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與卿擰眉,轉(zhuǎn)頭就看到了謝昀愷,而后又看向自己被拉住的手腕。
謝昀愷立馬識相的松開了手,雙手舉在兩側(cè),依舊是那副騷包又欠揍的模樣:“好巧,你怎么也在這?”
“是挺巧的謝先生,我來找我朋友。”
沈與卿嘴上這么說心里并不這么覺得。
謝……先生?謝昀愷差點被氣笑,剛見面她就是這么稱呼他的,那會聽著怎么沒覺得這么變扭?
“被你這么一叫……我都覺得自己老了很多?!?p> “有自知之明是好事,我朋友還在等我,謝先生咱們有緣再見!”
“哎,等等。”謝昀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轉(zhuǎn)身就跑的沈與卿。
“……”
謝昀愷手上沒使勁,但奈何沈與卿力氣太小掙脫不了。
看著她這副樣子,謝昀愷越發(fā)覺得這姑娘有趣,他就想逗逗她。
卡座上的一群人都看了過來,謝昀愷和一小仙女相親還被拒絕這事已經(jīng)在他們?nèi)飩鏖_了,今天他們才正式見到小仙女本人。
感受到眾多目光,沈與卿感覺自己像動物園里的猴子……不,猴子都比她強,起碼猴子不用被拴著供人欣賞……
也不知道是誰出了個聲起哄:“這就是愷哥家的仙女妹妹啊?!?p> 然后又不知道誰搭了話:“什么仙女妹妹,妹妹是你叫的?叫仙女嫂子?!?p> 就變成了一群人齊聲叫:“仙女嫂子好?!?p> 沈與卿哪里聽過這樣的話,“唰”的一下臉就紅了。
她皮膚本來就白,臉一紅就會很明顯。
沈與卿瞪了謝昀愷一眼,這家伙居然還在笑?
突然,坐在卡座中間一直低著頭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應(yīng)該使了挺大勁,沈與卿那個位置聽不見,但坐在他旁邊的人都被嚇了一跳,立馬收了笑容。
他往后一靠,薄唇輕啟:“人都還沒追到就喊嫂子?”
“沒看見人家小姑娘臉都紅了?”
這次沈與卿聽見了,心中懷揣著萬分感激,視線順著聲源尋了過去。
男人身著黑色襯衫,下身也是同色的西裝褲,幾乎和酒吧暗色調(diào)融為一體,修長的雙腿疊交在一塊,像一個居高臨下的王者,墨黑色的頭發(fā)軟軟的搭在前額,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抿著淡淡的弧度,誘人無盡的遐想。
如果說白襯衫干凈陽光,那么黑襯衫就是禁欲誘惑,更加迷人。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男人抬眸,目光毫不避諱的與她對視。
沈與卿皺眉,心頭有一種久違謀面的熟悉感??伤髅鞑徽J(rèn)識這個男人,怎么會感覺那么熟悉?
謝昀愷見他們倆居然對視上了,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手下也松了些力氣。
來不及多想,沈與卿察覺到謝昀愷松了勁,此時不跑更待何時??!立馬抽了手轉(zhuǎn)身就溜。
溜之前還不忘遞給那個男人一個“您的大恩大德我有緣再報”的眼神。
沈與卿一溜煙就消失在人群中,江黎宇才慢慢收回視線,瞥了剛才帶頭起哄的男人一眼,眼神里是從未有過的凜冽。
“宇哥,你……怎么了?”剛才起哄的男人被他看的起了雞皮疙瘩。
江黎宇沒回應(yīng)他,伸手拿了杜炎擱在酒桌上的煙,抽了一根出來點燃,吸了一口,又緩緩地吐出,低笑一聲,似有些無奈的勾起嘴角,看樣子小姑娘不記得他了。
見江黎宇起抽煙來,大家都識趣的不再說話。
只有杜炎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
帶頭起哄的那個男人在江黎宇這碰了壁,又上前把手搭在謝昀愷肩上:“愷哥咱繼續(xù)喝?”
謝昀愷扔開他的手:“gun?!?p> 帶頭起哄的男人:“……”他到底做錯了什么,他不就起了個哄?
好在是在酒吧,這一小插曲隨著音樂越來越嗨,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也就過去了。
江黎宇只覺得頭暈,這時他的手機震動起來??戳艘谎蹃黼婏@示,他掐了煙起身離開,直到走出酒吧才接通電話:“媽?!?p> “阿北啊,最近忙嗎?”
“還行,媽,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
“沒事,就是你太久沒回家,怪想你的,在學(xué)校工作還順利嗎?”
“挺好的。”
江黎宇的舅舅是z大教育系的系主任,從大三開始就在培養(yǎng)他,一直希望他畢業(yè)后能夠留校參加學(xué)校的面試,給他各種“洗腦”。
一陣陣的晚風(fēng)吹過,也吹散了醉意讓他清醒了不少。
江黎宇倚靠在樹下,目光一直停在酒吧門口,一個又一個喝多了被人攙扶出來,還有蹲在路邊吐的,撒酒瘋的。
然后,他如愿以償?shù)目吹骄瓢砷T口出現(xiàn)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沈與卿扶著蘇覓萬般艱辛的走出酒吧,中途陸一尋想搭把手,沈與卿碰都不讓他碰到蘇覓一下,陸一尋只好一言不發(fā)的跟在后面。
從沈與卿找到蘇覓那一桌,看到蘇覓喝的爛醉,陸一尋卻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一如往常的平靜,也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她的臉色就沒有好過。
“卿卿嗚嗚嗚,我不要陸一尋了,你也別找阿北了好不好,男人都太壞了你肯定會吃虧的?!?p> 陸一尋:“……”
沈與卿:“……”
沈與卿有氣沒處撒,只能瞪著陸一尋。
陸一尋:“……”
蘇覓喝醉了,音量也跟著提高了一個海拔。
樹下的江黎宇有些詫異,他好像聽到“阿北”?
沈與卿沒搭理她,還好酒吧門口有很多出租車在,沈與卿就近的選擇了一輛出租拉開車門,可是蘇覓死活不肯上車。
“除非你答應(yīng)我,否則我就不上去?!碧K覓儼然一副吃定她了的樣子。
沈與卿忍著怒火,告訴自己不要和醉鬼計較,可是火氣上來了就下不去,直接沖著陸一尋開始發(fā)怒。
“你什么意思啊,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你把蘇覓當(dāng)什么?早知道是這樣,我那天綁也要把蘇覓綁回來。”
陸一尋沒說話,沈與卿以為她是心虛了,冷笑一聲準(zhǔn)備繼續(xù)開口,然后一旁的蘇覓扯了扯她的袖子,輕聲提醒:“是我主動找的他?!?p> 沈與卿:“……”
大姐,不帶你這么坑隊友的……
“我明天得回去就先走了,給你添麻煩了?!?p> 沈與卿沒說話,這種一拳打在軟棉花上的感覺真是不怎么好。
陸一尋把蘇覓的包遞給了沈與卿,轉(zhuǎn)身走向后面的出租車。
“你就這樣走了?”生氣歸生氣,沈與卿找回理智后,還是覺得應(yīng)該要和他把話說清楚。
“你和蘇覓解釋過當(dāng)年的事嗎?”
陸一尋正要去拉車門的手停住了,他側(cè)著臉沈與卿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我沒有權(quán)利插手你們的事,可是如果你真的決定要離開了,就不要再給她任何希望了,讓她好好把你放下吧?!?p> 陸一尋看著沈與卿:“該說的我都和她說清楚了。”
他說完就拉開了車門,坐上了那輛車離開了。
身旁的蘇覓一直沒說話,也不知道是醒酒了,還是醉的難受。
“你們到底坐不坐?”司機按了下喇叭,有些不耐煩的催促。
沈與卿二話不說,直接坐進(jìn)車?yán)?,看向車外的蘇覓。
“走不走?你不走我就把你的寶貝包包帶走了?!?p> 這個威脅非常奏效,看著自己親愛的迪奧包包被沈與卿捏在手里,蘇覓絲毫沒有猶豫直接鉆進(jìn)了車?yán)镪P(guān)上了車門,然后把包包從沈與卿那里拿了回來,一系列動作完成的行云流水。
沈與卿很欣慰,“包”治百病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
涼拌小魚絲
午睡做夢夢見的都是在碼字嗚嗚嗚,看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