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說壞話
“不稀罕,松手!”蘇云悅厲聲怒吼。
印殤冥豈是那么聽話之人,鉗住蘇云悅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痞里痞氣的調(diào)戲:
“丑是丑了些,卻也耐看,看你和小染兒姐妹情深,要不要考慮考慮和小染兒一起做本座的女人?這樣你們姐妹也不用分開?!?p> 蘇云悅看著印殤冥的眼里滿是不屑和厭惡:“做你女人也不是不可以,你先讓我在你臉上劃上幾刀?!?p> “這有何不可,等本座和你洞房花燭夜那天你想怎么劃就怎么劃,如何?”印殤冥對他這容貌倒是沒有多在意,在臉上劃口子這種事他也不是沒做過,不過沒用,它自己慢慢就愈合了。
“好啊,只要你有命等到那天!”等她自由了,她不想辦法整死這該死的男人她就不是蘇云悅!
“本座倒是期待你想怎么取本座的命,希望不要讓本座太失望了?!?p> 松開蘇云悅,印殤冥好心情的起身離開去找他的小染兒。
出了酒樓,莫若問是在大街上閑逛到下午黃昏才回到庭院。
庭院里空無一人,是她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
花云染都走了,印殤冥自然會跟著離開,這一點(diǎn)她從未懷疑過。
只是真的看到空蕩的庭院之際,多少有些不習(xí)慣,或者說有些落寞,又剩她一人了。
去廚房煮了點(diǎn)飯,炒了一盤青菜坐在庭院內(nèi)沒滋沒味的吃。
好久沒吃過自己做的飯,突然吃上一頓還真有點(diǎn)想念。
當(dāng)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吃。
院子里奇恒種的菜已經(jīng)開始發(fā)出嫩芽,莫若問蹲在那兒看了半天,確定是韭菜無疑,韭菜煎蛋應(yīng)該還行。
也許明天她可以去買兩只小母雞仔,養(yǎng)著下蛋吃。
還得去找一條兇猛的小狗看家,偶爾還能圍著她打轉(zhuǎn),陪她坐在后面的花園里賞月看花。
美好的生活從簡單開始。
“臭流氓,你來我房間做什么!”
吃過晚飯的花云染躺在床上一臉滿足,冷不丁的瞥見印殤冥出現(xiàn)在房中,所有的好心情當(dāng)即煙消云散。
晚飯沒看見印殤冥,她還以為他已經(jīng)走了呢!
“小染兒,你說本座來房間除了睡覺還能做什么?”
印殤冥向床邊緩緩走去,邊走邊解腰帶,像極了貪圖好色的登徒浪子。
“臭,臭流氓,你,你脫衣服做什么!”
花云染紅著小臉往床里邊縮,雙手抱膝一臉防備的看著印殤冥的一舉一動:“我給,給你說啊,你最好,別,別過來,不然我要,叫人了?。 ?p> 花云染結(jié)結(jié)巴巴說完一長串,印殤冥已經(jīng)褪去了外衣上了床。
寬大細(xì)長的手落在花云染白皙的脖頸處慢慢往下挪,語氣極為輕佻:“小染兒,這可是你爹安排的,本座又豈能辜負(fù)了你爹的一番美意?良宵苦短,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做些有意義的事?”
眼看印殤冥的手指就要碰到衣領(lǐng)處,花云染頓覺有些口干舌燥,往后退了退,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要下床:“我現(xiàn)在就去找我阿爹理論理論!”
這是么爹啊,有這樣出賣自己女兒的阿爹嗎?
印殤冥伸手一勾,花云染就從床邊又被勾了回來拽進(jìn)床里邊:“好了,小染兒不愿意本座不會強(qiáng)求,睡覺?!?p> “有你在我睡不著,要不,你還是去其他房間睡?”花云染坐起來,看著印殤冥好聲好氣的商量。
“睡不著是吧?那我們繼續(xù)剛才的事?”才躺下的印殤冥也跟著坐下,伸手要脫衣服。
“別,別,我睡得著,睡得著?!被ㄔ迫菊娴氖菍Τ袅髅サ臒o賴程度五體投地。
花云染這小慫貨樣說不出的可愛,印殤冥真正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一番,伸手將人攬入懷中。
察覺到花云染的掙扎,印殤冥咬牙說道:“小染兒,別動,本座就抱一會兒。你要再勾引本座,就不只是抱抱了?!?p> 話一落,花云染果然就不再動了。
溫軟的觸感讓印殤冥想起昨晚,他本來是把莫若問踢到了角落睡。
莫若問睡覺也很安靜,不會亂翻亂滾。
可能是因?yàn)槔洌氖志筒焕蠈?shí)的在四周胡亂探索,被褥沒找到,倒是先摸到了他。
然后,幾乎毫不猶豫的從角落挪過來窩進(jìn)他的懷里,后背緊緊的貼住自己的胸膛,拽過他的手搭在腰上。
莫若問竟然敢把他當(dāng)暖爐,印殤冥本意是要推開她的,碰到她的腰上冰涼的肌膚才忍住了想要推開她的沖動。
也不知道莫若問現(xiàn)在睡著了沒?
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害怕?
會不會又發(fā)生像昨天晚上的事?
沒有廚子做飯是不是又做了一堆難吃又沒營養(yǎng)的東西?
好不容易才紅潤的臉等他回去會不會又變成了蠟黃?
思及此,印殤冥有些煩躁的松開花云染,坐起來想要離開,彎腰穿鞋的時(shí)候突然頓住,重新躺回床上。
他管莫若的死活作甚,真有事她知道喚他,如果連找他求助都不會,還不如死了算了!
一大清早,莫若問就出了門,她要先去把酒樓的銀子還了,拖著不還總感覺心里頭不踏實(shí),那可是一只胳膊的代價(jià)。
“姑娘,昨天我們老板說了,以后您來客棧不用付銀子。”店小二拒收莫若問的銀子。
莫若問沒想到解樺郁昨天都那么生氣了,還記得囑咐店小二這件事,將錢塞進(jìn)店小二的手里:
“這本就是我該給的,除去飯錢多余的給你,感謝你昨天帶我去見你們老板?!?p> 說完,莫若問也不等小二多說什么就離開了。
莫若問給的銀子是五十兩銀子,店小二驚訝不已。
昨天莫若問是說過會報(bào)答他,可是他沒想到這么多。
除去飯錢十兩三錢,給他的有四十兩,相當(dāng)于他在費(fèi)春樓做一年才能掙到的銀子,這姑娘不是一般的慷慨大方啊。
莫若問平日里是有些摳門,掉了一個銅板也要撿起來揣兜里,那也僅僅是因?yàn)樗烂恳粋€銅板都來之不易。
莫若問只對兩種人不會吝嗇,第一種就是店小二這種幫助過她的人,第二種就是想花陌岑這種被她放在心上的人。
只要花陌岑想吃的,莫若問從不心疼的給他買下來。
就比如現(xiàn)在,在集市上買小雞仔的莫若問很是讓大嬸頭疼:“姑娘,真不能少了,兩只小雞我就收你一兩五分錢已經(jīng)是最少了?!?p> “大嬸兒,我真的就只有一兩銀子,賣給我好不好?”莫若問蹲在地上,看著兩只可愛的小雞仔苦苦哀求。
“哎呀,拿去拿去?!?p> 大嬸忍痛甩手,接過那一兩銀子無奈的搖頭感嘆:“我見過的年輕姑娘里就數(shù)你最堅(jiān)持,擱這兒半天就為了五個銅板。”
“謝謝大嬸兒。”莫若問抱起兩只小雞仔揣進(jìn)籃子里就走了,笑逐顏開的準(zhǔn)備去看看有沒有賣小狗的。
銀子自然是有的,不過她也不算是騙大嬸兒。
碎銀子她確實(shí)只有一兩,可沒說銀票她沒有。
集市上逛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買小狗的商販,莫若問悻悻的離開。
“自從被那黑衣男子調(diào)戲之后,小姐昨天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研究她的藥罐子?!蹦魡柹砗髠鱽硪坏狼宕嗉怃J的女聲。
“那黑衣男子臭不要臉,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就敢調(diào)戲我們家小姐,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另一道略微沙啞的女聲回道。
“我看啊,平日里沒少仗著自己的臉出去拈花惹草,也不知道會不會染上花柳病?!鼻宕嗉怃J的女聲再次說道。
“我看有可能,我們回去的給小姐和云染小姐都提個醒,免得被黑衣男子染上花柳病!”略微沙啞的女聲認(rèn)同的點(diǎn)頭。
前方的莫若問頓住腳步,回頭朝說話的兩人看了一眼。
雖然只見過一面,莫若問還是認(rèn)出了兩人,是昨天花云染姐姐身后的兩個貼身婢女,朝著兩人禮貌的問了一句:“不好意思,你們說的黑衣男子是不是叫印殤冥?”
“你誰?。课覀冋f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聲音略帶沙啞的女子面色不善的給了莫若問一記。
莫若問置若罔聞,依舊面無表情,固執(zhí)的詢問:“我只是想確定你們口中的黑衣男人是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人。”
“我記得她,昨天酒樓就坐黑衣男子旁邊的那姑娘。”聲音清脆的女聲湊到同伴耳邊小聲嘀咕。
莫若問面無表情的臉變的低沉陰郁:“所以你們說的就是他了?”
聲音沙啞的女子抬頭看了一眼莫若問,不屑一顧的揚(yáng)起脖子:
“我們說的就是他,怎么?你也和他睡過?那我勸你去那邊仁心館看看大夫,有沒有染上什么不該得的病。”
莫若問看著兩人,向來柔和的眼眸寒冰四起:“也許你們的父母沒有教過你們不要隨便在別人背后說人壞話?”
“父母?那是什么東西?”聲音沙啞的女子譏笑,她們從小無父無母,流浪街頭,以乞討為生。
要不是二小姐將她們帶回去,她們早就因?yàn)橥禆|西被人亂棍打死了。
莫若問向四周環(huán)顧了一圈,指著不遠(yuǎn)處無人的小巷冷聲商量:“方便去那邊聊聊嗎?”
“誰搭理你!田兒,我們走。”聲音清脆的女子瞪了莫若問一眼,挽著那個叫田兒的女子要離開。
莫若問放下手中的籃子,擋住兩人的去路:“既然不愿意去,那就在這兒吧”
無非就是丟人點(diǎn)!
二十七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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