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稀澈就這么靜靜的坐在花海里,稀澈一直看著我,看著此刻的我,就像是回到了上一世的時(shí)候,稀澈呢喃著:“倘若能一直這么下去就好了……這一世我先遇見了你,你能先選擇我么……”
稀澈沒有聽見我的回答,低頭才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睡著了,我靜靜地靠在稀澈的肩膀上,只能聽見我的呼吸聲。稀澈看著我嘴角上揚(yáng),摸了摸我的臉,說:“不管怎樣,我都不會(huì)再讓你離開了……”
話音剛落,稀澈便抱起了我,然后轉(zhuǎn)身去了自己的寢殿,小心翼翼的將我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看著我恬靜的睡姿,安心的笑了笑。
“稀澈!”青黎推門而入叫道。稀澈冷冷的瞪了一眼青黎,青黎一臉不解,直到看到床上熟睡的我,滿臉黑線。
稀澈看了眼青黎,示意他出去說。
出來之后,稀澈問道:“何事?”“稀澈,妖族有了新的妖王,子夜去查了,可是查不到!”青黎有些擔(dān)憂的說,“我感覺此事沒有那么簡單!”稀澈皺了皺眉頭,說:“繼續(xù)查!”青黎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又看了看屋子里,欲言又止:“稀澈,她就是妖妖的轉(zhuǎn)世?”“嗯!這一世我不會(huì)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更不會(huì)放手了……”稀澈堅(jiān)定的說?!跋〕?,你這又是何苦呢?”青黎嘆了一口氣?!半x墨在人界歷練……”稀澈突然說道?!澳銈冇鲆娏??”青黎有些擔(dān)憂?!班拧脱窒嘤隽恕@一世我先遇見的妖妖,她會(huì)不會(huì)先愛上我!”稀澈自嘲的說。青黎看著稀澈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感情不分先后順序的!稀澈,倘若這一世的妖妖又愛上了離墨呢?”稀澈眉頭緊皺,握緊了拳頭,說:“那就把她關(guān)在我身邊……”青黎看著稀澈愣了愣,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開始,稀澈變成了如此模樣……
屋子里,我醒了過來,看著所在的屋子,清冷的色彩,我起身,走到了書桌旁,看見了一張紙上寫著: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字跡張揚(yáng),狂舞,卻好看極了。我輕輕拿了起來,不知道為什么一滴眼淚落了下來。我有些愣了,擦拭了眼淚,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道為何會(huì)落淚。
就在這時(shí),稀澈走了進(jìn)來,看見我醒了,柔情的說:“兮兒,你醒了?餓了么?”我本來沒覺得,稀澈這么一問,突然覺得挺餓的,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稀澈看著我這可愛的模樣,笑了笑,然后吩咐下面的人端上了飯菜。
我急忙坐了過來,看著滿桌的飯菜,都是自己的愛吃的,有些驚訝:“你也喜歡吃這些么?”稀澈笑著搖了搖頭:“都是你愛吃的!”“你怎么知道……”我看著稀澈?!耙?yàn)槭悄?!”稀澈滿眼是我,因?yàn)槭悄悖躁P(guān)于你的一切都知道。我心里不禁震動(dòng)了,清晰的感受到心跳。
另一邊,盟主府秋叔回來了,千傲天見只有秋叔一個(gè)人,問:“兮兒呢?”“小姐她……她說她要自己去闖一闖!”秋叔滿臉無奈的說。千傲天很是憤怒,狠狠的錘了桌子說:“這丫頭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傲天,兮兒生性活潑頑皮,再說她想出去闖一闖就去吧,等她玩夠了自然會(huì)回來的!想來也是因?yàn)檫@婚事,所以想出去散散心吧!”柔兒勸說道?!笆前?,盟主,夫人說的對,小姐只是因?yàn)樵阈牡氖?,想出去散散心罷了!”秋叔附和說。“你們啊,一個(gè)兩個(gè)都慣著她吧,看看都慣成什么樣了!”千傲天甩了甩衣袖,轉(zhuǎn)身離開了。柔兒看著千傲天離開的身影笑了笑,笑他還是老樣子,嘴硬心軟的?!胺蛉?,那我就先去忙了!”秋叔說道。“去吧!”柔兒說,“對了,南弦和七七還沒有回來么?”“沒有,想必兩人正是情濃之時(shí)!”秋叔笑了笑說?!澳亲匀皇呛玫?,以前一直擔(dān)心南弦這性子會(huì)……不過如今好了,見他有自己喜歡之人,我就放心了。只是不知兮兒何時(shí)也能……”柔兒笑了笑說。“夫人多慮了!”秋叔說?!斑@為娘的,就希望自己兒女能夠幸福罷了!”柔兒說完便搖了搖頭離開了。
深夜,突然一群黑衣人闖進(jìn)了盟主府,見人就殺,千傲天護(hù)著柔兒,想要柔兒先走,柔兒滿眼含淚的說:“傲天!”雖然千傲天眾人武功高強(qiáng),可是此時(shí)卻突然感覺身體不適,千傲天吐了一口血看著盟主府一眾人倒在地上,千傲天急忙叫住了秋叔:“帶著柔兒先走!”“盟主!”秋叔搖了搖頭。柔兒緊緊的抓著千傲天說:“傲天,不要!”千傲天扯下了柔兒的手,然后跟那群黑衣人拼了。柔兒眼睜睜的看著千傲天倒在了血坡中……
“傲天!”柔兒崩潰的叫道。秋叔拉著柔兒離開,柔兒滿眼的痛苦,就在這時(shí),一把利劍飛來,柔兒擋在了秋叔的面前,鮮血流了下來,秋叔滿臉的不可置信:“夫人,夫人!”柔兒看了看千傲天,對著秋叔說:“照顧好……兮兒和南弦……拜托你了……”話音剛落,柔兒便沒了氣息?!胺蛉耍 鼻锸逋纯嗟慕兄?。
秋叔知道自己不能逗留,帶著滿身的傷逃走了……
盟主府一片狼藉,一個(gè)黑衣女人看著這一幕,有些愣住了。旁邊的另一個(gè)黑衣男子笑了笑說:“怎么?舍不得了?后悔了?”“沒有!”黑衣女人冷冷的說,“只有仇恨!”“哈哈哈哈!”黑衣男子仰天長笑。
秋叔支撐著跑進(jìn)了樹林里,卻終究支撐不住,倒在了一棵樹旁。
正巧,南弦和七七回去的路上遇見了傷痕累累的秋叔,南弦急忙將秋叔帶去了附近的醫(yī)館,秋叔整整昏迷了三天。
終于,秋叔醒了,南弦擔(dān)心的說:“秋叔,你醒了?發(fā)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和兮兒去宮里了么?怎么會(huì)受這么重的傷?兮兒呢?”秋叔咳嗽了幾聲,滿眼痛苦和愧疚的說:“少爺,我……誒……我沒有保護(hù)好盟主和夫人……”“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南弦一臉不安。秋叔緩緩的把盟主府滅門的事道來,南弦握緊了拳頭,滿眼的恨意和痛苦說:“究竟是誰?”“不知!”秋叔嘆了一口氣。“那兮兒呢?”南弦突然問道?!白詮暮托〗惴珠_,便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想來應(yīng)該是安全的吧!”秋叔說道?!拔叶ㄒ獪缥议T之人,付出代價(jià)!”南弦狠狠的說。
外面,南弦一個(gè)人在樹林里一拳一拳的打著樹,發(fā)泄著心中的痛苦。七七看著這樣的南弦很是心疼,抓住了南弦的手說:“南弦!”南弦痛苦的跪在地上:“七七,我原以為這一世我有愛我的家人,有你,有兮兒,我會(huì)過的很幸福,可是為什么……老天要這么狠,我又什么都沒有了……”七七聽著南弦的話,很是揪心,緊緊的抱住南弦說:“你還有我!我會(huì)一直陪著你的!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靈兮,確保她的安全!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陪著你!”南弦聽著七七的話,緊緊的抱著七七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