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思齊瑜伽館的大廳里,一男一女正在做著年度賬本。
“小雅,我算了一下,我們今年的業(yè)績還不錯??!”紀光年瞇著小眼睛說道。
“唐老師的精進瑜伽館解體,給我們帶來了不少生意?!?p> “唉,我們只是吃了一點小菜,大頭都讓未央瑜伽館拿去了?!?p> “看來,我們的競爭對手,從精進瑜伽館變成未央瑜伽館了啊?!?p> “呵呵,我看,這只是暫時的。”
“哦?我們還有大轉(zhuǎn)機?”
“知道三個月后是什么事嗎?”
“春節(jié)長假?”
“不是。是在那之后?!?p> “第三屆羅店鎮(zhèn)瑜伽體式大賽?”
“對了。這次大賽,似乎對我們有利??!”
“對啊。唐殊雨的精進瑜伽館解散了,協(xié)會會長已經(jīng)由你擔任了?!滨U雅蠟黃的面容泛出紅光。
“現(xiàn)在的未央瑜伽館,僅僅靠魏央、李沐窈和那只會瑜伽的貓,根本成不了氣候?!?p> “是啊。解知途不知去向,應(yīng)正果也很久沒有出現(xiàn)了。不過,我們館里也少了個田易昕?!滨U雅點評著,似乎并未得知解知途現(xiàn)在的情況。
“田易昕又不用心上課,在和不在一個樣。無形瑜伽館的吳梓旭和施伊兒的體式還是小鬼的水平,沒什么花頭?!?p> “我們思齊瑜伽館還有你、孫柏琳、范櫟、周吉吉四員大將。實力甩開他們一整條街啊?!?p> “不僅如此,等過完年,我還要提拔孫柏琳擔任協(xié)會的秘書長,這樣協(xié)會就被我們牢牢地掌握在手里啦!哈哈哈?!?p> “嗯,這個想法好,不過那個小胖子龐君俊怎么辦?”
“她剛投靠了無形瑜伽館,唱唱歌,不用練體式,倒也符合她的性格。一個副秘書長,就給我們家孫柏琳打打下手吧!沒什么威脅?!?p> “呵呵呵,皇帝輪流坐,終于要輪到我思齊瑜伽館稱霸羅店鎮(zhèn)了?!?p> 此時,氣派的未央瑜伽館照樣也是燈火通明,大廳里只剩下魏央與李沐窈,兩人愁眉不展。
“魏央姐,我們先回去睡吧!”李沐窈打了個哈欠。
“唉,最近事務(wù)繁忙,我整晚整晚地失眠?!蔽貉霋熘鴥蓚€大眼袋,無精打采地說。
“這么嚴重??!怎么啦?”李沐窈關(guān)切地問。
“我們的師資力量已經(jīng)落后思齊瑜伽館一大截。要是這樣下去,便會在羅店鎮(zhèn)失去核心競爭力。館中優(yōu)秀教練資源仍舊非常稀缺,特別是缺少一位男性教練作為鎮(zhèn)館的王牌。”
“你說,解知途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谏缴洗袅丝煲粋€多月了。”
“是??!一直以來,解知途都是精進瑜伽館教學方面的一把手,我們的瑜伽館正缺少這樣的能手。”
“第三屆瑜伽體式大賽也只剩下三個月時間了。如果我們不盡快找到一位鎮(zhèn)館的王牌,便會在氣勢上輸給思齊瑜伽館了。對我們今后的發(fā)展都不利?!?p> “若是能請回解知途,擔任我們館的教學總監(jiān)就好了?!蔽貉胪蝗皇嬲姑碱^,心里似乎有了新的計劃:“對了,不是還有應(yīng)正果嗎?我們?nèi)フ埶錾桨桑 ?p> “聽說他一天到晚練功,都把瑜伽當成女朋友,像極了當時的趙達軻。讓他授課,我不放心?!?p> “啊?”魏央還是不明就里。
就在這個時候,大廳外傳來幾聲響亮的腳步,伴隨著著急的喘氣聲。
“你們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嗎?”龐君俊突然跑進了未央瑜伽館大廳。
“君俊,這么晚了還來啊?!崩钽羼阂苫蟮貑柕?。
“我剛經(jīng)過智者寺,一大群人圍著。我心想肯定是有大事發(fā)生,你們猜怎么著?”龐君俊掏出隨身的小鏡子,整理自己凌亂的頭發(fā)。她竟然也變得細膩了起來。
“怎么了?”魏央與李沐窈異口同聲問道。
“解知途擔任了第九代明乘天。接下來,他將跟隨神明大師進行為期兩個月的閉關(guān)深造?!饼嬀》畔络R子,整理著自己的衣領(lǐng)。
“???這么突然?!边@一消息出乎李沐窈意料?!斑@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事先沒有個預(yù)告???”
“我知道,神明大師是為了避免衣缽紛爭,所以消息沒有提前外露,避免更多的人卷入這場紛爭?!蔽貉肜暇毜胤治龅?。
“那么,解知途以后就要待在智者寺了嗎?”李沐窈問道。
“這個應(yīng)該是隨他自己選擇的吧!畢竟明乘天不一定要出家?!饼嬀傄统鲎o膚品。
魏央思考了片刻,突然站起身來,疲憊的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她心里又有了新的打算。
2016年3月,離解知途接任明乘天已經(jīng)過去兩個月,也到了他出關(guān)的日子。這一天,智者寺熱鬧極了,思齊瑜伽館紀光年帶領(lǐng)著鮑雅,和剛擔任瑜伽協(xié)會秘書長的孫柏琳,一同為解知途接風,卻不料,他們遇上了另一批人,正是未央瑜伽館的魏央、李沐窈與龐君俊。兩隊人在智者寺會客室里,碰了個面對面。
“喲,魏央師姐,你也來湊熱鬧??!”鮑雅有些不高興。
“不是,我不知道你們也會來?!蔽貉胄南肭闆r不妙。
“哦,我們是陪孫柏琳來接他男朋友——明乘天解知途出關(guān)的。”鮑雅突出了明乘天四個字。
“哦?!蔽貉胨坪跤X得鮑雅占據(jù)了道德的居高點,語氣弱了很多。
“我看,你們是想請解知途,來你們思齊瑜伽館授課吧!”李沐窈無所顧慮地說道。
“是又怎么樣。現(xiàn)在你們的未央瑜伽館,與解知途一點淵源都沒有,他怎么可能去你們那呢?”鮑雅一語點破了魏央的目的。
“解知途是孫柏琳老師的男朋友,又不是你的男朋友,跟你們思齊瑜伽館也沒有淵源好不好。”李沐窈倒也強勢了起來,拿出了以前當領(lǐng)導的氣勢。
孫柏琳只是來接自己的男朋友,結(jié)果躺著也中槍了,在現(xiàn)場只能一言不發(fā)。龐君俊仇視著孫柏琳,心想都是她擋住了自己升官加薪的路。
“你……”鮑雅的臉色更黃了。
“好了,好了,小雅,還是等知途出來了,讓他自己選擇吧!”紀光年打了個圓場。
“巨師兄,其實我們這次來,我和李沐窈是想拜解知途為師的?!蔽貉胝f明了真正的來意。
“哦?如今的解知途得到神明、神通兩位大師的真?zhèn)鳎_實是代表了我們羅店鎮(zhèn)最頂級的實力了。照你這么一說,我倒是也想拜他為師了。小雅,你覺得怎么樣?”紀光年語氣平和,但卻也暗藏殺機。
“嗯,聽上去不錯。論輩分,解知途雖然是我們的師弟,但年輕有為。確實可以成為我們共同的師父?!滨U雅突出了“共同”兩字。
突然門口有兩個人影晃動了一下,諸位終于迎來了出關(guān)的第九代明乘天解知途和剛卸任的第八代明乘天神明大師。
“知途?!睂O柏琳猶如迎來了一道陽光,直接撲到解知途的懷里。她等待這一刻,已經(jīng)等了兩個月了。
“解大人,我們來接你回去。”紀光年起身向解知途鞠躬,一雙小眼睛笑成了一線天。
“不……巨師兄,不用這么稱呼我。直呼我姓名就可以了?!?p> “好的,知途。想當年,你在我們之中是年紀最小的師弟,轉(zhuǎn)眼間都已經(jīng)繼承神明大師的大業(yè)了?!滨U雅說道。
“知途,隨我回思齊瑜伽館授課吧!”孫柏琳已經(jīng)沒有了女王的氣場,向他央求道。
“神明大師!”解知途征求的眼神看向神明大師。
“去吧!智者寺上下由慧通、慧騰二人打理得井井有條。我的住持方丈之位必然為他倆所得。你若留下,只會徒增權(quán)力紛爭?!鄙衩鞔髱熢缫芽赐杆轮星闆r。
“愿拜解老師為師!”魏央、李沐窈一同在解知途面前跪下了。只有龐君俊咽不下這口氣,杵在旁邊一動不動,也不去看這位新任的明乘天。
“你們這……”解知途不知所措。
“他們二人原是你的師姐、師妹,現(xiàn)在真心拜你為師,你誠心收下便是?!鄙衩鞔髱熤更c道。
“好的,二位請起,我同意你們的拜師請求了?!苯庵敬鸬馈?p> “請師父幸臨未央瑜伽館授課?!蔽貉肴耘f長跪不起。
“未央瑜伽館,是你開的新館嗎?”解知途外出一個月,加上閉關(guān)兩個月,確實對鎮(zhèn)中事務(wù)不是很了解。
“是的,繼承唐殊雨老師的志愿,將瑜伽精神繼續(xù)發(fā)揚光大?!蔽貉胩ь^看向解知途。
“哦,看來精進瑜伽館真的已經(jīng)解散了。三個月前唐老師對我說起她的想法,我還沒當真。”解知途感嘆道:“神明大師,這未央瑜伽館和思齊瑜伽館都和我有淵源,我該如何選擇呢?”
“明乘天擔負的是全鎮(zhèn)發(fā)展的使命,現(xiàn)在你是明乘天,將瑜伽精神發(fā)揚光大即可。今后,都應(yīng)由你自己做決定了?!鄙衩鞔髱煱苍?shù)匚⑿χ?p> “琳兒,你愿意與我一同承擔這使命嗎?”解知途深情地看著孫柏琳。
“嗯,我愿意?!睂O柏琳點點頭。
“好。我即刻決定,今后我與孫柏琳,所教授的所有瑜伽課程,將分散到羅店鎮(zhèn)各個瑜伽館,將瑜伽精神發(fā)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