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上任
張雨鴻嘴里一邊嚼著花生米,一邊拿起碗,對著孫牢頭說道:“牢頭大哥,我們碰一個。”
孫牢頭拿起碗跟張雨鴻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盡。
張雨鴻放下碗說到:“孫牢頭,前天你跟我說土匪越獄的事。今天能不能詳細(xì)給我講講,反正現(xiàn)在無事,說出來正好給我解解悶?!?p> 孫牢頭喝了兩杯酒,酒勁剛上來,興奮的說道:“哪天晚上是不是小洪,你在值班。你來說一說當(dāng)時的情況。”
洪獄卒回答道:“是我,我哪天跟張哥、余胖子還有胡三一起值班。當(dāng)天晚上我跟張哥特地一起去檢查了一遍土匪,人還在。后來,我們四個人一直在這守著,跟平常一樣,中間沒有任何動靜?!?p> 張雨鴻很少喝酒,剛剛一口喝了一大杯,現(xiàn)在暈乎乎的,有點結(jié)巴的問道:“你們后半夜就沒有打瞌睡嗎?”
洪獄卒搖了搖頭,回答道:“我們是兩個人睡覺,兩個人值守,不會出差錯的,當(dāng)晚確實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夏捕快把牢房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逃獄的跡象。他們兩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p> 張雨鴻有點想睡覺,但是很努力的睜開眼睛。繼續(xù)問道:“你們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他失蹤的?!?p> 孫牢頭一邊嚼著牛肉一邊回答道:“第二天白天是我值班的,我在給囚犯送早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土匪的牢房是空的?!?p> 張雨鴻聽完之后,終于還是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張雨鴻發(fā)現(xiàn)自己躺著床上。
麻雀在旁邊看見張雨鴻醒來時,連忙問道:“少爺,要不要喝水?!?p> 張雨鴻此時頭疼欲裂,摸著自己的額頭,回復(fù)道:“給我倒一杯水吧?!?p> 張雨鴻喝完水,將杯子遞給麻雀,清醒了不少,便問麻雀:“我們現(xiàn)在在哪?”
麻雀接過杯子,回答道:“我們現(xiàn)在在衙門,我現(xiàn)在告訴張正和師爺,你已經(jīng)醒了。”說完,就跑出房間了。
張雨鴻知道了,張正已經(jīng)把自己的委任狀交給師爺了。他只是很奇怪張正怎么知道,自己被關(guān)在牢房,難道是孫牢頭到酒樓告訴張正的消息嗎?
正思索間,張正和師爺便走進房間。張正急迫的問道:“少爺,你沒事吧!”
張雨鴻從床上起來了,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休息的時候,便對張正旁邊的老頭說道:“你就是師爺吧!”
師爺拱了拱手,回答道:“是的,大人。小的姓許名文?!?p> 張雨鴻打量了一下師爺,說道:“許師爺,能不能帶我去牢房,我現(xiàn)在想見一見李軍?!?p> 許師爺摸了摸胡須,回答道:“大人,你是想解決一下西市叛亂的問題吧!”
張雨鴻一邊穿官府一邊說道:“對?。煚斢惺裁唇鉀Q的辦法嗎?”
“西市叛亂的原因,主要是缺糧。如果大人能夠?qū)⑹忻嫔系募Z價壓低,叛亂的問題就可以解決。只不過根本問題不在這里?!?p> 張雨鴻也明白壓低糧價只能解決眼前的問題。剿匪才能根本解決問題,只不過上任縣令死在剿匪途中,師爺應(yīng)該是害怕我不敢繼續(xù)剿匪。
我便提高聲音問道:“城外的土匪為什么抓不住呢?”
師爺嚇了一跳,緊張的回答道:“看樣子大人已經(jīng)摸清風(fēng)縣的情況,上任縣令黃大人,一共四次剿匪。前三次無功而返,第四次的時候,他告訴我,他這次一定能剿滅土匪,誰知竟被土匪殺了”
張雨鴻穿好衣服,便走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示意師爺坐在旁邊,但師爺只是站在他的后面。張雨鴻倒了一杯水,緩緩說到:“四次剿匪都不成功,師爺你以為根本原因在哪?”
師爺小聲的說道:“城中一定有人通風(fēng)報信,說不定衙門就有他們的人?!?p> 張雨鴻喝了一口水,繼續(xù)問道:“城中誰有實力做這件事呢?”
師爺頓了頓,回答道:“這個,我也不好說?!?p> 張雨鴻重重的將杯子放在桌子上,說道:“風(fēng)縣就這么點大,師爺何必藏著掖著。糧價暴漲,誰獲利最大,師爺難道心里不清楚?!?p> 師爺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回答道:“李家獲利最大,但李老爺出自書香門第,應(yīng)該不會干出這事,但風(fēng)縣的糧價確實是李老爺提高的?!?p> 張雨鴻站了起來,拍了拍師爺?shù)任壹绨?,輕身問道:“黃大人最后一次剿匪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在調(diào)查什么事?!?p> 師爺拱了拱手說道:“沒有??!他只是很開心的跟我說,這次剿匪萬無一失。其它的就沒有了?!?p> 張雨鴻有點不解,既然能夠剿匪成功,為什么還會被殺,難道是情報出了問題嗎?土匪只破壞普通百姓良田,而李老爺提高城中糧價達(dá)到十倍,不怕別人懷疑他與土匪有勾結(jié)嗎?城中糧價已經(jīng)這么高了,為什么沒有商人去隔壁縣城購買糧食,運到風(fēng)縣售賣呢?這一系列的問題只能自己去尋找答案了。
張雨鴻走到窗前,望著天上的月亮,感到一點失落。
師爺走到張雨鴻身旁,小聲說道:“大人,夜已深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再提審李軍也不遲?!?p> 張雨鴻轉(zhuǎn)過身,對著師爺大喊道:“你知道叛亂的具體時間嗎?現(xiàn)在不把事情弄清楚,我怎么睡得著。”
張雨鴻此時也在埋怨自己,今天不應(yīng)該喝酒,也不知那是什么酒,只一碗就醉的不醒人事,果然是喝酒誤事?,F(xiàn)在自己縣令的身份已經(jīng)全暴露了,再想暗訪肯定有人會防著自己。
師爺再次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緊張的說到:“李軍已經(jīng)被抓住了,剩下的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來。大人就放心吧!”
張雨鴻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頭,問道:“李軍是你跟夏捕快商量抓進來的嗎?”
師爺?shù)椭^,回到道:“是的大人,李老爺一大早就跟我商量,利用阿香姑娘的爹欠下的銀子,假借抓住阿香姑娘的名義,逼李軍和李家的人動手,然后夏捕快以打架的名義將他抓捕入獄,這樣叛亂就可以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