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極快的遮掩了自己的不自在。
好在顧惜平日里就是面癱著臉,片刻的呆愣眾人也當(dāng)她是對蘇錦年的壁紙感興趣。
肖可樂湊上去:“惜惜你在看什么,誒?這個是?”
顧惜在肖可樂湊上來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將手機扣過去,肖可樂也只是看到了蘇錦年手機屏幕的游戲畫面,見顧惜做賊心虛的將手機扣過去,更是好奇。
“沒什么?!鳖櫹Р⒉淮蛩憷^續(xù)下去話題。
肖可樂撇撇嘴,知道顧惜不想說下去,也沒有勉強再繼續(xù)。
“我的屏幕嗎?”蘇錦年適時出聲:“這個是我玩游戲的時候看到某一處風(fēng)景不錯,截下來當(dāng)壁紙用了?!?p> “學(xué)弟你玩的是叫《圖騰》嗎?”
“嗯,肖學(xué)姐和顧學(xué)姐也在玩吧,有時間可以一起玩,我的游戲id和我的名字差不多呢,學(xué)姐肯定會一眼認出來的,所在服務(wù)器好像叫......”
“差不多了?!?p> “小年年!”
顧惜出聲打斷二人聊天的同時,可以稱之為撕心裂肺的喊聲從門外傳來。
人未到,聲先至。
緊接著,醫(yī)務(wù)室的門“砰”一聲被用力踹開。
門在來人身后發(fā)出痛苦的吱呀聲。
醫(yī)務(wù)室的眾人譴責(zé)的看向喧嘩的來人。
巨大的聲響使校醫(yī)手中的針管一抖,險些扎進患病女生血管旁邊的位置。校醫(yī)眉頭重重皺起,輕聲安慰受驚的女生,不理會這動靜,穩(wěn)定心神,專心繼續(xù)扎針。
男生絲毫沒有闖禍的自覺,大概覺得自己此舉像是蓋世英雄,掃了一眼,最終定格在蘇錦年的位置。
“小年年!你怎么變成了這樣,校醫(yī)呢?校醫(yī)!”
少年兇巴巴的在醫(yī)務(wù)室叫喚。
校醫(yī)淡定的將針管推完,用酒精棉球為患病女生擦拭好創(chuàng)處,叮囑:“明天要是還感覺自己難受的話,再來打一針?!?p> “喂!你聾了!叫你過來聽見沒有!”男生走在二人面前,聲音充滿了不耐煩。
“好的,謝謝您,我記住了?!痹樑滩蛔】聪蚵曇魜碓刺帲豢吹揭浑p仿佛要噴火的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揍人似的,女生一哆嗦,顧不得和校醫(yī)道別,嚇得趕忙拉起小伙伴可以稱之為逃離似的離開了醫(yī)務(wù)室。
校醫(yī)將無視發(fā)揮到了極致,起身慢條斯理的整理完剩下的狼藉:“他沒事了?!?p> “沒事?沒事小年年臉色怎么可能那么白?!”
顧惜不適的微微捂住耳朵,仍然堵不住這震耳欲聾的聲音,誰家的熊孩子這么吵,一臉不耐煩:“把嘴給我閉上!”
“你......”少年聲音戛然而止。
校醫(yī)將安靜的告示牌懟到少年臉上。
“醫(yī)務(wù)室內(nèi)禁止大聲喧嘩。”
蘇慕蘇啞口無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煞是有趣。
“噗哧!哈哈哈”貝勒爺?shù)男c莫名其妙被戳中。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蘇慕蘇怒瞪她,耳朵卻不自覺的紅了。
“我.....沒笑啊……”貝樂努力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憋紅了臉一本正經(jīng)的否認。
“你明明笑了!”
“我沒笑?!?p> “笑了?。?!”
“沒有!”
“就有,我明明看到你笑了?!?p> “哦,那你肯定看錯了。”
“你......”
.......
二人旁若無人,像小孩子似的拌嘴。
顧惜看得無聊,懶懶打了一個哈欠,在蘇錦年看過來的時候迅速正襟危坐,滿臉嚴肅,直視前方,仿佛剛才癱坐在哪里打哈欠的人是蘇錦年的錯覺。
笑話,高冷?;ㄊ且孀拥?!
要不是顧惜眼眶微紅,還沒來得及擦的眼淚還掛在眼角,蘇錦年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蘇錦年對著顧惜微微一笑,張了張嘴好像要說些什么。
顧惜心中警鈴大響,他該不會是要和我算把他拉到的賬吧?
先下手為強,顧惜打算搶在蘇錦年開口前打斷他。
“你...”
“你...”
“你先說?!?p> “你先說?!?p> “還是我先說吧。”
“還是我先說吧?!?p> 顧惜......
蘇錦年示意自己退出,讓顧惜先說。
顧惜吸氣,面癱著臉干巴巴道:“你沒事吧?”
肖可樂訝異,面癱悶騷鋸葫蘆嘴居然會關(guān)心人了?
蘇錦年一愣,顯然也沒想到顧惜會突然關(guān)心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沒,沒事?!?p> “哦?!?p> 話題就這么結(jié)束了。
蘇錦年看著顧惜沒有繼續(xù)下去的意思。
“你......”
“你沒事吧?”
蘇錦年???
不是已經(jīng)問過一次了嗎,怎么又問。
還是認真回答顧惜:“我沒事了,你呢,你還好嗎?”
顧惜:“哦,我不太好。”
話題又就此結(jié)束。
“你......”
“你沒事吧?”
這下,不僅蘇錦年看出顧惜是故意的,就連一旁的肖可樂都看出來了。
“顧惜學(xué)姐是有什么事情嗎?”蘇錦年微笑。
顧惜莫名其妙,她能有什么事情:“沒有?!?p> 蘇錦年聳肩,好吧。想到要和顧惜說的話,又注意到顧惜盯著他,“顧學(xué)姐還有事嗎?”
“嗯?”顧惜不解,還是搖搖頭,“沒有了?!?p> 在回答完顧惜就后悔了,因為她看到蘇錦年扭捏著想要說什么又不好意思直說的樣子。
算了,長痛不如短痛。
顧惜目光清冷的看著蘇錦年:“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
蘇錦年深吸氣:“顧惜學(xué)姐,你......”
“嗚嗚嗚,小年年,這個女人欺負我?!?p> 蘇錦年剛聚集起來的勇氣被撲過來的蘇慕蘇打斷。
蘇錦年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從牙縫里擠出話,一字一句道:“蘇!慕!蘇!你!給!我!起!來!”
“不,我不,嗚嗚嗚,小年年我被人欺負了,你怎么不安慰我?!?p> “你先起來!”
“不,我不!”蘇慕蘇不僅沒有起來,還像個八爪魚似的纏上去。
顧惜捂眼,已經(jīng)沒有勇氣再看蘇錦年的慘樣。
蘇錦年額間青筋暴起:“你壓著我傷口!起來!”
蘇慕蘇一愣,趕忙從蘇錦年身上爬起來,在慌忙中,好幾次不小心又摁到蘇錦年摔的最痛的屁股上。
等到蘇慕蘇爬起來,蘇錦年只感覺眼前陣陣發(fā)黑,屁股痛的已經(jīng)麻木,偏偏蘇慕蘇還搖他的胳膊,頭更暈了,各種滋味混雜在一起,蘇錦年說不出是什么滋味,總之,格外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