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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芳身世之謎

12. 祿東贊滅掉吐谷渾

李元芳身世之謎 閑時品茶一杯 5179 2021-07-05 09:41:25

  看著天色漸晚,元芳的心里有些著急,他想立刻趕回西林鎮(zhèn),免得讓爹娘為自己擔(dān)心。

  元芳想離開的話剛一出口,就遭到永昌鎮(zhèn)百姓的反對,他們先是苦苦懇求,最后是齊身阻攔,將元芳團團圍住,他們哪里舍得放元芳走。

  無論元芳怎么解釋,他們一概不聽,堅決不肯讓元芳走。元芳感到很為難,和他們僵持不下。

  最后還是那位“陳記飯館”的老板出來打圓場,向大家提出建議:李英雄今晚就暫時在鎮(zhèn)上歇歇,和大伙一起慶賀慶賀、熱鬧熱鬧,大伙也好再向李英雄表達表達感謝,明早再回西林鎮(zhèn)也不遲,以免辜負大家的一片心意,傷了大家的心。

  元芳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見陳老板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好再堅持馬上回西林,只好同意留下來住一宿,大家這才作罷。

  于是街坊鄰居紛紛動手,就近從各家搬出桌椅板凳,整齊地擺放在緊挨著“陳記飯館”的街面上,然后將各自家中吃的、喝的一股腦地拿出來擺在桌上。(雖然也是些百姓家很普通的飯食,但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拿得出手的最好的東西了。)

  有幾家把他們家僅有的幾只雞鴨殺了,僅有的一只羊宰了,他們要用最好的東西來款待元芳,款待他們心目中的大英雄。在他們的心中,元芳儼然是他們的救世主,將他們從水火中解救了出來。

  暮色降臨,緊挨“陳記飯館”的街道兩邊的屋檐下掛起了十來個大大小小的燈籠,永昌鎮(zhèn)還剩下的一百多百姓全都集中到這里來了,十來個人一桌,開開心心地圍坐在一起。一時間,歡聲笑語、人聲鼎沸,好一派歡快的場面,月亮也從云層中探出半邊臉來助興。說實在的,他們好久沒有這么熱鬧、開心過了!

  晚飯開始了,雖然西風(fēng)送來一陣陣涼意,但是人們的熱情絲毫不減,紛紛圍攏過來給元芳這位大英雄敬酒,表達他們的敬意。

  元芳完全被大伙的熱情所感染,來者不拒,敞開喉嚨地喝......

  夜深了,百姓們逐漸散去,元芳早已醉得人事不省,被陳老板和幾個鄉(xiāng)鄰扶到飯館里的床上休息。

  第二天,日上三竿,大概已到巳時,元芳才從沉睡中醒來。陳老板早已準(zhǔn)備好了熱水和洗漱用具,等元芳洗漱完畢,又領(lǐng)著元芳來到前廳,給元芳端來早已熬好還有些溫?zé)岬囊淮笸胄∶字嗪蛢蓚€大白饃、一小蝶咸菜。元芳連連道謝,覺得小米粥和饃、咸菜很對胃口,呼呼地將粥和饃、咸菜吃得一干而凈,肚子吃得圓鼓鼓的。

  休息片刻,元芳覺得確實應(yīng)該回西林鎮(zhèn)了,他心里知道:自己一夜未歸,爹娘得不到自己的消息肯定是急壞了。

  元芳向陳老板夫妻倆道別,他帶好自己的短刀和突厥人的幾副弓箭準(zhǔn)備出門??墒?,腳還沒邁出飯館,就聽見外面?zhèn)鱽黻囮囙须s聲。

  他走出飯館,只見鎮(zhèn)上的居民都紛紛向飯館圍攏過來。他們都默默地看著元芳,眼里滿是不舍。元芳心里感動和酸楚交織在一起,他盡力控制住自己,故作輕松默默地走到自己的馬前,解開韁繩,翻身上馬,然后給大家拱拱手,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說了一句:“感謝各位鄉(xiāng)親的盛情,元芳就此別過,后會有期!”說完,強忍著眼淚,策馬直奔西林鎮(zhèn)而去。

  聚在餐館門前的百姓戀戀不舍,望著元芳離去的背影大聲喊道:“李英雄慢走??!?;赜啦?zhèn)來看看??!”

  李淘和妻子爾瑪昨夜是徹夜未眠,兒子一夜未歸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夫妻倆是焦急萬分,深深地為兒子擔(dān)憂,但也毫無辦法,只好呆在家里等待元芳的消息。

  已經(jīng)是晌午時分了,夫妻倆早飯都沒吃,現(xiàn)在也沒心思做午飯,也沒有一點食欲。

  爾瑪在堂屋的椅子上愁眉苦臉地呆坐著,口中喃喃自語:“元芳這孩子不是說去永昌嗎?怎么還不回來?會跑到哪去呢?該不會遇到什么危險吧?”

  李淘本來就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看到妻子這個樣子更加坐立不安,焦急地在堂屋前的屋檐下走來走去,最后也頹然地坐在妻子旁邊望著客棧的院門發(fā)呆。

  日頭有些偏西了,看樣子大概已是未時。

  一陣急促而清脆的馬蹄聲由遠而近,李淘猛一驚:是元芳!一定是元芳回來了!他對從西域客商那里買的那匹馬的馬蹄聲太熟悉不過了。他猛地站起來,推一推妻子,大叫一聲:“老婆!我們的芳兒回來了!”

  “在哪兒?。俊睜柆敱犻_迷茫的雙眼。

  李淘一把拉起妻子,沖出屋子,向院門跑去。

  元芳已縱馬奔過木橋,奔進院子,滾鞍下馬,立刻跪倒在李淘和爾瑪?shù)纳砬?,高聲喊道:“恕孩兒不孝!讓爹娘?dān)心了,孩兒回來了,請爹娘責(zé)罰!”

  爾瑪心腸一軟,一把把元芳拉起來,緊緊地抱住元芳,說了一句:“芳兒!你總算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一夜未回家,讓我和你爹好擔(dān)心......”早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李淘愛憐地拍拍妻子,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再傷心了,芳兒回來了就好,我們回屋吧?!?p>  爾瑪止住抽泣,放開兒子,用手摸摸兒子的頭,嗔怪道:“以后別再亂跑了!”

  元芳微笑著對爾瑪說:“娘,放心,孩兒以后不會再讓您和爹擔(dān)心了!”

  一家子手挽著手回到屋,爾瑪這才覺得肚子真的有些餓了,她和丈夫也顧不上煮飯,暫時喝點水,就迫不及待地問元芳在永昌鎮(zhèn)的情況。

  元芳把自己在永昌鎮(zhèn)和驪靬古城消滅突厥殘余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爹娘。

  李淘和妻子聽了,他們簡直被兒子的神勇事跡、高強的武功驚得目瞪口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又上上下下仔細將兒子打量了一番,覺得一向誠實善良的兒子絕對不會說謊的。他們明白了:此刻他們眼前的芳兒早已不是孩子了,已經(jīng)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了!他們突然間覺得兒子在他們面前高大了許多......

  不到一個月,元芳勇斗突厥人的傳奇故事迅速傳遍了永昌、西林方圓一百多里的每一個角落。

  西林鎮(zhèn)的居民都知道了“如意客?!崩罾习宓膬鹤永钤际莻€頂尖武林高手,武功之高無人能敵,他們?yōu)樽约耗芎瓦@樣的英雄人物生活在同一個小鎮(zhèn)上感到幸運和驕傲。

  這下如意客棧熱鬧了!幾乎每天都有年輕人和小孩子來到客棧,嚷嚷著要跟元芳拜師學(xué)習(xí)武藝。弄得元芳父子倆很尷尬,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拜師,元芳是絕對不會接受的!父子倆一商量:反正現(xiàn)在客棧也沒什么生意,只好勉為其難,不讓大伙兒太過失望,父子倆有空時,教一教他們一些練武的基本功,暫且安撫住他們,反正有一條----絕不答應(yīng)收徒弟。

  每次,每當(dāng)爾瑪上街總會有人主動圍上來和她套近乎,一個勁地夸贊她的兒子元芳是個大英雄。盡管她看出許多人其實是虛情假意,但她聽到別人對元芳的贊美,心里還是感到挺舒服的。

  元芳一出門,總是有鎮(zhèn)上的人出來看,總會引來一陣驚呼......

  一時間,周邊上門來說媒、提親的人幾乎是每天都有,快要把如意客棧院門前的小木橋給踏垮了。提親的對象有鎮(zhèn)上某位商家的小姐,也有涼州城里大戶人家的千金,甚至還有涼州城里官員的女兒......

  每當(dāng)有人上門提親,爾瑪和李淘都笑臉相迎,以禮相待??墒菬o論爹娘是如何的滿意,最后元芳都一概拒絕。他說自己現(xiàn)在年紀(jì)尚輕還不想成家,男子漢大丈夫應(yīng)該干一番大事,不應(yīng)該糾纏在兒女情長之中,等以后有所成就再說成親之事。

  見兒子態(tài)度如此堅決,爾瑪夫妻倆也覺得兒子的話有幾分道理,一向深愛兒子的他們也不好逼迫元芳,只好暫且依著兒子,暫時不再提成親一事......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zhuǎn)眼時間到了大唐高宗龍朔三年三月(公元663年)。

  吐蕃執(zhí)掌大權(quán)的國相祿東贊的野心再次膨脹,他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耐心,趁大唐的主力50萬大軍還遠在百濟作戰(zhàn)的有利時機,不惜和大唐撕破臉皮,違背當(dāng)初對大唐許下的不再進攻吐谷渾的承諾。

  于四月初青藏高原大部分地方都還沒完全解凍就急于率領(lǐng)進攻吐谷渾,他親率10萬大軍不惜冒著風(fēng)雪的嚴(yán)寒突襲吐谷渾伏俟城(今青海湖西南),這一次他是下了決心,想一舉吞并土谷渾剩下的所有地盤,以后和大唐平起平坐。

  早就吃過虧的土谷渾國王諾曷缽可汗沒有識破吐蕃國相祿東贊的狼子野心,他天真地以為三年前主動放棄了青海湖以西以北的大片土地給吐蕃,加上有大唐帝國作為靠山,吐蕃應(yīng)該會收手了,應(yīng)該不會再對他的汗國下手,所以一直沒有積極備戰(zhàn);再說,他根本就沒料到這冰雪都還未完全解凍,還未到春暖花開吐蕃大軍會攻打過來?,F(xiàn)在聞聽兇猛的吐蕃大軍直殺奔都城而來,明顯準(zhǔn)備不足而方寸大亂。

  十天以后,祿東贊的吐蕃前鋒兩萬大軍在其子欽陵的統(tǒng)領(lǐng)下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吐谷渾的都城外圍的草原上。

  欽陵號稱“吐蕃戰(zhàn)神”,時年剛滿30歲,長得五官方正,濃眉大眼,身材魁梧,是青藏高原上典型的美男子。他自幼飽讀漢人的兵書,練就了一身武藝,且力大無窮,是吐蕃的第一猛將。他文韜武略,能征善戰(zhàn),行事果斷堅決,是不可多得的將才。

  面對來勢洶洶的吐蕃大軍,諾曷缽可汗沒有選擇退縮。他親率軍隊出城應(yīng)戰(zhàn),其麾下軍隊雖然拼死抵抗。

  雙方軍隊在伏俟城外的草原上展開廝殺,混戰(zhàn)在一起。

  一時間,喊殺聲、戰(zhàn)鼓聲、刀劍激烈的碰撞聲、戰(zhàn)馬狂奔的馬蹄聲、雙方軍士中刀中劍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只見四處鮮血迸濺、殘肢亂飛......雙方直殺得人仰馬翻、天昏地暗、大地顫抖。

  欽陵的“戰(zhàn)神”稱號還真不是吹的!只見他一馬當(dāng)先,發(fā)狂似的吶喊著,手中一柄長劍上下翻飛,看得人眼花繚亂。他縱馬左沖右突,如若無人之境,直往諾曷缽可汗的中軍帳沖來,一連斬殺了諾曷缽可汗手下阻擋他的十余名百戶長。

  諾曷缽可汗他見勢不妙,慌忙傳令鳴金收兵。

  他的軍隊本來就在苦苦支撐,猛然聽到收兵的鳴金聲,一下子軍心大亂,被打得大敗,潰不成軍,大部被殲。

  諾曷缽可汗率余部狼狽退入都城,緊閉城門,堅守不出。

  欽陵也不急于攻城,派人將伏俟城團團圍住,等待其父親祿東贊的大軍到來。

  諾曷缽可汗自知大勢已去,都城很快就會被吐蕃大軍攻破,突圍是他當(dāng)前唯一的選擇。

  于是他趁祿東贊的主力還沒趕到,欽陵的前鋒部隊連連取勝忙于狂歡、疏于防范的機會,連夜帶著王后和公主在親兵衛(wèi)隊的拼死護衛(wèi)下殺開一條血路,沖出了吐蕃軍隊并不太緊的包圍圈,直奔幾百里外的大唐河西重鎮(zhèn)涼州而去。

  祿東贊得知諾曷缽可汗突圍而去,哪里肯善罷甘休?他要斬草除根!一面派其子欽陵率前鋒部隊兩萬緊隨其后,緊緊追趕,一面自己率主力趁機攻入吐谷渾的都城伏俟城,吐谷渾就此滅亡。

  不到一個月,吐蕃軍隊在“戰(zhàn)神”欽陵的率領(lǐng)下,勢如破竹,順勢攻取了大唐河西地區(qū)包括甘州在內(nèi)的幾處重鎮(zhèn),兵鋒直指涼州。

  大唐甘州刺史潘章在城破之際率千余殘兵奮力殺出重圍,最后僅帶著遍體鱗傷百余騎逃到了涼州城。

  吐蕃國相祿東贊竟然大言不慚地派人到?jīng)鲋莩窍潞霸?,要求大唐朝廷交出諾曷缽可汗和公主。

  吐蕃與大唐徹底翻臉的消息傳到長安,朝廷大為震怒??梢粫r半會兒也拿吐蕃沒辦法,因為大唐的主力大軍在大將軍蘇定方的統(tǒng)領(lǐng)下還遠在幾千里外的百濟作戰(zhàn),遠水解不了近渴,但也不能容忍吐蕃在西部胡作非。吐蕃的要求朝廷斷然是不會答應(yīng)的,這牽涉到大唐帝國的顏面。

  肩負拱衛(wèi)京城重任的左、右威衛(wèi)幾萬大軍是萬不能調(diào)用的;河北道、河南道的軍隊還有為征討百濟的大軍提供糧草軍需的任務(wù),也不能調(diào)用,況且,距離也太遠;嶺南道、江南道倒是還有幾萬軍隊,距離同樣太過遙遠,一時半會也指望不上。

  于是朝廷只好下旨一方面讓涼州刺史派人務(wù)必將諾曷缽可汗和公主安全護送至長安,西部尚存的涼州、金城等邊關(guān)死守待援,不容有失。(當(dāng)然,援軍一時半會兒是到不了的);另一方面迅速從劍南道調(diào)集僅有的兩萬多機動兵力馳援涼州。

  從四月初吐蕃開始進攻吐谷渾十多天后,難民潮出現(xiàn)了。

  在如意客棧里的元芳一家人看到從西面甘州方向源源不斷涌過來的難民,就知道了局勢到了多么的嚴(yán)重性的地步。西林鎮(zhèn)上早已是人心惶惶、謠言四起,已經(jīng)有一些人拖兒帶口地匯入到逃往涼州的難民之中。

  一時間,大批難民潮水一般涌到?jīng)鲋莩情T口,可是,涼州刺史孔有德借口防止吐蕃的奸細混入,下令緊閉城門,只準(zhǔn)漢族青壯年男子進城,其余難民一律不準(zhǔn)入城。而那些一旦入了城的漢族青壯年立刻被他收押起來,強行編入到守城的官軍之中,以彌補守城兵力的不足。

  難民們現(xiàn)在是進也不得,退也不知往何處去,怨聲載道。一時間,涼州城周邊官道兩側(cè)的草地上隨處可見搭起簡易帳篷勉強棲身的難民。

  西林鎮(zhèn)里也涌入了不少西邊過來的難民。李淘一家出于善良的本性,也暫時收留了逃難到此的男女老少十幾個百姓。雖然開著客棧,可是這幾年邊關(guān)也不大太平,客棧的生意也比較慘淡,李淘一家的儲糧也不多,每天也只能力所能及地施與難民一些粥吃。

  四月底,吐蕃攻占甘州的消息傳過來,西林鎮(zhèn)的百姓和逃到此處的難民更加恐慌。因為甘州和涼州也只隔了400里,吐蕃的鐵騎不到兩日就可殺到。

  李淘和妻子看著家里的儲糧已經(jīng)維持不了多長時間,每天這樣住吃山空也不是辦法,夫妻倆心急如焚。也不知道現(xiàn)在這種人心惶惶的局勢下到底該如何辦,他們只能心里祈禱吐蕃軍隊不要那么快打過來,盼望朝廷的大軍早日到來,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早點結(jié)束。

  最后,一家人商量之后決定:馬上聯(lián)系好鎮(zhèn)上還未走的百姓和難民,讓他們收拾好一些容易帶走的生活必需品,時刻關(guān)注吐蕃軍隊的情況,一旦打探到吐蕃軍隊打過來的消息,就立刻帶著大家逃往鎮(zhèn)后邊的大山里躲藏起來,等吐蕃軍隊走了再回來,也只能這樣了!

  于是,李淘和元芳立刻分頭去聯(lián)絡(luò)鎮(zhèn)上還在的鄉(xiāng)親,讓他們作好隨時逃往后山的準(zhǔn)備。

  鎮(zhèn)上的百姓見到李淘父子出面來組織大伙兒,總算有了主心骨。都完全聽從李淘父子的安排,各自收拾好要帶走的生活必需品,做好了隨時撤往后山的準(zhǔn)備。

 ?。ㄓ笫氯绾?,請看下集《李淘夫婦之死》)

  

閑時品茶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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