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洗澡
花云染在花陌岑的慫恿下偷偷吃著解樺郁帶來的糕點,吃的不亦樂乎,可惜糕點不多,很快就被兩人消滅干凈。
“解樺郁?!被ㄔ迫酒沉艘谎垡暰€落在書上的印殤冥,趁此機會輕輕喊了一聲坐在另一邊的解樺郁。
解樺郁的視線其實一直都在花云染身上,見她這會兒敢和自己說話了,柔聲湊過去問道:“染染,何事?”
花云染指著空空如也的糕點盒子,小聲嘀咕:“明天我還想吃這個,記得多帶些過來,還有啊,我喜歡玫瑰糕,也帶些過來?!?p> 還有心情讓他帶糕點過來,看來染丫頭在這兒的日子過得比他想象中舒坦很多,解樺郁寵溺的點點頭。
“小染兒,你再敢在本座眼皮子底下和他眉來眼去,本座保證下一刻就挖了他的眼睛!”
印殤冥不抬頭不代表他不知道兩人搞得小動作,更不代表他能容忍兩人的小動作。
“臭流氓,你除了威脅我還會做什么?姑奶奶現(xiàn)在是說兩句話都不行了嗎?”花云染有些生氣,說話都不允許了,還讓不讓她活了。
印殤冥抬頭,冷眸死死的盯著她:“你再和他多說一句就知道本座是不是在威脅你。”
他現(xiàn)在不殺解樺郁不代不高興的時候不殺,也不代表下次不殺!
“卑鄙無恥的臭流氓!我討厭你!”花云染再次郁悶的將頭埋在桌子上,不敢再多說一句。
解樺郁嘴角不自在的抽了抽,還能罵人,看來小丫頭的日子過得是真的不錯。
送解樺郁出門,莫若問語氣平靜的說道:“你也看到了,她在這里過得很好,你也該放心了對嗎?”
別看小四平日里話少人訥,卻比很多人看得透徹,解樺郁沒忍住上前抱了抱莫若問,很快又松開了:“小四,有你在這兒,本王很放心。”
解樺郁不知道的是,他剛才與死神擦肩而過,得虧他松的快。
莫若問有些不好意思,她平日里也沒和花云染有過多接觸,擔不起解樺郁的這句話:“對她好的不是我,是印殤冥。”
解樺郁淡笑不語,莫若問就是個愛管閑事的小悶瓜,平日里看不出她對別人的關(guān)心,可真到他人有難的時候卻是不會置之不理。
送走解樺郁,莫若問剛進客廳就被某人莫名其妙的吼去洗澡。
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莫若問好脾氣的解釋:“我昨晚洗過了。”
“那是昨晚的事,本座說的是現(xiàn)在?!?p> 印殤冥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莫若問,給莫若問帶來濃厚的壓抑感:“還是說,你想讓本座幫你洗?”
“洗澡么?我要和問問一起洗澡,問問,我們?nèi)ハ丛琛!蹦持粣弁嫠男『傄宦犝f可以洗澡,兩只淺褐色的大眼睛蹭蹭發(fā)亮,拉著莫若問就要去洗澡。
小手才剛拉上莫若問,腳還沒邁開一步,可憐的小狐貍就被印殤冥無情的拎起來扔到地上:“不想皮被本座拔下來做披風(fēng)就老實待著!”
被扔到地上的小狐貍愣愣的看著有些恐怖的印殤冥,下意識的縮了縮小腦袋,屁顛屁顛的爬起來跑到花云染懷里求安慰:“染姐姐,岑岑屁股疼!”
花云染沒好氣的捏著花陌岑肉嘟嘟的小臉無情的吐槽:“活該你個小屁孩,惹誰不還要惹臭流氓!”
說完一臉惆悵的將視線徘徊在印殤冥和莫若問兩人之間,這兩人湊在一起該多好,一個悶葫蘆,兩個悶葫蘆;
臭流氓偏偏要把她搶來,有意思嗎?
對啊,他倆要是在一起,她是不是就可以重獲自由了?
花云染兩眼頃刻星光閃閃,雙手撐在桌子上陷入沉思,開始為她的自由出謀劃策。
莫若問到底還是拗不過印殤冥去洗了個澡。
別說,這大晌午的洗澡還真是別有一番涼爽愜意。
下午,花云染一個人偷偷摸摸的跑到廚房來,找到僅見過一次面的奇恒,塞給他一個裝滿銀子的錢袋子,老氣橫秋的說道:“幫姑奶奶辦件事,這些銀子全是你的!”
奇恒打開前錢袋子一看,全是白花花的銀子,有了這筆銀子,還愁娶不到媳婦兒?
一臉狗腿的看著花云染,豎起耳朵聽花云染的吩咐:“姑娘有什么吩咐盡管說,只要我能辦到,定當在所不辭!”
花云染嫌棄的瞥了瞥這么容易被收買的奇恒,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點小事你應(yīng)該能辦好吧!”
“能,當然能?!逼婧懔⒖厅c頭哈腰,他還以為要給他這么多銀兩是要他辦什么大事,結(jié)果也不算大事,是個人都能辦到。
在花云染走后,奇恒色瞇瞇的盯著花云染嘖嘖稱奇,沒想到小美人兒還有這癖好。
晚上,印殤冥端著湯碗出現(xiàn)在莫若問的房間之際,莫若問已經(jīng)和周公下了幾盤棋。
印殤冥放下碗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將人直接從床上拉起來,’啪‘的一巴掌拍醒。
臉上火辣辣的疼讓莫若問的瞌睡蟲瞬間不翼而飛,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滿眼的警惕和惶恐。
在看清眼前之人是印殤冥后才放下所有的警惕和防備,她就在想她鎖了門怎么還能人進來,原來是印殤冥。
捂嘴打了個長長哈欠,莫若問甩甩腦袋瞬間清醒不少:“找我什么事?”
“你說呢?”印殤冥不以為然的反問,丑女人總是問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
莫若問朝桌上瞄了眼,果然有個瓷碗,自覺的起身下床,走到桌邊端起來喝了。
喝完湯的莫若問想回床繼續(xù)睡覺,又礙于印殤冥還坐在床沿邊不敢過去,坐在凳子上默默的盯著印殤冥看。
察覺到莫若問眼中急切的送客之意,印殤冥反倒是不急著走,休閑散漫的倚靠在床頭,趁著這個時間好好清算清算今上午的事,冷聲質(zhì)問:“昨天你才答應(yīng)本座會和那凡人保持距離,今天全都拋后腦勺了?”
莫若問像個待審的犯人,筆直的坐在那兒,一字一句的回答:“是他自己來的?!?p> 這會兒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明明白白。
印殤冥冷哼一聲,挑眉調(diào)侃:“聽說你孩子都有五六歲了,還年紀輕輕的就成了寡婦?本座倒是好奇孩子他爹是誰?”
莫若問難得的從印殤冥冰冷的語氣里品出了些調(diào)侃的意味,微紅的小臉低垂著,躲藏在黑暗里,低聲嘀咕:“那都是誤會。”
既然是誤會,印殤冥就不打算過于追究了,挑眉又問:“他叫你小四?”
他對這個稱呼非常不滿意,那凡人和莫若問才認識幾天就熟到給莫若問起小名了,把他置于何地。
莫若問明白印殤冥想要聽得絕對不是一個敷衍了事的點頭,按照解樺郁給她起名字的原因解釋:“那是因為我是他的第四個貼身侍女。”
又是貼身侍女?
印殤冥從床上坐起來,閃身來到莫若問身邊,凌冽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不怒自威:“你很喜歡做伺候人的活?本座可以給你這個機會做本座的第一個貼身侍女?!?p> 莫若問覺得背脊骨被莫名的冷風(fēng)吹的有些微涼,脖子下意識的縮了縮,也不知道是真的天氣涼還是被印殤冥這坐冷空氣吹涼的,搖頭:“不喜歡?!?p> 誰有事沒事喜歡給別人當下人使喚,別人她不知道,反正她絕對不喜歡。
當然,這還得分人。
“以后別讓本座再聽到小四這個稱呼,否則他死,你受罰?!币宦暲浜邚挠戁け且戆l(fā)出,冷聲命令。
“嘴巴在他身上,我又不能堵住?!蹦魡柶铺旎牡奶ь^反駁,印殤冥這個要求確實有些過分了。
說到這里,莫若問眉眼浮出淡淡的笑意,她想起以前看的言情小說里,男主是如何堵住女主的嘴,乖乖讓她閉嘴。
她要是用這種辦法讓解樺郁閉嘴,是被他劈死呢還是被他誅滅九族呢?
莫若問有點惡寒的打了個冷顫,應(yīng)該是她自己尷尬的撞墻而死。
“想什么這么出神?”印殤冥的話語里夾雜著一絲憤怒,他人還在這兒,莫若問這丑女人竟然又開始神游天外。
印殤冥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莫若問一側(cè)頭,先是耳尖輕輕的擦過印殤冥的薄唇,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癢,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扭過去的臉又貼上了印殤冥的鼻翼,說不出的朦朧曖昧。
莫若問受驚嚇的往后挪了挪,好死不死的后背撞在了桌角,疼得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印殤冥將人拉了過來,愈加好奇能讓她想的這么出神的事,連自己湊到她身邊都不知道。
盯著莫若問紅得能滴出血來的臉和鼻尖再次詢問:“本座剛才問,在想什么想這么出神?”
“想怎么堵住解樺郁的嘴?!蹦魡柆F(xiàn)在大腦一片空白,埋著頭不敢看印殤冥,以至于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
“喔,說說你想到什么好辦法?”
印殤冥對莫若問的答案饒有興趣,好奇莫若問的答案是想把他舌頭拔了,用針封住,還是直接把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