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p> “亞瑟,你的電話響了?!苯焉埔馓嵝?。
“哦,可能是后面的冬瓜的吧?!?p> “我沒有,我沒有,可不是我?!倍c洲連忙舉起雙手作無辜狀,“話說,我現(xiàn)在想走還…”
冬與洲抬頭看了看兩個人不懷好意的表情,把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亞瑟,姜哥,今天的天氣還真不錯啊,哈哈,哈哈哈?!?p> “沙雕?!苯阎苯诱f了出來,亞瑟則是表情復雜地抬頭看了看天空。
“今天不會又要下暴雨吧?!眮喩睦锵胫?,然后搖搖頭,“下暴雨我就能死他?!?p> 兩人隨著姜昭往一個聽起來就很大的包間走去,路上姜昭還叮囑道:“小冬瓜,哥哥好不容易給你抓住了這個機會,暗戀兩年能不能把握住今天就看你自己的了!”
一旁亞瑟投來八卦的眼神。
“姜哥,你知道,有個富二代一直對他窮追猛打,你說我除了臉長的白凈點,沒有什么地方值得被喜歡了?!倍c洲自覺地從姜昭兜里掏出一根煙,“都成年了,現(xiàn)實點?!?p> “平民的惆悵?”亞瑟開口,迎接他的是冬與洲幽怨的眼神。
“可能我這種人就只適合去當乞丐吧?!倍c洲幽怨的聲音傳過來。
“啪!”
姜昭用力一拍,“振作起來!亞瑟你別打擊他,我們這就到了!”
“哦,那我去隔壁?!眮喩辛苏惺?,服務(wù)員一路小跑過來。
看到服務(wù)員的第一眼亞瑟就不自覺笑了起來,勾肩搭背地拉著服務(wù)員進去了隔壁的包廂。
冬與洲跟姜昭已經(jīng)開門進去,并沒有注意到服務(wù)員的異常。
這里的服務(wù)員,沒有臉。
姜昭還在不停地叮囑,冬與洲苦著臉回復道:“我的好哥哥,我之前沒發(fā)現(xiàn)你跟我媽一樣能嘮叨啊?!?p> 一群喝酒玩游戲的人在現(xiàn)在也注意到了剛剛開門進來的兩個人。
“姜哥,你有沒有感覺這里空氣有點冷啊,大夏天的不至于吧?”
姜昭這時候已經(jīng)熟練地打了招呼,認識的朋友已經(jīng)開始給兩人騰出地方,由于里面音樂和人聲鬧哄哄的,他并沒有聽到冬與洲的聲音。
“叮鈴鈴,叮鈴鈴?!?p> 奇怪,到底是誰的電話在一直響?冬與洲想到。他終于開始仔細打量這個包間,很大的房間里放著兩排沙發(fā),十幾個男男女女把沙發(fā)擠得滿滿,看到這里冬與洲不禁爆了句粗口:“淦,我這是進了盤絲洞?”
曖昧的距離曖昧地聊天喝酒,上面唱歌的人跟著節(jié)奏不停地扭,昏暗的燈光下只能看到年輕女生身體有著誘人的弧度。
夏天的女大學生們都在盡情地展露自己年輕的本錢,冬與洲過去坐下,一低頭就被白花花的長腿閃到了眼睛。
冬與洲看到文藝部一枝花現(xiàn)在已經(jīng)像沒有骨頭一樣癱在了姜昭的懷里,姜昭臉上尷尬又禮貌的笑讓冬與洲看的不是很真切。
纖細的胳膊在這時搭上了冬與洲的脖子,冬與洲抬頭,自己暗戀的女神正笑瞇瞇地舉杯等著自己喝酒。迷醉的燈光下女神顯得格外誘人。
“去他娘的,我豁出去了!”
冬與洲不再觀察,他沒有留意在不遠處有一個老式的固定電話,冬與洲心一橫,抄起桌子上一杯倒?jié)M了的酒杯就準備往嘴里灌。
“等一下。”女神開口。
“你說什么?我聽不清!”冬與洲大聲喊著,腦袋往女神那邊湊過去。
女神把嘴巴湊到冬與洲耳邊,冬與洲能清晰感受到女神嘴巴吐出的熱氣。
“你怎么過來了?”女神輕輕問道。
“啊,這個,是姜哥,姜昭帶我來的?!倍c洲明顯有些緊張。
“咯咯咯,怎么緊張起來了,沒喝酒就醉了?”女神好像笑得很開心。
“酒不醉人人自醉嘛?!倍c洲也嘿嘿一笑,杯子里的酒一滴不剩地倒進喉嚨。
“痛快!”冬與洲開心地大喊,“再來!”
女神見狀親自去給他再倒了一杯。
冬與洲沒有對女神的動作有什么疑惑,一直是點頭之交的兩人從來沒有這么親密過。
另一房間的亞瑟明顯就愜意多了,躺在沙發(fā)上喝著可樂的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電視節(jié)目,服務(wù)員站在一旁瑟瑟發(fā)抖。
“好了,不用裝了,我跟阿爾法打過一架?!眮喩攘艘豢诳蓸冯S意說道。
服務(wù)員拍打兩下胳膊,紳士般彎腰,金屬摩擦般的聲音不知道從身體的哪個部位發(fā)出來:“見過亞瑟少爺,舊土議會最強異能者之一,阿爾法大人回去之后有提起過您?!?p> “哦?說了什么?”亞瑟饒有興趣。
“如果亞瑟少爺您再年長十歲,就連阿爾法大人對付您也得慎重?!狈?wù)員在說這句話時聲音又切換成了清亮的小女童嗓音。
“哼,像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眮喩戳诉@個很有風度的服務(wù)員一眼,“也就是說,這里是你們的場域了?”
服務(wù)員突然發(fā)出老太婆似的狂笑:“哈哈哈,亞瑟少爺,這里可不是我們的家呢,您怕是猜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你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币豢|縷金色已經(jīng)慢慢蔓延上亞瑟的眼球。
“哎呀哎呀,不要動怒嘛亞瑟少爺,我們只是聽說BJ出現(xiàn)了一個新玩具,想來碰一碰啦。”服務(wù)員又換上了嫵媚女聲。
“哼,聲音換來換去累不累?”
“多謝亞瑟大人體諒呢,人家習慣了?!狈?wù)員隨手一指,年前的電視開始實況播放隔壁包間的畫面。
監(jiān)控下能明顯看到一股紫色夾雜著黑色的氣息彌漫在房間里。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亞瑟大人。”服務(wù)員打了響指,“來人,給亞瑟大人上好酒!”
亞瑟搖了搖手里的可樂易拉罐,“我開車了?!?p> 隔壁的冬與洲已經(jīng)完全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男男女女大多數(shù)已經(jīng)離開了座位,在沙發(fā)前面隨著強力的打擊樂抱著扭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p> “好煩,好煩?!?p> “冬與洲,接著喝??!”
“哦,好,喝?!?p> “叮鈴鈴,叮鈴鈴?!?p> “好煩好煩,能不能別響了我這不是在喝嗎?”冬與洲再次把酒喝干。
“叮鈴鈴,叮鈴鈴?!?p> 冬與洲煩躁地推開女神大喊:“他媽的是誰的電話一直在響!”
他在迷醉中看到了旁邊的固定電話,清晰的鈴聲像利劍扎進他的大腦。
冬與洲憤怒地走過去拿起話筒,“誰?。∫恢贝騺泶蛉┎粺┌。 ?p> 一個清晰又復雜的聲音傳了過來,像是老人的笑,又想起貓的尖叫。
“喂?”
“全壘打?!备舯诘姆?wù)員掩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