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愣愣地看我干嘛?沒看過美少女?”當當順勢把穿著黑色絲襪的筆直長腿搭在身前的桌子上。
“呵呵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倍c洲迅速扭頭把目光轉(zhuǎn)向窗外,收起了臉上的豬哥笑。
一股濕熱的氣息拂過冬與洲耳朵后的小絨毛,“想看就多看看啊,我又沒有不讓你看?!碑敭斺忚K一樣的笑聲在冬與洲耳邊更像是魔鬼的低語。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倍c洲強行轉(zhuǎn)移話題,“咳,為什么,會是私人飛機帶我們?nèi)ノ靼舶???p> “哎呀。”當當蓋上小毯子,帶上眼罩,“如果是你自己去的話當然就隨隨便便搞個經(jīng)濟艙啦,這不是美麗青春的本小姐跟你一起去嘛?!?p> “哈,萬惡的資本主義啊?!倍c洲嘆氣,又看了一眼旁邊朝自己飄來媚眼的大長腿空姐,“哈哈,可惡的資本主義?!?p> 冬與洲揮手,“我想要一杯可樂,冰的?!?p> “好的先生,請稍等?!笨战丬浥礈厝岬脑捳Z像春風吹得冬與洲心癢癢的。
冬與洲看著空姐妖嬈的背影挪不開眼睛。
“嘖嘖,看這大長腿,看這屁股,看這胸,讓你摸一把你愿意嗎?”當當?shù)脑捳Z蠱惑人心,在冬與洲的耳邊響起。
“嘿嘿,愿意愿意?!倍c洲剛傻乎乎地答應下來,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女性的聲音聽著竟然如此耳熟。
“臥槽!”冬與洲被嚇了一跳,“你你你不是睡了嗎?”
當當甩了甩自己的頭發(fā),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耳朵聽得到的喔。”
有什么能比現(xiàn)在還尷尬的呢?冬與洲想了想沒有找到答案。
“好啦,不跟你鬧了,我要睡一會,想摸空姐可以去衛(wèi)生間喔?!?p> 冬與洲不用看就知道當當現(xiàn)在的臉上一定帶著促狹的笑。
過了一個小時,私人飛機上的廣播傳來空姐好聽的聲音,“冬與洲先生,童奚羽女士,我們即將到達目的地,目前飛機遇到強氣流,請系好安全帶,保持鎮(zhèn)定?!?p> “嗯?”當當從鼻子里哼出聲音,“部里的那群家伙不是告訴我今天天氣很好嗎?怎么能碰到氣流?這群臭狗屎,回去打爆他們的狗頭?!?p> 冬與洲心想你這動不動就打爆別人狗頭的暴脾氣誰敢騙你啊,碰到強氣流一定是這里出問題了啊。
冬與洲為了避免自己被波及到,悄悄地挪了挪位置,跟當當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不過冬與洲的這點小想法并沒有逃過當當滿是起床氣的好看眼睛,她順手把小毛毯套在冬與洲的腦袋上,咬牙切齒地問:“小冬瓜小冬瓜,跑那么遠干嘛?把老子當成母老虎了?”
冬與洲快要被捂窒息的一瞬間聽到銀鈴一樣的溫柔聲音,“我也能打爆你的狗頭呢?!?p> 冬與洲用盡全身力氣掙脫小毛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五體投地,“美麗青春活潑的大小姐,小的以絕對的仰慕之心贊美您的溫柔美麗,只要您一聲令下,不需自己動手,小的就把掛在脖子上這幾十斤自己打爆?!?p> “嗯。準了?!碑敭斕?,“哀家很滿意你的態(tài)度?!?p> 冬與洲再叩首:“謝皇后恩準,小的保證鞠躬盡瘁死而后已?!?p> 突然,一陣強烈的顛簸讓剛剛準備爬起來的冬與洲摔了個狗吃屎。
當當這時候沒管冬與洲的囧樣,沉著眉頭掏出平板電腦,修長的手指在電腦上瘋狂舞動,“飛機提升高度?!?p> 空姐雖然也被顛簸嚇了一跳,但是良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還是讓她溫柔地解釋:“童小姐,我們已經(jīng)距離目的地很近了,現(xiàn)在提升高度…”
當當沒等空姐說完就打斷,“現(xiàn)在繼續(xù)降落可能會出現(xiàn)未知的事故,雖然我們兩個可能沒事,不過你們機組人員的安全我不敢保證?!?p> 空姐神情扭捏還想解釋,但是她看到當當這時候從背包里掏來掏去掏出一把銀色左輪的時候機智地閉上嘴。
當當迅速穿上自己的高跟鞋,手里甩著左輪風風火火走到了飛機駕駛室,冬與洲發(fā)誓如果把這幅畫面拍下來搞進電影里,這又是火爆全網(wǎng)的神鏡頭。
過了沒有一首歌的時間,冬與洲就感覺到飛機開始緩緩提升高度。
“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倍c洲心里給當當點了三十二個贊。想到這里的冬與洲突然開始疑惑,飛機飛那么高自己該怎么下去,他腦子里在這時劃過一個大膽而且不成熟的想法。
冬與洲眼神掃了一眼機艙內(nèi),拍了拍胸口。
“應該不是跳傘,這么高的高度我又沒有練過?!彼康酱皯羯舷蛳驴戳艘谎?,身子打了個寒戰(zhàn),“九死一生啊,不不,十死無生?!?p> 冬與洲強行安慰自己大小姐山人自有妙計不至于跟自己這種小角色過不去。
墨菲定律告訴我們,如果壞事情有可能發(fā)生,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fā)生。
冬與洲看到那個穿著黑色吊帶背心運動短褲黑絲襪高跟鞋的漂亮女人手里拿著兩個降落傘包的時候就感覺這個女人好像并沒有那么漂亮。
“不光不漂亮,這特么是惡魔啊?!倍c洲在心里哀嚎。
不過他還是抱有最后一絲期待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大小姐,咱們?”
他承認他從當當?shù)难劬锟吹搅伺d奮的光芒,“哈,好久沒玩降落傘了,咱們就用這個下去,怎么樣,很期待吧?”當當揚了揚手里的傘包,眉頭一挑。
冬與洲心想我并不期待啊,你這么期待這玩意你自己玩啊。
“大小姐我覺得我可以先降落到別的地方然后坐車過去,那樣安全而且合理?!倍c洲提出了一個自認為很合理的建議。
“哈?”正在給自己穿傘包的當當扭頭看向腿正在打哆嗦的冬與洲,眼神露出疑惑,“這可是一般時候碰不到的好事你竟然要去做地上跑的?”
“沒錯,我覺得那樣可以充分避免意外?!倍c洲強行抑制住自己腿的哆嗦,嚴肅開口。
忽然,一雙小白手攀上了冬與洲的身子,“嘻嘻,馬上就好?!?p> 冬與洲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小白鼠被當當隨意揉搓,眼前的傘包也迅速從地上完美地穿在自己身上。
冬與洲欲哭無淚,“我沒想穿傘包跳傘啊嗚嗚嗚嗚?!?p> “沒事啦沒事啦,很刺激的?!碑敭敇泛呛堑嘏牧伺亩c洲的肩膀。
一旁的空姐向冬與洲投來同情的目光。
為什么我的眼睛飽含淚水,因為我被大小姐坑得深沉。
“呼,齊活兒!”當當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冬瓜!喊口號!”
“嗯?什么口號?”冬與洲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
“快點??!不喊口號跳著沒勁!”
“大姐問題是我不知道有什么口號??!”
“嘿!我教你?!碑敭敽俸僖恍?,對駕駛室大喊,“開門開門!”
“來,我教你?!碑敭斢L壓朝冬與洲大喊,“傘兵一號冬與洲準備就緒!”
“啥?”被風壓吹的扭曲的冬與洲完全沒聽清當當說了什么。
“傘兵一號冬與洲準備就緒啦!”當當一腳踹到冬與洲屁股上把他踹出飛機,“走你!”
媽媽,我想回家。
空中的冬與洲完全張不開口,在心里大喊大叫。
“當當,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傘兵二號童奚羽準備就緒!”當當大步跳出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