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一周前,應正果在下山途中回想,自己在這次修行中沒有什么收獲,有白來一趟的感覺。他知道憑自己現(xiàn)在的功力,基本上和半年后的第三屆瑜伽體式大賽冠軍無緣了,不由得有點失落。
“小胖子,別玩手機了,免得又暈車?!狈稒嫡{侃著龐君俊。
“哦哦哦,我差點忘了?!饼嬀≮s緊收起手機,覺得這是范櫟在關心自己。
“貝貝怎么一直不說話???是有心事嗎?”范櫟問道。
“沒有,沒什么。”
“我看到你昨晚一直在房間外打電話,是家里有事吧?感恩!”
“沒……沒什么大事。不礙事。”沈漣腦中仍舊對仙人筆記的殘頁耿耿于懷。
應正果將手捂在了沈漣手上,告訴她沒事,有他在。
“前面便是朝真洞了,我們要過去岔路看看嗎?”范櫟自言自語,不由得停下了車。
“去,必須去,聽孫柏琳說,第五關也在這附近?!睉f道。
范櫟選擇了那條小路,開了過去。
“你倒是對自己的車技越來越有自信了。感恩!”施伊兒不知是夸獎,還是譏諷他冒失。
“呵呵,經(jīng)過了昨天開車上山的經(jīng)歷,車技已經(jīng)嫻熟了很多?!狈稒档靡庋笱笃饋恚瑔柕溃骸跋律胶?,把你們送去哪?”
“我要去精進瑜伽館找唐老師,她有協(xié)會內部的事情找我商議。你要陪我一起去嗎?”龐君俊對著范櫟發(fā)出了邀請。
“她找你,又不找我。”范櫟看也不看龐君俊一眼,倒是瞟了一眼身邊的施伊兒。
“呵呵呵,我也很久沒見過唐老師了,我們就一起去看看她吧!看完她之后,我再去鎮(zhèn)東邊,魏央姐的新房子那?!鄙驖i振作了起來,樂呵呵地看著范櫟、施伊兒和龐君俊三人。
“哦,上次比賽時是聽她提起蓋房子的事。房子蓋好了嗎?”應正果問道。
“差不多了吧!”沈漣回答道。
“她房子拿來自己住嗎?”范櫟問道。
“可能要自己開瑜伽館。”沈漣回答道。
“啊?那又多一個競爭對手了。”范櫟想起了自己思齊瑜伽館的招生困難。
“據(jù)說,唐殊雨要退休了?!鄙驖i道出了精進瑜伽館已經(jīng)不算秘密的秘密。
“她為什么要退休了,不是有魏央、解知途、李沐窈,還有你這么多能干的老師嗎?”范櫟確實不是很了解精進瑜伽館內部的情況。
“我上山前聽說,她要去市中心醫(yī)院檢查身體,她覺得自己身體有些問題?!鄙驖i暴露了唐殊雨的行蹤。
“她有什么癥狀?”范櫟繼續(xù)問道。
“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沈漣抱歉地聳聳肩。
“哦,難怪唐老師約了我談事,可能就是退休的事?!饼嬀〔聹y道。
“?。窟@路段不好,到這里全是砂石路了。”范櫟伸著長長的脖子,看向地面。
“這里是山的腹地,位置沒錯,前面就應該是第五關了?!?p> “那我們下車吧?!狈稒荡蜷_了車門,下了車。
應正果、沈漣和施伊兒也隨之下了車,龐君俊對測試并不感興趣,坐在車上等待。
“你們看……那是什么……”范櫟指著前方不遠處。
三人齊刷刷地看向那個方向,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驚訝不已。
這是一座坐落在半山腰的七層寶塔,白色的外墻已經(jīng)斑駁脫落,露出里層碩大的青磚,屋檐極短,絲毫沒有現(xiàn)代“古”建筑的威武、氣派。這定是一座明清時代的古塔。對于看慣了現(xiàn)代建筑的他們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新鮮事物。
“那是什么?塔?”應正果指著塔問道。
“不是吧!這塔的外形也太低調了。”沈漣感嘆。
“古代的塔,長得都很有個性?,F(xiàn)代的塔才千篇一律?!狈稒悼聪蚴┮羶?,卻見她將頭扭向另外一邊。
“走,我們去看看。”應正果邁著腳步,后面跟著范櫟、沈漣和施伊兒。施伊兒化身為一個復讀機,一邊走,一邊反復唱誦著止心術。龐君俊聽著漸漸遠去的唱誦聲,身體變成了一坨爛泥,懶懶地倒在車子里,毫無興致可言,心想范櫟怎么會對施伊兒這種“修女”感興趣呢?
四人順著長滿野草的砂石路小心翼翼前進,前方便是視野開闊的鹿女湖了。他們繞道而上來到了塔底,發(fā)現(xiàn)塔竟然坐落在一個大院子里面,院子的墻壁或掉皮或塌陷,一副年久失修的景象。
整個建筑群的風格與山體融為一體,難怪來朝真洞的那天晚上,大家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遺跡的存在。
院子中央是一塊空地,只有幾個石墩子整齊排列著,看來這里之前曾經(jīng)有過幾座大型建筑物,但現(xiàn)在地上并沒有留下什么殘磚斷瓦,整座建筑像是被人故意拆走的。
應正果正看得入迷,身邊的范櫟突然指著院子角落的一塊石碑,大喊起來:“這塔是明朝的??!這石板上寫著萬歷十五年呢?!?p> “咦!”應正果連忙湊了過去,仔細端詳起石碑?!斑@上面的字大部分都已經(jīng)模糊了,根本沒法辨認。這院子到底是干嘛用的?”
“有了,你們看這塊石板……?”應正果指著門口石板上的四個模糊大字喊道。
“鹿田書院?!彼娜水惪谕暤啬盍顺鰜?。
“就是說,這里便是鹿田書院的舊址?”沈漣也瞪大了眼睛。
“應該是的?!睉c點頭,壓制住自己內心的驚訝,感覺自己將要發(fā)現(xiàn)一個通天大秘密,說道:“那么這座塔便是舊三摩塔了?!?p> 沈漣發(fā)現(xiàn)塔的后方,還有一座小房子,說道:“你們看!”
“哦,應該是住宿之類的輔助用房。”應正果說完,朝著這間房子走去。
與他料想的一樣,這是一間書院的宿舍,房間的盡頭是一片類似多人床的石砌建筑。房間的布置很簡單,有簡易的灶臺,腐朽的木柜、木桌凳,看來在寺廟建筑拆除后,還有人在這里生活過。
應正果拾起翻倒在桌上的相片框,用力吹走厚厚的灰塵,相片上的人物慢慢浮現(xiàn)時,他們再次驚呆了。
相片上是兩男一女,或者說是一個中年男子加上一對青年男女。
“這……這是唐殊雨老師?!鄙驖i指著相片上的女性,雖然要比現(xiàn)在的唐殊雨年輕很多,但是那慈祥的笑容,沈漣一眼就看出來了。
“?。磕沁@兩個男人是誰?!睉@訝地問道,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這是何慮老師?!蹦懶〉姆稒刀叨哙锣碌刂钢俏荒贻p俊朗的男子,絲毫沒有“禿頂”、“肥胖”等特征。
“那,這個中年人,就是神明大師了?!睉蜒劬Ρ牭酶罅?。
“太可怕了,我們是不是穿越到了六十年代?!狈稒岛钾Q了起來。
“德性!”施伊兒看著范櫟,嫌棄道。
“啪”地一聲,沈漣給范櫟的背部來了一個穿心掌,說道:“照片里的人又沒走出來,你怕什么?”
施伊兒看在眼里,心生幾分憐憫,感覺自己和大家一樣,都在欺負一個頗有才華的老實人。
“看來當年神明大師就是在這個地方向唐殊雨、何慮傳授瑜伽的?!睉肫鹆诉@段歷史,他聽唐殊雨講過。這里保存著何慮與唐殊雨情竇初開的小時光,也是唐殊雨頭部受傷,與何慮分道揚鑣的地方。
應正果用手機,記錄下了這里的一切,將相框擦拭干凈,帶出了房間,他覺得這是唐殊雨美好回憶的見證,應該帶回精進瑜伽館。
應正果望著高聳的寶塔,回想起智者寺對于舊三摩塔的記載,卻也僅僅是只言片語,不過門首處模糊可見的“三藐三菩提”五個大字,與記載一致。他環(huán)繞塔身一圈,竟然在塔身的南面,找到一個只容得下一人進出的洞口,似乎通往古塔內部,便萌發(fā)了想要進去看看的沖動。
沈漣看著這個如此小的入口,也是心生好奇,便率先想要爬上去。誰知,她雙腿竟用不上力,一腳踩空。這1米多高的洞口,竟然擋住了手臂力量弱小的沈漣。在應正果的托舉下,沈漣勉強進入了洞口。緊接著,應正果帶了一小段助跑,也跳上洞口,向范櫟伸出手。
“不不不,你們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狈稒低丝s道。
“怕什么???別扭扭捏捏的?!鄙驖i的聲音從洞里傳出來,深邃而悠長。
“這塔年久失修,可能沒法承受三人以上的重量?!狈稒抵v出了自己的顧慮。
“是啊,我也不敢上去。感恩。”施伊兒也贊成范櫟的觀點。
“說得也是,那你們就保管著三位大師的照片和你的那些寶貝吧!”應正果將相框遞給范櫟。
“嗯,我們等你們下來?!狈稒迭c點頭。
“誰跟你‘我們’???”施伊兒懟了范櫟一句。
“好好好,不是‘我們’,是我和你。我和你,心連心……”范櫟唱了起來。
應正果看完他們有說有鬧,便轉身跟著沈漣鉆進了塔。外面只剩范櫟和施伊兒兩人卿卿我我。
施伊兒用手指點了點范櫟的胸口,還補上一刀,說道:“你這個淫賊,不知用花言巧語騙了多少女生。我就讓你見識下語言的威力?!?p> “我哪有啊?是那些女生主動來找我的呀!”
“你玩膩了,就不要了是吧?”
“不是的,我沒玩過她們,也就陪她們吃吃飯、逛逛街。我可是連她們的手也不敢碰啊!”
“我問你,以前在無形瑜伽館,那個經(jīng)常來找你的女生,跟你是什么關系?”
“哪個???”
“還好幾個?那一個一個來,先說那個長頭發(fā)的?!?p> “哦,她是說她對瑜伽感興趣,在無形瑜伽館體驗了幾次,覺得沒意思,就不來了?!?p> “她是對你有意思吧?”
“誒,好像是的?!?p> “你還好意思說是……”施伊兒敲了一個范櫟的腦袋,罵道:“渣男!”
“不關我的事啊!他是在發(fā)展新學員??!”
“下一個,那個短頭發(fā)的。”
“哦,我是很仰慕她的口才,想跟她做普通朋友的?!?p> “異性之間還會有純潔的關系?你是追不到我,才朝三暮四的吧?”
“不是,不是。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p> “我打死你,還騙我?我那是在考驗你,看你會不會去撩其他女生。”施伊兒拼命敲著范櫟的腦袋,看來她是豁出去了。
“再說下一個,那個卷發(fā)的?!?p> “哦,那個是我的學姐,對我很好的。”
“然后,你就喜歡她了?”
“沒有,沒有。我們只是親如姐弟?!?p> “死渣男,玩曖昧……”施伊兒又繼續(xù)打起了范櫟。
“哎喲,下一個,下一個吧!”這次是范櫟直接主動喊了下一個。
“那個穿制服的?!?p> “哦,我撿了她的錢包,還給她了。她登門拜謝?!?p> “當晚就被她帶走了?”
“那是別人請我吃飯?!?p> “也不叫上我?”施伊兒又把范櫟打了一頓。
“哎喲,好好好,下一個?!?p> “那個穿短裙的?!?p> “哦,她老是問我借錢,欠我很多錢?!?p> “她干嘛不問別人借,老是問你借?”
“因為我人好?!?p> “哎呀,你這人,臉皮太厚了……”施伊兒往范櫟的臉上狠狠捏了一把,覺得范櫟的異性緣確實是不錯,抑或是自己之前對他太冷淡了?
范櫟順勢把臉往施伊兒方向貼了過去,一不小心,嘴唇親到了施伊兒的臉。施伊兒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滾!”施伊兒把范櫟一把推開了,不過轉念也想了想,既然都已經(jīng)被親到了,那么,要不,干脆?
還沒等施伊兒多想,范櫟就已經(jīng)鼓足勇氣再次牽起施伊兒的小手,臉上樂開了花。濃濃的安全感包圍她的全身,她再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
我們對于身邊萬物的認識,都是不斷深入的,而且也是永遠都無法完全透析的。生活就是要尊重事物的本質,尊重對方心里所想,老是將自己的推斷藏在心里,不如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多做少想,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兩人眼神匯聚在了一起,一齊看向了三摩塔。
這塔內的空間不是一般的小,應正果兩邊的肩膀緊緊貼在塔壁上,狹小的空間根本不允許兩人并排,他的視線只能被沈漣的臀部籠罩著,踩在狹窄的石階上一步一步往上爬。
十幾步之后,便看到有亮光投入,沈漣加急了腳步,發(fā)現(xiàn)這亮光只是塔第二層的窗口,便又繼續(xù)前進。兩人經(jīng)過了大大小小的五個窗口,但是塔內的亮度卻越來越暗了。
“貝貝,怎么不往前走了?”應正果的臉直接撞到了沈漣臀部結實的肌肉上。
“上面好黑啊。什么都看不見?!鄙驖i被應正果撞得腿有點發(fā)軟。
“用辨色術試試?!?p> 沈漣閉上雙眼,冥想片刻,再次睜開雙眼時,竟然看到頭頂有個小亮點。
“奇怪,這里明明沒有人。怎么會看到白色的脈輪在轉動呢?”
“打開手機照著看看?!?p> 沈漣打開手機的閃光燈,繼續(xù)向上爬了十幾步,竟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塔頂,原來塔的第七層并沒有設置窗口,使得塔頂異常黑暗。塔頂非常光滑,甚至透著一絲寒氣。
“到頂了嗎?”應正果看沈漣不再向上爬了便問道。
“好像是……到了。不過,我身體有點難受,感到四肢無力?!?p> “我們就下去了。有什么東西嗎?”應正果總覺得爬到塔頂,應該有什么重要發(fā)現(xiàn)。
“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沈漣有點失望地說。
“我在想,為什么前六層都有窗口,唯獨頂層沒有。必定是頂層藏著秘密,不想讓人知道。”
“??!有了?!鄙驖i突然發(fā)現(xiàn)塔壁角落里刻著一些字。
“上面寫了什么?”應正果興奮了起來。
“我看看,《脈輪經(jīng)》傳有緣人……這里果然大有千秋?!?p> “還有其他東西嗎?”應正果興奮了起來,幸好自己上來了一趟。
“有三幅奇怪的圖?!?p> “怎么個奇怪法?”
“等等,我給你拍下來,我們下去后,我發(fā)給你,你慢慢看?!?p>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彼穆暱扉T后,沈漣拍到所有的文字和圖像。
“你再仔細找找,還有沒有其他遺漏掉的東西?!?p> “嗯?!鄙驖i又將塔壁仔細端詳了一遍,說道:“我確定,沒有了。”
隨后,應正果便調轉身子,帶頭爬下了這幢神秘的寶塔。沈漣下了塔后,走路都成問題了。應正果攙扶著她,叫上范櫟和施伊兒一起,回到停車的路口。
“哎呀,你們才回來??!我都快被曬成人干啦!”一直癱坐在車上的龐君俊抱怨道。
“小胖子,多曬曬太陽,有助于減肥?!狈稒底像{駛座,將手中相框遞給施伊兒。
“這太陽曬得本小姐熱死了。感恩!”施伊兒抱怨后,仍舊是雙手合十。
“哎呀,車子上有水和飲料,你要喝什么,我給你拿?!狈稒雕R上去后備箱拿了過來。
施伊兒接過水,看了一眼龐君俊,心里的優(yōu)越感油然而生,對范櫟倒是沒那么排斥了。
“你們還偷了一個相框回來。嗯,這年輕男子長得不錯,這中年大叔也長得有氣質,這女的長得不怎么樣?!饼嬀惖较嗫蚯霸u論著,順手從范櫟手上搶了一瓶水,自己喝了起來。
范櫟在一邊暗自偷著樂,與施伊兒點頭一笑,并沒有回應龐君俊的評論,只把她當作是一個好玩的玩具,便直接啟動了車子。而沈漣和應正果正忙著傳送舊三摩塔上拍的照片。不知為何沈漣將照片發(fā)給應正果以后,就直接把照片刪了。
“阿果,有什么收獲嗎?”范櫟問道。
“我覺得我們在塔上找到的這些圖,才是第五關的過關密碼。”應正果將照片展示給大家。
“畫的這是什么呀?哈哈哈……”范櫟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笑道。
“一個關在籠子里的猴子。哈哈哈哈……感恩!”施伊兒也附合道。
“我看看……哈哈哈,還真的是。這猴子就是你吧!被關在《脈輪經(jīng)》這個大籠子里了。”龐君俊也笑道。
“唉,說明你們都和《脈輪經(jīng)》無緣?!睉锵У負u搖頭。
確實是這樣,《脈輪經(jīng)》之所以一脈單傳,就是因為大部分人沒有達到修煉它的標準,盲目修煉只會給人帶來傷痛,施伊兒的偏執(zhí)、龐君俊的懶惰、范櫟的膽小、沈漣的矛盾,都與《脈輪經(jīng)》失之交臂了。只有應正果成為了得到它的幸運兒。
“阿果,那你就負責破解這幅圖,然后再教我們吧!”沈漣閉目養(yǎng)神,說道。
應正果點點頭,心想還是沈漣理解自己,又繼續(xù)翻看著后面的照片,根本沒有心思關注周圍其他人的對話。這三張照片,分別畫著三幅圖,圖的右下角標了“六、七、八”的序號。為什么只有這三個數(shù)字,一到五去哪了?先不管他了。
應正果仔細看了第一幅圖的內容,那是畫著一個正在打坐的人,但卻像是坐在一個籠子里面,人的身上捆著繩索,繩索又筆直地綁在籠子上面。第二幅圖上畫著兩個人,一個人躺著,另一個人坐著,坐著的那人嘴里像是在念著什么。第三幅圖上只有一個在打坐的人,身邊別無他物。對這幾幅圖上的內容,應正果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緊鎖著眉頭,思考著這和《脈輪經(jīng)》有什么關系,畫里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要怎么破解呢?
應正果實在想不出來,只好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