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和碩見止兩人正等的不耐煩,洛清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從容不迫打坐的大師兄,暗想道“大師兄一點著急的神色都沒有,怕不是胸有成竹赤雪師兄能自己打敗那個嗜血狂魔。”
她用力踢了一腳一旁呆呆的碩見止,用剛學(xué)會不久的傳音術(shù)說道:“呆子,我們現(xiàn)在要不要去救師兄和那個笨蛋啊。”
她靜靜等待著回音,須臾過后竟還是沒有回音。
這呆子,她心里低聲罵了一句,很不爽的轉(zhuǎn)過頭看著碩見止一副坐不住的模樣,卻絲毫沒有打算沒有回復(f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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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衣炔飄飄的走在前面,她跟在身后竟覺得這場景有些許熟悉,但不知在哪里見過,他的身姿怕不是有人會也如此一樣。
還沒想到第一次下山滅妖竟然如此容易,睡了一覺便解決,果然是仙人,她不經(jīng)感嘆著師兄的厲害。
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著她指了指一旁正冒著熱氣的包子鋪問道:“我餓了,吃點東西再回去吧。”
沈安禾一愣,忙的點點頭,正巧她也剛聞到香味突然餓了,肚子偷偷的叫了許久。
二人剛坐下,包子鋪老板笑瞇瞇的小跑了過來,忙道:“二位客觀吃些什么?”
畢竟是天山腳下,也是見過世面的,他們二人穿著差不多的白衣,而且容貌不凡,盲猜都知道是就算不是昆侖的人也是別的仙山下來的仙人。
赤雪輕抿了一口清茶,皺了皺眉便放了下去,拂袖沉聲道:“拿五屜香菇雞丁包再加兩.....”
“師兄!”沈安禾猛地叫住了,她臉一紅,低聲道:“我吃不了這么多?!?p> 赤雪不慌不忙的側(cè)頭,向她解釋道:“還有客棧里那三個師兄弟?!?p> “哦...也是?!彼齻儾恢莱鰜砹硕嗑?,大師兄他們會不會著急。
不一會五屜包子便拿了上來,沈安禾拿了一個一邊啃著一邊偷偷瞄著也正拿著包子吃著的赤雪,他骨骼分明的手皓玉芊芊,她竟有一瞬間覺得那手竟不是玉石都有點暴殄天物。
忽然赤雪露出了不易察覺的一絲微笑,但很快又被他的神色掩蓋了過去。
“你們說那玉髓會在哪里?若是不在妖界,和鬼谷。那只能在另一個地方?!币粋€聲音沙啞的聲音突然在隔壁桌開口低聲道。
沈安禾豎起了耳朵。
“在哪里?難道?在仙界?”另一個粗獷的聲音仿佛雷聲大叫出來,毫不遮掩的聲音震的沈安禾一蹙眉,誰讓她就在他們幾人身后。
那沙啞的聲音開口道:“虎頭怪,仙界那群軟腿蝦可護不住玉髓。”他說著看向了不遠(yuǎn)處高聳入云的仙山。
“大王派你我二人來,是做什么的?”
虎頭怪苦思冥想了半天才道:“難道不是找尋玉髓的下落?”
“然后呢?”
虎頭怪吞了一口酒,又吞了一口包子才含糊不清道:“搶過來然后給大王?!?p> 那人低聲噬笑了一下道:“蠢貨,大王只是讓我們找下落,并沒有讓我們帶回去,懂嗎?”
那虎頭怪吞咽干凈又想了想仿佛想到了什么,猛拍桌子哈哈大笑道:“對!是!還是東方兄聰明!”
“走吧?!背嘌┖鋈淮驍嗔苏牭臍g快的沈安禾,付了銀子拿起了一旁的紙袋。
走了幾步,沈安禾突然湊了過去低聲問道:“師兄,你知道玉髓是什么東西嗎?”
赤雪搖頭道:“看來順風(fēng)術(shù)你倒是沒偷懶,有好好學(xué)?!?p> 沈安禾癟了癟嘴,她確實是都一知半解,只有順風(fēng)術(shù)練得不錯,也許是因為這個術(shù)法的咒語最簡單。
“玉髓是麖的出恭。”赤雪淡淡一笑看著沈安禾一臉懵反應(yīng)的模樣。
忽然沈安禾皺起了眉毛,一臉嫌棄的偷偷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后低聲道:“他們怎么在搶這種東西?難道很厲害嗎?為什么出恭要叫玉髓??!?p> 赤雪沒說話,只是含著笑意偏頭看了她一眼,示意繼續(xù)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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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我們要不要去找他們啊?!睂嵲诒锊蛔〉穆迩遄叩介T口盯著正閉著眼睛的人問道。
須臾,大師兄才開口道:“不必,回來了?!?p> 下一瞬,門便被人打開,沈安禾拿著包子走了進來,看著屋里的三人正盯著她,她趕緊開口道:“師兄去和村長交涉了,他讓我把包子給你們?!?p> 洛清冷哼了一聲似乎有些生氣坐了回去。
碩見止笑著走了過去,松了口氣道:“幸好你們沒事,急死我們了?!?p> “我才不著急,你著急不要帶著我,死呆子?!甭迩搴莺莘怂粋€白眼。
碩見止對沈安禾低聲道:“別理她,她就這樣?!?p> 沈安禾笑了笑道“沒事,給你們包子,大師兄你不吃點嗎?”
大師兄看了眼門外,才收回眼神道:“我辟谷,你們吃吧?!?p> “安禾,你們都發(fā)生了什么啊,妖怪怎么樣了?”碩見止邊吃邊問,手里的包子兩口一個,顯然是餓壞了。
沈安禾嘆了口氣,才道:“多虧了師兄,否則我的小命早就嗚呼哀哉了?!?p> 沈安禾轉(zhuǎn)過頭才發(fā)現(xiàn)大師兄不知道何時走了出去。
“唉,呆子,剛才我給你傳話你都聽到了?”洛清清了清嗓子別扭的問著。
碩見止呆然抬起頭,含糊不清道:“啥?”
洛清才明白,原來這呆子根本就沒學(xué)這術(shù)法,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道:“哼,你個呆子好好學(xué)法術(shù),莫不要再被人利用?!?p> “我哪里有,明明是你吵著嚷著要喝水,怎么還怪到我頭上來了?!?p> 兩人正吵嚷著,忽然門外傳來一聲巨響,似天雷滾滾,振的人晃來晃去。
沈安禾定了定神,快速跑了出去,便被一人捉住了衣袖,那人語氣怪怪輕聲道:“別亂跑,呆在這里,有東西正在渡劫飛升?!?p> 不遠(yuǎn)處傳來似乎是尖銳又絕望的鳥叫聲,甚至還有些耳熟。
那鳥撕心裂肺又有些悲哀的啼鳴叫的沈安禾頭有些微痛,她扶了一下身旁的窗框向不遠(yuǎn)處的天空眺望過去。
入眼的一只紅色的類似于鳥的生物,與鳳凰狀如錦雞,依稀能看清之前五彩的羽毛此刻被打的有些焦黑。
那紫色的雷電仿佛沒有絲毫猶豫,穿過云層,朵云四分五裂,這要劈在人身上不得渣子都不剩下。
四周瞬然一片漆黑,只剩下紫色的光芒,殺機四伏。
雷公拿著手中的金跋鏗鏘
一合,隨著灰塵便是哐啷啷的雷雷電霹靂聲響。
“朱雀?”沈安禾忽然想到了她剛上山時遇到的那種張狂的那只紅鳥。
“老子偏不要成仙!九重天的廢物們休要逼我!”
朱雀漸幻化成了一個身材挺拔的少年,雖有些狼狽,但又硬撐著自己的掌力重重烈火抵擋著天雷滾滾,已經(jīng)受了二十六道,再有一道他便得去那天庭給那些他最厭惡的神仙效力,他想想都可怕的要命。
狂沙吹簫著,沈安禾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赤雪正用自己的十二骨扇打開放在他們二人面前,而他卻一臉冷漠的看著上天。
“我的頭發(fā)!”少年忽然眉毛一蹙,看著自己的紅發(fā)微微有些燎焦,聲音便的凌厲起來,一股袖風(fēng)閃了開。
沒想到才沒過多久,他的頭發(fā)從原本的短發(fā)竟然已經(jīng)長到了腰邊,本來看去仿佛一個散開了的雞毛撣子,現(xiàn)在遠(yuǎn)遠(yuǎn)看去仿佛一個紅浪。
“他會死嗎?!”沈安禾低聲向身旁的人問道,她看著他鼻青臉腫的模樣,突然有些心疼。
“你想救他嗎?”赤雪突然在身旁淡淡開口沒有回答她的話,合上了自己手中扇子傾下身子問道。
沈安禾一臉疑惑的抬眼看著赤雪,有些恍惚點點頭,這個世上只有壞人才該死,而那個朱雀,她想了想他的模樣,實在像極了她許久未見的親弟弟一般..一般狂妄的模樣。
隨后緊接著只聽他笑了一下接著又說道:“放心,他們可舍不得讓他死的?!?p> “朱雀,想避開他們嗎?!蹦凶拥穆曇魝魅胫烊付淅飼r顯得百無聊賴。
朱雀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人給他傳音,他喘了口氣冷哼了一下,方才回道:“廢話!”
“好。”那聲音不再說話。
忽然赤雪幻化出了一根細(xì)線,銀白色的藤條,一邊纏住了沈安禾的手臂,一邊迅速纏上了朱雀。
“啊!什么抽老子血!”朱雀一低頭便看到自己的血順著藤蔓快速流淌到了另一面。
“這是什么?”沈安禾看著自己的胳膊被那藤蔓輕輕纏著的地方,一點點的變成了一條紅色的線掛在了手腕上。她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尺寸大小正好的“手鏈。”
“好了。”
忽然上天上的雷聲停止,雷公電母撫著自己的腰,緩緩現(xiàn)出原身雷霆大怒道:“是誰!好閃我的腰?!?p> 赤雪打開了手里的扇子遮住了半邊臉頰,輕輕揮動扇了幾下,突然來口道:“就算是仙人,也沒有必要為難一個小姑娘想收個靈寵吧?”
“你是誰,天庭辦事輪得到你來管?!彪娔阜鲋坠暤馈?p> 赤雪幾步走了出去微微扯起嘴角笑了起來卻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半躺在地上的朱雀冷聲道:“起來?!?p> 朱雀踉蹌?wù)酒鹆松?,看了看自己手上栓好了的紅繩皺起了眉毛道:“這是啥?娘們唧唧的,給老子這個做甚?”
赤雪瞥了一眼他,道:“你現(xiàn)在是她的靈寵了,以后天界便不能拿你怎么辦,這個辦法可還行?”
凡間修仙門派之人所收靈獸均不受七界所管轄,只能是主人離開陽界,靈獸一起赴死的結(jié)局。
朱雀愣了一下,頭扭到了一旁便看到了一個正慢慢走出來的小姑娘,那姑娘杏眸朱唇正朝他笑嘻嘻的打招呼,咧開了嘴角露出了幾顆小牙。
朱雀撩起來自己的幾根發(fā)絲,皺著眉頭道:“特娘的,你是那個??!那個!你別動!讓我看看你,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
朱雀快速走了幾步過去。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又抓耳撓腮苦思冥想了半天忽然露出了尷尬的笑容正要突然又僵住了,緩緩才道:“他...剛剛說什么?”
沈安禾想了想道:“什么..靈寵?”
“什么!我居然是你這個笨蛋凡人的靈寵?!”
“或者你可以自稱是靈獸,好聽些,都隨你?!背嘌┍硨χf著,轉(zhuǎn)過身笑道:“我這可是為了救你?!?p> “臭小子!你那昆侖山上的師傅都不敢阻攔天界辦事,誰給你的膽子自作聰明!”雷公推開了一旁的電母赤紅了臉指著下面的幾人。
赤雪微微一笑:“興趣盎然?!?p> 雷公冷哼了一聲,收起了手中法器,怒聲道:“臭小子!你等著!天界想辦的事還從來沒有沒有報成過!”
“好,我等著。”赤雪歪頭看著上面的人,忽然收起了嘴角的笑,一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