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奮力抗敵,但池迓周圍的黑衣人最多,這群人是沖著她來的!
雙方僵持不下,突然,池迓一個不留神,右手臂就被割了兩道口子,鮮血直流。
上官生余光看到池迓的傷口,驀地紅了眼,一頓操作狂如虎!
敢傷池迓者,死!
終于,黑衣人被清理干凈了,幾個人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但這空氣里卻帶了些血腥味,時刻提醒著幾人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刺激著幾人的神經(jīng)。
“我們回吧,小姐的手臂還受著傷呢?!毙《箵鷳n的說著。
“好。”上官生自是第一個同意的。
在池迓剛回到池府時,這件事情便已經(jīng)被上官兩人鬧到大理寺去了。
池奕讓上官生交待來龍去脈,立刻講這件事情納入了重要事件,便回池府了。
然,有人比池奕先一步到。
“嘖!你還真是有用,上個香都能碰到殺手?!瘪T未安一邊數(shù)落一邊輕手的為池迓上藥。
小豆上藥他不放心,反觀他,一個從小就經(jīng)常被鞭子抽出血的人,為這傷上個藥那是輕而易舉。
馮未安抬眼,“有沒有懷疑之人了?”
“沒有……”懷疑之人,她實在想不到會是誰。
趙琦呦?不太可能。她情緒激動,又只先她們一步離開,沒有這么精密的心思和充裕的時間來安排這次暗殺。
顧斬?上官兩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知道她在今天會去城外寺廟的人還有哪些?
馮未安瞧她糾結(jié)想不出的樣子,為她提供了另外一種可能?!皶粫翘樱俊?p> “太子?可是……”他不是想娶她么?怎么就又要殺她了?
搖了搖頭,“不知道,或許是吧。”
“沒事兒,上官家的那兩個人生怕自己攤上事兒,已經(jīng)去大理寺了,這時候,你哥都該知道了,他會為你查清楚的?!?p> “你呢,就好好養(yǎng)傷,女子皮膚上的傷可不是個小問題?!碧州p昵的在那道猙獰的傷口上摩挲著。
“嗯。”池迓不從心的回答。她本也沒想瞞著哥哥,而且這件事情傳得越遠越好,好讓那個兇手知道自己沒有得逞已經(jīng)被大理寺盯上了,一時半會兒不敢再次動手。
“害怕么?”抬眼望著還在沉思的池迓。
搖搖頭,“不怕。”這點傷口比起她要做的事情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話落,門外就有人來了,是池奕。
“不怕是好的,但是這段日子也少出去?!背剞茸哌M來擠開坐在池迓身邊的馮未安,自己坐了下去。
馮未安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還是讓池奕得逞了。
“給哥哥看看傷口怎么樣了?”池奕輕輕的抬起池迓的手臂,看到那原本光潔的手臂上多了兩條丑陋的傷口時,眉心一跳。
居然敢動他的妹妹,怕不是想死得慌了?
池奕與馮未安連翻安慰著池迓,又分散著池迓的注意力,等到夜風吹來,馮未安打了個哈欠困意襲來后,他才離去。
等馮未安走后,池奕又交待了滿院子的下人一些事情才離去。交待的事情無非也就是好好注意院子里往來人,好好照顧池迓之類的。
雪風習習,昏黃的燭光下,池迓披著白毛裘,手捧湯婆子,把小豆小會都趕去睡了。
她想,今天晚上應該還會有人來。
果不其然,涼入三分,屋門便被打開了,來者正是顧斬。
他眉頭緊皺,全身發(fā)力,一把扇子被他狠狠的捏在手里,好像一不注意就會被折斷。
“知道本王會來?”
“猜的?!卑兹账耪f了那樣的話,現(xiàn)在她被刺殺的事情傳遍了大街小巷,他沒道理不知道,沒道理不來。
“呵,倒是聰明?!毖哉Z中不乏諷刺之意。
天知道當他知道池迓遇刺還留了傷口時,他的心有多痛。
他三步并作兩步,大步上前,在池迓面前站定。
池迓抬眼看著她,忽的一笑,“多謝王爺夸贊?!?p> 顧斬皺眉,還能笑?那看來傷得也不重。心中雖然如此誹腹,但是嘴上還是有要求。
“讓本王看看傷成什么樣兒了?”
池迓輕手將手臂上的那一層的袖子給慢慢撩了起來,立刻就出現(xiàn)了兩道劍傷痕猙獰可惡的躺在那細細的胳膊上。
顧斬眉心成了一個小川字,連著語氣也重了許多?!罢媸怯杏茫隳屈c兒武功都學到溝子里去了?”
“你們池家的侍衛(wèi)都這般無用?”說罷許是覺得這樣說不太好,又補充了一句,“上官生那小子武功不是挺高的么?怎么沒保護好你?!?p> “黑衣人來得多?!毖韵轮猓瞎偕鷽]來急救她也是正常的。
但是這話傳到顧斬耳朵里就有另一種意思了?!霸趺??怪本王沒保護好你了?!?p> 池迓被氣笑了,她哪里就有那樣的意思了。
兩人對陣了一會兒,終是顧斬先敗下陣來?!澳愫蒙菹ⅲ就鯐f(xié)助大理寺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本王今天在寺廟的事情,你也放點兒在心上……”
這話池迓不好答,她也不好答。答了,她就是同意顧斬白日里說的話了,不答,只怕又把這個人給得罪了。
等不到池迓的回答,顧斬頗有些落寞的離開了。
……
翌日,皇上便下令要大理寺重視池迓遇刺一事。
池奕在檢查那些黑衣人的尸身時,都從那些尸體上搜出了一塊令牌,令牌上都有相同的符號。
經(jīng)大家一眾猜想,這些人應該是江湖上的殺手。
然,除此之外,他們就再沒有找到其他的線索。
池奕心志堅定,雖然只有令牌這一個線索,那他也一定要把這條線索查到底。
他這邊越努力去查,另一邊,皇后宮中就越焦急。
“娘娘,您別急。大理寺審了這么多日,除了那張毫無用處的牌子,其余不什么也沒查出來嗎?”老嬤嬤為皇后捏著肩安慰道。
皇后擺擺手,示意身后之人停下。她揉揉太陽穴,反復思考著這件事情如果落敗了該怎么辦?
思及此,心中不免又哀怨上了李國舅。殺個人都不行,還給她惹這么多麻煩。
“娘娘……再說了,不是有國舅爺嗎?就算大理寺查出了什么,那也是國舅爺指使人去刺殺公主的啊,怎么就和您牽扯上了?”
老嬤嬤的一番話點醒了皇后,是啊,這件事情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殺手可是李國舅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