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凡斌也嚇了一跳,這還是第一次見她說軟一點的話,苦笑道:“這可不像你?!?p>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卑倮锞杂行┌脨?,還有這有不知好歹的人。
見他還是那樣子不說話,又道:“也好,反正你現(xiàn)在也沒人要了,等我好點后,直接跟我走吧?!?p> “你這算安慰?還真是別致?!瘪T凡斌無語,現(xiàn)在的這種心態(tài),有幾個人能懂?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百里君茉相信,在剛剛那一刻,他絕對是難受到了極致的,不過,現(xiàn)如今既然有的選擇了,還是這般模樣的話,多少矯情了些吧。
“你可能想多了,安慰?你以為你是誰,若不是對我有用的話,我甚至不想再看見你這張臉?!卑倮锞灾毖缘馈?p> 她不是一般的討厭馮凡斌現(xiàn)在的表情,跟那個人愛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
“你能告訴我,我們之間到底有什么仇嗎?”馮凡斌認(rèn)真無比的開口。
“血……”
咻!
百里君茉正要開口,忽然一直紫光弩箭朝他們射了過來,她一把將馮凡斌推開,自己退后,弩箭從兩人之間穿過。
剛回頭,迎面一個黑衣人飛了過來,直擊百里君茉,雙腿快速飛踢。
她腳下滑動后退,兩人不斷格擋,速度加快,直接拿捏住那人的腳扭轉(zhuǎn),馬上松手翻身橫掃一腳,淡藍色光芒伴隨,踢中。
那人被迫后退,凌空后翻,雙手撐開,呈金雞獨立形勢向后飛去。
百里君茉一躍而起追去,手中乍現(xiàn)一把長劍揮朝側(cè)面。那人率先落地,空手拉弓,快速射出無數(shù)的紫色弩箭飛刺出去。
她長劍不斷揮動,接連著打開。
見勢均力敵,那家伙變換功法,再次拉弓之時,弩箭如細雨一般往右手拉弦處匯聚,形成巨大的紫色光弧射出。
百里君茉一驚,迅速飛身閃躲。
那人趁機下落,飛向馮凡斌,單手向前一把捏住他的脖頸滑出去數(shù)米站立,直接將人提到半空。
饒有趣味的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享受。
少時,感覺身后異動。
百里君茉帶著殘影閃爍上前,那人瞬間將馮凡斌甩飛出去,反手運氣就是一擊。
正中百里君茉胸口,但并未把她打飛。她就勢奮力一揮長劍,直接將那人的胳膊砍斷,慣性使然,那人自己倒是不斷后退出去。
她追擊飛身上前,數(shù)腳踢中他的胸口,直接將人踢飛出去數(shù)米遠。
自己落地的時候也身受重傷,單膝跪地,單手持長劍撐在地面。
待那人再爬起身的時候,一手撐在地上,口吐鮮血。
百里君茉馬上站起來應(yīng)對,見不敵,那人轉(zhuǎn)身就逃,本就在黑夜里看不太清楚的身形,驟然消失不見。
瞬間眼前恍惚,百里君茉踉蹌兩步,直接摔到下去。長劍落在身旁敲響,又華為光芒消失。
一邊。
馮凡斌雖然沒事,不過重?fù)舫鋈ヒ脖凰さ牟惠p。起身之時看見遠處的百里君茉倒地失去的意識,快步跑上前,將人橫抱起來跑上車,疾馳回他的別墅。
話分兩頭。
自那夜,眾人驚呼雨陽妃消失在茉莉?qū)m之后,赫連霄帶人前前后后找了七天,未果。
而另一邊,在赫連潯駕崩后,太師赫連甫在雨陽妃不見的那天晚上,聯(lián)系上公主赫連木槿,翌日回朝。
如今,赫連木槿已然在皇兄靈位前守了七天,血仇郁結(jié)于心,禁止任何人叨擾,為令者死。
忽見一雙黑足落于門前,赫連木槿便已知曉,繼續(xù)安然焚燒紙錢,忽地拔起香爐里的竹簽快速反手甩刺出去。
那人兩指夾住,只見竹簽在手中粉碎為灰。
“現(xiàn)如今,本公主說話都不起作用了,找死。”赫連木槿冷冷道,一邊起身。
一閃就到了那人跟前,單手出擊。
卻在還未碰到那人之時停滯,眼眸微顫,“師父!”
“幾年未見,小丫頭脾氣見長。”墨劍仙淺笑道。
赫連木槿心疼一緊,直接撲到墨劍仙的懷里,傷心哭泣起來,“師父,怎么長的時間,你怎么舍得不來看木槿啊。”
自打父皇母后過世之后,這世界上便只有皇兄一人對她寵愛有加。后來,赫連潯登上皇位,赫連木槿不喜宮中爭斗,自小,便常年游離于大千世界中。
可也會時?;貋硖酵市?,距離上一次回來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再回來之時,她卻連皇兄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七天內(nèi),她除了第一眼看見赫連潯靈位的時候忍不住失聲痛哭,之后,一滴眼淚也再流不出來。
如今見到唯一疼愛他的師父,赫連木槿終日的隱忍徹底崩塌,淚如泉涌。
墨劍仙一句話沒說,任由她哭訴,許久之后,赫連木槿才收住眼淚,隨著師父出宮。
二人走在赤陽城郊外的溪流邊,赫連木槿便將回來后所得知的實情告知師父。
“那你可相信?”墨劍仙長身而立,單手負(fù)于身后,望著她因為守靈,折騰的憔悴不少的臉道。
“為何不信?”赫連木槿回應(yīng),“皇叔親口告知于我,皇兄征戰(zhàn)疆土,吞并了戴鄢國,雨陽妃為母國之仇懷恨在心,施計殘害我皇兄?!?p> “她怎地不想想,當(dāng)初戴鄢國口稱同盟,將她送往我雨陽和親就只是權(quán)宜之計,為的便是他日父女里應(yīng)外合,奪我雨陽疆土。”
“不過是被皇兄識破,將計就計,在百里龍?zhí)炱鸨畷r,斷其后路。”
墨劍仙耳聞她所言,心中無感,他早已對時間的紛爭視若罔聞。
“只是如今,那百里君茉早已不知逃往何處,我找遍了整個皇宮,也不見其身影,師父,你可否幫我看看?”赫連木槿苦與無奈,知道求助道。
“為師……”
“師父。”
墨劍仙才剛開口,赫連木槿似乎已然知曉他要說什么,當(dāng)即在他面前跪下。
“你這是做什么?”
“師父,我知道你早已不問世事,但皇兄我木槿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如今被奸妃所害,此仇不報,木槿枉為人吶?!焙者B木槿央求道,淚水再次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