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娘子回到府上,相互傾訴了一番別離之苦以后,看著又睡著了的娘子,周回穿好衣服,有些意氣風發(fā)的推開了門。
前世今生,還沒有這么放蕩過吧,考試時間回家愛愛,運動果然有助于身心健康。
周回感嘆一聲,哼著小曲轉頭去了旁邊的小院子。
“紫衣,你家姑娘怎么樣?”
還沒進門,周回就朝里面喊了一聲,里面?zhèn)鏖_了淅淅索索的聲音,很快門就打開了。
“公子來了,姑娘和赤奴都還在昏睡,聽柳老頭說,這種昏迷很可能持續(xù)一兩年,甚至永遠也醒不過來。”
紫衣微微閃開身子請周回進門,略帶哭腔的說到。
“這么久?”
周回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不就是植物人的表現(xiàn)嗎?
“赤奴的情況穩(wěn)定嗎?”
周回重新問了一句。
“很穩(wěn)定了,姑娘以身煉藥似乎很成功,赤奴基本沒有任何問題了,可是她還在睡,柳老頭說,她不想醒過來,啥時候想醒的時候就會醒過來。”
“姑娘的情況不太好,需要外力幫助她醒過來,柳老頭說他暫時沒有想到什么好的辦法,需要我們去外面找醫(yī)者?!?p> “如果姑娘在就好了,她肯定能有辦法。”
聽著紫衣在那自言自語,周回微微扶了扶額頭,讓一個昏迷的醫(yī)生自救,紫衣還真看得起他家姑娘。
“把心語平時讀的書都給我,我要找找,看看有沒有能把她喚醒的方法?!?p> “好——”
紫衣答應了一聲,抹了抹眼淚去了里屋。
從紫衣那邊出來,抱著紫衣給他的醫(yī)書,周回去了書房。
這書房平時是給他準備看書的地方,周回卻是沒來過幾趟,也就那就好背那老頭給自己準備的春闈答案的時候,周回在這呆了兩天。
周回打開門,把一摞書放在案幾上,案幾上還放著兩本書,正是那春闈的答案。
輕輕收攏起來,周回準備改天吩咐誰把這玩意燒了。
把醫(yī)書一本本放在上面,周回打開一本,書名九九歸一針法。
醫(yī)道的書周回看過一些,很籠統(tǒng)的那種,并沒有在醫(yī)道方面的真氣或者什么東西淬煉過。
不過,他聽沐心語說過,醫(yī)道的真氣是用藥物萃養(yǎng)出來的,這種真氣,不能用來打架,因為它很少孱弱,并且,它有助于激發(fā)傷勢的恢復。
周回看了一會九九歸一針法,就把它放在了一邊,這本書所有的東西,都是語妍醫(yī)道真氣才能激發(fā)。
周回想了想,從那一堆書里面找出了醫(yī)道真氣的入門。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周回都是在溫養(yǎng)體內的真氣,想讓真氣變成醫(yī)道真氣,還真是困難,周回用了大半個月也沒有見到什么成效。
“姑爺,姑爺,你中榜了,甲等第一呀!”
在某一天周回正在苦心的研究一種刺激人蘇醒的針法的時候,外面?zhèn)鱽硌诀卟璨璧穆曇簟?p> “知道啦,這東西還需要說?”周回皺著眉頭回了一句,也不給丫鬟開門,自顧自的繼續(xù)看書。
“少爺,今天是要游街的!”丫鬟茶茶還是沒走,繼續(xù)敲門。
“游街?那不是得了狀元才有的待遇嗎?”周回反問了一聲。
“狀元,狀元是什么東西?”小丫鬟在門外問道。
“???”周回一臉問號,他從來沒注意過科舉封號這種問題,有舉人,沒有狀元嗎?
“沒事了——”
周回推開門,懶得給小丫鬟解釋另一個世界考試的名頭。
“參加完春闈之后被錄取的考生都有什么安排?”
周回在前往客廳的時候,弱弱的向小丫鬟問了一句。
“安排,有鹿鳴宴,鹿鳴宴完成以后,會有國子監(jiān)的博士面試,通過后會面圣,等著封官?!?p> 小丫鬟嬌憨的數(shù)著自己的小指頭說到。
周回在一旁微微汗顏的聽著,自己身為考生,連具體的流程都不知道,若不是方府主給兜底,就他這樣的能取士,那真的是老天不開眼。
周回不知道的是,金舉人當年就是因為不知道后面的流程才成為的一個成為一個閑散舉人的。
那個時候,金正榮還只是九天谷第一谷的一個江湖少俠,大題和現(xiàn)在的龍傲天一個級別,雖然略有名氣,可是在真正的大人物眼中,也不過如此,根本幫不上什么忙。
“恭喜周公子呀,甲榜第一,以周公子的相貌,定能面圣!”
周回剛到客廳,就有一人迎了上來,身著青灰色官服,年齡不大,似乎剛剛到了中年,也不知道是什么職位。
“在下李易達,添為冀州令使,這次專門來為周一甲賀喜的?!?p> 那人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個盒子,雙手奉上,送到周回的手中。
周回微微一愣,也不知道這個官職代表著什么含義,只能先把禮物接了過來,輕輕遞給了茶茶。
“尖尖奉茶,李令使請坐?!敝芑剌p輕招呼了一聲剛才就站在旁邊的尖尖,又客氣的請李易達坐下。
“李令使莫怪,周某從小就是一心讀死書,從來沒學過什么禮節(jié)什么的,招待不周之處,還請海涵。”
周回坐在主位,輕輕拱手賠罪到。
“哎,不敢不敢?!蹦敲欣钜走_的官員聽了周回的客套,連忙站起身來,口中直呼不敢。
隨后,兩個人就聊起了這冀州的一些八卦趣聞,風土人情,也算是賓主盡歡。
“抱歉,周哥哥,我來晚了?!?p> 突然,門外傳來了金城仁的聲音,在來的路上,周回就已經(jīng)吩咐丫鬟去找金城仁了。
小事不決,請城仁,大事不決,找城仁,總之,在周回的眼中,金城仁就是沒有什么事情是辦不了的。
現(xiàn)在,金城仁過來了,他也不用繃著身子和李易達互相苦著腦袋找話題。
“李令使辛苦了——”
金城仁說著,讓旁邊的侍者斷來一個盤子。
李令使微微拱了拱身子。
“多謝金公子體諒,小人這邊也是沒辦法向上面交代,這才無奈長坐于此,倒是叨擾周公子了?!?p> 那李易達又微微躬身拜了一拜,結果托盤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問題,這輩告了一聲罪,告辭離開。
“他是來要銀子的?”
周回驚異的看著李易達離去的背影,有些驚訝的問金城仁。
“每天春闈必須賣出去一定數(shù)量的官,這些令使才能有個交代”
金城仁苦笑一聲,搖搖頭看著周回解釋道。
周回聽到這話,赫然瞪大了眼睛,他一直以為是方府主手眼通天給安排的,這所謂的春闈作弊,竟然還有專門的官員執(zh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