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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入她骨

第77章 寒風肆起(7)

煙入她骨 余燼燃燒 2110 2020-10-13 18:59:45

  “你為什么感覺會是冷權瑾?”

  時夢疑惑的看著陸習法,又看了眼手中的筆記本。

  她拿著筆記本的手有些微顫,出于內心,她把本放到床上,主動拉起陸習法搭于腿上的手,莞爾一笑,“我有些害怕,借你的手一用”。

  陸習法沒意見,他反握住,“出于正常的心理反射,一個人對一個人產生好感或恨意時,都會先把有關那個人的信息放在第一位,就比如她寫的這篇日記最后,她說她不想讓別人知道是男還是女”,略微停頓,“你與冷權瑾的妹妹關系好,所以冷權瑾必定會跟你在一起,而韓蘇畢業(yè)后選擇的不是她熟悉的醫(yī)護行業(yè),卻是進入到冷氏集團做起陌生的文秘”。

  “如果真是這樣,案件正常發(fā)展,韓蘇是殺人兇手的話也不是不可能”,時夢的手收緊,微瞇眼,“可是她沒有寫是哪個選修,你怎么知道一定會是冷權瑾?”

  “感覺像”,其實陸習法也不知道,如果不是這樣,為什么韓蘇要放棄高學歷職業(yè),跑到冷氏做自己不會的文秘。

  那本日記后面的內容還有什么,她心中充滿好奇。

  她松開手,拿起筆記本,稍微翻看了下,大概還有四頁左右的內容。

  第十篇與十一篇一樣,都是半頁內容,不長。

   14年,秋,四月。

  天氣日漸溫暖,楊樹林又新生嫩芽,仿佛一切平靜如水,實則波濤洶涌,暗潮涌動。

  有時去選修可以看到我的秘密,可我并不滿足,我想將秘密歸屬于我,但似乎有些難度。

  這也迫使我用了些手段。

   14年,春,六月。

  經歷了兩個月,我終于想起這本日記。大概翻看了之前的內容,我的確高估了我自己。

  因為我發(fā)現(xiàn)有些事,好像不受我的控制。就是這段時間,我發(fā)現(xiàn)我的秘密與秘密走的比以往更近了。

  像是確定關系一樣,我有些慌張,想那計劃快些來。

  這兩篇大概的意思她懂了,就是說她的秘密有別人了,韓蘇生氣準備開始行動了。

  果真是如她所寫,嫉妒使人產生陰暗面。韓蘇的犯罪心理,一點點被她自己描繪出來。

  如果愛不是那些偉大的包容、理解、無私奉獻,而是占有、任性、非她自己不可,那這個世界將會變得多么瘋狂。

  那些犯罪者也將會被理解,而世人也會從唾罵轉變成同情,認可她偏見的愛情觀,還會覺得一個犯罪者多么偉大。

  可笑而荒唐。

  每一份愛都不能成為她犯罪的理由,愛情是美好的,不應該被當成作案的工具。

  “陸醫(yī)師,我認為她有心理疾病”,時夢放下筆記,手指輕碰陸習法。

  “怎么說?”

  “過分追求愛情,將自己逼上絕境,卻又感覺自己的愛非常偉大,難道不應該是可怕嗎?是病態(tài)”,就比如冷權瑾。后一句她沒說出來。

  陸習法輕嘆道,“的確是這樣,我有心理方面的同事,他曾給我講過犯罪者與被害者的心理分析,應為利馬綜合癥與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二者長時間的接觸會產生依賴,同情,感化。無論哪一方都可能會出現(xiàn)心理上微妙的改變”。

  時夢稍皺眉,手上又緊了緊,“愛情本是美好的,不應該出現(xiàn)犯罪”。

  現(xiàn)實本來就是殘忍的,就算沒有韓蘇,也會有其他人因為自己的喜愛去斷送他人的生命。

  時夢多了一種情緒,放開拉住陸習法的手,重新拿起筆記本,眼神有些空洞,“究竟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事可以讓他們斷送一個女孩的生命之后,陷害給我”。

  第十二篇日記占據(jù)整整一頁,看到這里,按照推斷,第十二篇上面的日期記著的是14年十月,韓蘇與她是同屆學生,這個階段是大二下半學期。

   14年,秋,十月。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計劃也開始著手,日記大概還有三篇就要結束了。你或許會有個疑問,明明是日記,而我以整月的時間線記錄。

  因為我有心理疾病,因為那件事開始,我對自己有了嚴格的要求,我不允許在未知的情況下,輕易暴露我個人的信息、行蹤以及發(fā)生的事。

  今天是我最大膽的一次,我主動找到秘密訴說我的心意,可我被拒絕的徹底。準確來講是第不知道多少次的拒絕,不過沒事,很快,就將會屬于我。

  配置科的老師告訴我,我有機會參與研究院的工作,以我的西藥研究已經達到更高層次。而我拒絕了。

  記到這里匆匆?guī)н^,字跡變得有些潦草,原本整潔的紙面也因墨的刮蹭而變得凌亂,像是走的很匆忙。

  “韓蘇當時可能發(fā)生了特殊情況”,時夢一臉嚴肅,都未抬起頭看陸習法一眼,“韓蘇平時的表現(xiàn)如何?”這才抬起頭,對上陸習法眼睛,極認真的問他。

  陸習法將手中的手機放低,黑屏,“她平時很沉穩(wěn),工作日常同冷權瑾一樣嚴謹,除了最近有些改變”,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這只是本日記,你就這么相信里面會有她作案的動機?”

  “陸醫(yī)師,我們可以打個賭”,她娉娉一笑,眉頭舒展開。

  “你想賭什么?”陸習法抬起手溫膩的刮了下她的鼻梁。

  時夢吸口氣,雙眼閉了下,像在想事,“如果明天冷權瑾找到這里,并且情緒激動,那韓蘇多半會有作案動機”,她眼神從陸習法身上移開,“韓蘇究竟做了什么?”

  手中的筆記本重新被她拿到面前,翻至下一頁。字跡回到工整,如初一般。時間線跳的也快。

   14年,冬,十二月。

  大二即將過完,日記僅剩兩篇,學校內又是清冷荒寂的樣子,同學已經紛紛回家,諾大的校園零星的身影,我的秘密仍在這里。

  有幾件事出于我手。對不起,我也是被內心的嫉妒與怒火控制。

  正月初五,我特意卡到這個點來補充完整。那個人又給我發(fā)來信息,告訴我機會就快有了,說實話我有點慌,有點怕。

  現(xiàn)在是15年的一月份,大學的第三個年級,心情糟糕,原本醫(yī)學的新聞版面被占,我只能重新上報申請,卻告訴我研究版面整季被獨占。

  這不公的待遇,被壓迫的內心。都成為一步步將我置于黑暗的施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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