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層抽屜里有一個黑色皮的本子,時夢手指輕放,將那本子拿起來,,赫歷看到下方還有一個紅色的本子。
上面有三個金鑲字體,寫的是“畢業(yè)證”。
時夢把畢業(yè)證與黑皮本子拿在懷中,將抽屜關上,坐到床上。
她先翻開那畢業(yè)證,封面第一頁“京桐市桐醫(yī)附屬大學”讓她眼眸一顫,拿畢業(yè)證的手也發(fā)著抖。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韓蘇怎么會有桐醫(yī)大的畢業(yè)證。
第二頁足以證明她瘋狂的想法,那楷體名字“韓蘇”,旁邊是她的照片。
時夢跳過她的信息去看下面,她想馬上確認。
然而正如她所想,“西醫(yī)配置科”以及“學士學位研究畢業(yè)”。
韓蘇原來也是桐醫(yī)大畢業(yè),莫非那時韓蘇就認識自己?
時夢想了下,那時候她的名字登上新聞,應該不難認識她,至于她本人,可能韓蘇并沒見過她。
她把畢業(yè)證放到一旁,拿起黑皮本。封皮是皮革材質(zhì),觸感很好,上手非常重。從邊緣看去,泛著黃,似乎有些年代了。
她翻開第一頁,是初始頁沒有橫格,只有左下角的一行字。
那里寫著“黑夜是開始,秘密被吞噬”。
是什么意思,她暫時還不懂,只能往后看下去。
既然提到秘密,這可能是個筆記本,不過后來她的猜測也被證實。
下一頁的確是日記的形式記事。
13年,夏,六月。
正直當熱,終于離開噩夢般的地方,京桐依舊喧囂不停。
今天從桐大附中順利畢業(yè),心情也是這幾年來最好的一次,因為我終于可以逃離那個人的噩夢。
自從那件事發(fā)生,這幾年來幾乎每天都是度日如年,可能我心中有愧疚,有自責,更多的是害怕。
而我別無選擇。
第一篇日記到這里結束,韓蘇筆中的“那個人”是誰?
時夢皺著眉,貌似案件越來越緊張了,她的直覺告訴她,韓蘇一定不簡單。
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韓蘇又發(fā)生過什么,會不會和她自己有關,還有她曾經(jīng)被抹去的記憶又是什么。
時夢略微揉上太陽穴,讓大腦緩解下來。
空氣異常安靜,她站起身,來到客廳,本能的反應與安全感讓她再次檢查這棟房子有沒有其他異常。
反鎖了大門,將防護門關緊,拉開客廳的窗簾稍微探頭看了下,她不知道已經(jīng)幾點了,沒有幾戶亮著燈,也沒有市中心的喧囂浮躁。
這種氛圍讓她大腦有些高度緊繃,走動了幾圈,確認沒有異樣才安下心來重新回到屋內(nèi)。
陸習法那邊在爭分奪秒攔住冷權瑾,而她這邊發(fā)現(xiàn)的線索也要一探究竟。
拿起筆記本,仍翻至第一頁。
13年,夏,七月。
黑夜難眠,晚風微涼。我鼓起勇氣去面對那件事,多年的威脅帶給我的傷害也該結束了。
我又去到那個地方,回顧現(xiàn)場,直至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那個人,如噩夢一樣侵蝕我的腦海。
那個人對我說了一些話,讓我好好考慮。我回去認真思考,便沒再給出答復。那個人的身份特殊,我不好表達,但對我的好處卻是深深的誘惑。
我仿佛就像被洗腦一般,瘋狂的尋著我想要的答案,甚至希望可以早點發(fā)生。
時夢帶著好奇去看日記,第二篇她可以確定韓蘇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個人”是誰,發(fā)生的事又是什么,韓蘇沒有表達。
今晚發(fā)生了許多事,她有些累了。放下筆記本,往另一邊的窗戶走去,鼓起勇氣稍微拉開一個縫隙,探頭看去。
沒有陽臺,很干凈,后面就是其他的住戶,外面很安靜,仔細聽可以聽到風聲呼嘯。
將窗簾拉好,她又走到門前,把房間門關上。這樣內(nèi)心的安全感便又足了些。
嘆口氣,坐回床上,脫了鞋蓋好被子。重新拿起筆記本,靠在床頭,繼續(xù)探索那本秘密。
日記翻到下一頁,這篇很長,足足占了兩頁左右,她挑著重點看。
13年,夏,八月。
生活繼續(xù),我順利考進了桐醫(yī)大,帶著內(nèi)心的憧憬踏進這所大學。
西醫(yī)配置科是個有趣的專業(yè),之前我從未聽說過,貌似是今年新開放。然而作為專業(yè)小白鼠的我,卻對這里感興趣。
我認為無論是西醫(yī)還是中醫(yī),最重要的就是配藥。作為初為醫(yī)護人員的我們,要清楚哪些藥性好,哪些救治快,還有哪些不可以一起使用。
我有心理情節(jié),偏獨愛配藥。
其實我到這所學校,還有另外一個秘密??僧斘铱吹搅硗庖荒粫r,心中的憤恨沖上頭腦,我不得不偽裝起來,將所有情緒隱藏。
后來我聯(lián)系到那個人,溝通了好久,確認了那件事。
這個長久且可怕的計劃便在我腦海中浮現(xiàn)??赡芪也辉俦坏玫皆?。
時夢看的犯懵,她不知道該怎么評判這篇日記。
韓蘇考進桐醫(yī)大一開始是沒有目的,可后來因為某件事刺激到了她,才又聯(lián)系“那個人”,開始計劃后來的事。
可是“那個人”究竟是誰?
“那件事”又是什么事?
會不會和她自己有關系。
時夢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思考,神情完全沉浸在日記中。
直到敲門聲將她驚醒,她才清醒過來。
穿好鞋,出了臥室,顫顫巍巍的走到防護門前,將其打開。
正在她猶豫要不要問出聲時,又響起兩下敲門聲,她聲音偏低,小心問,“是誰?”
緊張感卡到喉嚨,甚至她可以清晰的聽到心跳聲,一拍接一拍。
“是我,陸習法”,直到那聲音響起,熟悉且深沉,像是同她一樣在門外防著什么。
時夢有些不相信稍微打開一個門縫,從里面往外望去,那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她才肯定的將門一推,松開手,讓門外的人進屋。
陸習法關門前還看了眼樓道,像警覺什么卻又不說。
進了屋,把大門鎖死,防盜門也關上。陸習法環(huán)顧了一圈房子。
客廳與餐廳面積大概有六十平左右,簡單的白色刷漆,非常有年代感,家具也是老舊樣式。
確定沒事,他才走到時夢身前,又將她從下到上全部瞄了一遍。
嘆口氣,解開西服扣,“你沒事就行,看到你我就放心了”,生怕她會被韓蘇怎樣的態(tài)度。
“我沒事,你那邊怎樣,你是怎么找到的這?”,時夢拉過他的手,眉頭一皺,“這么涼?是不是很冷?”。
陸習法看了眼沙發(fā),便把她拉過去,一同坐在沙發(fā)上,“冷權瑾還沒有回高爵,我不放心你。給你拿完大衣,原本是打算回高爵等著,后來想了想,便打車追過來”。
兩個小時前。
余燼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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