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覺得自己用了很長時間才從剛剛那種感覺中脫離出來,殺手已經死了,就倒在他面前,他的手還在自己脖子上。
廖天把他的手掰開,卻聽到了旁邊一聲尖叫,好幾個路過的人看到兩個人這邊凌亂的現(xiàn)場,立刻打電話報警了。
警察還沒來,廖天坐在地上回想剛剛將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剛剛眼前的實物好像一下子變慢了,他就這樣一針刺進了殺手右肋,而那里似乎是他的死穴。他就那樣殺了那個殺手。
沒多久,廖天還沒能完全回魂,警察就來了,把現(xiàn)場封鎖起來。
現(xiàn)場一片混亂,廖天的車子從他踩下剎車之后又滑出去很遠,然后撞上了路邊的樹才停下來。而廖天和另一個人倒在一處,那個人已經死了?,F(xiàn)場目擊者的證詞現(xiàn)實,廖天是最大可能的嫌疑人,他被抓了起來,暫且?guī)Щ鼐謱徲崱?p> 林雨婷是在廖天和殺手沖出門后才醒過來的,她跑出去的時候,廖天已經不見了,而那個殺手鼓氣把身體里的針逼出體外。殺手發(fā)現(xiàn)了她,她嚇得立時關上了門,那個殺手急著去追廖天,這才沒有再追進來挾持她。林雨婷打電話報了警,但是警察來了之后,她卻被告知在離家不遠的地方,廖天好像是殺人了。
林雨婷大驚失色,廖天怎么可能會殺人?她第一反應是那個殺手追上前,廖天是反抗之中意外殺了人。
林雨婷想去警局看看廖天,但是被拒絕了。她待在家里,整個人都是慌亂的,最后過了很久,直到可可過來舔她的手的時候,她才清醒過來。
她第一想到的還是去聯(lián)系家里人,林旺肯定是不能指望,他巴不得廖天出事,只能去找林健了。
他打了個電話過去,林健雖然有點懷疑廖天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壞事,但是還是答應去幫林雨婷問問。
而同在S市郊區(qū)的豪華別墅區(qū),穆書元深夜被人叫醒,告知了廖天的事情。
“什么?嘶——殺人?他不會是那么蠢的人,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在里面?”穆書元雖說和廖天認識時間不長,但是他深知廖天是個愛惜羽毛的人,不可能隨便就做這種事情,所以他才猜測一定還有別的事情。
司徒元良說:“幾乎在同時,他的妻子,就是林家那個長孫女林雨婷,報警說有歹人闖入家中,意圖行兇?!?p> “哦……這就是了?!蹦聲c了點頭,“看樣子廖小兄弟是惹上麻煩了?”
司徒元良問:“要插手嗎?”
穆書元說:“去問問情況吧,先把他保釋出來?!?p> “是?!彼就皆颊f。
“等會兒,”穆書元又說,“一會兒先去把林雨婷接上吧,一個女人,一夜之間發(fā)生這么多事情,恐怕要急壞了?!?p> “是?!彼就皆纪讼氯?。
林雨婷那邊一會兒就等到了林健的電話,林健說,這件事鬧得很大,警察那邊口風很緊,一時問不出什么來,讓林雨婷先不要著急,他再打聽一下。
林雨婷掛了電話,門就被敲響了。之前受驚了的林雨婷此時如驚弓之鳥一般,有些緊張得直接躲進了臥室。但是她又聽了一會兒,好像是個有點熟悉的聲音。
她從臥室出來,跑到門口去趴在門上看了看又聽了聽,發(fā)現(xiàn)居然是之前來接過廖天的人。
“林小姐,我是司徒元良,是穆董的管家,穆董準備去警局保釋廖先生,想問問小姐去不去?!蓖饷娴娜舜藭r適時得開口,林雨婷一聽要去警局,還是猶豫著開門了。
“林小姐?!蓖饷娴娜宋⑽⑶飞?,十分禮貌。
“穆董……是穆書元穆老先生嗎?”林雨婷站在門口問道。
司徒元良頷首:“是的,穆董與廖先生算是忘年交,聽說廖先生出事,才準備去看看?!?p> 林雨婷這下才放心,穿上外套就跟著司徒元良去了。
……
警局之中,廖天被拷著帶到了一間審訊室,然后卻并沒有人立刻來審訊他,外面一片嘈雜,廖天這才知道,事情好像鬧得很大。
他的耳力非凡,就算是關在這隔音的審訊室中,也一樣能夠聽見外面人的聲音。他百無聊賴得坐在那里,她聽著外面在討論此事究竟該如何定性。
林雨婷的報警有一些好的作用,至少證明了他是被人追殺,然后才被迫反擊的。
那輛幾乎撞毀了的車也被拉回來,上面的痕跡也證明了廖天當時碰上的情況。這本來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卻遲遲沒有結論。
廖天心中嘲諷不已,他被追殺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出現(xiàn),他憑自己的本事自救,殺掉了殺手,這時候所有人都出現(xiàn)了,都開始指責他殺人了。
沒多久,進來了一個警察。
這次出警的是分區(qū)的警局,并非市局,否則有湯鵬在,事情應該會簡單一些的。
進來的警察冷著一張臉,看廖天的表情都不是很對勁,尤其是看到廖天靠著椅子坐得歪歪斜斜得,心里更加不滿了。
“咳,哎,你就是廖天?”那個警察坐下,皺著眉看著他。
廖天稍微坐正了一下身子,點點頭:“是啊,我是?!?p> 警察說:“對于你當街殺人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辯解的?”
那個警察的話說得十分得不屑,好像根本不覺得廖天有什么好解釋的一樣。
但是廖天卻非常淡定得開口了:“我那是自衛(wèi),而且我沒有殺人,你們憑什么說人是我殺的?”
這一會兒的功夫,廖天早已想出了對策。他在這件事上是占理的,是自衛(wèi),而且他看到了殺手的尸體,他是被他刺入死穴死的,而且那根銀針他已經拔出來隨手丟到了路邊的下水道,恐怕這些警察未必能發(fā)現(xiàn)。
那那個殺手應該只會被人認為是猝死,他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堅持自己是自衛(wèi),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就算最后證實是他導致的,那也只是自衛(wèi),甚至連防衛(wèi)過當都算不上——他當時可是有生命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