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別出聲!”楊牧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對方幾乎是用氣管在說話了。
“你是...”楊牧瞪大了眼睛,“何才?”
“你媽的,別出聲!”何才盡量壓低了聲音:“跟我來!”
楊牧不知道何才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他也不知道何才要帶他去哪兒,但是出于對老同學(xué)的信任,他本能的沒有反抗,很快的,他就明白了何才的意思。
那些鐵門旁的大柜子,剛好能容納兩個人。
“快躲進去!”何才打開一個柜子門,柜子雖然很破了,但是并沒有發(fā)出多余的聲音,反倒很安靜。
二人鉆進一個柜子中,將柜門緊緊關(guān)閉,透過柜子上層的絲絲間隙,勉強可以觀察到外面的情況,但是由于光線過暗的原因,他們也只能看到個模糊的輪廓。
“這兒好像也并不是很保險吧?”楊牧極為小聲的說。
何才比了個‘噓’的手勢:“難道你能飛天上去不成?”
是的,這些柜子確實是整個石道中唯一能夠藏身的掩體了。
“那是...”
“先別說話?!?p> ...
清晰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那個人似乎并沒有刻意的隱瞞行蹤,皮鞋踏在石板上的聲音清晰可聞,這讓楊牧知道,對方朝著他們這個方向走來了。
隨著聲音的愈發(fā)清晰,那個人距離二人藏身的柜子也越來越近。楊牧的心跳加速了不少,如果被‘它’發(fā)現(xiàn)自己,一切就都完了。
啪嗒,啪嗒。
那個人已經(jīng)來到了楊牧何才藏身的柜子前。
楊牧瞇起了眼睛,這個家伙,到底是誰?
可惡,光線太暗,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根據(jù)聲音判斷!
很明顯,那個人并不知道柜子中有人,停頓了一下后,就繼續(xù)朝前走去,那里的盡頭是出口。
楊牧心中一動,這個家伙明明做的是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為什么行事還如此高調(diào)?
他以為自己是誰?被發(fā)現(xiàn)也刻意肆無忌憚嗎?
難道...
真的如同凌雪所判斷的那樣,兇手是熟悉的人?
等到清晰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石道中,楊牧才松了一口氣,他剛想說話,卻瞬間被何才再度捂住了嘴巴,何才對著他輕微的噓了一聲,示意不讓他出聲,楊牧一愣,頓時懂了何才的意思。
難道這個家伙還沒走?
石道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有的只是水滴滴落石板上的聲音。
過了五分鐘左右,皮鞋的聲音由盡頭再度響起,緩緩遠去。
楊牧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家伙...還真是小心,如果沒有何才的話,自己剛才一頭沖出去,豈不是撞了個正著?
楊牧對著何才豎了個大拇指,何才的面色卻沒有任何松懈,他緩緩搖了搖頭,示意楊牧不要亂動。
楊牧吞了一口唾沫,不會吧...
又過了六七分鐘,石道中并沒有傳來任何的異動。何才松了一口氣,小聲的說:“這下應(yīng)該是沒事了...”
“你這家伙,還真是小心?!睏钅林孕牡恼f,“我覺得你挺適合做偵探的?!?p> “不小心就沒命了?!焙尾趴嘈χp輕推開了柜子的門,二人回到了石道上:“不過我也覺得我有做偵探的天分,只不過我高考的分數(shù)太低了,根本報不了什么警校。”
“命運讓你炸雞?!睏钅灵_了個小玩笑,何才感慨著點了點頭。
楊牧看了看石道出口,也就是‘它’消失的地方:“那個人是誰?你知道嗎?”
“我怎么可能會知道,不過它應(yīng)該就是殺死蘇偵探的兇手了?!焙尾诺谋砬槟?,顯然對對方極為忌憚。
楊牧的語氣有些惋惜:“如果石道中的光線再亮點就好了,至少能夠看清它的身材,判斷出是男是女?!?p> “如果石道中的光線真的亮起來,那家伙也許會發(fā)現(xiàn)我們?!焙尾耪f,“畢竟這個柜子可不是密不透風(fēng)的?!?p> 楊牧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你這家伙怎么在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何才沒好氣的說,“你為什么在這里,我就為什么在這里咯,多么簡單。”
“你...你也開始懷疑了?”楊牧說。
何才點了點頭,“是啊,雖然說我并不和你一樣,是個無神論忠實擁護者,但是我總覺得關(guān)于宗先生說的,那所謂的‘不干凈的東西’有點問題?!?p> 楊牧也點了點頭,是啊,這個古堡別墅中,一切都充滿著詭異。見不得人的別墅密道和第五層、馬桶中那虛虛實實的女人頭發(fā)以及深夜偵探們的房間被上鎖的設(shè)置,還有多年前翠翠誤入第五層所自殺...楊牧有一種感覺,一切的一切后面都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這一切。
甚至就連宗正臣,都只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你呢?”何才問,“對這個恐怖事件怎么看?”
“我?當(dāng)然覺得是人為了,只不過目前還沒有證據(jù)?!睏钅琳f,“一切都要進了那個翠翠的房間查看后,才能下定論?!?p> 何才點了點頭,“那你知道翠翠的房間在哪里嗎?”
“不清楚,但是我想也許就在這個密道中,既然兇手已經(jīng)走了,那我們繼續(xù)往前探探吧,說不定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睏钅琳f。
“那我們得行動快一點了,要不然等到他們醒來,發(fā)現(xiàn)我們不在房間里,就完蛋了。”何才說。
“我知道,你和我想的一樣,不過你這家伙倒是挺讓我意外的,膽子那么小的一個人,居然敢孤身來到這么陰森恐怖的地方調(diào)查案子,”楊牧笑了,“你當(dāng)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一次?!?p> 何才翻了翻白眼:“去你的,我可是指望著拿到宗先生許諾的那些錢,回家買房子娶媳婦呢,不賣力點能行嗎?”
“那你怎么不找凌偵探合作?”楊牧問,他能夠感覺的出來,凌雪是一個認真負責(zé)的偵探,雖然開價高,但是至少辦實事。
“我也想抱緊凌偵探那修長渾圓的大腿,但是可惜人家已經(jīng)有同盟了?!焙尾耪f。
楊牧一愣,“是那個叫蔣中瑞的偵探嗎?”整個偵探隊里面,也就他看起來靠譜一些。
“是的,算了,不討論這些了,我們還是趕快找翠翠的房間吧,我已經(jīng)看到我未來的老婆在向我招手了。”何才率先向前走去,楊牧跟了上去,有些無奈,這家伙滿腦子都是想著娶媳婦,結(jié)婚真的有那么好嗎?婚姻不應(yīng)該是生活的墳?zāi)箚?..
而在遠處,一雙眼睛正從后面注視著前面的兩位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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