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防人之心不可無

　　因兩個都是武俠迷，將那金庸小說，古龍小說討論了大半天后，已經(jīng)是十一點的時間了。

　　西門山貓道：“你肚子餓么？我去抓只野物來給你充饑？”

　　馬不凡道：“其實早就已經(jīng)餓了，只是不太敢說出來?！?p>　　“你別怕，雖說我現(xiàn)在是山妖，但本性還沒變。既然已經(jīng)餓了，怎么說也不能讓你餓肚子。你且在這里坐坐，我去去就來……”說著化成一道清風，須臾不見了蹤影。

　　馬不凡摸了摸山貓坐的地方，還有很暖和。心里即有些后怕，也很驚奇。

　　就在他感慨這件奇事的時候，忽然一陣冷風刮來，登時一個身影站在了身旁。將他嚇了一跳。

　　“怎么了？”西門老貓見他哆嗦了下，問道。

　　“我還以為是什么東西，嚇了一跳。你不是去打野物了么？怎么又回來了？”

　　那西門老貓道：“我忘了問你，是喜歡吃什么野物？”

　　“這里都有些什么？”

　　西門道：“野兔子，野雞子，野果子，野豬，野鹿……多得很，就看你喜歡什么？”

　　馬不凡聽到這么多的野味，一時間不知道該吃什么好。于是說道：“我也不知道，你看著辦吧！”

　　西門道：“你這回答，要是擱在前世，我是一定不高興的?，F(xiàn)在嘛，就不計較了。這樣，就來一頭野豬，你在這附近找點柴火來生火，等著烤野豬肉……”

　　“要不，再來點野果子唄！”馬不凡道。

　　“也好，那你想要吃什么野果子？有山杏，梨子，無花果……”

　　“就山杏吧！”話音剛落，那西門老貓又化成一道清風，不見了。

　　馬不凡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心里是真的羨慕。他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像這西門一樣，來無影去無蹤，遨游于天地間，那該多好。

　　想了一會兒，就在這附近不過三米的范圍撿了些干柴火，掏出打火機，生了火。然后坐在火堆旁邊等著西門老貓送野豬肉來烤。

　　沒等多久，忽地從天上掉下來一個東西。啪嗒一聲，驚得馬不凡脖子一縮，就要趴在地上。接著就看到西門老貓無聲無息地站在了面前。

　　“你怎么這樣快就回來了？”馬不凡簡直要對這西門崇拜地五體投地。

　　“這野豬都是在我的地盤上，要拿它，哪里用得著許多時間？你趕緊過來，用刀切塊，烤上得了?！?p>　　“可是我沒有刀……”

　　“那不妨事，我那洞府里有……”說著向那洞口一招手，一把雪亮的菜刀就飛了上來，直接到了馬不凡的面前。

　　馬不凡驚喜道：“天啦，天啦……”他簡直不知道用什么言語來形容這一幕幕的情景。

　　“你這也太神通了！你是自己做飯嗎？”馬不凡驚奇得連眉毛都動了起來。

　　“我一個山妖，哪里需要做飯。這把菜刀，是我在外面的時候撿來的。也不知道是詮掉的……時候不早了，你還是早點把肉烤好了，吃了早點休息。等明天，我?guī)愕竭@山里轉轉……”

　　馬不凡興高采烈地忙活起來，將那已經(jīng)剝皮掏心的野豬肉切成一小塊一小塊。見沒有東西鋪墊，那西門老貓拔下三根毛，然后對著那毛發(fā)一吹，就變成了三根簽子。

　　馬不凡將切好的肉，串成三串，然后放到火上烤起來。

　　一邊烤，一邊與那西山老貓說話。

　　肉烤好，馬不凡邊吃邊與西門回憶家鄉(xiāng)風情后，從西門離開后發(fā)生了哪些事情。

　　聽到說2020年世界發(fā)生了全球性的病毒，西門老貓還感嘆道：“這鼠年本就不順，但是沒想到美國作為世界唯一的超級大國，竟然讓那樣多的人死于非命……”

　　吃了十幾串烤肉，因缺少調(diào)料，開始還不錯，后來就覺得膩味了。吃完烤肉，又吃了幾個野果子。那山貓將沒烤完的肉打包，就帶著馬不凡下到了洞底。

　　下到雪人洞洞底，因考慮到他是個人，不能夜視。當即這西門施了妖術，將一輪明月，掛在了東南石壁上一根鐘乳石上，照得這山洞亮如白晝。

　　馬不凡一眼掃去，心中驚起千層漣漪。

　　這洞底到處是鐘乳石，奇形怪狀，犬牙交錯，晶瑩剔透如美玉。

　　馬不凡心想，如果能夠將這開發(fā)成個旅游區(qū)，不知道能吸引多少游客來？

　　那西門山貓在洞口時將身子長得如大象一般，到了這山洞里，周而復了原體，也比家貓大了兩倍。

　　這西門果然是只貓，其動作相當?shù)撵`便，在那些石筍間跳來跳去，引著馬不凡向里而去。

　　一邊帶著他觀賞這山洞的奇特景致，一邊和他說起話來。

　　及問到他是什么原因到這雪人洞時，馬不凡就將前事，一一說了出來。

　　臨了說道：“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磳⑽乙竭@里來？我一與他們無怨無仇，二也從未與他們相識更沒有得罪他們……”

　　那西門道：“你也怨不得別人，誰叫你自己沒個算計。以前網(wǎng)絡上不是流行一句話么，天上不會掉餡餅，只會掉陷阱。就算你是個異能天才，（更何況你還不是），你不去探究這身份怎么來的，倒先享受起別人給的好處了。更要不得的，你居然還以此沾沾自喜？

　　常言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那歐陽詢，你可與他相識相知？”

　　馬不凡道：“我這是第一次來，怎么能和他相識相知？”

　　“這就是了。不過我諒你也不知道，那丹藥，無論是有品還是沒品的，都是極其難得。你說他與你剛見面，就送你一瓶記憶丹？再說了，你在沒到這里之前，難道沒看過網(wǎng)絡小說，那丹藥豈是隨隨便便送人的？”

　　“以前那小說里不是說過，有些人將丹藥當成糖豆吃的？”

　　“當糖豆吃？這也你也信？難道就不知道，‘是藥三分毒’。丹藥、丹藥，當然也是藥的一種。只是這丹藥的效果比那些尋常的藥的效果好罷了。再說了，你吃的不僅不是強身健體，增強記憶力丹藥？”

　　“那我吃的是什么？”

　　“看你臉色，應該是毒藥。那些藥你應該沒吃完吧！”

　　“那既然是毒藥，為什么我吃了那么多，還沒死？而且也沒有不適？”

　　“那是因為你有造化了，你雖說不是異能奇才，但你之前已經(jīng)服下了一種能夠解百毒的神藥。哼，依我看，你到這來絕非偶然。我想，是不是有人送你來的？”

　　說著話，不多會兒就到了那山貓平日里睡臥之處。

　　“我操，原來你還童心未泯？”看著這一石洞的珠光寶氣，還有那些五顏六色的奇石、金玉，馬不凡說笑道。

　　“你別小看這些東西，如果拿到市面上，這些玩意可要值不少錢呢？”

　　說著縱身一跳，那一跳只跳得三尺高，就蹦到了那空中的掉下來的一塊倒垂的平臺。

　　隨即西門就將一塊塊動物皮毛扔了下來。

　　“這些都是平時剝下來的獸皮，已經(jīng)整理干凈的。這山里夜晚冷，今天晚上你就睡在這獸皮上。”

　　馬不凡撿起四五張獸皮鋪在一個石臺上，然后睡到上面。睡在獸皮上，覺得這鼻尖有一種淡淡的清香。

　　心想：人們都說一般貓都是很愛干凈的，這山洞，倒也整潔干凈。

　　那西門在頂上的平臺舔毛，看到馬不凡躺下掏出手機，縱身一跳，跳了下來就睡到馬不凡的肩窩處。

　　“這手機看著好熟悉，是什么牌子的？”

　　“這也不是我的手機，我來的時候手機就被人換了?！?p>　　“我還清清楚楚記得，那時候我用的是韓國三星手機。不知道現(xiàn)在三星手機用著怎樣？”那山貓一眨不眨盯著手機屏幕。

　　馬不凡道：“三星手機早就退出中國市場了，現(xiàn)在高端手機是蘋果的天下?！?p>　　“怎么三星手機退出了？是什么原因導致的？”

　　馬不凡道：“我也不太清楚，而且我也沒用過三星。因此沒有了解這手機退出中國的始末。”

　　馬不凡打開一個游戲軟件，看到那山貓也想玩的樣子。于是說道：“要不，你玩會兒？”

　　“還是你玩吧！我手腳不太方便……”

　　這山貓在前世就是一個宅男，也是一個手機控。穿越后，附身到這只山貓身體里，就一直在這地方盤踞。

　　那時剛來，看見自己變成了一畜牲，著實頹喪了一段時間。后來一想既然可以修煉，何不潛心修行，到時候修成正果，位列仙班，豈不是造化。

　　但修行哪是那樣好修的！而且作為一只山妖，想要成正果，沒有數(shù)千年的勤修苦練，是絕非可能。

　　而且一只妖，修行的第一要務就是化形。

　　這原來的山妖就在化形的時候，遇著了天劫，一命嗚呼。如果自己要想長長久久，修成正果。化形這一步是必不可少。

　　要不然，修了幾千年后，只能到那神仙洞府或者天庭里當別人的坐騎或者看守門戶了。

　　試想，修行幾千年，去當坐騎，當看門狗。他可不干。

　　不過后，確實苦修了幾年，但這修為竟像蝸牛的速度前進。不僅如此，還有好些母貓，發(fā)了情來騷擾的。

　　這可讓做過人的他頓覺奇恥大辱。

　　自己一個人，不說找個美女相伴，最起碼得是個人吧！

　　到了這里，竟然要與那些野貓相配？

　　后來見苦修實在清苦，而且收效甚微。因此，把這修行之心全拋到九霄云外去。

　　因這雪人洞位于青田山第二圈層，橫行在這里的妖魔鬼怪雖說有些道行，但道行都不高。

　　遇著厲害的角色，這些妖物邪祟立即隱遁；如果是一般的，這些東西就會跳出來耀武揚威，攔路殺人。

　　你道那秦家為什么會騙馬不凡到這雪人洞來，這也是有個原因的。

　　原來秦業(yè)女兒，秦霜霜雖說是京都大學的保送生，但畢竟修行不夠。

　　一天，她到這青田山歷練。天晚了，就想尋個住地。

　　卻不想就誤闖到這雪人洞來。

　　那時，這從異世來的山貓西門吹雪正在外覓食，看到這秦霜霜長得美若天仙。

　　想到自己身為七尺男兒，竟然要和那些野貓茍合。心想既然這里有現(xiàn)成的女人，何不帶回去享受享受。

　　因此，存了這個念頭。這山貓西門吹雪，食物也不去覓了。就一心一意跟著那秦霜霜。

　　這秦霜霜呢道行不夠，被它施了障眼法，恍恍惚惚飄進了雪人洞。

　　這雪人洞有兩個口子，一個是位于山坳底（就是馬不凡到的地方），另外一個洞口隔了一座山，只在另座山的半山腰。

　　引進了山洞，起了一陣妖風，就將這小家碧玉吹到了自己的住處。

　　把她迷暈后，就將前日剩下的半只大老鼠權作充饑，吃飽之后就想和這秦霜霜茍合。

　　可是它是一只貓，那秦霜霜是一個人。這兩個本就不是一個種類，怎么行得那事兒？

　　而且，這物種之間，也是有個基因相隔。

　　這山貓西門吹雪雖說也曾經(jīng)為人，但想象與現(xiàn)實還是有差距的。

　　作為人的時候，看個美女就會心搖神動；這時看著這個女人，竟然沒有想象中的興頭。

　　想一口悶了，但自己曾經(jīng)為人。到這里成為妖后，不僅沒吃過人，連人命也不曾害過一條。

　　心想，既然不忍心殺她，而且那風流事體也不成。還不如等她醒來，放了她。

　　當這秦霜霜醒來后，著實嚇得要死。當聽到西門吹雪說要放了她回去時，這女人就想，以后一定要報仇。

　　那西門可是會讀心術的，聽她心里想著回去要找人來報仇。就怒了，于是將她那副皮囊卸下，用作威脅，一定要讓她尋個得意的老鄉(xiāng)來作伴。

　　因此，就將這秦霜霜的面皮用法術剝下收了起來，又將一具一年前剝下的壞了的人獸皮（人獸，是一種腦袋是人面，身子為狼的野獸）給她換上。

　　那秦霜霜看見自己面目全非，那花容月貌之姿，變成了的奇形怪狀的臉，嚇得大哭起來。

　　已經(jīng)成了別的品種，當然對異類沒什么好感。

　　因此，這西門吹雪沒有憐香惜玉，直接跳出來，說如果不能找到一個相得意的人，那副皮囊就休想要回去。

　　當時這秦霜霜也不知道，這貓妖到底要找個什么相得意的人？壯膽問了后，這西門吹雪思量一番，說道：“當你找到這樣的人，就問他知不知道有道教神山昆侖山，隱居圣地終南山……”又說了其他別的暗號。

　　因此，才有那回，馬不凡初次見著秦業(yè)時，秦業(yè)問起他在何處游歷。這馬不凡說出這兩個處所來，那秦業(yè)與歐陽詢暗里眉來眼去的原因。

　　本來也并非馬不凡不可，而是這時間緊迫。

　　因為這卸下來的皮囊，如果不在規(guī)定的時間之內(nèi)重新?lián)Q回。換上的皮囊就會生長在身體上，再想換，除非舍命，再就不能夠了。

　　當時馬不凡只是撞上了。而且那秦業(yè)本是這青田區(qū)的區(qū)長，在安全局當隊員的王平、張云都是他的遠房親戚。

　　而歐陽詢與秦業(yè)的表哥是同窗舊好，到這醫(yī)院來還是秦業(yè)推薦的。

　　秦霜霜出事回到家，說了那山貓的話。一開始是想找人將它收服?？墒菬o奈的是，這山貓不是一般人能夠降服的。

　　本想找個得道高人，事又湊巧。

　　就在秦霜霜出事兒前一個月，這青田山第五圈層里，有神物出現(xiàn)。那些修行者看到天現(xiàn)異象，紛紛御劍而去。

　　留在外面的，都是些道行淺薄的人。

　　后來，還是歐陽詢提議，說找個人代替。

　　至于找誰，必定是能夠上山的異能者。

　　因為這青田山，為阻止普通人進去白白送死。在第一圈層，第二圈層間，由高人設下一道屏障。

　　凡是身懷異能的人，皆能自由通行。那些普通人也只能走到山腳。再想往前，就會受到一股力量的阻隔。

　　這也是個人性化的做法了。

　　因此，他們想要找人替代，只能找一個身懷異能人。

　　但思來想去，這人不好找。

　　畢竟這是有危險的差事，就算許下重金，也很難有人愿意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