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佳佳把孫幼怡和唐雪純送走半小時后接到了白筱涵的電話,才知道陳宇航出事了。
她在趕去陳宇航家的路上分別又給唐雪純和徐東陽打了電話。
“喂,我是徐東陽,哪位。”徐東陽的聲音滿是疲憊。
“東陽哥,我是廖佳佳,陳宇航最近可能要休息幾天?!?p> “她怎么了?”語氣急促了一些。
“具體不太清楚,白筱涵說她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我正趕過去看呢?!?p> “我知道了……兩個人的工作我也不能支撐太久,過段時間我還要請長假,希望你們能幫她快點好起來。辛苦了。”
“應(yīng)該做的……那我就先掛了。”廖佳佳長舒了一口氣。
徐東陽最近的狀態(tài)也沒好到哪去嘛,他確實也應(yīng)該休休假。
是白筱涵給開的門。
“到底怎么了筱涵,陳呢,怎么回事?”佳佳看到筱涵淚眼朦朧就立馬慌了。
“在樓上,你快去看看吧?!?p> 佳佳立馬上樓,直奔陳宇航的臥室。
窗簾只被拉開了一點,黑白線條把陳宇航側(cè)躺的瘦弱身軀和像紫又像白的嘴唇勾勒的更加顯眼,睫毛隨著呼吸擺動,也有意無意透露出無限的虛弱。
廖佳佳立馬來到床前,緊握住陳宇航的手:“我的航啊,這到底發(fā)生什么了,你以前可是最活蹦亂跳的啊……”
陳宇航睜開眼,艱難辨認出來人后擠出了一絲微笑:“我能有什么事。最近沒有休息好,心臟應(yīng)該是供血不足而已,沒什么大事?!?p> 白筱涵也來到身邊:“你才多大啊,心臟就出這么嚴重的反應(yīng)了,算我們求你了航,你能不能別這么拼命了?”
“你那么傷心干嘛,我又不是要死了……我不拼命怎么能鼓動公司拼命呢?我不拼命怎么養(yǎng)活一個個員工背后的家庭?我就是最近心情也不太好,不用擔(dān)心。”
“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們怎么不擔(dān)心?你實話實說,是不是遇到了很大的難處?”
“對啊,有什么不能和我們說的?”
陳宇航閉上眼,淚水在枕頭上蔓延。
“我覺得自己好孤獨。我和明輝從高中就沒怎么分開過,沒想到他忽然就去了國外,我有的時候覺得自己好不容易,但是又想到你們倆的不幸,就覺得我這也太小兒科了,每到這時候早就哭到無法自控,徐東陽兄妹倆的工作也是又多又雜很難找到時間好好說話……我真的快撐不住了,公司里每天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我,這兩年多平均下來我每天的睡眠還不到五個小時,每天只能靠吃藥才能睡著,所以還不如工作……”陳宇航說到說到這兒時,唐雪純已經(jīng)進屋駐足聆聽半天。
“佳佳點的外賣在樓下飯桌上,我又買了兩盆花,好好養(yǎng)著?!碧蒲┘儼汛昂熇_,花盆放在窗臺上,“下樓,我們吃飯。”她偷偷抹了一把眼淚。
白筱涵和廖佳佳把陳宇航扶起來,陳宇航擺擺手:“沒事,還不至于,我要先去洗把臉?!?p> “這時候還要打扮一下?”
“那不至于。但是起床了就要洗漱啊,不用管我,你們先去吃飯?!?p> 佳佳和筱涵下樓時唐雪純正在盛飯。
“我問過大夫了,陳宇航已經(jīng)是輕度抑郁,可是我馬上還有個重要的官司要打,可能沒有時間能照顧到她太多。暫時幫不上什么忙了?!?p> 她也是很沮喪的樣子。
“放心吧,你忙你的工作,筱涵也快上班了。航就交給我吧,過段時間我?guī)厝?,好好陪陪她。”廖佳佳幫她擺桌。
“你們在說什么?”陳宇航慢吞吞的下樓。
“我說,等最近這些事忙完之后好好陪你散散心,舒緩舒緩??熳?,吃飯了?!?p> 都遲遲沒有動筷,廖佳佳就先拿起來。
“剛才我把你的話好好想了想,”廖佳佳看著陳宇航,“我覺得有很多不對的地方。你們也別怪我話直。筱涵呢,她雖然和柳州分開了,但不代表她沒了柳州就活不了了啊,你怎么就知道筱涵在學(xué)校沒有同事追呢?”
“對對,我這兩年嘔心瀝血,已經(jīng)是優(yōu)秀教師了,你可別小瞧我,我在學(xué)??沙韵懔恕!卑左愫c頭如搗蒜。
“雪純和東陽哥呢,確實有一點被CE逼成工作狂的意味,但是大家現(xiàn)在都才二十多歲,你不讓人家拼事業(yè)難道讓人家相夫教子,一輩子碌碌無為嗎?或者我們換一個角度,雪純要是想結(jié)婚追的人多的是,可她自己不喜歡不還是不行嗎?無論什么事都要看緣分,我就不信雪純最后不會嫁給愛情?!?p> 唐雪純沒像白筱涵反應(yīng)那么強烈,但也勾起嘴角:“謝謝你,佳佳?!?p> “他們我都可以想通,那你呢?楊琦愷和孫河你抉擇完了嗎?”
廖佳佳一時語塞。轉(zhuǎn)而又氣憤的說:“我?我憑什么非要吊死在這兩個人身上???誰說非要和認識久的在一起才能幸福一輩子。況且……你怎么知道我沒有男朋友?過段時間我就帶給你們看!”廖佳佳說完這句話之后立馬就后悔了。
“好!佳佳,不愧是你。我就說你不會在這兩個男人身上執(zhí)迷不悟的,一定要早點讓我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