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咱們兩個不是普通人,正因為如此,這家伙感受到了威脅,方才是讓這幾人攻擊咱們。
“你還記得嗎?村長所說的故事中,被影響的人的目標(biāo)無一例外地是要戴上鹿骨,可是這幾個人卻率先開始攻擊,這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正常了。”
二叔道。
而此話一出,那鹿骨的抖動頓時變得更加劇烈起來。
“呵呵,”見到這一幕,二叔冷笑,“看來這個鬼東西能夠聽明白咱們的話!”
關(guān)文身上的紅光滾動了一會,傷勢便是被修復(fù)了,他的皮膚便是漸漸地恢復(fù)了正常。
“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武興也死了,我們快要被團滅了?!?p> “不用擔(dān)心,計劃不會變,只不過我們要繞路了。地宮我們是不可能兩個人去的,必須有幫手才行。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得先解決眼前的事情?!?p> “眼前的事?現(xiàn)在還有什么事嗎?這些家伙已經(jīng)死了,咱們走了不就完了。”
“他們的確是死了,但是你還忘了一個人?!?p> “一個人?還有誰?”
“阿黃?!?p> “阿黃?你說黃哥,可是黃哥他不是已經(jīng)......”
關(guān)文頓時不說話了,看著二叔的臉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們兩人將幾人的尸體抬進(jìn)了屋子,將院子里的痕跡都清理地干干凈凈。
此時還在深夜,山中霧大根本不可能立刻出發(fā),他們便是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了門。
兩人來到土炕上,再次是休息了下來。
關(guān)文是看著二叔躺下他才躺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心大,要知道,就在一門之隔的外面,可還陳列著好幾具尸體呢。
“二叔,咱們天亮就出發(fā)?”
“天亮出發(fā)?不,我們不等天亮就可以走,雖然外面大霧彌漫,但是咱們有GPS,朝老鄉(xiāng)買臺拖拉機,就能直奔著城里而去。”
“可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快去買吧。”
“別急,我說了還有阿黃的事情?!?p> “我知道二叔你的意思,可是那家伙如果真的是叛徒的話,還能回來嗎?”
“肯定會回來的,就算他不情愿,也會有人逼他回來,更何況他們定然會覺得已經(jīng)蒙騙住了咱們。
“咱們雖然在院子里開了槍,但是霧太大,就算對面院子里的村民也很難看清咱們所在院子的狀況。要知道,剛剛村長等人為了探聽情況,可是就站在墻頭外面,可就算這樣,他們也很難立刻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其他村民就不用說了。這些人肯定是阻止咱們的那些人的探子,他們看不到東西,咱們就沒有暴露。
“阿黃肯定會安心地回來的?!?p> 關(guān)文不說話了,這也在二叔的計算中嗎?
“說實在的,我很想讓阿黃回來,這人不是我從黑市上找來的臨時伙計,而是個和我有很多交集的家伙,這人也掌握著我不少的信息,當(dāng)然我也有他的黑材料,只不過我沒想到他竟然敢背叛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竟然搞鬼,竟然能讓他都反水?!?p> 關(guān)文聞此眉頭一皺,他原本以為二叔應(yīng)該知道到底是誰在阻攔他們。
可聽他此時這話的意思,他似乎也不怎么清楚。
怎么會這樣呢?
要知道這次從家出來之后事故便是一個接一個,包括阿黃的背叛,一看就是見到二叔有所動作,立刻產(chǎn)生的反應(yīng)。
說白了就是和那金宮寶藏有關(guān)系的人在行動。
當(dāng)年二叔重傷而歸封存了檔案,他怎么會不知道到底是誰在阻止他呢?
但是他沒有問,這種事情,如果對方不想知道,可能他問了也是白問。
兩人躺在床上,雖然最開始關(guān)文還精神百倍,想著黃哥的事情,但很快便是打起瞌睡來,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止不住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就在這時,二叔忽然是直接將其搖醒。
他蹭的炕上跳了起來,只見二叔做了個別出聲的手勢,他頓時收斂氣息,便是聽到了窗外傳來的敲門聲。
“有人嗎?老鄉(xiāng),我是路過走失的路人,能借個宿嗎?”
雖然隔著一堵墻,聲音悶悶的,但關(guān)文還是能聽出來就是黃哥的動靜。
“他在干什么?”關(guān)文悄聲問。
“在裝蒜,這家伙裝著一路挨家挨戶敲過來的,不過演技拙劣,外面的鐵門都被撞倒了,正常人都是會繞行的,他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外來家伙直奔著門口而來,一看就很可疑?!?p> 關(guān)文聞此冷笑不已,直接跳下炕,直接出門將房門給打開。
兩人便是直接面對面了。
他看著關(guān)文,關(guān)文也看著他,一時間,兩人都是愣了一下,半秒鐘后那黃哥才是連忙道:“關(guān)文,你沒事吧?”
沒事?
在大霧中走失,轉(zhuǎn)身在一個陌生的村莊相見,怎么說著臺詞說的都不對,至少該來一句你怎么在這。
這家伙急于探查他有沒有受傷,或是被鹿頭人擊出不可逆的重傷,已經(jīng)露出馬腳了。
而就在這時,黃哥忽然是從關(guān)文的肩膀后面瞥到了那陳放在地面上的幾個黑影,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這才注意到自己一路走來實在是太過的匆忙,竟然連門框上的血跡都沒有看到。
他猛地轉(zhuǎn)身想要逃開,但是已經(jīng)晚了,關(guān)文蹭的抓住了他的肩膀,猛一用力,直接將其給拽到了屋子里,扔到了那死人堆上面,而后反手關(guān)上了門。
“?。 秉S哥大叫,掙扎著站起來,但是下面沾滿血跡的尸體太滑,他滑了一下又是將臉?biāo)ぴ诹松厦妗?p> “二爺,二爺,你聽我解釋!”
二叔還沒有從房子里走出來,他便開始大叫。
他剛說完,二叔便是端著噴子走了出來,目光冰冷:“阿黃,別怪我心狠手辣,你敢配合著外人耍我,這種氣你二爺我可從來沒受過?!?p> “二爺,不是這樣的,我是為了大義,大義啊,您想啊,您現(xiàn)在弄這些有什么用啊,您就算知道了又怎樣,到時候只會讓人家忌憚,他們也開出了不少好條件,您就在家安享晚年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