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姐讓你代她侍寢?”
在夕陽西下的陽關小道上,周回正在調戲著最后跟來的赤奴。
“沒有呢——”
赤奴羞紅著臉頰,一身血紅的小短裙,一副絕代妖姬的打扮,此時卻是像一個小可憐。
赤奴的第二人格確實有絕代妖姬的風采,可愛乖萌的人格穿上這身衣服,在來一副欲拒還休的樣子,活脫脫成了勾人的小妖精。
不過后面還有六個銅鈴般的大眼睛盯著,周回還是頗為收斂的。
從冀州府城出發(fā),前往府城,共有兩條路可以走,一路向北,可經過常州轉涂州后入中州在入都城。
也可以往西北走,經過常州和楚州進去中州。
周回深諳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道理,選擇的是西北的方向。
今日,五人已經到了楚州的境內。
楚州號稱繁華之都,貿易之都,但是和冀州交界的地方卻是沒有這種景象。
冀州和楚州之間,就有這么一段無人區(qū),這一段路程,還時不時的有兇獸出沒。
不過,一行幾人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也不畏懼什么猛獸,來了正好開葷下酒。
“公子,還是加快行程吧,爭取今日完全日落之前找一個住宿的地方。露宿野外終究不妥?!?p> 身后一位看著看了看天色,向正在調戲妹子的周回請求到。
“好”
周回也看了看天色,確實不早了,想了想流露郊區(qū)露水打衣那種潮乎乎的境況。
周回點了點頭,拍馬加速。
雖然已是夕陽落幕,要到完全黑夜,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憑借著寶馬的速度,找到下一個村落應該不是問題。
果然,幾人很快就看到了炊煙裊裊的幾棟小房子。
房屋全部是木質的,頗為扎實,幾人很快就到了近前。
一位跟隨的老者很是識趣的去敲門,同行四人,那個姑娘看見陌生人就揉衣服,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自己的同伴適合面癱,和人家說話從來都是冷著個臉。
至于保護的那個公子,三句話不離你家有沒有姑娘,有沒有相公,介不介意坐人家的小妾之類的虎狼之詞。
還有那個大漢,上來就問有沒有一百斤的肉食可以吃。
在這一路行來,陸海嘗嘗感覺自己因為不是神經病而和他們格格不入。
開門的是一個頭發(fā)斑白的老者,看著一行幾人神駿的戰(zhàn)馬,不由眼睛一亮。
“幾位是旅人?”
看著打量了一下五人,看見了赤奴這個小姑娘也在,心里也放心不少,只要不是劫匪,那就一切無礙。
也是,這荒郊野嶺,也就咱們一個自給自足的村落,哪來的土匪。
“這里是大羊村,幾位旅人要在這里住宿嗎?”
老者看了看幾人,一副顛沛流離的景象。
“對,不知道老丈可否通融一下?”
陸海微微拱手,心頭想著,若是不通融怎么打多少拳才能讓他改變想法。
“住是可以,不過確是住不下這么多,我家還有一個柴房,可以住下兩個人,再多就住不下了”
那老者想了想又道
“不如我?guī)銈內ゴ彘L家看看,村長家兒子前段時間剛剛中舉,去都城修學了,應該空出了屋子?!?p> 看到周回幾人點頭,看著出了門,回身帶上門,這才前面帶路。
“我們村長倒是一個好客之人,幾位去了估計可以改善一下伙食?!?p> 老人笑呵呵的大體介紹了一下這村長。
這村長也不是一般人,原來是縣城里面的一個秀才,家道中落又中舉無望,無奈之下離家原行。
在這地界自己搭建了房子,后來陸陸續(xù)續(xù)收留了不少人,這才慢慢的建成了村子。
周回幾人不由得有些驚異,竟然還有這等是情。
“老丈,這村長在這一個人耕種嗎?怎么能養(yǎng)起來這么多人?”
周回有些奇怪的發(fā)問。
古時候糧食產量是很低的,又是一介書生,開始的時候竟然還有閑糧接濟別人?
“我也不清楚呢,據(jù)說村長是一個儒家修行者,修行者都是可以呼風喚雨的,我們村收成都很好呢?!?p> 老者對收成好說不出來個一二三來,卻還是把自己聽說的一些東西分享給了周回他們。
村落很小,幾句話的功夫,老者已經帶著幾人到了中間的院子里。
村長家的宅子和那開始的老丈也差不了多少,這也側面反映出了這村長的清貧。
老丈上前敲門,幾人在旁邊等著。
不一會兒,門被從里面打開。
“老朱呀,大晚上的,怎么想起來來我這轉轉了?”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人,書生打扮,說話頗有中氣十足的味道。
“村長,是有外來的客人。”
那個被村長稱為老朱的老者說著話,指了指身后的周回等人。
周回上前一步見禮,這些古人的東西,他學的七七八八了。
“原來有客人來了,有失遠迎,請客人見諒,趕緊屋里請?!?p> 那被稱為村長的中年書生反應很快,看到周回上前見禮,趕緊回了一禮,把幾人請到了屋里。
周回率先邁步進門,這屋子雖然取材普通,卻很精致,古樸的木門上還刻上了精致的花紋。
這家主人很有雅致,這是周回的第一印象。
隨著書生進入內室,這是一個小小的會客室,幾張小小的茶幾,精致的椅子擺放在大廳里,不分主客。
書生示意幾人坐下,然后去屏風后面泡茶了。
“村長很是雅致,這些東西都是他自己上山砍伐木材自己制作的,我們這些大老粗不懂。”
朱性老者摸了摸精致的茶幾,頗有感慨。
“確實雅致!”在這里,周回有種當年讀陶淵明的哪一篇桃花源記的感覺,世外桃源,不外如是。
“客人久等了,李志怠慢了”
片刻后,書生從屏風后面出來,分別在幾人身前放上茶杯,又分別添上水,這才坐下。
“先生不必客氣,我們是從冀州那邊來的,想前往都城,經過這里,想借宿一晚?!?p> 周回擺擺手,對村長的客套有些不好意思。
“哦,我那兒子也是剛剛參加完春闈,前段時候也前往都城了,加上我那出嫁的女兒,這房間剛好可以空出來兩件,幾位若是不嫌棄,可以擠一下?!?p> 中年書生聽了周回的話,微微開懷的說到。
兒子中舉,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那周回卻是要恭喜先生了?!?p> “我家小師叔祖冀州春闈可是第一呢!”
圓通從旁邊插話道。
聽到圓通的話,村長微微一愣,在看周回的時候眼睛都不一樣了。
“原來如此,倒是小老二唐突了?!?p> 沒說兩句話,書生變了臉,很是公式化的給周回幾個人安排了客房,便一個人回屋了。
周回等人被這情況整得有點懵。
“老丈,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連忙拉住正要離去的朱老漢。
“哎,不提也罷——”
朱性老者擺擺手,不愿意過多解釋。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無奈的搖頭,周回摟著赤奴進了一個房間,另外幾人進了另一個房間,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