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紅色的陰暗天空降下血雨,那些雨點都是紅色的長矛,鋪天蓋地的落下,在由怪物形成的血云之下,方圓百里,地面上的所有生物都受到了這“天災(zāi)”般的攻擊。
前來營救的人類軍隊,近乎全滅,只有極少數(shù)人在盾牌的掩護下得以茍活,值得慶幸的是,這場‘死亡之雨’只持續(xù)了幾秒。
蘇沐夕也在這場災(zāi)難中受了重傷,為了保護身旁的薩沙,她沒能來得及躲到盾牌下,她的腿、腰、還有肩膀都被長矛貫穿,被釘在了地面上。
薩沙也被這場面驚嚇得叫出聲來。正當躲在盾牌下面的人都在觀望四周情況的時候,薩沙沖出盾牌的掩護,去幫蘇沐夕把刺進身體的長矛拔出來。在盾牌下的人雖然也都很緊張,但沒有人敢走出去。
那些長矛的造型都是兩頭尖的流線型長矛,所以貫穿力十分強大。蘇沐夕被長矛深深的釘在地面上。薩沙廢了很大勁,也拔不出來。
蘇沐夕雖然感到十分痛苦,但還沒有失去意識。她艱難地對薩沙說:“快回去!”
薩沙極快的看了一下四周說:“暫時結(jié)束了,趕快到安全一點的地方吧。只要先把這些東西拔出來。”
薩沙繼續(xù)拔著這些長矛。
蘇沐夕:“別,別!用我的佩劍,看看能不能砍斷。”
薩沙一時情急,竟也忘了急救止血的基本原則,她抽出蘇沐夕的佩劍,兩劍就利索地砍斷了蘇沐夕前后的長矛。
隨后,薩沙扶著蘇沐夕回到了盾牌下,周遭的人簇擁著受傷的蘇沐夕開始小心翼翼地向著有阻擋物的地方移動。
2.
在這場災(zāi)難中,橫尸遍地,而楊灼則是被占方護在身下。
楊灼:“大叔,你,怎么樣了?能挺得住么?”
‘血雨’暫時停止后,占方緩緩起身,楊灼在地上慢慢爬起,楊灼看到占方好像沒事人一樣,身上連衣服都沒破。驚訝之余,又稍稍放心些。
占方:“所幸,這些長矛的質(zhì)地,好像木頭一樣,可是……那邊的人們就沒那么好運了。”
楊灼也忽然意識到,后方陣地面對這種范圍的天災(zāi),可能是毀滅性的打擊。
楊灼:“??!大姐她們……!”
說著,楊灼想要飛回去看看蘇沐夕那邊的情況,占方也沒有阻攔,他只是叮囑一句“小心妖物的偷襲?!?p> 楊灼飛走后,占方瞪視著眼前的妖物,那個大肉球,依然有規(guī)律的閃爍著紅色的光芒。
占方?jīng)Q定要徹底除掉這個為禍人間的妖物,起初占方根本沒想到,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地方,居然潛藏著如此強大的妖物,隨著持續(xù)的對戰(zhàn),占方發(fā)現(xiàn)對方是一種難以想象的存在。
?。◤姶蟮饺绱顺潭?,居然幾乎沒有知性,而且也沒有任何靈力反應(yīng),從來沒有遇到如此強大的對手,若是大帝,他會如何呢?)
或許是因為未知情況,讓占方的心中竟生出恐懼的種子,他有些懷念與昊天大帝一同作戰(zhàn)的歲月,作為大帝的屬下,占方打心底臣服昊天大帝的實力,但時隔十幾萬年,占方已是眾仙之長,這個身份已經(jīng)不允許他再有這種依賴別人的想法了,但今天遇到這種令他難以理解的對手,屬實讓他的心動搖了一下。
意識到自己心中的怯意,占方一瞬間重新整理了思緒,專心應(yīng)戰(zhàn)。
他催動法術(shù),四周沙石抖動,一張手,附近的碎石聚作一團,飛了過來,這些碎石在他面前停下,張開的手向前抓握,那些碎石聚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柄石劍。
占方一手舉劍,一手指向面前的妖物,四周再次聚合沙石,在空中形成數(shù)十柄沙子組成的薄薄的劍,手中的劍閃耀著金色的光,隨后他原地向妖物揮劍,那些薄劍像是電光一樣轉(zhuǎn)瞬即到怪物面前。
“咚~”
一聲巨響,煙塵四起,占方隨后再次不斷向怪物的方向揮舞著劍,下劈,上挑,橫掃等等的揮劍動作,看起來十分輕盈。而每一次斬擊,便有一道金光飛向怪物,時不時還有新的沙石組成的劍飛向怪物的方向。
撞擊聲此起彼伏,占方一套劍招舞畢,隨后又緩緩抬起手,只聽得怪物方向的濃煙處有一陣清脆的吱嘎聲,像是木頭斷掉的聲音,再然后,他抬起的手,舉到最高處,忽然向下一甩,怪物所在位置燃起熊熊大火,由于燃燒得過于猛烈,過于突然,導(dǎo)致剛才灰塵形成的濃煙,一下子坍縮進去,火焰噴涌而出。
巨大的怪物被更大的樹木包裹,樹木又被火焰引燃,火焰顏色由紅轉(zhuǎn)紫再轉(zhuǎn)藍。
轟隆隆的火焰聲在旁人看來,威力應(yīng)該足夠殺死任何生物,但占方盯著上方的紅色柱子,那柱子全程紋絲未動,天上的血云也沒有變化,占方不敢怠慢,繼續(xù)加大火力。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占方釋放的火焰沒有停止,他只用一只手維持火勢,空出一只手開始施法,那巨大的怪物周遭出現(xiàn)了一圈白色光球包圍著它,光球在空中剛剛形成后,立刻齊齊向怪物射出電光,持續(xù)的、粗壯的電弧轟擊著中心的怪物。
在周遭的一定范圍內(nèi),到處都閃著電弧噼啪作響,這周圍若是有凡人,一定會因為無法承受這等偉力而命喪當場。
電擊擊碎了原本束縛著怪物的焦木,揚起一陣煙塵,為了看到怪物的情況,占方停住了手。
“咔嚓”
一聲破碎的聲響,緊接著,怪物上方的紅色柱子,開始崩壞。
占方有些松了口氣,因為這很可能是剛才的攻擊起了作用的緣故。
那些紅色的柱子破碎之后,在向下墜落的過程中,一一消散了,好像易溶于水的糖一樣,漸漸消散于空氣之中。天空上的紅色遮擋物,也漸漸消散。整個世界好像又恢復(fù)了正常。
煙塵散去,占方看到了,那個怪物,不再發(fā)出光芒,變成了一坨毫無生氣的肉塊,怪物身上長出來的,焦左的臉,也閉上了眼,看不出活著的樣子。
占方又試探性的釋放出雷電,那怪物不再反應(yīng),而是冒出黑煙,怎么看也不像是活著的。
占方不放心的又一次施展了探知法術(shù),幾秒鐘后,占方終于確定了眼前這個怪物的死亡,胸中長長的舒了口氣。
占方走近怪物,仔細端詳著焦左的臉,接著用手觸摸著焦左的臉,占方感到很震驚也很遺憾,因為他感受不到焦左的軀體輪廓,而且,也已經(jīng)徹底確信,焦左已經(jīng)死了。
占方用手中巖石凝聚成的劍,砍向怪物的軀體,這一次竟毫不費力的破開了怪物的肉體。占方本想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看看能不能把焦左的身體從怪物身體里拿出來,但隨后,占方感到更為震驚,怪物的身體內(nèi)部有著極為厚實的肌肉組織,隨著占方的的第二劍,怪物被一劈兩半,就在之前,那仿佛不可被破壞的肉體,此時如此脆弱,這也是怪物死亡的證據(jù)之一。
當看到怪物整個被切開以后,占方有些無法理解這個生物,這個怪物的身體,除了表皮,內(nèi)部沒有內(nèi)臟,全是肌肉組織,這讓占方無法理解剛才那些奇怪的紅色物質(zhì)是怎么被噴發(fā)出來的。
怪物的身體里也沒有焦左的身體,原本想埋葬焦左的占方無奈,只有把焦左的臉割下來,之后為焦左立一個衣冠冢。
生命只有一次,魂靈無法脫離肉身單獨存于世上,是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即便是占方這樣的神仙也無法打破規(guī)則。
割下焦左的臉后,正欲離開這個地方,他的視線余光好像掃到了一個閃閃發(fā)光的東西,原本以為是怪物體液反射的陽光,但占方不經(jīng)意的一瞥,看到那并不是怪物身體的一部分,而是某種像是礦石一樣的小東西。
占方有些警惕地靠近,那是一顆鑲嵌于怪物體內(nèi)的寶石,占方揮劍砍向?qū)毷?,寶石被擠出了怪物的肉體,落到了地上。
占方用法術(shù)讓寶石浮空,飛向自己,寶石懸空,停留在占方眼前,那是一顆血紅的、晶瑩剔透的、像是鉆石一樣的寶石。
占方仔細端詳著這顆寶石,他用法術(shù)探查了一下這顆寶石,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顆寶石堅硬異常,質(zhì)地細密,就連靈力也無法穿透,占方試著觸碰它,結(jié)果什么也沒發(fā)生。
“看來除了堅硬以外,也沒甚么大不了的。”
自言自語的占方看著怪物的身體。
“妖物的副產(chǎn)么,哎,罷了?!?p> 占方將寶石收入自己的口袋。隨后,起身飛走,打算先找一處安寧之處,安葬焦左。
但,在占方飛走后,被插在地面上的血色長矛紛紛蠕動了起來……
3.
楊灼快速飛過山頭,飛過的途中,地面上一片哀嚎聲,隨處可見被長矛插死的可憐士兵,以及幸運的沒有死掉的人。不,在楊灼看來,那些沒死的人反而是不幸的,因為在這一片昏暗紅光照射下,地面上哀嚎的人顯得更加悲慘,場面更加血腥。
那些長矛過于密集,導(dǎo)致從空中看地面好像都是一個樣,楊灼也害怕這該死的天空會再次降下死亡之雨,強撐著膽子,緊張地尋找著蘇沐夕的身影。
終于,在一處異常干凈的地方,楊灼看到了一群正在緩慢移動的,舉著盾牌的人。楊灼急忙沖了下去。
見到從天而將的楊灼,這群人有些被嚇得慘叫了一聲。
楊灼也沒管那么多,問道:“蘇沐夕在哪?”
這群人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個個像個呆頭鵝一樣看著楊灼。
“我在。”
“我們在這,大姐受了傷?!?p> 人群之后,有兩個女人的聲音,人群緩緩讓出了一條縫隙,楊灼看到薩沙正在架著蘇沐夕。
楊灼:“傷的怎么樣?我也可以治療,我也行的,來,我來了?!?p> 蘇沐夕:“不用了,我已經(jīng)自己治好了。只是消耗了我很多體力,你還是先留著,等到更緊急的情況再用吧。”
薩沙低落的說著:“都是因為我,大姐為了救我,把我推開,她自己卻受了重傷?!?p> 蘇沐夕:“好了啦,別再自責(zé)了,眼下先找到一塊安全的地方。”
薩沙這番話,換做另一個人說倒也平常,但此時的薩沙說這話,讓楊灼心里有一點不舒服。
不知為何,楊灼的腦海里產(chǎn)生了這樣的一個想法:到底是未來準弟媳,居然能讓她舍身來救。
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楊灼看了一下兩側(cè),說道:“我來給你們引路吧,我在天上看得清晰,我剛才看到那邊有一處凸起的巖壁,應(yīng)該可以擋住上面,只是沒什么太好的路線。我在上面給你們指路吧?!?p> 蘇沐夕慢了一拍才回答:“好吧,要小心上面。”
雖然這是楊灼自己提出的方案,但楊灼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因為在這個方案里,楊灼自身需要承擔巨大的風(fēng)險。
(也就稍稍猶豫了那么一下,切。)
楊灼在心里直咂舌。
在往目的地的過程里,并不通暢,盡是那些插在土壤里的長矛,一路上,楊灼一邊提心吊膽的看著頭上,一邊用魔法沖掉前進路線的長矛。
可能過去了十幾分鐘,他們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楊灼發(fā)現(xiàn)頭上的那片血云開始消散。
楊灼:“那些云開始消散啦!”
沒過一會兒,天光大亮,世界仿佛又變得正常,除了地面上密密麻麻的長矛。
手舉盾牌的眾人,終于把盾牌放下了。
眾人的神經(jīng)稍稍放松了一下,有不少人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楊灼也降落下來,想查看蘇沐夕的傷勢。
楊灼:“大姐,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
蘇沐夕:“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只是有點脫力。”
楊灼:“看來那個老神仙已經(jīng)打贏了,他是怎么贏的???該不會是因為我在,所以施展不開吧?哎,算了,事情總算是解決了,是時候看看李曉陽那邊了?!?p> 蘇沐夕:“唉,總算是結(jié)束了。”
楊灼:“那啥,我先回去看看他那邊的情況吧?!?p> 蘇沐夕點了點頭。
楊灼起身準備飛走,她在飛起前還看了薩沙一眼,薩沙也在看她,從薩沙的眼里看出了一點羨慕的神情,不過楊灼在和薩沙對視時,趕忙把視線移開。
楊灼剛剛懸空,就聽見下面有人發(fā)出了慌張的聲音。
“啊啊,看!快快快看!活了!”
楊灼低頭一看,霎時間感覺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只見地面上那密密麻麻的血紅色長矛,漸漸褪色,成了粉色,然后那些長矛居然開始蠕動了起來。
楊灼朝著下面大喊:“都別愣著了!把盾牌架起來!”
說著,楊灼朝著下面揮手釋放魔法,無形的氣刃切割著地面上活過來的不明生物。那些生物還會嚎叫,像是羊羔一樣的叫聲,羊的叫聲和人類嬰兒的哭聲有一點相似,這使得所有人都心生恐懼。有不少的人拿盾牌的手都在顫顫巍巍。
由于盾牌的數(shù)量不夠多,所以無法防御住來自四面八方的敵襲,楊灼又一次喊道:“你們把盾牌圍成半圓,另外的缺口我來擋??!”
那些粉紅色的未知生物,不斷的扭動身體,它們漸漸擺脫了土壤,把自己從土里掙脫了出來。
從土里掙脫出來的生物,像是蚯蚓一樣,漫無目的地蠕動著,忽然,它們的其中一端,裂開成四瓣,每一瓣上都有尖利慘白的利齒,接著他們像是尋求活物一般,朝著人們沖來。
像是被怪物們嚇到一般,有一個人發(fā)瘋般地脫離了自己崗位,跑出了陣地。
那人大叫著逃走,他順著楊灼清理出來的道路跑去,那些怪物把頭轉(zhuǎn)向逃走的人,紛紛飛撲了過去,像是弓箭一樣快,然后那人被咬住,一邊跑一邊甩動被咬到的胳膊,這個動作讓他遲緩了,隨后那個逃跑的人,被后續(xù)追上的怪物們淹沒了。
這個情景看呆了所有人。
楊灼回過了神,她發(fā)射了一發(fā)火球術(shù),“砰”的一聲,被怪物群吞沒的人,連人帶怪一同被燒,一時間,水汽爆破聲,怪物的嘯叫聲,人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緊接著就是陣陣的惡臭味,這些都不斷地消磨著所有人的意志。
楊灼又開始施展魔法,一陣氣旋在楊灼面前漸漸變強,楊灼大喊道:“所有人都抓住身邊的人!”
隨后,一陣劇烈的強風(fēng)刮起,像是要抽走周邊所有的空氣般,氣流的劇烈流動讓所有人都感到窒息,就連楊灼自己,都被風(fēng)刮得睜不開眼。楊灼甚至都能感覺得到,自己得身體都要飄起來了,楊灼閉著眼發(fā)動了漂浮術(shù),意圖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
過了一會兒,風(fēng)勢慢慢小了下來,楊灼緩緩睜開眼,眼前的怪物幾乎都被吹走,只剩下零星的怪物。楊灼回頭看了看,人群還在,然后她喊了一聲:“哎!所有人跟我來!到那邊去!”
一群人急急忙忙跑向之前的目的地,薩沙帶著蘇沐夕走在最末尾。楊灼看到她們,隨后向她們伸出雙手,接著,薩沙和蘇沐夕的身體浮空,楊灼將她們二人用魔法抓了起來,隨后,這一行人終于到達了之前預(yù)定的目的地,一處上方凸起的巖壁。
這里果然沒有看到任何怪物。
人們疲憊地坐在地上,有些人因為緊繃地神經(jīng)稍稍放松了下來,竟哭了起來。
楊灼數(shù)了下人數(shù),算上自己、蘇沐夕和薩沙,一共十九個人。
眼下,人們身上都沒有帶吃的,但所幸,這里還有一個楊灼會法術(shù)。
楊灼坐到蘇沐夕和薩沙的對面。
楊灼深深嘆了口氣。
“唉,真是狼狽啊。”
薩沙:“也不知道曉陽那里怎么樣了?”
這句話讓蘇沐夕和楊灼都沉默了。
楊灼故作輕松地說道:“現(xiàn)在在李曉陽里面的那家伙,應(yīng)該會保護好他的,說不定,那家伙在那些東西降落前就燒光了?!?p> 薩沙把臉轉(zhuǎn)向楊灼并給了楊灼一個笑容,像是謝謝關(guān)心一樣。
楊灼不想和薩沙對視,在薩沙笑的時候,就把視線錯開了。正當視線錯開的時候,楊灼看到薩沙身后憑空多出了一個人,像是一眨眼視線內(nèi)就多出了一個人一樣,那人一身白衣,楊灼不記得隊伍里有這種穿著的人。
剛想問那人是誰的時候,楊灼注意到那人的視線正在盯著地面,而且表情很奇怪,像是在期待什么。
順著那人的視線看去,只見地面上有一個怪物,依然是之前血色長矛化成的怪物,但顏色不同,那怪物依然保持著血紅色,那怪物立起身體,張開了四瓣嘴,好像想要對薩沙的背后發(fā)起進攻。
楊灼想都沒想,下意識地雙手伸向薩沙和蘇沐夕之間的空隙,用力推開兩人,下一個瞬間,楊灼被那個怪物刺穿了胸膛。
被刺穿胸膛的楊灼,大腦還在運轉(zhuǎn)著,眼前的二人,表情驚訝至極,她們伸手向自己的胸口,楊灼低頭看去,只見那怪物扭動著身體往里鉆,但自己卻一點疼痛感也沒有。
這一切看起來那樣的不真實。
楊灼注視著那個白衣人,楊灼有些難以分辨那人的性別,但那人長得很漂亮。楊灼感覺意識逐漸模糊,在喪失意識的前一秒,楊灼的腦海里,只有那個神秘白衣人的詭異微笑。