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斗天魔,你算什么玩意兒
像是生怕云平秋真的把魏知偷走了似的,程寰只要看見云平秋的目光看向魏知,她就會惡狠狠地瞪過去。
云平秋最后忍不住道:“程師妹,我真的不想再養(yǎng)個孩子了?!?p> 這一路行來,云平秋對魏知的性子也算摸清楚了一些。
這孩子看上去單純善良,只聽程寰的話,但是他每次盯著程寰的目光,總會讓云平秋覺得膽戰(zhàn)心驚。
他好像太知道程寰會喜歡什么樣的孩子了。
想來想去,還是自家的小師弟更乖巧。
對于魏知和程寰,云平秋只能說一個瞎了眼,一個蒙了心。
絕配。
當(dāng)然以他的修養(yǎng),哪怕是在程寰面前,也說不出這種話。
程寰一臉不信:“魏知這么可愛的小孩子,你真的不想養(yǎng)?”
魏知恰到好處地對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云平秋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養(yǎng)一個孩子已經(jīng)夠麻煩了。”
“哦?”程寰豎起了耳朵:“云師兄覺得你那寶貝小師弟麻煩?”
“嗯……”云平秋下意識地應(yīng)了一聲,就看見程寰壞心眼地笑了起來。
他注意到程寰手里捏著一個傳音符,不由惱了:“程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背体灸_步一轉(zhuǎn),機靈地逃了開去:“云師兄你完了?!?p> 云平秋無可奈何地看著她的背影,真不知道還有什么人能夠收了程寰這妖孽。
夜色更深。
程寰的表情漸漸凝重下來:“云師兄,你有沒有覺得不太對勁?”
云平秋冷厲地掃過周圍,點點頭:“我們這么大張旗鼓地闖進來,鴉邪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p> 鴉邪的實力,他們早有衡量。
這群人一擁而上,足以將他挫骨揚灰。
不然師門也不會放心大膽地讓他們前來。
云平秋頓了頓,低聲道:“我原以為鴉邪會逃。”
程寰側(cè)頭一笑:“他要么是不怕死,要么……找了幫手?!?p> 云平秋心下一沉,不由自主地握緊了腰間的劍:“你覺得這個幫手是什么時候進的帝山?”
程寰沒有吭聲。
若是一開始就進了,倒只能說鴉邪演技不錯,前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瞞過了所有人。
但若是他們到來之后再進的,他們這里沒有一個人察覺,只能說明那人的修為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在場所有人。
程寰抿緊了唇,她和云平秋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后面的人見他們停下,紛紛圍了上來:“程道友,怎么不走了?”
劉別陰陽怪氣地說道:“該不會現(xiàn)在害怕了吧?!?p> “我懷疑鴉邪找了幫手?!背体菊f:“安全起見,我們先撤出,稟告師門后,再行定奪?!?p> 眾人嘩然。
劉別冷笑一聲:“程道友,前方便是妖將的洞穴,既然要撤出,為何剛才要進來?!?p> 程寰卻不理他,她低頭拿出一張傳音符,試圖給江月白傳信,但剛剛還能使用的傳音符現(xiàn)在卻失了靈。
劉別被程寰忽視,氣得直跺腳,一張臉漲紅著譏諷道:“該不會是你學(xué)藝不精吧?!?p> 程寰樂了:“我學(xué)藝不精的話,你又算什么玩意兒?”
劉別被罵得直喘粗氣。
無論如何,程寰天榜第一的成績到現(xiàn)在至今無人撼動。
修真界哪怕對她肆無忌憚的行事作風(fēng)有所微詞,卻沒有人質(zhì)疑過她的實力。
“遭了,我的傳音符也沒用了?!?p> “我也是。”
人群中傳來了慌亂的議論聲。
像是石子投入了湖心,激起了一圈比一圈更甚的不安。
程寰當(dāng)機立斷:“先撤?!?p> 此刻沒有人再質(zhì)疑她,眾人紛紛掉頭。
“諸位千里迢迢來了帝山,何必匆匆忙忙離開呢?”
一道不懷好意的聲音從洞穴傳來。
程寰臉色一沉。
妖將鴉邪披著一身血色的長袍,黑色墜地,鬼魅般出現(xiàn)在半空中。
眾人離開的腳步一頓。
面面相看見,竟露出了幾分遲疑之色。
畢竟他們來這里就是為了殺妖將,少年人鮮少知道天高地厚,對他們來說,此刻的鴉邪如同點燃了他們的熱血夢一樣。
鴉邪瞇起了眼:“莫非在下區(qū)區(qū)一人,就嚇得一百多位正道弟子屁滾尿流了?”
“呸!你胡說什么!”劉別顯然不想和屁滾尿流這個詞搭在一起。
在他身旁原本要逃離的弟子也紛紛怒視著鴉邪。
在場的眾人,無一不是門派里被捧著長大的。
被鴉邪三言兩語一激,瞬間熱血上頭。
程寰卻是擋在他們面前。
在鴉邪沖天的妖氣之中,她隱約感覺到了一絲極為不舒服的氣息。
魏知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袖,小聲地道:“師父……十方境……”
程寰猛地睜大了眼。
鴉邪居然找了個魔做幫手。
她正要叫人撤退,一道身影已經(jīng)撲向了鴉邪。
“區(qū)區(qū)小妖,也敢口出狂言!”劉別怒道。
那道身影,正是劉別召喚出的神靈。
這是屬于通神院獨有的法術(shù)。
劉別的舉動無疑點燃了忿忿的眾人。
數(shù)十個人跟在神靈身后,想要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蠢貨!”程寰面色一變:“都回來。”
然而已經(jīng)晚了。
鋪天蓋地的魔氣陡然從洞穴中涌來。
那些快要沖到鴉邪面前的弟子尚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黑色的魔氣貫穿,落下漫天的血花。
駭人的魔氣幾乎籠罩了半個帝山。
留在原地的弟子紛紛嚇傻了眼,方才還涌動的熱血陡然遁入了寒冷的冰窖。
云平秋難得罵了一句臟話:“程寰你這個烏鴉嘴?!?p> 眼前的魔顯然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眾弟子忙翻出傳音符,很快又想起來傳音符已經(jīng)失效了,想來是鴉邪尋來的這個天魔使了些手段,頓時一個個面如死灰,絕望地站在原地。
天魔發(fā)出詭譎的笑聲:“鴉邪,說好了,這些人都是我的?!?p> 鴉邪有些肉疼,但一想到自己的小命,他還是笑著說道:“當(dāng)然,這些都是您的食物?!?p> 天魔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一揮手,漫天的魔氣更甚。
像是在享受著這些人絕望的樣子,天魔故意讓魔氣一點點地壓了下去。
整個天地陷入了一片沉寂。
就在眾弟子幾乎要閉上眼睛束手待斃之際,一道比月光還刺眼的劍光陡然劃破了層層疊疊的魔氣,露出靛藍(lán)色的天幕來。
程寰腰間的滄溟劍出了鞘,她的臉色看上去比劍更加森冷。
“愣著做什么!跑??!”程寰一腳踹在了劉別的屁股上。
眾弟子如夢初醒,紛紛祭出法寶,往山外逃去。
“想走?”天魔抬起了手。
魔氣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無數(shù)的黑影包裹著眾人。
好在這些人被程寰剛才的舉動驚醒了,尚且知道祭出武器反抗。
魏知神色一沉,他尚未來得及做什么,就被程寰沒好氣地塞到了云平秋懷中,背上多了一道讓他動彈不得的符。
云平秋沒想到程寰把魏知扔給了自己,被砸了個懵。
程寰卻根本沒有看他們,只是死死地盯著天魔,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有心情笑了一下。
只是笑容里帶了一絲瘋狂和狠厲。
她從儲物袋翻出一枚丹藥,漫不經(jīng)心地塞在嘴里。
天魔眉頭一皺。
程寰身上的靈力以肉眼可見的姿勢節(jié)節(jié)攀升。
她沖著天魔笑了笑,手中的劍一揮,劍光所過之后,魔氣被硬生生劈成了兩截。
有那么一瞬,云平秋覺得程寰手中的劍意,竟然比劍宗更甚。
難怪劍宗掌門霜寒這些年總是想把程寰從道宗江月白手里搶過來。
滄溟劍出,隱有飛瀑噴雪,殷雷滾滾之勢。
程寰的身影逆著人群,殺向半空中的天魔與鴉邪。
魏知的眼睛幾乎要瞪出血來,可他沒有辦法掙脫程寰貼在他身上的符。
云平秋看著程寰的身影,右手不由自主地拽緊了魏知。
他知道程寰的意思,卻無力改變。
云平秋的修煉從來一板一眼,他沒有想要為誰拼命的時刻,自然不會有任何不要命的法子。
只有程寰……
她總能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丹藥,畫一些神神叨叨的古符,做出一次次讓人目瞪口呆的舉動。
抱緊了魏知,云平秋提劍沖向了另一頭。
似乎是為了解釋一樣,他沉聲說道:“我們闖出帝山,傳音回師門來救人?!?p> 魏知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程寰的身影。
云平秋帶著弟子朝山外殺去。
鴉邪笑瞇瞇地道:“我去幫您攔住他們?!?p> “不必?!碧炷Ю淅涞仄沉怂谎?,似乎看穿了鴉邪的打算。
程寰注意著他的舉動,心頭一悸。
隱約有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她來不及猶豫,提劍壓了上去。
雪亮的劍光劃破重重魔氣,卷起山呼海嘯之勢,隱約能聽見滄溟劍的尖鳴聲,悍然劈入天魔與鴉邪之中!
劍勢乍起,鴉邪避之不及,竟生生被削掉了半張面皮。
無數(shù)魔氣聚為一團虛影,形成一道令人頭皮發(fā)麻的颶風(fēng),想要抓住程寰。
“滾!”程寰的面色隱約有些泛白,聲音卻冷到了極點。
劍光與魔氣相纏,剎那間已交手?jǐn)?shù)百回合。
鴉邪被砍了半張臉之后早早逃到一旁,哪里還敢跟這個瘋子交手。
天魔雖然處于下風(fēng),卻不見絲毫著急。
他看得出來,程寰是用了丹藥強行提升了修為。
這并非長久之計。
然而程寰越戰(zhàn)越勇,滄溟劍出,兇悍的劍影層層疊疊地罩住了天魔。
魔氣與劍氣碰撞的聲音令人耳根發(fā)顫。
“轟——”
劍光驀然炸開,天魔幾乎被削成了一根骨頭架。
難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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