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么多的倘若如果,便為這個家庭的崩潰埋下了伏筆。如果說上一節(jié)的事情僅僅是一個引子的話,那么接下來要講的或許便是大戰(zhàn)爆發(fā)的導火索了。
因為奶奶的不聞不問,無奈之下,尚需要照顧的母子便又回到了姥姥家去住,一直到本寶出生后九個月左右,因計劃生育的要求,適齡女性都要參加普查。奶奶便來到姥姥家接母親回去普查,由于懷孕期間近九個月的煉獄時光,母親的身體一直十分虛弱,奶奶滿口答應到家普查完給做午飯并照顧母親。于是母親便由奶奶的陪同下參加完普查而后回到家。然后母親在外屋休息,奶奶回自己的內屋休息。一直到中午,都不見奶奶出來照顧自己和做飯,而且那會兒正處夏季,家里也沒有電扇,天氣炎熱難耐,這讓身體不來就虛弱的母親更加焦躁。于是母親強打著精神來到里屋想讓奶奶做飯,但是進去一看頓時火冒三丈,為什么呢?奶奶側躺在內屋的床上,身邊放著一個小風扇吹著,看著甚是愜意,此情此景又怎能不讓母親怒火叢生呢。說好的做飯不做飯,說好的照顧不照顧,這么熱的天你一個人吹電扇也不給我吹,怎么能這么欺負人。于是母親跟奶奶大吵了一架,便哭著回姥姥家了。事情過了幾天之后,在父親和朋友的勸說下才回到婆家,但是心中的怒火怎么可能輕易釋懷。
且不說這件事罪責在誰,因為這件事情的發(fā)生是必然的,從這個家庭組建成功開始,父親、母親和奶奶之間便處于一個病態(tài)的關系之中,并且三人都沒有發(fā)覺,以致之后病情惡化,日常點滴的累積下,必然會有一場大戰(zhàn)的爆發(fā)。故而在此并不是在找誰的錯,更多地是為了梳理這個家庭的情況,為了本寶早日完成使命,但其結局如何誰又能說得清呢,一切只能懷抱希望,等待時間的處置吧。
好了,咱們接著往下說,自從上次大吵一架后更加堅定了奶奶心頭分家的決心,但是母親不同意,又給怎么辦呢?奶奶便化整為零,一點一點的將東西搬到大伯家那邊,并且出于“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態(tài),白天索性就不回這邊住,晚上才回來睡覺。母親看到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讓分家偏要分,這不是讓街坊指著我的脊梁骨罵嗎?白天我們母子需要照顧,您老人家躲得遠遠的,晚上還想回來安安穩(wěn)穩(wěn)睡覺,你咋這么美呢。平時中跟父親抱怨時父親也是站在奶奶那邊,于是趁著父親有一次加班晚上沒回家,在奶奶回來睡覺前便把大門給鎖起來了,等奶奶從大伯家回來喊門時也不答應,這便惹惱了奶奶。就在這晚,奶奶在門口大發(fā)雷霆,把本不結實的大門踹的叮當響,指名道姓地將母親罵的狗血噴頭,還吆喝著街坊出來看看這個刁蠻的媳婦兒把自己鎖在門外的事,年輕氣盛的母親又怎么會在家里咽下這口氣。于是出門和奶奶大吵了起來,最終在鄰居的勸說下方才罷休。自此之后奶奶便鎖上內門,直接搬到大伯家住了。這件事漸漸傳到父親的耳朵里,婆媳之間當然各說各有理,再加上不明其中緣由的街坊添油加醋,怎么能不使父親生母親的氣呢。時隔多年至今,父親提起此事還耿耿于懷,覺得當年就是母親的刁蠻才逼走了奶奶,更別說當時事情剛剛發(fā)生。但事已至此,父親也沒有過多言語,僅把這件事記到心頭,但最終必然少不了一場夫妻之間的大戰(zhàn)。
事情就這么告一段落了,日子還得往下過啊,父親還是每天去上班,母親在家照顧年幼的本寶并且處理家務,但是每次看到被鎖的內屋便氣不打一處來。心中暗怪:那老婆子真是的,你自己不用還不讓我用,哼,必須要想辦法要回來,哪怕要回來我也不用也不能讓你占著。于是便讓父親去要鑰匙,父親也不知哪根筋搭亂了,竟然同意去拿鑰匙,并且很順利就從奶奶手中拿到了鑰匙。但是事情要是有這么順利那就好了。沒過兩天,奶奶突然回家說并且說自己放在里屋的東西丟了,而當時也只能懷疑到母親身上,母親自知冤枉又怎可罷休,于是婆媳之間大戰(zhàn)在所難免。父親知道后也火冒三丈,心說你讓我去拿鑰匙原來是想偷我老娘的東西,做人怎么能做成這樣,回家后便不分青紅皂白和母親吵了起來。自此之后婆媳之間便勢同水火,不善調解的父親夾在中間暗自嘆息卻束手無策。
就這樣,“分家”事件便在跌宕起伏的節(jié)奏中告一段落,但是事情雖已過去,心中的怒火并未消散,而是深深藏在內心之中,不斷積累,終有一日便會突然爆發(fā)。但凡當時這件事得以適時調解,或許便不會有今日的結局吧,正所謂“無巧不成書,世間萬物皆有定數”吧。
故曰:母因氣盛夜閉戶,奶無歸途沖天怒;
婆媳爭氣奪內屋,不知勝負全是輸;
從此各行陽關路,心存惡氣無處出;
細壓慢捻暗醞釀,后事已料是禍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