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頭風
“陛下,裝暈逃避是不切實際的,臣是不會放手的?!毙l(wèi)廷一手勾住夙堯的腰,一手攬住她的后肩,將人整整的圈在了懷中。
他將鼻尖埋進她的頸脖處,貪婪的嗅著屬于她的芳香。
此刻的她軟弱無骨的,不掙不扎的癱瘓在他的懷中,填補了他久久以來空寂的心臟。
懷中的人久久不見回應,衛(wèi)廷納悶不已,看見她小臉蒼白,白皙的額頭上溢滿了細汗,衛(wèi)廷瞳孔皺縮,大喊:“來人!傳太醫(yī)!”
他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到榻上,心仿佛被一直大手死死抓住,無法形容的難受。
“丞相大人……”
“快,給陛下把脈!”
“是!”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這種時刻往往是最考驗人心的,太醫(yī)一開始還穩(wěn)如老狗,越到后面越是恐慌。
張富貴現(xiàn)在旁邊,也是急得要死,陛下怎么就暈倒了!
“如何?”看著太醫(yī)把脈完,衛(wèi)廷就迫不緊待的問。
太醫(yī)看著衛(wèi)廷,有看了看現(xiàn)場的張富貴,欲言又止。
衛(wèi)廷心頭一跳:“說!”
“陛下……患了……頭風!”太醫(yī)像是要上斷頭臺一般,說完后又仿佛松了一口氣!
“什么!”張富貴震驚不已!
衛(wèi)廷面色難看,上一世也不曾聽說過她患過頭風!是她隱瞞了還是……
“可有治愈的方法?”
“臣無能……只能緩解?!边@長在腦子里的東西,怎么治!
“將方子留下!今日之事不可告知陛下,也不可走漏風聲,否則……”一向溫文爾雅的丞相難得有嗜血的眼神,看得太醫(yī)和張公公膽戰(zhàn)心驚。
“下官明白!”
“老奴明白!”
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寫下藥方,逃一般的離開了,原來丞相這么恐怖!
離開后的太醫(yī)回想起丞相那眸中的戾氣和殺氣,仿佛都要凝聚成實體了。
仿佛空氣的冷了,他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加快了步伐。
“去熬藥,等陛下醒了,好為她喝下?!?p> “是!”陛下還不到弱冠,竟然……
夙堯醒來已經(jīng)是深夜時分了,她枕著衛(wèi)廷的胳膊,躺在衛(wèi)廷的懷中,身上只有一件里衣!
她揉了揉昏昏沉沉的太陽穴,看著衛(wèi)廷袒露的胸膛,瞌睡蟲瞬間沒了!
這是……坦誠相見了!
“陛下……”
夙堯一驚,見衛(wèi)廷不知何時睜著一雙眼睛,正凝視著自己。
“嗯?!?p> “臣給您揉揉?!闭f著就坐起了身,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給夙堯揉著頭。
夙堯握住衛(wèi)廷的手:“不用?!边@是因為她時常頭痛,養(yǎng)成的習慣,這點小迷糊對她沒啥影響。
“陛下……”
罷了!事已至此,又有何好矯情的呢?她又不是那種封建女子!陪他一世又如何!
想著,夙堯就主動依偎進衛(wèi)廷的懷中,將頭埋在他的胸膛,雙手抱著他精瘦的腰:“睡吧!朕困了!”
“好……”
次日一早,夙堯剛翹起頭,就見衛(wèi)廷讓人給她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中藥來。
夙堯懵逼的看著衛(wèi)廷,這是欺負她不懂醫(yī)嗎?
“你知道了?”
“什么臣知道了?這是臣特意讓人給陛下熬的紅糖水?!?p> “紅糖水?”是不是紅糖水朕不清楚。
“朕不需要?!?p> “陛下你別使小性子,喝了對身體好?!?p> “朕的身體朕很清楚,不需要喝這什么的紅糖水?!?p> “陛下不是說許諾臣一個諾言嗎?”
“嗯。”
“那臣就用這個諾言來換陛下個這紅糖水可好?”
這商量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認真的?”
“比真金還真。”
“行!你高興就好。”
話落,夙堯面無表情的端起碗,一飲而盡!
這藥很苦,她卻眉頭都沒皺一下。
“可以了嗎?”夙堯晃了晃手中空空如也的碗。
“嗯?!?p> “那你先出去,讓冬珍進來給朕更衣。”
“臣把她們都譴回去了,以后臣給陛下更衣,全全負責。”
夙堯:……
“陛下想吃糖嗎?”
“不想吃?!?p> 衛(wèi)廷笑了笑,扣著夙堯的后腦勺來了個加長版的吻。
“陛下……甜嗎?”
“一般般?!?p> “那看來臣還要努力努力?!?p> ……
五年后!
一覺醒來的夙堯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御書房的龍椅上,坐在身邊的衛(wèi)廷還在批閱奏折。
只從上次那一夜的烏龍,她與衛(wèi)廷打了一架,暈過去被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患了腦癌后,衛(wèi)廷便拿她當一個廢人一樣養(yǎng)著。
奏折他批,一切什么勞心勞力,傷肝傷肺的事全被他接了過去,晚上還有人形抱枕給她抱,她提前過上了老年人的生活,如果一天沒了那什么黑乎乎的紅糖水,那她就更舒心了。
聽秦墨說,這個衛(wèi)廷是個需求量大的人,她都做好了被他榨干腎的準備了,結(jié)果啥事都沒有。
雖然某些時候會被他壓著親,每次都被摸了一個便,但看著他這么勞心勞力的,夙堯覺得,這也無傷大雅,所以就放任了!
有些時候,她還仗著衛(wèi)廷的顧忌可勁的撩撥,看著他每次雙眼猩紅,卻又強忍著的模樣,無情地嘲笑他。
“丞相,朕是不是又睡了很長時間?!辟韴驈纳砗蟊ё⌒l(wèi)廷的腰,纖柔的手無意識的在他的腹部與胸膛間來回滑動,熟練而又自然,夙堯自己都沒曾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對勁。
“陛下別鬧,還有一些沒批完。”衛(wèi)廷捉住夙堯那作亂的手,語氣帶著無限的寵溺。
“朕是不是快要死了!”
“陛下莫要胡說。”
“這五年安國的一切都是你在打理,比朕這個皇帝還要像個皇帝,冬梅夏薰,梁詔他們都很不錯,你也了解過。朝中就有個攝政王比較難纏,不過以我們丞相的智慧,除去一個攝政王也不是什么難事。在朕死之前,會留下下詔書,傳位與你。”
“陛下不會的,臣不會讓陛下離開的?!?p> “你想將朕永遠困在這里?”夙堯看著衛(wèi)廷的后背,不經(jīng)意的問。
“有何不可,難道陛下是要將臣給丟了?”
“……”你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還有來世,而她是沒有的!
紅月臨淵撐不過,她會像煙霧一樣潰散,最后消失于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