壯,拿著菜刀就奔武警宿舍了?!?p> 沈德寶笑道:“那是走錯地兒了?!?p> “我們還有一個前輩,很成功,搶劫了183萬現(xiàn)金?!?p> “這不少?!?p> 王軒嘆了口氣,“可惜啊,搶完銀行沒有指定逃跑路線,帶著裝錢的箱子出門就奔三環(huán)了?!?p> “?。俊?p> 這個??梢哉f人盡皆知了,三環(huán)堵??!
王軒嘆息道:“上午八點搶的,下午四點,警察在三環(huán)上給他按住了。”
“好嘛!”
“我們還有一位前輩,弄麻袋套腦袋,想的多周到??上榇颂脱蹆毫?,過馬路咔嚓就壓死了。”
“太慘了,哎呀!”沈德寶不忍直視了。
王軒挺胸抬頭,“我一定要成功啊,我好好的搶啊,我一定要搶,我鍛煉身體,跑步,早晨四點我就出去了。”
“鍛煉身體?!?p> “那是,我得有個好體格,搶劫那可是個技術(shù)活,有那么多前輩給我鋪路,我一定會成功的!”
“您可別提您那些前輩了?!?p> “我需要有人來幫助我,我有一個朋友,家里祖?zhèn)魅呁禆|西的?!?p> “賊窩!”
王軒點點頭,“他在南邊,我寫封信,幫助我,搶銀行吧。把他樂壞了,坐車就奔北邊來了。在火車上,很勤奮,用餐巾紙寫搶劫計劃?!?p> 沈德寶:“火車上寫搶劫計劃啊
?”
王軒道:“對,坐那寫,旁邊坐一老紅軍,火車直接開到派出所去了?!?p> “現(xiàn)鋪的鐵軌啊!”
“我不懂等他了,我一個人干,不過我認(rèn)為搶銀行就是個錯誤,我應(yīng)該搶運鈔車,那里也都是錢啊!”
“對?!?p> “我不過我得先練習(xí)練習(xí)?!?p> “您怎么練?”沈德寶我問。
“我先拿自行車別大公共,我給它絆倒!”王軒還做著絆腿的動作。
“您這是玩命去了!”
“練嘛,天天起早貪黑地練。那天正跟街上練著呢,運鈔車來了,打?qū)^來了一幫匪徒。拿著槍嘟嘟嘟嘟兩邊打起來了。
死了好些人,車也翻了,大鐵箱子掉我身邊,摔開我一看都是錢?!?p> “呦,那您成功了?”
王軒笑道:“哈哈哈,好幾十萬哪,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兒。我王軒發(fā)財了,錢都是我的了,提著箱子我算倒了霉了?!?p> “怎么呢?”
“我存銀行去了!”
底響,相聲結(jié)束,觀眾呼聲一片,沈德寶二人鞠了個躬,往臺下走。
“小師叔,師父?!焙笈_的孩子滿臉崇拜。
他們都知道王軒會的傳統(tǒng)相聲多,沒想到人家自己創(chuàng)作的也這么好。
王軒接過小胖子遞過來的礦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口。
在臺上說了四十多分鐘,早就渴冒煙了。
沈德寶也是,他保溫杯里的枸杞放的更多了。
外面的觀眾還在歡呼,王軒和沈德寶喝完了水準(zhǔn)備返場,說兩個小段。
返場結(jié)束后,觀眾陸續(xù)退場,王軒也回到后臺。
在天寶社門外,陳堅跟朋友們夸贊王軒,私生飯就是好,自己的愛豆是完美的。
薛總也服了,這是說的不錯,“行,老陳,今天這場相聲說的確實好,不過你既然請我聽相聲了,我請你按個摩去。”
“你還沒忘呢?”
觀眾們各回各家,站在天寶社門外有這么一家三口,一對夫妻帶著一個十十五六歲的孩子。
“洋洋,要不你在這學(xué)相聲吧?!?p> “學(xué)相聲?”劉洋若有所思,感覺也不錯,在臺上嘚不嘚說一會兒就有錢拿,還算不錯。
劉建奇看著天寶社的招牌,皺了皺眉,他不是覺得相聲不好,在電視上看著相聲演員都是明星,都能上春晚,只不過,人家能收嗎?
劉建奇和妻子都是河北農(nóng)村的,一直在京城打工。
兒子劉洋在家上學(xué),跟著爺爺奶奶生活。
自打上了初中,早戀逃課打架上網(wǎng)吧,爺爺奶奶也管不了他。
一直堅持到初中畢業(yè),劉建奇本想讓兒子讀職校去,劉洋死活不去。
說不聽他,不去就不去吧,想讓他學(xué)個手藝。
可這孩子啥也不想學(xué),到哪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
今天是他生日,夫妻倆請假帶他逛了天安門,逛了動物園。
路過大柵欄聽了這么一場相聲,既然兒子對這個不反感,那自己就算不要這張老臉也得把他送進去。
劉建奇不知道相聲行業(yè)的沒落,自己晚上下班沒事兒還在電視上看看小品相聲呢。
他也不知道明星和諧星的區(qū)別,只知道那是能上電視的。
“走先回去?!?p> 劉建奇道:“明天咱們過來看看,兒子,你得聽話,爹怎么想轍也能把你送進去,你得好好學(xué)?!?p> 劉洋不耐煩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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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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