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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皇子開局卻被貶為庶人

第二十八章 失守

  養(yǎng)心殿。

  殿內(nèi)彌漫著一股沉重的氛圍。

  “鼎更十六年七月中旬,山越首領(lǐng)閻渙起兵數(shù)萬,連夜奔襲,直指澤城...征南將軍趙謖守城兩日,遂城...破...趙將軍...為國捐軀...”

  讀到這里,弘德的臉色已然變得鐵青,手指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你來讀?!?p>  弘德看不下去了,將奏報扔給了一旁跪倒在地的王肅。

  王肅猛地一個激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奏報撿了起來,口中聲音顫抖。

  “六萬守軍,死..死傷殆盡,僅剩殘兵逃至黑水縣...山越蠻夷占領(lǐng)澤城后,下令屠...屠城,澤城淪為人間地獄...”

  讀到這里,王肅已經(jīng)不敢繼續(xù)讀下去了,伏身趴在地上,口中哽咽。

  “飯桶,廢物!”

  弘德的咆哮聲傳來。

  只見弘德臉色蒼白,用手指著王肅,口中厲聲喝道:“澤城城高地險,城內(nèi)有著六萬精銳,六萬精銳吶!”

  “就是六萬頭豬,也能守上好幾天,趙謖他...怎么兩天就被人給破城了!”

  王肅不敢看向弘德,身子抖如篩糠,口中支支吾吾地說道:“趙將軍中了賊人奸計,被引至阜柞道...遭了埋伏...當(dāng)場戰(zhàn)死...”

  “隨后賊人又偽裝成楚軍,詐開了城門,進入城中后再突然發(fā)難...”

  王肅沒有說下去,結(jié)果顯而易見。

  沉默了許久。

  只見弘德的眼角忽然閃爍出了一道淚痕,隨后仰天長嘆了一聲:

  “趙謖誤朕!趙謖誤國啊!”

  說著,一拳狠狠地砸向了御案。

  “陛下,三位閣老求見。”

  此時門外走進來一個黃門,稟報道。

  很顯然,內(nèi)閣三位閣老也是剛剛聽聞了消息,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宣?!?p>  弘德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

  片刻后,三位閣老便風(fēng)急火燎地走了進來,臉色看起來頗為急切。

  “陛下...”

  宋詡率先開口,不過還沒等他說完,弘德便對著一旁的王肅說道:“將奏報拿過去給三位閣老看看。”

  “偌。”

  很快,養(yǎng)心殿內(nèi)便傳幾聲驚呼。

  “這...這趙謖誤國啊!”

  宋詡怒罵一聲,臉上充斥著憤怒。

  六萬精銳如此輕易地毀在了他的手中,數(shù)萬百姓家破人亡,冤魂遍野,這個趙謖首當(dāng)其沖,已是千古罪人。

  一旁的楊言軌嘆了口氣:“澤城乃是南疆要塞,澤城一破,南疆便無險可守,往后之處一馬平川?!?p>  “澤城附近的黑水縣、琿平縣、邳寧縣、浦臺縣、四縣均只有幾百縣兵,無力抵抗山越蠻夷,想來此刻也已城破?!?p>  弘德擺了擺手:“罷了,事已至此,諸位愛卿有何良策?”

  沉默片刻后,只聽李文清開口道:“如今南疆尚有作戰(zhàn)之力的便是太棱城齊嘯將軍率領(lǐng)的十萬定甲軍,以及滁城、南泉城兩城內(nèi)總共五萬守軍?!?p>  “若是嚴(yán)防死守不輕易出戰(zhàn),那么區(qū)區(qū)數(shù)萬的山越蠻夷也掀不出什么風(fēng)浪來,只是附近的村落、城鎮(zhèn)恐怕是要遭殃?!?p>  說著,李文清搖了搖頭。

  宋詡聞言憤憤道:“山越蠻夷素來狡詐殘忍,而這些城鎮(zhèn)村莊又毫無抵抗之力,倘若被攻陷,到時候只怕是生靈涂炭,重現(xiàn)澤城之災(zāi)禍啊?!?p>  “只是若分兵去救援,恐怕會正中敵人下懷?!睏钛攒壋址磳σ庖姟?p>  “聽說山越首領(lǐng)閻渙曾經(jīng)生撕猛虎,有著萬夫不當(dāng)之勇,且嗜殺成性,即便是出兵主動尋其作戰(zhàn),也未必能占上風(fēng)?!?p>  李文清顯然是對閻渙有過了解,捋了捋胡須,搖頭道。

  弘德臉色灰暗,只聽他道:“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楊言軌抬頭看了弘德一眼:“除非,調(diào)動其他地方的守軍...”

  “不可!”

  楊言軌話音未落,一旁的李文清便打斷了他:“此刻調(diào)動別處的守軍,倘若蜀國與吳國再有所異動,到那時侯楚國便危如累卵,悔之晚矣啊?!?p>  弘德在殿內(nèi)來回踱步,心中權(quán)衡著其中利弊。

  過了許久,方才聽他沉聲開口道:“即刻宣兵部尚書白凌煊、戶部尚書余華欽、工部侍郎唐寬、刑部侍郎陸晟、太子以及涼王入宮覲見?!?p>  三位閣老聞言,頓時心中一驚。

  ......

  陳子佑從宗人府中被放了出來,他仔細算了一下,從自己被關(guān)進去開始算起,到現(xiàn)在至少已經(jīng)有了二十天。

  走出宗人府,陳子佑長舒一口氣,這些日子里他在宗人府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身邊連個說話之人也沒有,要是弘德再不把他給放出來,恐怕他要瘋掉。

  不過好在他每日里筆耕不輟,終于是把《西游記》的第一卷給寫完了,大概三四萬字左右。

  拿著這些稿子,陳子佑準(zhǔn)備回府。

  “包子!”

  走到府前,陳子佑大聲嚷了一句。

  很快,包子便興沖沖地跑了出來,在見到陳子佑之后,臉上浮現(xiàn)出了萬分驚喜的表情:“殿下,您總算被放出來了!”

  只見包子嘟著小嘴說道:“殿下您不知道,包子好幾次想去宗人府探望,都被攔在了外面,說是沒有陛下詔令,任何人不得見您。”

  陳子佑笑了笑道:“其實我也不清楚為何父皇突然把我放了出來?!?p>  “不過既然父皇將我放了出來,那也就代表暫時沒有什么危險了?!?p>  “包子,最近城中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我剛剛走在路上,發(fā)現(xiàn)巡街的官兵好像多了不少。”

  包子聞言,神色頓時便緊張了起來,見四下無人,于是湊到了陳子佑的耳邊。

  “殿下,聽說山越蠻夷攻破了澤城,征南將軍趙謖捐軀報國...”

  “這還是上次涼王殿下來告訴我的,對了,他還留下了一封信來?!?p>  包子說著,便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

  “難怪父皇將我放了出來,趙謖一死,皇后太子便勢力大減,自顧不暇之下,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了。”

  陳子佑拆開信封,一邊開口問道:“四哥有沒有說些什么?”

  只見包子吮著手指,撓了撓腦袋:“涼王殿下好像說要去南疆打仗...具體說的什么包子記不太清了。”

  聞言,陳子佑露出了些許訝然,然而當(dāng)他看清楚信封之上的內(nèi)容之時,瞬間臉色巨變。

  “這...怎么可能?”

  陳子佑滿臉的震驚,隨后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凝重,暗中將信上內(nèi)容全部記下。

  接著便見他走進屋內(nèi),將這封信給用力地揉成了一團,尋到一盞油燈,一把火將此信燒成了灰燼。

  “包子,你有沒有看過信中的內(nèi)容?”

  燒完信后,陳子佑緩了口氣后,目光炯炯地看向一旁的包子。

  包子被陳子佑盯得有些發(fā)毛,心中忽然感覺到一絲害怕。

  不過她還是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包子...包子沒有偷看...除了殿下外,包子沒有給任何一個人看過...”

  陳子佑又盯著了包子仔細看了片刻,隨后便將目光從包子的臉上收了回來。

  “那便好?!?p>  說完后,陳子佑坐在原地沉默了許久,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午的時候,陳子佑打算入宮去探望他的母妃沈婉儀,卻被人擋了下來。

  “七殿下,陛下口諭,無詔無令者不得入宮,還請您諒解?!?p>  攔下陳子佑的依舊是御林軍校尉祁威,然而奇怪的這一次他面對上陳子佑時卻是神情嚴(yán)肅,沒有半點緩和的余地。

  陳子佑心中暗暗有些奇怪,口中卻是冷哼一聲,接著厲聲喝道:“祁將軍莫非忘記了曾經(jīng)之痛?”

  本以為此話一出,祁威會有所忌憚,哪知他竟然沒有絲毫畏懼。

  只見他右手已然按在了腰間的大刀上,沉聲開口道:“殿下若是想硬闖,那就休怪卑職不客氣了?!?p>  陳子佑看著祁威,發(fā)現(xiàn)他的話不似作假,甚至渾身上下隱約散發(fā)出一絲殺機,嘴角更是微微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只見陳子佑盯著祁威沉默了片刻后,轉(zhuǎn)身離去。

  “罷了,我下次再來。”

  祁威如此行徑,必然是得到了父皇的授意,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原因,但若是硬闖,恐怕祁威真的會對自己動手。

  第二日,陳子佑一大早便起了床,開始扎起了馬步,這些日子里他在牢中也并沒有放棄練習(xí),如今已算是打好基礎(chǔ)了。

  “老黃,我打算練練你上次說的那招逍遙渡。”

  一邊練著,陳子佑忽然向著不遠處的老黃開口道。

  老黃聞言,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欣慰:“殿下有此決心,老奴欽佩不已,既然如此,那不如便從今日開始練起吧?!?p>  陳子佑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在他身旁的陸瑗兒忽然開口道:“師傅,瑗兒也想練?!?p>  陸瑗兒不愧是傳說中的練武奇才,陳子佑如今不過是剛剛打好基礎(chǔ),陸瑗兒卻連基本招式都能夠耍的有模有樣了。

  盡管她今年才十歲,但是如今陳子佑也不敢保證能夠打贏他。

  老黃想了想點頭道:“可以,你現(xiàn)在招式有余而耐力不足,跟著殿下一起跑的話,對于自身修煉也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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