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去而復(fù)返
“哎呀!您要我怎么說才行呢?太后娘娘特意的吩咐過了,您還這么固執(zhí)!太后娘娘說了,如果您如此不能夠識大體的話,就只能讓人將您封在轎子里頭送出宮去了。”封在轎子里頭?那就是一句話都不讓說了么?我看著容嬤嬤,死死的咬著嘴唇,半晌才說道:“容嬤嬤,太后娘娘真的如此不顧舊情?”
容嬤嬤嘆了口氣,拉著我的手用力了兩分,攥的我手隱隱發(fā)疼,說道:“不是太后娘娘不顧舊情,只不過身在其位,也是不由太后自己啊!太后不僅僅是您的長輩,更是大閔國的太后??!”我明白了,我算什么!我不過就是一個前兒媳婦兒罷了,而太后身上還有更大的責(zé)任。
“好,我明白了,我們程家不敢奢求太后娘娘能夠因為程家而將大閔的未來棄之不顧,而且我們程家也承擔(dān)不起這樣的罪名,還請容嬤嬤替我轉(zhuǎn)告太后娘娘,如果太后娘娘能夠開恩,能否將來只是抄沒家產(chǎn),將我父親的官職拿掉,不處置他的性命,他已經(jīng)年老了,實在是經(jīng)不起顛沛之苦了?!比輯邒呷粲兴嫉目戳宋乙粫褐筻嵵氐狞c了點頭,說道:“好,老奴一定轉(zhuǎn)告,您也要多保重。”
我的靈魂好像也被抽離了一般,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行尸走肉一樣,彩色的世界落在我的眼睛里變成了灰白的,失去了色彩的世界撲面而來的是一種絕望。
我轉(zhuǎn)過身,如鬼魅一樣走在長長的街巷之中,容嬤嬤好像并不放心我一個人離開,一直都跟在我的身后。我的腦子里頭閃過了一件事情,我多么想將這件事情隱藏下來,就因為太后的不幫忙,可是這個念頭不過就是一閃,我便知道我根本就做不出來這樣惡劣的事情來,只能回頭對容嬤嬤說道:“嬤嬤,我知道您心疼了,我沒事兒的,事情的結(jié)果我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您回去吧,替我向太后娘娘請安。另外還請轉(zhuǎn)告太后娘娘,這兩日會有一個消息入宮,不過這個消息是個假消息,有人想要蒙蔽太后娘娘和皇上,試圖來讓太后娘娘和皇上認識到他們的重要性?!比輯邒呙蛄嗣蜃齑剑瑳]有回答,我有些懵懵的看著她,以為她沒有聽懂我的意思,便又將我剛才的話撿了重要的那一部分又重復(fù)了一遍。
容嬤嬤拉住了我的手,說道:“您跟我回去。”
我一愣,問道:“回哪兒去?”
容嬤嬤扯著我便向太后娘娘的寢宮又走了過去,說道:“這件事兒得你和太后娘娘親自說明才行?!蔽腋遣恢罏槭裁?,只能問道:“太后娘娘不是不想見我么?這樣的話會不會讓太后娘娘覺得為難?!?p> “您放心吧,這件事兒是您先得到的消息,老奴沒有辦法傳遞清楚,還是請您親自去跟太后娘娘說。這次前來并非是為了求情,而是為了傳遞消息不是么?”
“???您知道不是的,都知道我這次一定會為了我父親的事情求情的?!蔽业脑捯魟偮洌輯邒呔皖D住了腳步,回頭看我,嘆了口氣說道:“您什么時候能不這么實誠?。∧偷任业?,無論是誰問起您來,就只說這次是為了給太后娘娘送消息,并非是為了求情的,而老奴保證,整個宮里頭也定然會是異口同聲說一樣的話。”
我真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容嬤嬤拉回到了太后的寢宮之中。
容嬤嬤將其他人都遣了出去,自己留了下來,讓我在正廳等著,說去請?zhí)竽锬锍鰜怼?p> 我跪在地上,還是一臉懵然,這件事情雖然重要,可是好像由容嬤嬤傳遞也是可以的。
可是我還沒想清楚呢,太后就扶著容嬤嬤的手走了出來,看到了我之后臉色都沒有變一變,好像根本就沒有發(fā)生我父親這件事情,甚至都沒有發(fā)生我和吳之白和離的事情,她對著我點了點頭,指著我身后的座位,說道:“起來坐吧。”我想要說不敢,可是看著太后的臉卻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起身來坐在了那兒,只不過如坐針氈一般,覺得十分的難捱罷了。
太后不說話我也不敢說話,太后上下打量了我很久,說道:“瘦了些,看來是真的因為你父親的事情勞心勞力的?!蔽腋遣恢涝撜f些什么,到底是不是應(yīng)該求情,可是我好像不應(yīng)該錯過這個機會,如果真的錯過的話我下次再見太后就不一定是什么時候,只能撲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說道:“太后娘娘開恩,還請?zhí)竽锬锩鞑??!闭f罷我便從懷中掏出了我父親給我的那一份單子,說道:“太后娘娘,我父親的印章真的是丟了,定然是被人偷了去。這些是之前我父親交給我的,是我們家全部的家產(chǎn),之前就已經(jīng)回稟過太后娘娘和黃航的,如今全部呈報給太后娘娘,還請?zhí)竽锬镩_恩?。 闭f罷我便給太后叩了個頭。
太后想來是對容嬤嬤使了個眼色,容嬤嬤便走到我跟前兒來將我手中舉著的那份單子接了過去。
太后仔細的翻看著,整個殿內(nèi)只有紙張浮動的聲音,剩下的便只有我們的呼吸聲了。很久,太后才緩緩開口說道:“這些確實是之前已經(jīng)對哀家報備過了。哀家也曾經(jīng)對你父親說過,這些可以留下,看來你父親果然是聰明的,不過多余的是沒有給你還是真的沒有留下呢?”我緩緩抬起頭來,定了定心神,對太后說道:“太后娘娘明察,我父親入朝接近三十載,從來不曾做過欺瞞太后娘娘和皇上的事情,這件事情大有蹊蹺,為何會在父親的印章丟掉恰好還來不及報備的時候就有人參奏呢?可見這一切都是設(shè)計好的呀!”
“那如果你父親聽到有人參奏才說印章丟掉了呢?”這話父親對我說過,朝廷中當(dāng)時有人便如此懷疑過,所以才會引得皇上當(dāng)庭不滿,直接便將我父親給禁足在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