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師滅祖’的口號喊的是足夠響,
可姜尚手中揮動的掃把卻終歸沒能落下,姜尚隨意的把手里的掃把丟掉,像只斗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瞧著藤椅上翻著白眼的魂淡師傅道:
“懶得和你計較。”
“喝就喝了吧。”
姜尚郁悶的摸著鼻子,也曉得自家的魂淡師父估計是沒什么好法子,也就打算草草的把事情翻篇,至于剩下的糟心事終歸還是得自己去琢磨,
畢竟收尸之類的苦累活,這位大爺已經(jīng)很少操心,除了每次收繳戰(zhàn)利品能稍稍上心之外,也就是雷打不動喝酒和竄寡婦門才能提起些興趣。
姜尚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才導致腦子抽風,竟然會想起跑到這里來問劉青,只能說是有點急病亂投醫(yī),純粹就是想多了。
姜尚嘆了口氣,
也不打算在鋪子里耗下去。
這沒什么意義。
就在姜尚打定主意準備離開的時候,一旁悶聲喝酒的劉青卻突然開口道,“看到你小子這么乖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些有用的消息好了?!?p> 放下酒瓶,劉青在藤椅上懶懶的抻了抻腰。
因為體型龐大的緣故,可憐的藤椅被壓的仿佛隨時都會散架。
而這話一出,姜尚的目光也被隨之吸引了過去:“什么消息?”
感受到姜尚灼灼的目光,劉青嗤笑了聲,漫不經(jīng)心的繼續(xù)道:“也不算是什么太過于隱秘的消息,圈子里的大部分都清楚。智尸算是活尸體系中的權(quán)貴生物,這種生物除了擁有不俗的智慧之外,很大幾率可能會被饋贈特殊天賦……”
“特殊天賦?”
劉青的話,讓姜尚陷入了沉思。
打著對號入座的念頭,靈機一動的他立馬聯(lián)想到小胖子說過的第一種猜測,能夠隱匿的怨氣,這會不會就是那只活尸所擁有天賦,很有可能……
這么想著的話,
之前感覺可能性不大的第一種猜測也立馬說的通。
不過,還有一點是讓姜尚覺得不對的。
如果那只白眼尸真的有一種能夠藏匿怨氣的天賦,而且還是能夠屏蔽道門至寶的那種,那它為什么不早點動用,來甩掉身后的尾巴,而是來到三元城這個地方后才動用這份能力,它是在顧忌些什么,還是說在預謀著什么,還是其他緣由。
“師傅,那你知道這種天賦是與生俱來的還是很大幾率需要后天覺醒的?”想來想去都沒能想到一個適合的解釋,姜尚又馬上朝著藤椅上的劉青詢問。
直到這一刻,姜尚才算是真真正正的體會到‘劉·老咸魚·青同志’所擁有的價值,正所謂家有一寶,如有一老,經(jīng)歷和經(jīng)驗這些東西,是姜尚最不具備。
還是需要仰賴劉青的。
正當姜尚滿心歡喜,覺得自家?guī)煾到K于醒悟,不再是那個只知道坑徒弟、喝酒、敲寡婦門,渾渾噩噩度日的閑散人士之時,一潑冷水從天而降。
讓姜尚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只見劉青重新抱起酒瓶子,喝了口酒后,聳了聳肩,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也沒見過幾次智尸,能告訴你的就只有這些?!?p> 說完,
劉青不在搭理姜尚,重新回到自己醉生夢死的生活。
抬走吧,已經(jīng)徹底的沒救了。
姜尚心中的一絲希冀也隨之幻滅。
事實證明,所謂咸魚翻身什么的,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畢竟咸魚這種生物,左面和右面,上面和下面,就算仔細看也覺察不到有什么區(qū)別。
這也就意味著,
咸魚翻身就是種夢想,而這種生物,就算可能進化會進化,八成也是進化成了適口下飯的咸魚干,頂多是被淹至的更加入味。
僅此而已。
不過話又說回來,劉·老咸魚·青同志雖然基本沒救了,但不得不說他這條消息還是存在著一定價值,至少給姜尚打開了一定的參考思路。
就在姜尚就這這個問題思考的時候,鋪子外突然傳來了一陣略顯遲疑的女聲:“有人嗎?請問姜尚在嗎?我要進來了。”
那女聲接連問了三句,然后便有一道熟悉身影推開鋪子大門,走了進來,正是傻女人‘玄七’帶著他的兩個小師弟。
進了門,
玄七和兩個小師弟便皺了皺眉,捏起了鼻子。
劉青盤下的這間屠宰鋪是一間很沉舊的老房子,只有一扇狹小的窗子,房子的通風也不好,在加上經(jīng)常會處理肉食留下的濃郁血腥味,以及房子本身年頭過久存在的潮濕腐爛味,這些怪異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更加的刺鼻味道。
一般人聞起來會覺得有些頂不住。
不過劉青和姜尚在這里待久了,也算是習慣,嗅覺機制對于這種復雜的特殊味道也算是有了一種選擇性屏蔽的功能,所以不是很在意。
“你們怎么來了?”
看到來人,姜尚下意識的問出聲來。而一旁的劉青雖然沒說話,卻是打量起了這三個穿著道袍、身形各異的家伙。
“看你走的比較急,就跟過來了?!?p> 玄七雖然很討厭空氣中那份令人作惡的味道,但考慮到情況,還是強忍著解釋了下來意,同時她也注意到藤椅上邋遢漢子,便隨即問道:“這位是?”
見他們注意到劉青,姜尚也是介紹了道,
“這個是我的師傅劉青?!?p> “師傅?”
聽到姜尚的話,三人的表情微微有些驚訝,其中最為機靈的小胖子‘玄五’也是趕忙順著桿子往上爬,急忙朝著劉青問候了句,“劉師傅好?!?p> 而隨后醒悟過來的玄七和玄一也是應聲附和。
姜尚的話講的不算通透,那三人也都認知過姜尚的身份,自然很清楚這個師傅代表著什么,自然而然的也是投去幾分的敬意,如同對待長輩。
“嗯,你們幾個小家伙是‘地靈子’的徒弟?”
許久未曾被人這般鄭重的對待,劉青也是莫名的有些興奮,他像模像樣的打量了幾個穿著道袍的小道士,又故作高深的詢問了一句。說話之前,他也難得的注重形象,還特意的往手上吐了口涂抹,梳理了下那比鳥窩還要蓬亂的頭發(fā)。
要不是劉青同志在邋遢這門藝術(shù)上已經(jīng)沒有更大的晉升空間,說不定這一波故作高深的裝逼還真讓他給裝成了,姜尚暗戳戳的想著,也沒揭露。
權(quán)當是個笑料看,
反正猜錯的話,
社會性死亡的人又不是自己。
姜尚心中暗笑著,而玄七幾人也被這一番話給驚到。有了姜尚鋪墊在前,他們?nèi)讼嗷σ暳艘谎垡矝]覺得劉青是在忽悠,只是在猜這位前輩究竟是如何知道他們的身份,還知道他們師傅的道號,這才第一次見面,就很不可思議了。
想到這里,玄七的口氣愈發(fā)恭敬:
“前輩,您認識我?guī)煾???p> “嗯,你們天機峰和我們屠子一脈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像地靈、地飛、地清我都認識,包括天字輩上一些老家伙也還算相熟?!?p> 劉青這么說著,而一旁的玄七幾人則是瞪大了眼睛。
一時間,劉青這個世外高人的形象在三人心目明了許多,
連帶著邋遢身姿也被一下子放大了無數(shù)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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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挽歌
這個投資新書什么情況,一睜開眼,長了一百三十多,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