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怎么和想的不一樣？
山貓西門只說修行可以延年益壽，但想修得長生不老術(shù)，還得靠緣分。
馬不凡心想，既然修行那樣艱難辛苦，又只得個壽終正寢。還不如轟轟烈烈干一番大事業(yè)。
可是干什么事業(yè)呢？
是開疆拓土，當個封疆大吏；還是當個商業(yè)奇才，坐擁萬貫家財、富可敵國；抑或是……
“啪”的一聲悶響，后腦勺被什么東西打了一下。
“想什么呢？你想的那不是理想，而是妄想?！崩县埼鏖T瞇著眼睛，嘲笑他的不切實際。
“我也只不過想想，那些什么封疆大吏、商業(yè)奇才什么的，也不是說做就能做到的?？墒莵矶紒砹艘辉?，你說只干些小事兒，萬一有一天回去了。心里回想，在這華夏國都干了什么大事？一想，屁事沒干……”
“就你這小身板，還想干大事兒？趁早歇息得了……”想了想，語重心長道，“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兒，無論是干什么事情也好，一定要腳踏實地。依我看，你若想真的干大事，這養(yǎng)好身體那是第一要務(wù)。以前不是有句話么，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這身體都不行，還談什么大事？”
馬不凡聽著這只山貓的教訓，不以為意。但心里對他能夠讀懂人心的能力即羨慕又害怕。
老貓也知道他無心聽，因此說了兩句后便閉口不言。心里盤算著該如何讓他心甘情愿地留下來，又該如何讓他生生世世，長長久久地陪著自己。
因色欲過度，如今的馬不凡腦子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他是想到哪里說到哪里！
因此隨意道：“我看這修行也沒個好處。清心寡欲，勤修苦練，也只能活到個無疾而終。算來還不是白來一遭。要我說，既然已經(jīng)穿越了，還是要干大事的。這發(fā)動戰(zhàn)爭恐怕我是不行了……且不管他壽命多少，也不管能不能長生不老，如果能夠習得一種道術(shù)，可以成王，我到是想修行?！?p> 西門老貓聽他說話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一味胡說八道，竟做些白日夢。
心想，這小子怕不是夢怔了。
再看他那臉色、眼神，越發(fā)不對勁兒。
西門不太明白，這到底是什么回事兒。
轉(zhuǎn)念想他那些話，本想反唇相譏，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家伙命不久矣了?？磥砟軌蚓人闹荒苁俏摇?p> 但是他又成天的想走……不管，先讓我用話將他哄住了，再不遲。
于是說道：“這也沒什么難的，只要你肯修行，其實我這里倒是有個道術(shù)，無人能敵?！?p> “什么道術(shù)？”馬不凡問。
“無影神劍，這還是我這附近歷練的時候撿到的，也不知道是掉落的？”
馬不凡道：“我只聽說過無影腳的，再沒聽過無影神劍的……”
西門道：“那無影腳是小說里的，是虛的。這可是實打?qū)嵉募寄?，你要是學好了，恐怕這整個華夏國都要踩在你的腳下了。”
當即，西門就跳上一個石筍上，再一跳，跳到石壁處一個小洞旁邊。他那尖利的四腳像壁虎一樣牢牢地抓住石壁，然后用嘴叼出一本書來。
再一蹦一跳，竄回到馬不凡身邊，將那書遞給他。
馬不凡接過書一看，這本書倒像是本古籍。翻開看了兩頁，那些一招一式都透著詭異。
因為看著讓他有些目眩神暈。（身體不好）
不過越是這樣，他越覺得這書是個真正的神書了。
既然有了神書，心想不能長生不老也是憾事。
這就是人心不足了。
當了皇帝還想成仙？
為么不足？只因他曾經(jīng)讀過李白的詩，恰好記得那么半句：功名富貴若常在。
自己掙得區(qū)區(qū)功名，死后也不過掩埋在塵世中。
又想到苦修的難處，立時打了個退堂鼓。
“成為無敵的王者有什么用，到時候還不是到火葬場走一遭?！彪m然他也不曉得，在這華夏國，人死后是不是也得到火葬。但心想，天底下，哪里都一樣？
看他有退意，西門道：“常言說，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又一古言道，‘登高必自卑，若涉遠必自邇?！@句的意思恐怕你不明白，我來與你解釋。這句的意思是，如果想登上高山必需從最低的地方開始；如果走遠路，就從最近的地方開始……”
“你說的道理我懂，可是那有什么用？到得百年后，誰能認識我？還說百年了，就是現(xiàn)在，我好端端的活著，還沒幾個人認識我呢？如今除了你，再沒別人認識我了?！?p> 這是未見滅項興劉，先見筑壇敗將。
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下了結(jié)果。
看他那灰心喪意的樣子，西門有些好笑。
“果然是個不中用的愚蠢匹夫……”心里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是怕修行的辛苦，也怕辛辛苦苦苦修一段時間后見不到成果。但是你相信我，如果你修行了沒有達到效果，我會幫助你?！?p> 馬不凡一聽，這是話中有話呀？
“怎么幫助？”
如果能不勞而獲，那是再好不過了。
“這……我也只是猜想，也從未試過……”
“說來聽聽，到底是什么方法？”馬不凡來了興致。
“你聽說過契約嗎？”
馬不凡一聽，榆木腦袋回想想起之前在小說中看過契約神獸?？墒沁@西門只是一只貓妖，連妖獸都算不上。
而且這世界上似乎也沒什么妖獸神獸的傳聞。
“那是以前小說里的情節(jié)，難道這里也有契約？”
“我也是記得前世，在小說里看到過的；但我想，萬變不離其宗。說不定可以契約呢？”
馬不凡心想，你就一個妖怪……以前的主角都契約的神獸，你他娘的連個妖獸都算不上…哼，我不干！
他總是個凡人，而西門卻是個有幾百年道行的山妖。聽到馬不凡心中所想，差點氣得個半死。
兀自想道：“居然嫌棄我不是神獸，也不看看你是個什么東西？一介區(qū)區(qū)凡人，裝什么大尾巴狼…”
西門心里不高興，就跑到一邊梳毛。
這馬不凡見他離開，臉上也帶著點不高興的樣子。心想，難道他聽到了我心里想的生氣了？我也真是，明明知道他……
那時馬不凡躺在獸皮上，想要上廁所。就站了起來。
卻不想，那一起身，就有些頭暈?zāi)垦５母杏X。
“難道是成天睡多了？”走出睡臥的山洞，專門到那平時撒尿的地方。
脫了褲子，“嘩啦啦”的流水一瀉千里，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鼻而來。馬不凡一看那尿液，發(fā)黃中帶著血紅。
“這……”那時將他嚇了一跳。趕緊穿上褲子，奔回洞中。
“老鄉(xiāng)，我想好了，我要修行……”
西門老貓看他情緒激動，知道是受了刺激。
“剛才我仔細想過了，你根基淺薄，而且道緣全無。我看，你還是就這樣吧！”這分明是拿話堵他，以報剛才馬不凡嫌棄之意。
“不，你還是帶我吧！我一定聽你的話，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馬不凡被他拉出來的血尿嚇到了。
心想，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不到二十年就得一命嗚呼。
那老貓西門從石塊上跳下來，瞬息間將身子變得和馬不凡一樣大。在他身上聞了聞，然后面有難色地說道：“起先呢，我叫你修行，只是為了讓你長長久久地陪伴著我。那時候沒有過多考慮?？墒乾F(xiàn)在，我從你身上聞到了早死的氣味兒……”
馬不凡一聽，心里急了?？此纳袂橛蟹艞壸约旱囊馑?，立時有些心慌了。
“你這什么意思了？難道是要放棄我？我也知道，自己是個凡夫俗子?？墒悄憧矗以谶@個世界里，唯你一個親人。如果你都放棄了我，我該怎么辦？你就看在是同鄉(xiāng)的份上，幫幫我。千萬別讓我早死他鄉(xiāng)?！闭f著就哭了起來。
西門老貓道：“不是不幫你，而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幫？”
“你不是說可以契約么？”
“契約？哼，也不知是誰？嫌棄我是只貓妖呢？”
馬不凡一聽，面有愧色道：“西門大爺，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凡夫俗子?？汕f別同我一般見識……我發(fā)誓，如果以后能夠白日飛升，我定不負你恩義。如有違背，必招天譴?！?p> 西門老貓冷哼一聲道：“你到是會做白日夢，保住性命，能夠得個壽終正寢就已經(jīng)是積德了，怎么居然還想白日飛升？這夢做得……”
西門飛雪并不是不想幫，只是這馬不凡確實不是個修行的料。但是想到，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同鄉(xiāng)，如果讓他離開或者早死了，再找個同鄉(xiāng)可不好找了。
因此心里自思道：“我有三百年的道行，如果真有契約那么一回事兒。同他這個凡人立定了契約關(guān)系，那么會不會讓他……”突然，他想到了另外一種方法，那不是契約，而是將這人變成同類。
只是因西門吹雪到這個世界也沒幾年，平時呢也是獨來獨往，沒什么朋友。因此在這華夏妖界里，有些什么修行的規(guī)則卻是一竅不通。
但是要怎么將這個凡人老鄉(xiāng)變成貓妖呢？
因他穿越來的時候，附身在了這只已死的貓妖身上時，這原主并未給他留下任何的記憶。這也是他修煉了這七八年，毫無長進的原因。
馬不凡呢，心里也想到了那契約。但他對契約更是一竅不通。
雖說讀了不少修行典籍，但因那毒丹的作用，又加上這些天來與西門老貓時刻在一處。
那老貓本就是妖物，其妖氣最能傷人。況且他自己也不檢點，成天抱著個手機，看那傷損精氣的有色游戲。
這記性已經(jīng)大不如前，之前記得的已經(jīng)忘了套裝。
再加上，那些典籍大多是故事或者是一種歷史。至于修行的個中微妙，還是要經(jīng)過專人指點，在書中是沒有的。
當天兩個不提。
第二天，馬不凡不看手機，只是將那本無影神劍翻看了一會兒。
這無影神劍，除了那些動作招式，旁邊還龍飛鳳舞地寫著一些字。由于馬不凡書讀得少，而且也從未學過這狂草的書寫章法，因此很難看懂。
不過，他立時想到了老貓西門，這家伙以前可是重點大學畢業(yè)的大學生，肯定能看懂。
于是向西門討教。
這本書雖說已經(jīng)在西門這里有四年的時間，但他也看不太懂。這主要的原因是，穿越過來，前面幾年很少看書，時間一久，有好些字不認識了。
如今看到馬不凡拿了這書討教，開口就說：“你是大學生，這書里的字肯定認識，你看看這旁邊都寫著什么？”
此時，如果說看不懂，這老鄉(xiāng)肯定會懷疑他的話。因此，就算是一知半解，也當做是全知全識了。
將那些注解，意義淺顯的逐字逐句講解；自己不知道的呢，就胡編亂造。
這俗語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想來這上天就有個定論，喜歡吹牛的，就同吹牛的打成一片；喜歡胡編亂造的就會聚頭。
像那馬不凡，就是喜歡胡編亂造，不懂裝懂的家伙。這老貓西門，也是個喜歡胡編亂造的。
一般地看了三四天。
翻到書的后頭，西門就看到那好多的符咒。
其中有一句話，讓他興奮不已。
你道是一句話？
“妖毒使人異……”
當時暗自揣度，這變異不就是讓人變成另外一個種類么？
看來讓馬不凡變成一只人妖，那是行得通的。當然，他沒有向馬不凡講解，而是說人與妖可以契約。
而且又瞎說八道，說是人妖契約后，就可以同壽。
馬不凡想，這山貓西門，少說還有幾百年的壽數(shù)。自己如果與他契約，能少說也能活個一兩百年，到那時候還有什么不可以實現(xiàn)的呢？
因此，他要求立即契約。
好家伙，這老貓西門對著一知半解的神書，行事也是一知半解。
覺得哪條咒語是用來讓人變異的，就熟背下來。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西門將馬不凡抱在懷里一飛沖天，離了那雪人洞。到了那周邊最高的山頂。
這什么要找個最高的山頂呢？這是也書中所說。
于是照著那神書，取了自己兩滴血，又將馬不凡的血取了兩滴，放入一個容器中。
然后念念有詞，只見那相容的血液隨著咒語，在那容器里飛快旋轉(zhuǎn)。
山貓西門事先讓馬不凡一直盯著自己的雙眼，然后凝神屏氣，心無雜念。
忽然，一道綠光沖入馬不凡的腦門。
“哎喲，我的頭，好痛……”
馬不凡一陣驚呼，登時暈倒過去，不省人事。那山貓呢，也受了傷。所幸的是，馬不凡不過是一個凡人，沒什么正氣道行，因此只是記他口角邊流了一點血出來。
看到馬不凡暈死過去，也不用去探鼻息，靜等著他變成人妖。
可是等了半天，還不見有什么變化？
心想難道要等候幾日才能變異？
就在這時，一條好大的山鼠從他面前經(jīng)過。憑著獵手的本能，山貓西門立即撇下昏睡的馬不凡，一躍而起。
如果是在平時，只這一跳，那山鼠定逃不出他的利爪。
但是今天，當他縱身一躍，卻不想，躍出的距離還不如他之前的百分之一。
那山鼠本就是個有些靈性的，看到老貓，早就已經(jīng)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不好，我的法力怎么變得這般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