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反轉
蕭若的笑容更大了一些,看向我的眼神竟然沒有半分的責怪,更沒有被我揭穿了心思的難堪,說道:“我曾經(jīng)聽聞過王妃的名頭,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王妃是個心機頗深的女子,為了嫁給禹王也算是用盡了心思,外加丞相府利用權力向皇上施壓才會得償所愿。可是今日見到王妃,發(fā)現(xiàn)傳言并不可信。我倒是覺得王妃是一個性情中人,而且好像對王爺也沒有傳說中那么···”
我連忙打斷他的話,說道:“蕭公子說笑了,我對王爺可是情根深種的,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的傳言了。既然蕭公子今日是來打探我們禹王府的事情的,就恕我不能奉陪了。蕭公子請自便,如果王爺見我許久都沒有回去,應該會擔心的?!闭f罷我便不再去理會他,逃也似的離開了后院。
我回到殿中,公主府內(nèi)的舞姬已經(jīng)撤下去了,站在殿中央撫琴的人已經(jīng)換成了禮部尚書呂淵家的嫡次女呂芳菲。她身材小巧玲瓏,長相甜美,琴技也很是不錯的,我聽了倒是覺得內(nèi)心安靜了一些。吳之白問我:“你怎么去了這么久?”
我不敢說遇見了蕭若的事兒,只能含糊著說道:“腸胃不舒服,去的時間長了點。王爺可有哪里不舒服的?是否要回去?”吳之白微微點頭,對墨霜說道:“你去悄悄告訴大公主吧,我們就先告辭回去了?!蹦那牡娜チ?。
人還沒有走到永恒大公主的面前,就見外頭有一個小內(nèi)監(jiān)似的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到了永恒大公主的耳邊說了一句什么。大公主立時站了起來,一邊向門口走去,一邊說道:“各位貴客,皇上過來了?!钡?!這一句話是注定我們走不了了。只能隨著眾人站起身來跟著請安。
皇上穿著一身常服,卻依然很有貴氣的樣子。先是祝賀了永恒大公主的生日,竟又走到了我們的面前,將吳之白扶了起來,說道:“皇兄身體還沒有完全養(yǎng)好,不必多禮了。”吳之白順勢起來了,口中也全都是多謝皇上關心之類的話。
永恒將皇上讓到了上座之后,一舉一動全都是驕傲的樣子,好像皇上來為她慶賀生日是無上榮耀的事情,她對剛剛撫琴的呂芳菲招了招手,說道:“皇上,這是呂尚書家的嫡次女叫芳菲,嬌俏可人。”這是要在皇上面前混個臉熟,然后入宮么?哦!我頓時明白了過來,呂家的這位二小姐想必也是在這次選秀之列的。
吳之汎掃了跪在地上諾諾的請安的呂芳菲,點了點頭說道:“嗯,朕知道你。好了,回到座位上去吧,朕與皇姐有話要說?!眳畏挤坡犃诉@話略略有些尷尬,臉都紅了,卻也只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本來還以為有好戲看了,沒想到皇上竟然就這樣讓呂芳菲回去了,倒是讓我覺得無趣,只能低著頭玩著身上的穗子。好像自從到了這個朝代,成為了程韶頤之后,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玩身上的這些穗子,這穗子好像就成了手機一樣,趣味無限擴張。
我正縷的出神,就感覺到吳之白推了我一下,我茫然的抬頭看他,只見他拱手對皇上說道:“賤內(nèi)有些出神了,還望皇上不要見怪?!蔽疫@才明白,原來剛才吳之汎是跟我說了什么。
這當眾不聽皇上所說的話,罪名可是不小啊。我連忙跪在地上,說道:“皇上恕罪。臣婦剛剛···”只見吳之汎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讓我起來,說道:“禹王妃的性子朕知道,一向都是如此的。不會怪罪的,何況母后好久都沒有見到禹王妃進宮請安了,想念的很,如果此刻朕苛責于禹王妃,等到王妃進宮告朕的狀,朕豈不是要被母后責怪么?”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紛紛都變了,他們都跟小雷達一樣,捕捉上位者心思的能力就跟那小蝙蝠一樣厲害,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夠抓得住。原本永恒大公主讓我當眾下不來臺,多少人等著看我的笑話呢,可是偏偏皇上來了,話里話外的意思又是太后對我的寵愛,太后與大公主的地位孰輕孰重,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很多人看我的眼神也沒有了剛才的不屑,紛紛轉成了探究,其中有幾個更是外加了一些討好,被這樣的眼神盯著什么感覺?我來告訴你!就是有點惡心!
“皇上嚴重了。最近因為府中有一些事情所以沒有去給母后請安,明日定然會去宮里給母后請安,還請母后和皇上不要責怪?!眳侵缀鋈婚g伸手拉住了我的,將我扯回到座位上,對著皇上笑道:“都怪臣,受了傷之后一直都勞煩王妃照顧著,所以王妃也沒有時間去宮里給母后請安?!?p> 永恒大公主的目光從我們?nèi)齻€人的臉上掃過,緩緩露出了一抹笑容。說道:“禹王妃最近要照顧禹王,還替孤選了那么合心意的禮物,真真是難得,怨不得母后喜歡禹王妃。”
這演技,666??!我都忍不住想要給她鼓掌叫好了,比喜悅樓的臺柱子唱的都好呢。
經(jīng)過這一個小插曲,殿內(nèi)的人心思各異的吃完了這頓飯,等到晚上回去的時候都已經(jīng)月上半空了。
回到府中,我困的直打哈欠,讓阿苑將吳之白送回到房間里頭,對他說道:“王爺,明日妾身還要去給太后娘娘請安,所以今天妾身想要回清黎院中歇息?!?p> 吳之白輕咳了一聲,竟然拉起了我的手,說道:“本王隨你回清黎院吧?!蔽业氖种敢唤?,一臉懵的看著吳之白。吳之白被我看的也有些尷尬,說道:“本王是見你今日喝了不少的酒,怕你今天晚上會不舒服,再說這么長時間都是你照顧本王的,你也放心本王一個人在屋子里頭么?”
我一臉糾結的看著他,最后只能無奈的說道:“王爺還是別挪動了,我今天還是隨王爺回王爺?shù)脑鹤永锇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