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巒不是鬼。
這樣的結(jié)論讓阿巒有些迷惑。
她在陰陽道上混了快千年,從來都是按照一只鬼的樣子活著,如今她突然不是鬼了,以后她該以什么面目存活于世?
“呵!”阿巒笑了,覺得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不是鬼她又是什么呢?
這樣的問題阿巒懶得想。
現(xiàn)在頂讓她頭疼的事兒就是如何把鋪子開下去。
想起朱華仙君那張美得不可方物而又不講情面的臉,阿巒看著佛龕上的長明燈重重地嘆了口氣:“怎么辦吶……”
燈光搖曳,長明燈暴了個燈花兒,發(fā)出一聲脆響。
“還有兩日?!卑n放松了語氣像是在安慰自己:“能抗一天是一天,怎么也能等到阿云來!”
“我出去下?!睂氊愂帐傲撕昧俗酪伪銢]了蹤影。
阿巒知道他是出去吃東西了。
寶貝是只狗精,不能像她一樣不吃不喝。
天色漸明,孤魂野鬼們都隱匿了起來,陰陽道上只剩了才來的新鬼。
阿巒坐在搖椅上開始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一會兒覺得自己也該跟著寶貝出去吃些東西,一會兒又想去求求仙君,讓他再給寬限幾日。
想到朱華仙君,阿巒皺了眉。許是做鬼做久了,她很怕與這些管著鬼眾的人打交道。
不是因為自己位卑言輕,而是她嘴太笨,常常不知道與這些大人講話到底該說些什么。
“阿巒?!?p> 王境澤從薄薄地霧氣中走了出來,他已經(jīng)看了阿巒好一陣子:“今兒怎么是你坐在此處?寶貝吶?”
“王判?!卑n忙起了身行禮道:“您這是要出去辦差?”
見她不提寶貝,王境澤也不多問,心下了然:那只狗定是偷跑出去了!
偷跑出去也是罪,但王境澤不敢管。
別說他,就是君上在的時候也對那只狗崽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誰讓他是小公子的心尖寵呢?
給他王境澤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招惹小公子的人。
“非也?!蓖蹙碀梢粩[手:“我就是來找你的?!?p> 阿巒心里‘咯噔’一下,怕什么來什么,王判這個時候登門準(zhǔn)沒好事!
“您屋里坐?!卑n抬手往屋里讓人:“我給您倒杯茶?!?p> “別忙了?!蓖跖忻媛峨y色:“我知道你指著這鋪子過活,也求了仙君……”
“我不是賴著不走,讓仙君寬限我?guī)兹站秃?!”既然對方開門見山,阿巒也沒瞞著自己的想法:“三日!三日后我一定搬走,到時候是留著鋪子還是拆了鋪子都憑仙君做主!”
“唉!”王判搖頭嘆息道:“你也是犟!早一日晚一日的又如何呢?”
“仙君既然發(fā)了話,總不能收回去?!蓖跖袑χn攤手道:“咱們誰也別為難誰,你在此間住了千年,附近的精怪大多受你照拂,以你馬首是瞻。你乖乖的搬了吧,別耗到最后生出事來?!?p> “三天,我說話算話!”阿巒對著王判作揖求道。
王境澤搖了頭。
“要不請王判在仙君面前遞個話,請仙君出酆都城一趟,我有事稟告?!?p> “趕緊收拾吧。”王判揮揮手快步離去:“明早我派人來幫你搬家,這鋪子也得拆掉?!?p>

不愛錢只愛財
寶貝VS小公子~ 怎么感覺我又寫出一對兒奇奇怪怪的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