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的群落很小也很偏僻,往往都少有人來,不過明面上統(tǒng)領或者說想要統(tǒng)領附近小群落的姆塔群落不太好相處,更是那種典型地能力不足卻又想法很多的家伙們,它們往往都會時常巡視周圍的群落,觀察它們的態(tài)度并時刻敲打,力圖不讓自己的統(tǒng)治地位受到影響。
明面上是這樣,但其實附近的小群落們并不甘愿被姆塔群落統(tǒng)領,但由于實力不足,導致它們根本沒辦法反抗,只能忍耐。
在不速之客到達前,嚴重就用血肉植株完成了偽裝,變成了一棵樹,光禿禿的,完美地融入了當下的環(huán)境。
留在家里的三小只也是注意到了嚴重的變化,因此心里做好了準備。
來到巢穴前的是一頭高三米的姆塔,它身體上有著不少傷疤,應該是經(jīng)歷過不少戰(zhàn)斗。
只見它臉上有著極為擬人化的不屑表情,直立著,邁著狂放的步子慢慢走到巢穴前的小院中。
“只有你們這三只小東西?”姆塔臉上有些疑惑,按理來說,現(xiàn)在薔薇應該是在巢穴里,但現(xiàn)在看起來是出去狩獵了。
三小只丟下爪子握著的鋤頭,跑到了嚴重變成的樹下面,其中二只把弟弟妹妹擋在身后,對不遠處地姆塔說道:“媽媽不在家,你有什么事嗎?”
“?。俊?p> 這只姆塔瞥了眼瑟縮地三小只,又看了看爪下剛翻好的地,冷哼一聲道:“不愧是最弱的群落,竟然學人類在地里刨食,真是可笑?!?p> 二只忍住回頭的沖動,只是看著它,沒有說任何話,而三只跟小只悄悄回頭看了眼嚴重。
這么多天過去了,他們知道嚴重大概的脾氣秉性了,因此非常擔心他突然暴露,把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姆塔給干掉。
但嚴重沒有反應,好像是沒聽到。
這只姆塔有些煩躁,它以往來的時候,這個群落里的納格里都得乖乖趴在地上,任由他揉捏,但現(xiàn)在他們好像是有依仗了,變得沒那么害怕它了。
這讓姆塔感到了憤怒,
它的臉越發(fā)兇惡起來,并且慢慢來到了三小只面前,它得讓他們重新記憶起自己的兇惡來,讓他們敬畏自己所在的群落。
這么想著,它舉起了爪子,然后猛地揮下,同時大吼道:“臭小鬼們,這就是烏瑟大爺?shù)牧α俊?p> 自稱烏瑟的姆塔想通過輕易拍斷三小只背后的大樹彰顯自己的力量,只是,為什么會有血呢?
烏瑟有些不解,直到看到自己的斷爪,看到樹干上浮現(xiàn)出來的一張冷酷的臉,疼痛感瞬間開始灼燒它的神經(jīng)。
“啊嗚嗚嗚……”
好似血肉化作的血色藤蔓瞬間將它的嘴巴捂住,讓他的痛呼戛然而止。
嚴重的半個身子從樹里探了出來,然后盯著烏瑟驚恐的雙眼,淡定說道:“你說你為什么非得找死呢?我可是有段時間沒吃飽了,謝謝啊。”
烏瑟艱難地搖著頭,它非常害怕,極其害怕,嚴重是從哪兒蹦出來的?為什么要躲在這里?而且為什么偏偏是它!?
“你不想我殺你?”嚴重問道。
“嗚嗚……”烏瑟點頭。
“這樣啊……”
嚴重是想把這只姆塔滅口的,但他又摸不準那個正在觀察他的家伙在想什么,之前他也問過艾蘭希爾,但得到的答復是:
我以前是疫毒之龍,但現(xiàn)在只是躲在惡血當中的一個靈魂,沒你想的那么厲害,我甚至都沒感覺到有人在監(jiān)視你,所以這種事情你自己解決吧,我?guī)筒簧厦Φ摹?p> 所以雖然嚴重很想干掉烏瑟,但最終還是打算饒它一命,而且它也不是那種視死如歸的人,只要有威脅那想必是會乖乖聽話的。
“你應該不會揭發(fā)我吧……事實上,你認為我能瞞過那位嗎?”
嚴重指的是那個和疫毒龍吻希文特戰(zhàn)斗的妖精王。
烏瑟又搖了搖頭,首先它不敢,再有就是它也不相信除大領主層次以外的人能夠不被發(fā)現(xiàn)。
“看來我們的交流很是順利,我?guī)湍惆咽种魏?,你就當做無事發(fā)生離開……以后也別這么兇了,對鄰居都好一點,知道了嗎?”
“嗚嗚……”烏瑟點頭,它是再也不敢展示自己的兇惡與力量了,不然遇到一個不好說話的,說不定就就交代在這兒了。
“嗯,很好?!?p> 隨后嚴重將烏瑟的爪子接好,接著藤蔓的束縛解開,同時示意它可以離開。
烏瑟攥了攥爪子,發(fā)現(xiàn)跟之前沒什么區(qū)別,然后恭敬地打算慢慢離開大門。
只是忽然,嚴重又把它叫?。骸皩α?,幫你接好的手好用嗎?”
“嗯,很好用。”
“那就對了,殺你自己的時候也很好用的?!?p> “呃……”
烏瑟劫后余生的臉垮了下來,不過他心里反倒是放松了,看來只要它不說,那就不用死了。
“走吧走吧?!眹乐嘏伺欤疽馑s緊走,這張跟熊大相仿但扭曲變形的臉看的他是真難受。
熊大哦不,是烏瑟恭敬地離開了。
三只跟小只很是興奮,這是第一次,姆塔群落的人灰溜溜地逃走,以往都是他們百般討好,薔薇還被羞辱。
“哈哈,臭大灰逃走了,有老師在,以后都不用害怕了?!?p> 小只圍著嚴重偽裝的那棵樹歡快地繞圈,他們再也不用受欺負了!
如果嚴重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捏著她軟乎乎的臉說她傻的可愛,哪怕是疫毒之龍都被干死了,三王生死都未可知,何況是他,而且他這不落到這個下場了嗎?所以哪有真正的安全啊。
二只還比較冷靜,他問向嚴重:“老師,您真的不會被告發(fā)嗎?我們或許沒事,可您就危險了?!?p> 嚴重搖了搖頭:“沒事的,它那么慫,怎么敢以身犯險,何況,我要是搞出些事來,對它而言不是更好?”
“哦?!?p> 二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只是心里還是有些擔心,而這擔心很明顯地表現(xiàn)在了臉上。
嚴重伸出藤蔓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安慰道:“不會有事的,而且,你們該繼續(xù)種田了,今天中午前得弄出半畝來,然后下午,就該為你們的那個考核做準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