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不確定?!币饟u搖頭說道,“只是有這個想法?!?p> “就算是不確定,也說說嘛。”秦暮死纏爛打,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就差上去扯她的尾巴了。
“別鬧,仔細(xì)看?!绷峙呐乃募绨颍蓜e待會下面吵的熱火朝天,上面也吵的熱火朝天。
也不知道是林的勸說起到了作用,還是茵手里那一閃而逝的火光讓秦暮知難而退,總之,他總算是安靜下來了,舉著望遠(yuǎn)鏡也湊到兩人身邊,看樣子好像是要打算自己去尋找那所謂的變數(shù)。
騷亂一直持續(xù)了兩個小時,鐵狼軍團的戰(zhàn)士們將哥布林團團圍住,再將哥布林的大部隊消滅之后,又配合狼群,將角落里的哥布林一一找出來,干掉。
“這狼群還真好用啊。”林看著那些狼在到處奔走,將一個一個哥布林找了出來,在和自家的螞蟻一對比,好嘛,這螞蟻簡直就不能要了。
“差不多是時候了?!币鸬脑捵屒啬壕褚徽?,他剛剛把下面看了個遍,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有問題。
“血,看那些血?!迸赃叺睦钅暌呀?jīng)看出了端倪,小聲提醒道。
“血?沒啥問題啊,很紅,看起來含氧量很豐富?!?p> 隨口瞎扯了一句,秦暮也發(fā)現(xiàn)那些血的問題了,血水已經(jīng)開始蒸發(fā)了,霧氣氤氳,帶著絲絲血色,縈繞在下面的營地廢墟上。
格納覺得自己真是天下第一倒霉蛋,前幾天差點葬身魚腹不說,砍樹的時候還差點被樹給壓倒,十幾個人合抱的大樹啊,就那么倒在了他的面前,要是他多往前一步,那他已經(jīng)就被壓成了肉餅。
今天晚上,他睡得正香呢,就聽到了外頭吵吵,被吵醒的他非常生氣,光著膀子就走出了帳篷,迎面對上的就是一只殺紅了眼的哥布林。
平時在營地訓(xùn)練,他能打一個小隊的哥布林,閉著眼睛打的那種,然而現(xiàn)在,他赤手空拳,好不容易打到了面前的哥布林,身上還被它給抓了兩下,懊惱之余也不由慶幸哥布林手上沒有武器。
都說人是經(jīng)不住念叨的,沒想到哥布林也一樣,這一念叨,他就被一個拿著武器的哥布林給偷襲了,鐵狼軍團的制式匕首,在哥布林手中就像是一把劍,就那么光明正大地給了他一個背刺,只是哥布林身高不夠,這一個背刺最終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當(dāng)格納捂著屁股在那里蹦跶的時候,他看見地上好像起霧了,揉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當(dāng)他切切實實看到那的確是血色的武器的時候,他不由扯起嗓子大叫了起來:“副團長,起霧了?!?p> “看來他們好像發(fā)現(xiàn)了呀?!笨粗F狼軍團開始朝著大馬路上撤退,緩緩離開了血色霧氣籠罩的區(qū)域,李年充滿了遺憾。
“我們也退遠(yuǎn)一點,”茵臉色凝重地盯著那霧氣,對著大家招招手,“看熱鬧把自己搭進去就不劃算了?!?p> 樓頂上有一團毛線球,這就是大家平時轉(zhuǎn)移的交通工具,秦暮當(dāng)下就拉住了一頭,飛到了另一幢樓頂,把毛線綁好,等著大家爬過來,這時候他就很慶幸,自己會飛,不然這么高的地方,要他爬過來,那著實夠嗆的。
茵的擔(dān)心并不是沒有道理的,血色的霧氣已經(jīng)開始朝著周圍擴散了,看著這樣子,估計整個川洋都可能被填滿。
“這霧氣有什么用?”秦暮好奇地問著茵,“難道那些尸體會在霧氣中再爬起來,跟鐵狼軍團在打上一場?”、
滿腦子都是亡靈天災(zāi)的秦暮腦海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那些殘破的尸體爬起來的樣子了,渾身破破爛爛,身上缺胳膊少腿,手里拎著滿是缺口的霧氣,一搖一晃在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
“應(yīng)該是能夠影響心智的,就好像那些哥布林?!币瓞F(xiàn)在也算是大體看明白這霧氣了,回答充滿了自信,只是一下子就把秦暮從想象中拉了回來。
“啥,不是亡靈啊?!彼雌饋碛行┦€想說不定到時候還有個拿劍的家伙崩出來呢,正好他能夠換個坐騎來著。
血色的霧氣在月色下看起來如夢似幻,就像是玫瑰總是帶刺,美麗的東西也總是伴隨著危險。
鐵狼軍團還沒來得及全部撤退,血色的霧氣已經(jīng)淹沒了他們一部分人。
格納很幸運,他正好處在血色霧氣的外面,格納也很不幸,因為他親眼看到自己面前幾米遠(yuǎn)的地方,那被血色霧氣包裹住的同伴和狼,他們現(xiàn)在雙目赤紅,死死盯住了他,戰(zhàn)士們已經(jīng)揚起了手里的武器,狼也已經(jīng)露出了利齒。
在他轉(zhuǎn)頭就跑的時候,心里面還有一絲小慶幸,還好剛剛沒有看到有弓箭手被吞沒,弓箭手確實沒有,但是霧氣已經(jīng)裹進去了一個弩手,此刻他正端起十字弩,搖搖晃晃瞄準(zhǔn)人群。
當(dāng)一直弩箭擦著格納的耳朵旁邊飛過去的時候,格納眼淚都快出來了,不過他畢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兵了,馬上跑動的軌跡就變得不再規(guī)則,一會劃個s,一下又跑個7。
他的走位對于一般人來說還是有效的,只是對于那些失去理智的射手們來說,他們根本就不瞄準(zhǔn),放出箭矢后,能不能命中全靠老天了。
蛇皮走位的格納畢竟腦袋后面沒長眼睛,本來一枚射空的弩箭,被他硬生生走位上去接住了,用的還是屁股,中的還是剛剛受傷的那個地方。
“這些人失去理智后動作快了很多,力量也大了不少,就是腦子不好使,面對面都有可能看歪了。”秦暮先過來,在這個樓頂上觀察了一會,得出了這些結(jié)論。
“正常,激動的時候也容易砍歪,”林跳下了毛線繩,正好聽見了秦暮說話,“不過你不一樣。”
秦暮這正高興呢,沒想到自己的評價那么高,摸摸鼻子在考慮要不要謙虛兩句,就聽到林在那里繼續(xù)說道:“你就是不激動都能夠砍歪?!?p> “沒錯,就是這樣的?!边€沒等秦暮反駁,剛剛從繩子上跳下來的茵也輕描淡寫地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