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蟬翼的窗紗,明透如冰根本抵不住夜色的侵襲。
“原來天已經黑了……”她坐在窗前的扶椅上,大紅色的喜袍已經換下。
手里著酒杯,那酒杯杯身光潔,上面雕刻著一對栩栩如生的鴛鴦。
燭光夜色下,她靜靜的看著門口,等著他的到來。
可是,她感覺自己等了好久好久,他還是沒來。
燭火還在燃燒著,她已經把合巹酒倒好了,為什么他沒來呢?
終于,她抵制不住困意,眼皮捶了下來。
那小巧地酒杯就倒在了桌面上,杯里的酒也灑了出來。
當他走進房間時,就看見她一副累極了的模樣。
他輕輕地走上前,將她抱了起來。
正欲將她放在床上,卻見她已經醒了過來,在睜著眼睛看著他。
“累了吧?”
她聽著他溫柔的嗓音,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睡吧?!?p> 他用手遮住了她的視線,感覺到溫暖的她,有些猶豫不定的出聲:“你不走嗎?”
“不走。”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的她,安心地睡了過來。
望著她熟睡的容顏,他的眼神忽暗勿明。
最終,他輕嘆了一聲。
把她蓋好被子,他也躺在了她的身旁,睡下了。
門外,夜幕已降臨,華燈已起,廊上掛著的紅燈籠在晚風中搖擺不定。樹葉也沙沙作響。
但房間里的兩個人卻相擁而眠,一夜無夢。
清晨微光從格窗透過,蠟燭已經是燃盡了。
她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他正在看著自己。
“你醒了?”
“嗯。”
她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了,何況在他心里,她始終是懷了別人的孩子的女人。
她看見他依舊盯著她,一時間有一些緊張,“你怎么了?”
“就想好好看看你。”他的語氣溫柔而纏綿,讓她一時不知該如何自處。
他怎么會有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而且還說這種引人遐想的話,她一時有些摸不透他話里的意思。
“我?guī)湍愦┮路??!?p> 他起先下了床,然后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她驚呼了一聲,“快放我下來!”
“不放。”
她無論怎樣都想不到,他既然會變得這般無賴。
他淡淡的解釋道:“你懷著孩子,不宜過多運動。”
“穿個衣服也算是過多運動嗎?”她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嗯。”
他淡淡的應了一聲。
隨后,他走到屏風后,把她放了下來。
她松了一口氣,卻見他拿著她的衣服,一本正經地就要給她換上。
“還是我自己來吧?!彼哪樕细∑鹆吮〖t,如同上好的胭脂。
他盯著她的臉,最終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她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他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看,她有些不自在的拉了拉裙擺,“不好看嗎?”
此時,她穿著青色的儒裙,襯著她的膚色更加雪白,眉目間那一抹柔情似水般婉轉流波,雙眸清亮地看著他。
“不,很好看?!彼叩搅怂拿媲埃皖^吻了吻她的額頭。
她被額頭溫暖而濕熱的感覺給一懵,他剛才是吻了她嗎?
他怎么會吻她呢?
她搖了搖頭,剛才一定是她的錯覺。
洗漱后。
他執(zhí)起她的手,就向外走去。
“走吧,是時候去給母親敬茶了?!?p> 她愣愣地看著倆人相握的手,心跳得很快。
“母親,我?guī)醿簛斫o你請安了。”他松開了她的手,意示她上前敬茶。
“母親,請用茶?!彼酥槐韫蛟诹肆旨t面前,兜兜轉轉她還是回到了原點。
只是這時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